第77章 第 77 章
親親看到這裏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
她想把它們引導進體內試試看是什麼效果,又不知道怎麼引導,只能盯着小光點用意念去捕捉它們。
可她努力半天,那些光點一點反應都沒有,氣得她呼地一口氣把光點吹遠了。
哎,能吹遠,那是不是也能吸到肚子裏?
秦鳶又找到一條思路,立即去嘗試。她湊到最近處的幾個光點前,先往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把肺里的氣吐出氣,連乾癟癟的肚皮都隨着她呼氣而變得更扁了,她再以最大的力氣猛地一吸!
腹部突然湧起一股氣旋感,都沒等她反應過來,肚皮里的氣旋就跟深吸的那口氣連接到一起,面前兩三米範圍內的落葉、細碎枯葉都被吸過來,砸了她一個滿頭滿臉,身子控制不住地後仰,其中一根成人胳膊粗的枯枝正中腦門,痛得她發出嗷地一聲。
她回過神來時,整個人……整隻狐狸都讓落葉枯枝埋了。
她躺在半米粗的枯樹枝下的夾縫中,外面的枯枝落葉堆得也有半米高,形成一個小斜坡。
大概十幾米外的地方,有樹葉草叢摩擦發出的悉悉索索聲響,很輕微,但她的聽力很好,聽得清清楚楚。
那聲音不是腳步聲,更像蛇滑過草叢時發出來的聲音。
秦鳶頓時渾身崩緊,心想:“不會有蛇來找我覓食吧?”她戰戰兢兢地倒在落葉叢中,不敢動,但又控制不住地哆嗦,壓在身上的落葉也在輕輕晃動,讓秦鳶更害怕了。
她忽然一醒,蛇是靠蛇信進行熱感應覓食的。
這麼近的距離,蛇能發現自己的吧?
要不要跑呢?
她一隻比小奶狗還小的狐狸崽子,蜷縮起來能讓人捧在掌心裏,腿還沒一個巴掌長,跑得過蛇?
她只能寄希望於來的是條只能吃老鼠青蛙的小蛇。它咽不下自己,就放棄目標了。
那蛇的速度挺快的,很快就到了跟前。
雖然隔着灌木叢,但她的神識外放範圍只有一米,就看到一顆足有乒乓球板那麼大的蛇腦袋探了過來,對着她藏身的灌木叢豎起了脖子。
這蛇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脖子後面還有鬃毛,顏色跟地上的枯葉差不多。
它的身子猛地後仰,嘴巴張開成一條直線,對準她藏身的地方就咬了過去。
秦鳶嚇得四肢猛蹬,連滾帶爬地往外躥。
身後忽然飄來黃霧。
那蛇還帶噴霧的!
秦鳶嚇得發出凄厲的尖叫,跑得爪子都甩飛起來,卻是在落地時,腳下突然一滑,枯樹榦上的青苔被她踩出一條條的打滑印子,自己則啪唧滑倒,摔落在地,又在枯樹枝上咯了下,痛得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黃霧瀰漫過來,帶着刺鼻的味道,令人頭暈目眩。
這蛇不僅噴霧,噴出來的霧還有毒。
秦鳶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投胎成狐狸就夠慘的了,還……丁點大就讓親媽給扔了,又要葬身蛇腹。
蛇吃東西都是活吞的,她在蛇的肚子裏,被憋死前還得體會一把毛皮被蛇的消化液融解的痛苦。
秦鳶想要掙扎,可沒力氣了,起不來身。
蛇在地上滑行的聲音靠近。
死亡步步接近。
秦鳶嚇得恨不得當場暈過去,以求死得沒那麼痛苦。
山風吹散了黃霧。
爬進的大蛇游到樹榦上,蛇頭輕擺,蛇信不斷吐動,鎖定躺在側躺在地上的秦鳶,緩緩地游過去。
突然,平地起風。
原本正要咬向秦鳶的大蛇忽然回頭,頸后的鬃毛全部炸開,身子一下子豎起來,空中有一團巨大的陰影閃過,先是咣地一聲,有黑色的重物落在身旁,緊跟着又一有團灰色陰影穩穩地落在秦鳶的身側。
秦鳶定睛一看,是一條膘肥體狀的灰毛狐狸,身後展開五條蓬鬆的大尾巴,對着大蛇,眥牙裂嘴,發出憤怒的嘶吼。
她躺在地上,抬起頭,正好能夠清楚地看到灰毛狐狸的肚皮。這是一隻正在哺乳期的母狐狸。
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這是狐狸親媽!
