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紙老虎
姜柔盯着女士拖鞋有絲髮呆,傅司淵說:新的。
姜柔接過拖鞋,看了一下碼數,37碼。她雖然無比憎惡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對她卻相當了解,她同她一樣,鞋號都是36碼。
不過居家拖鞋而已,也許是她想多了。
姜柔沒有問,而是笑着說:其實你根本不討厭我對吧?
傅司淵挑眉:只是看你可憐。
大約40分鐘,門鈴聲響起,傅司淵打開門,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提着一隻藥箱急匆匆走進來。
傅司淵瞥了一眼時間:遲到10分鐘。
我家離你這裏那麼遠,我將汽車當飛機開過來的好嗎!年輕男人不滿一瞥:傷員呢?
傷員正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看電視綜藝節目一邊哈哈大笑。
傅司淵示意。
年輕男人提着藥箱向姜柔走過去,走到沙發前,當他看清這位傷員是姜家大小姐時,簡直驚得目瞪口呆:司淵,你玩火啊。
傅司淵只是問:喝什麼?
隨便。
沒有隨便。
年輕男人抓狂:酒。
傅司淵去酒櫃取酒。
姜柔從電視機前收回視線,沖年輕男人笑着揮手:你好,我叫姜柔。
年輕男人口吻充滿嘲諷:不用介紹,姜家大小姐嘛,誰不知道。
姜柔無視他的嘲諷,而是笑着說:請問怎麼稱呼?
看病而已,怎麼稱呼不重要。年輕男人彎身打開醫藥箱:脫衣服。
姜柔:
男人相當不耐煩:不是藤條所傷嗎?我不看傷口怎麼醫治?
姜柔當然知道需要暴露傷口,但是在一個哦不,兩個大男人面前脫掉衣服,還是一件相當難為情的事情。
傅司淵已經取了一瓶紅酒以及兩隻酒杯走過來。
姜柔臉蛋有絲紅。
男人擰眉:磨蹭什麼,快點脫。
姜柔有點後悔跟着傅司淵上來了。
傅司淵分別為兩隻酒杯倒上紅酒,然後抱臂好整以暇望向姜柔:他是醫生。
是啊,我是醫生,你就是一絲不掛,在我眼裏跟坨肉沒區別。
姜柔掙扎着,最終伸手一指傅司淵:請迴避,謝謝。
傅司淵非但沒有迴避,反而坐到姜柔旁邊,薄唇漾開一抹十分促狹的淺笑:不是勾引我很賣力嗎?不是扯我浴巾很大膽嗎?不是在桌下蹭我蹭的很帶勁嗎?怎麼現在當著我的面脫衣服,都不敢,嗯?
姜柔:
還是想讓我幫你脫,嗯?傅司淵向她欺身,修長手指撫上她裙背拉鏈。
姜柔屁股彷彿坐了彈簧,蹦起老高,牽扯到背脊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傅司淵,你故意的吧?
傅司淵已經按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倒在沙發上,手指捏住拉鏈。
姜柔渾身觸電一樣,拚命掙扎:我、我自己來。
晚了。拉鏈一拉到底。
傅司淵說完,伸手脫她的裙子,這一次姜柔死死拽着,有些顫慄,小小聲說:我自己脫。
傅司淵本就沒打算真的幫她脫,嚇嚇她而已,誰知道這麼不禁嚇。
原來是個紙老虎。他戲謔說完,起身離開。
傅司淵離開,姜柔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瞪着醫生:喂,你轉過身去。
我不叫喂!醫生乖乖背過身。
姜柔迅速將長裙退至腰際,然後趴在沙發上:喂,好了。
年輕男人抓狂:我說了我不叫喂!
姜柔笑着說:喂,你廢話真多。
年輕男人徹底無語:我叫林彥。
林醫生你好,我叫姜柔。她趴着伸出一隻手。
你煩不煩啊介紹兩遍。
不煩啊,我名字這麼好聽。
林彥無力般回握了她的手:姜小姐你好,我叫林彥。
姜柔滿意的收回手:這下我們算朋友了是吧?
如果否認,他相信她一定會煩死他。林彥無奈道:算。
姜柔聲音好可憐:那你下手輕一點,因為真的好疼。
林彥這才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姜柔裸露的背脊上,雖然除了抽痕他不想再去注意其他什麼,但是目光還是被她白皙光潔的肌膚所吸引,羊脂白玉一般,吹彈可破。可此時這完美如同藝術品的白膩上,佈滿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有的滲出血跡,有的高高腫起,看起來十分駭人。
什麼慘不忍睹的傷口林彥都見過,他都能淡然處之,但是這些抽痕出現在這麼一位年輕貌美的大小姐身上,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誰打的?
姜柔老老實實趴着沒說話。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復返的傅司淵閑閑說道:她父親。
靠,下手真狠。
傅司淵輕笑着說:因為她勾引我。
林彥一邊從醫藥箱裏拿所需要物品,一邊冷嘲熱諷:活該,自作自受。
姜柔:
林彥用鑷子夾着棉花球,沾上碘伏,清理傷痕。
當觸碰到姜柔肌膚的肌膚時,她劇烈一抖,聲音帶着顫:林醫生拜託你溫柔點。
我夠溫柔了好嗎!
姜柔努力轉過頭,清麗的大眼睛瀰漫著水霧:那就再溫柔一點啊。
她這模樣,真是嬌俏可憐,讓人不忍拒絕。
下手的動作又輕了一個度:剛才看電視看得不是挺開心么,現在知道疼了。
因為電視裏有帥哥么,心情愉悅,當然不知道疼。
林彥被逗笑了:那你繼續看。
他躲開一些,不妨礙姜柔看電視。
姜柔卻唉聲嘆氣:看得到摸不着,止痛效果不怎麼好。
林彥說:電視裏的帥哥我倒沒發現,眼前倒是有。
誰?
跟姜柔聊開了,林彥對她的印象倒也不怎麼討厭了,笑着說:我。
姜柔卻眼巴巴瞅着傅司淵,接道:你旁邊這位。
傅司淵是公認的好皮囊,簡直不是娛樂圈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林彥無法反駁:要是真能止痛,那你就盯緊他。
姜柔真的就一瞬不瞬盯着傅司淵。
傅司淵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端起一杯紅酒慢悠悠品着,大大方方任由姜柔目光如炬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