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陳心兒扭過頭,顯然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見她這樣姜夜淵也沒了耐性,他本就是偷偷過來的,而且如果被皇帝知道他來見陳心兒後果不堪設想,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父皇不知道我來見你,我不便久留。”
聽到這句話陳心兒睫毛動了動,心臟又不可控制的抽疼,姜憶憶說的那些話又浮現在她腦子裏,她狠狠的咬住唇,用盡全力給了姜夜淵一巴掌。
聲音之大讓門外聽牆腳的紫欣和眾侍衛都忍不住想進去看看這修羅場。
姜夜淵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黑下了臉,偏偏陳心兒還一直推他,男人掐住了心兒的雙手。
只聽“嘶啦”一聲,陳心兒身上的衣裙就被男人撕開了,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嫩肉。
“滾開!你這個禽獸!你別碰我!”
姜夜淵用嘴堵住了陳心兒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唔……你這……啊……”
“真刺激啊。”一個小侍衛小聲道。
紫欣拍了下小侍衛的腦袋:“小孩子家家的不許看!”
小侍衛:那您還是女孩子家家呢,不也看的起勁兒么?
過了沒多久,裏面那陣曖昧的聲音終於結束,不多時姜夜淵就陰沉着一張臉大步走了出來。
“讓你們公主給我等着!”他狠狠道,說完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紫欣看了一眼裏面的陳心兒,好傢夥,可真夠激烈的。
她皺了皺眉,吩咐小宮女給她拿了身衣服,不是她心好,主要這都是公主吩咐的。
這邊的修羅場戲碼姜憶憶一點也不關心,因為她此時正兢兢業業的扮演時陵的小丫鬟。
丫鬟的工作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她的工作她非常清楚,那就是時陵坐着她站着,時陵吃飯她看着。
不過幸好時陵沒真的把她當丫鬟,她除了在第一天剛到太守府的時候裝了裝樣子就沒幹過別的了。
這幾天時陵天天出去和太守議事,而她就在房間裏待着,絲毫不清楚賑災的進度。
姜憶憶一想到百姓的慘狀就急的頭頂冒煙,偏偏這個欽差大臣還一點也不肯告訴她。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姜憶憶忍無可忍,她一把掀了時陵搭在身上的薄被,怒道:“你趕緊起來!你快點告訴我情況怎麼樣了!”
“你有沒有賑災?你有沒有救百姓於水火?我給你的方子你用沒用?快點告訴我!!!”
時陵掀開眼帘,對於姜憶憶的咆哮時陵也沒惱,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服:“走吧。”
“去幹嘛?”姜憶憶氣呼呼的問。
“如今你倒是不怕我了。”時陵看着她,丹鳳眼裏滿滿的惡趣味。
姜憶憶現在才反應過來剛才她都幹了什麼,她嘿嘿一笑岔開話題:“大人剛才說去哪?我們快走吧。”
時陵帶着她去了會客廳,淮南太守已經在那裏了,見兩人過來連忙跪下:“丞相大人,下官已經按您吩咐的辦好了,這兩日疫情可算是控制住了,下官替百姓們謝過大人了。”
淮南太守姓蔣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長相憨厚老實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太守客氣了,替民解憂本就是我們官員應該做的。”時陵和煦的笑着,伸手把淮南太守給扶了起來。
姜憶憶鬆了口氣,看來時陵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大人,為表感謝下官特意備了一桌酒席,還請您不要嫌棄。”蔣光一臉笑意。
“蔣大人這是哪裏話,請。”時陵笑道。
蔣光笑着點頭,對着姜憶憶又道:“姑娘這幾日也辛苦了,一起吃吧,千萬不要拘謹。”
“這不合禮數,我在旁侍奉就好。”姜憶憶連忙拒絕。
“什麼禮數不禮數的,姑娘快些坐下不必拘束。”蔣光笑眯眯的看着姜憶憶。
時陵眸光一動,點頭道:“坐下一起吃吧。”
見時陵這樣說姜憶憶也不好拒絕,只好坐在了時陵身邊。
“來人啊!把我珍藏的那對兒白玉酒盞拿來給兩位貴客斟酒!”蔣光朝着旁邊的小廝道。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就拿着酒盞過來了,蔣光親自給時陵和姜憶憶斟滿了酒。
“大人、姑娘,下官敬二位。”蔣光端了端酒杯。
“請。”
姜憶憶笑着應了聲,剛拿起酒杯準備喝,卻敏銳的聞到了一絲苦味兒。
她不動聲色的用腳輕輕的碰了下時陵的腳,時陵看向她微微搖了搖頭,她心下瞭然,原來是場鴻門宴啊。
“丞相大人準備何時返程?”
時陵端起酒杯,卻沒喝:“再過幾天吧,還有些事沒太完善。”
兩人又聊了一些政事,這些姜憶憶都聽不懂,她就一直和蔣光的小夫人聊天。
這小夫人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穿着京城裏最時興的衣裙,頭上戴的簪花也都是名貴的寶石,一身的珠光寶氣。
姜憶憶人美嘴甜,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這小夫人哄的高高興興的。
“夫人皮膚真好滿面春光的,一看大人就疼您。”
小夫人甜蜜的摸了摸臉蛋“姑娘可別取笑我了。”
“夫人多大年紀了呀,我瞧着您親近的緊,像我姐姐一樣。”
“我今年才二十三,你叫我姐姐也是可以的。”小夫人道。
兩人聊天間姜憶憶明裡暗裏的打聽了不少的事,比如小夫人平時穿哪裏的衣服用哪裏的胭脂水粉,母家是哪的。
一頓飯結束姜憶憶和小夫人已經成了好姐妹,分別時還在姐姐妹妹的稱呼。
等姜憶憶和時陵走後蔣光看着一桌子沒動過的飯菜面色陰沉,沒想到計劃失敗了。
“老爺,您怎麼了?”小夫人見蔣光臉色不好,問。
“你都和那小姑娘說什麼了?”
蔣光的臉色實在是不好,陰冷的語氣嚇了小夫人一跳,她嗔怪道:“無非就是女人間的事啊,胭脂水粉首飾衣服什麼的。”
“我警告你,要是透露出什麼我們都得死!”見小夫人沒透露什麼,蔣光稍微鬆了口氣。
小夫人翻了個白眼,嘲諷道:“老爺這手段實在拙劣,哪有請人吃飯主人家一口不動的,簡直是實名下毒。”
“趕緊滾!”蔣光又煩躁了起來,他揉了揉眉心,想起來那位的手段不由得後背一涼。
“來人!”蔣光眸光陰冷,暗道:丞相大人,休怪我,我也是為了一家老小啊。
……
“那蔣光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沒成功一定會有下次,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老實的一個人竟然這麼惡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姜憶憶心有餘悸的拍着胸脯。
“下次還跟着我來嗎?”時陵關上卧房的門,順手點了蠟燭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