媽呀,你來救你的崽了呀。原來你沒把我扔了,還躲在暗處保護我嗎?
秦鳶又覺得,這可能性似乎不大。她扭頭朝旁邊黑色的那團東西看去,赫然是一頭被咬斷脖子已經咽死的熊。
熊死得挺慘,肚皮被劃開,腸子都露了出來,毛皮也佈滿鋒利的爪印,渾身的血。
她心下感慨:親媽的戰鬥力挺猛的啊。
隨即明白過來,親媽這哪是在暗中保護崽,這是打獵回來路過,恰好遇到了。
秦鳶掙扎着爬向親媽的身後,尋求保護。要不是看着親媽正在跟大蛇對峙,她都想過去抱住後腿不撒手了。
媽,我錯了,我再也不嫌棄你是只狐狸了,我也不哭了。求你讓我回家吧!
母狐狸俯身,壓迫感十足地朝着大蛇步步逼近。
大蛇則扭動着身子,緩緩往側邊去,明顯是有點慫了。
秦鳶又想化成拉拉隊,大喊:媽,打它!
可她怕讓親媽分心,沒敢,把身子縮成團,安靜如雞。這時候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不需要她加油。
可不得不說,隨着大蛇的一點點退縮,親媽帶來的安全感,真是爆棚了。
秦鳶覺得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大蛇扭動着身子來回左右騰挪,越騰挪越遠,待退到四五米遠處,突然扭頭,S形的身子扭得都快拉出殘影來了,飛快地跑遠了。
秦鳶長鬆口氣。
小命保住了,不用慘死蛇口了,謝天謝地謝謝親媽,你最好看了!
狐狸親媽見到入侵它領地的大蛇跑了,回頭看了眼身後半死不活的幼崽,縱身一躍,叫到黑熊邊上,一口叼起,以不輸大蛇的速度跑遠了。
秦鳶急得大喊:“媽——”沒得到回應,眼睜睜地看着親媽消失在前方的森林中。
那急里逃生的驚喜瞬間轉為悲涼,難以言說的悲傷。
親媽把獵物叼回了家,沒要她。
她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剛才放黑熊的邊上。那麼大頭一熊,連塊肉都沒掉下來,只留下幾滴血在地上,還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其它的捕食者。
秦鳶不想讓那些肉食動物給生撕或活吞了,努力地離地上的血遠一點。
她不敢大大咧咧地走在露天下,學着小區的流浪貓貼灌木叢鑽牆腳根那樣,沿着石頭縫草叢、枯樹底下挪地方。
她好餓。
飢腸轆轆。
想喝奶。
想吃飯。
忽然,鼻子裏聞到甜膩膩的香氣,像是野果散發出來的味道。
秦鳶順着味道一路找過去,就看到前面有一堆灌木叢,上面有好多金色的小峰鳥在飛,灌木叢中開着花,還有色澤顏鮮的紅果子。
地上掉了不少已經壞掉的果子,都腐爛了。
果子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左右瞅瞅,又看看天上,沒看到有危險,從藏身的草叢下躥出去,去到灌木叢鑽了進去。
這些灌木只有一米多高,長得很密實。它上面有花蕾花苞,也有新生長的果子,還有透熟的果子,像是不斷開花結果的植物。
果子上有蟲眼,灌木上也爬有蟲子,還有蝴蝶在灌木叢中飛來飛去。
種種跡象表明,果子是能吃的。
她這麼小,捕獵是不指望了,能叼點果子吃,總比枯等着餓死強。狐狸能不能吃果子,會不會不消化,吃了再說唄。
她小心翼翼地順着灌木枝往上爬,費了半天勁才從茂密的枝椏間擠出條縫鑽過去把一顆果子叼在嘴裏。
這果子聞着很香,吃起來微甜中透着澀,舌頭還有點麻。
秦鳶嚇得忙不迭地往外吐,拚命地甩舌頭。
蜂鳥能采蜜,花蜜可能是沒毒的,果子就不一定了。蟲子吃了沒事的果子,不代表狐狸吃了沒事呀。
舌頭都麻了不說,還有點醉酒的感覺,天旋地轉的。
秦鳶暈呼呼地摔下灌木叢,都沒感覺到疼。她心說:“完了,這把要無了。”她可想,毒死總比讓野獸生撕活吞的強。
這也算不幸中不算安慰的安慰了。
她暈呼呼迷瞪瞪地躺在地上,好像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秦鳶的頭依舊暈暈的,四肢無力,爬起來走路晃晃悠悠的。
可她得去找吃的!
出去可能會讓野獸吃了,也可能運氣好逃過一劫,不出去,一定會餓死。
秦鳶晃晃悠悠地外面走,這時候也不管有沒有藏身地了,沒勁兒,沒那力氣,走哪算哪。擺爛了!
她運氣好,走出沒多遠,遇到一條小水溝。
是從斜坡上流下來的,是活水。可能有寄生蟲,但管不了那麼多。
她趴在水溝邊,喝水。
喝着喝着就感覺好像不對勁,有誰看她。
她順着視線感傳來的方向扭頭望去,上游處較寬點的水灘邊,狐狸親媽以一副喝水的姿勢俯視在水邊,略微側頭看向她,眼裏佈滿詫異。
秦鳶心想:怎樣?覺得我還活着很意外嗎?
她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便宜狐狸親媽!
從此以後,斷絕母女關係。再見!
秦鳶全身沒力氣,索性四腳張開,腹部着地,趴在小水溝里,噸噸噸噸地喝水。
她喝水的姿勢,宛若一隻狐狸餅,毫無警性惕可言。
狐狸收回視線,低頭喝完水,躥進森林裏,走了。
秦鳶扭頭,看着狐狸親媽消失的方向,皺起眉頭,更加賣力地噸噸喝水,直到撐打到嗝。
她翻過身,肚皮朝天,繼續攤開四肢,看向空中,卻見頭頂圓月高懸。
月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宛若曬日光浴。
她只好蜷起身子,用爪子去拍肚皮,朝狐狸親媽嗷嗷叫喚,示意看她肚皮。
狐狸親媽俯身,鼓勵性地舔舔她的肚皮,又舔舔她的頭,舔得秦鳶的肚皮和頭頂的毛都濕噠噠的,轉身回山洞。
秦鳶心說:“舔我幹嘛?都是口水!”好嫌棄!
不過轉念一想,母貓給小毛舔毛是為了表達母愛,狐狸親媽也是吧。莫非它也覺得我有修鍊天賦?
可這到底是不是丹田或紫府,您倒是吱一聲呀。
秦鳶爬起來,四肢着地一路小跑到了親媽跟前,又蜷在地上,拍拍肚皮,再用右前爪在地上畫出一個旋渦形狀,大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狐狸親媽的表情也變成了大大的問號,還用右前爪在大問號上比劃一圈,歪頭看着秦鳶,似在問:這是什麼?
媽噠,溝通怎麼這麼困難。
秦鳶銼敗地嘆口氣,爬起吃奶。
她剛湊過去,第一壯又過來了。她伸出爪子去刨旁邊的樹枝,第一壯連滾帶爬地跑開,換了個位置。
她喝飽奶,準備跑回去睡覺,便見倒數第二還沒找到喝奶位,還有三隻正在搶喝奶位,你擠我攘,忙得不可開交。
秦鳶憑藉一根小樹枝順利搶到吃奶位,暫時擺脫淘汰命運,掉到倒數第一的這隻,則很可能因為營養跟不上,最後無了。
一個窩裏生出來的小崽子,總不好眼睜睜地看到它就這麼沒了。人家那麼努力地找奶喝,對生存還是很積極的,說不定給個機會就活下來了呢?
她把樹枝綁在左前爪上,去到最先搶到奶的另外五隻跟前,用沒綁樹枝的右爪去摸它們的肚皮,看看有沒有喝飽。
喝奶慢,肚皮還是扁的,讓它繼續喝。
那大口喝奶的,喝完自己的吃奶位,還去搶旁邊吃奶位的第一壯,肚皮都撐起來了,還在搶奶。
秦鳶上前,又用樹枝把它打跑了。
第二壯的肚皮也鼓起來了,秦鳶把它也打跑了。
趕走吃飽的,掉到倒數第一和爭搶的三隻,這才都安安穩穩地喝上奶。
這麼多崽子,每隻省下兩口奶,都能讓掉在末尾的這隻活下來。
她捆着樹枝守在旁邊,直到它們都喝完奶,這才回到窩裏睡覺。
狐狸親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似乎明白秦鳶在做什麼。
……
傍晚,狐狸親媽狩獵回來,吃飽肚子后,躺下給狐狸幼崽餵奶。
秦鳶喝飽奶,又去捆樹枝維持秩序。
狐狸親媽的爪子伸過來,把秦鳶叼來的樹枝刨開,又把她刨回窩,不讓她再管。
秦鳶不明所以地沖狐狸親媽發出嗷嗷地叫喚聲。
狐狸親媽的嘴裏發出威脅的嘶吼,鋒利的眼神透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秦鳶瞧見狐狸親媽這模樣,明白過來。野生動物不講究對待幼崽一視同仁,它們更注重餵養更強壯的,而拋棄弱小的。她是這窩崽子裏最弱小的,之前就被拋棄了。
她扭頭去到山洞外,找了處比較隱蔽的草叢,又開始吸氣、呼氣,感受肚皮里的小旋渦轉動。
小小的一個旋渦,什麼都看不出來。倒是她吸的氣,委實有點大,一口氣能把一米遠外的樹葉吸到嘴巴上貼着,為了不讓自己再被落葉堆埋了,她只能對着空中仰起頭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不知不覺間,太陽下山,月亮升起。
吸氣、呼氣也不影響她曬月亮吸收月光,於是兩者同時進行。
到天亮時分,她又回窩喝奶,睡覺。
狐狸親媽一般兩三天出去狩一次獵。
秦鳶每天吃個七分飽,就會把自己的位置讓給沒喝奶位的倒數第一。她讓出自己的喝奶位,不去影響其它的狐狸幼崽喝奶,狐狸親媽不會管。
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多多少少還是能喝到點奶,瘦歸瘦,倒是順利活到現在,就是每天都沒吃飽,不愛動彈,看起來蔫巴巴的,別的狐狸幼崽蹦跳打鬧的時候,它們是被踩來踩去、撞翻摔跟斗的那個,瞧着頗有些可憐。
秦鳶不知道是不是修鍊的緣故,哪怕她每天都會省下一點奶給另外兩隻,沒有吃飽,也不見有虛弱的樣子,反而力氣在一天天增長。
有狐狸幼崽來找她打鬧,朝她撲過來,她每次都能后發先至,先把對方按倒。
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月圓之夜。
這是秦鳶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圓之夜。她有寫正字算日期,正好是半個月一次月圓夜,應該就是初一、十五這兩天。
十六的月亮比十五更圓,但是效果跟平時是差不多了。
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反正安心等着讓狐狸親媽叼着去曬月亮。
她上次出去,已經從倒數第一變成了正數第三,估計這次的排名還要增加。
想想,內心有點小激動。這說明她的修鍊是有效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月圓之夜都是到子夜,狐狸親媽才會把它們叼出去曬月亮,秦鳶不想浪費上半夜的時間,繼續窩在洞口處曬月亮。
洞口處曬月亮,跟大石頭上曬月亮的感覺很不一樣。大石頭好像吸收了很多月光,當月光照在它上面的時候,它也會往外釋放熱量,達到雙倍效果。
秦鳶曬着月亮玩吞息吐納,忽然小腹的旋渦像發生爆炸般往外釋放力量,強大的氣流順着血管、經脈一下子席捲全身,沖得她倒向地面,好像骨骼、肌肉都被沖碎了,又好像遭到什麼東西碾壓,痛得她發出嗷嗷慘叫,大喊:“媽——”
媽呀,修鍊出問題了!
她叫得凄慘,掙扎着爬向山洞,卻發現,山洞裏空蕩蕩的,狐狸親媽和另外七隻幼崽全沒影了,而此刻,月亮正在天空正中間,恰時子夜時分。
秦鳶痛得嗷嗷慘叫。
她想着這裏離大石頭不遠,親媽應該能聽到,會回來救她的。
可是親媽沒有回來,她全身更痛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錯位了,扭曲了,關節被巨大的力量撕扯着痛。
走火入魔好慘啊。
她再也不瞎練了。
忽然,跌進迷霧中的恍惚感出現,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妖,分為妖族和妖獸。
妖族可根據修鍊方向選擇化為人、龍、鳳等其它更高等級的形態,妖獸只有獸形。
一抹靈光從腦海中劃過。
秦鳶心想:我這是在化形?
妖的化形期不是堪比修仙者化神期的大佬么?
咦,不痛了!
秦鳶坐起身,晃晃前爪,確實不痛了。
她隨即覺察到不對勁,前爪變成了兩隻胖呼呼的小手,人類小手。營養有點好,手掌上胖出了肉窩窩。
她驚了跳,心說:不是吧,我在嬰兒時期就化形成人了?
她趕緊朝腳丫子看去,同樣胖呼呼的嬰兒腳丫子,小腿長得跟藕節似的。她再看身上,罈子肚皮,沒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