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倒霉也不是我的錯
看到這段話之前,希望看官可以注意一下分卷名,下面的文字不是《末日咆哮》的正文,只是小忍以前寫的一個廢棄的小說的開頭,給大家閑暇時間讀一下的。
現在說清楚了,要是再有人看過這個開頭就跑到書評區說什麼“第一人稱、小學生作文、垃圾、不看了”之類的廢話,那小忍就只能認為你的智商有問題了……
雨,不知從何時開始下起,淅淅瀝瀝,伴隨着狂刮不止的西北風,即使在屋內也能感到那似乎可以穿膛而過的刺骨寒冷。
“阿圓,我真的好喜歡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請不要離開我!”
陽台正下方的花壇旁,一名身穿着白衫紅裙校服裝的美少女在這場夏夜的風雨中歇斯底里的痛哭着。被雨水打濕的衣衫隱約透出了青澀少女那曼妙的曲線,秀美的長發**的貼着臉頰和肩膀垂落,單薄的身體在寒風中不住的顫抖,已經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又是這幾句話啊……看來傻女人似乎都是有共同點的。”
我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茶,無奈的搖搖頭,拿過自己的雨傘沿着窗口丟了下去。
但對方並沒有揀。
“阿圓,你忘了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了嗎?究竟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為什麼?……”女孩的臉上已經分不出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青紫着嘴唇,臉色卻漸漸出現了潮紅。
根據我以往淋雨的經驗,這是着涼發燒的前兆。
這樣一個美少女在樓下真情告白到發燒,我再這樣無動於衷的看下去我就不是人了。踩上拖鞋,抓起衣架後面的雨傘,我終於趕在了女孩昏倒前衝到了樓下。
“你……還是回去吧……”儘管她的身體搖搖欲倒,但我卻沒敢扶她,因為我怕她給我一耳光,對類似場景,我想我還是有經驗的。
女孩一把撥掉了我手中的雨傘,撲在我懷中大聲的哭喊着。兩團柔軟的物體立刻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胸口,我的心中頓時一陣狼嚎。
是傳說中的!這樣的女孩拋棄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是要遭雷劈的!我幾乎是在接觸的一瞬間根據胸口壓力和受力面積計算出了準確的尺寸,我想這可能歸功於數學老師長年累月的諄諄教導。
“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就這麼惹人厭嗎?”
“不,不,你長得這麼漂亮,能有你這樣的女朋友絕對是天大的福氣,只不過……只不過……”看着女孩梨花帶雨般的面容,我的手在顫抖,我的心在掙扎,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想說,儘管我已經不止一次說出類似的話了,“遺憾的是,我不是湯圓。”
“那你是誰?”女孩這才看出了我的模樣,我並不怪她,這一區域的路燈也不是今天才壞的。
“我是湯圓的哥哥,湯方。”我艱難的推開了懷中的美少女,溫香軟玉的離懷卻讓我有些戀戀不捨,“我想我有必要讓你知道,被阿圓拒絕了女孩子沒有一個可以和他重歸於好的,真的,對此我有經驗。”
啪~!
三秒鐘后,世間的不公再次重演,暴殄天物的人沒有被雷劈,好心人倒是挨了耳光。
我這才想起我所謂的經驗好像都是建立在被打耳光基礎上的,有時候是左邊,有時候是右邊。
這次居然是“雙風灌耳”。
……
“大哥,你又替二哥挨打了?我真羨慕你們之間這種共患難的感情……”只有五歲的三弟扁扁早已經拿着熱毛巾等候在門口了,他那幸災樂禍的語氣總讓我懷疑他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挖苦我的。
共患難?我怎麼覺得好像所有的苦難都是由我一個人來承受呢?
“那麼羨慕的話,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由你去為你二哥患難……”
“呵呵,我可不敢,我在二哥的相冊中見到過剛才那個美女姐姐,好像她是學校武術隊的……”扁扁躲在門後邊笑得陽光燦爛。
無力……難怪我覺得剛才的那記“雙風灌耳”的動作貌似九天十地菩薩搖頭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
不過或許我該慶幸她不是拳擊隊的……
“你別笑得那麼開心,小扁扁我可警告你,以後你可不許像你二哥那樣,不然到時候我一定大義滅親……”說起來小扁扁貌似也很受幼兒園的小女孩歡迎,我想這種警告是有必要的。
“可要是像大哥你這樣,我想你還是現在就滅了我吧。”小扁扁很無辜的攤了一下小手。
“……”
造反了,老爸老媽剛出去旅遊的第一個晚上就集體造反了。
我叫湯方,十八歲,長了一張據說全國百分之八十人都擁有的面孔,也就是傳說中的大眾臉,甚至站在人旁都沒有任何存在感。最近剛剛領過了身份證,據說這代表着擁有了國家賦予的選舉和被選舉的權利,但能不能被選舉我不知道,只知道今後如果犯了什麼法,就不是送少管所,而是直接進隊了。
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但卻人丁興旺的家庭。老爸是市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部門的一個小領導,雖然總是整天強調我是“幹部家屬”並很嚴格的要求我做這做那,但卻也是個標準的好父親;老媽因為身體不好提前退休,現在在家裏做全職主婦,把整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對我們幾個孩子更是寵愛得不得了,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財迷。
雖然家中不像老爸單位其他領導那樣天天有人送禮,但憑着老爸本身的豐厚收入和福利,加上老媽的退休金,日子過的雖然不算富裕,但也離清苦隔着十萬八千里。
但我想老爸老媽最引以為傲應該還算我們兄弟三個。
站在門口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小男孩叫做湯天賜,小名湯扁扁,是我老爸老媽六年前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一個不小心得出的副產品,家中最小的寶貝疙瘩,只是……只是……性格上有些讓人無法恭維,我一直懷疑是某部被稱為《蠟筆小新》的卡通片的荼毒導致的。但除了愛搞怪、喜歡扮牆頭草、落井下石、喜歡追星和藏老爸的外,基本還算個好孩子。
應該先聲明一下,剛才那個女孩我並不認識,但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衝著我二弟湯圓來的,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有經驗。
說到這裏,就不能不說一下我的二弟湯圓,雖然名字有些奇怪,但在老爸的“無規矩不能成方圓”的解釋下貌似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湯圓只比我小一歲,但不知是不是上帝覺得因為我這樣一個殘次品的出生實在對不起我的父母,於是在隨後出生的二弟身上補償了雙份,湯圓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異常的聰明漂亮,幾乎繼承了老爸老媽所有的優點,隨着成長更是迅速出落得英俊帥氣,而且無論是學習、還是運動,甚至是琴棋書畫之類的非主流雜學也相當的精通,可以稱得上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米八二的大個子更是以十公分的差距將我作為大哥那僅存的一點自尊無情的踐踏在腳下。
對於這一點我也很不解,雖然從家中的老照片得知老爸老媽年輕時雖然算不上是帥哥美女,但也算是相貌出眾了,怎麼到了我這裏就平庸到這個地步,不但優點沒有任何繼承,甚至連缺點的繼承在我臉上都找不到,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基因突變。
可能是應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老話的關係,我和二弟湯圓沒什麼共同語言,關係也很一般,儘管他見面也叫我一聲大哥,但我總覺得他似乎不情願。也難怪,在熱血漫畫中,弟弟們都是看着大哥的背影長大,並不斷追隨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的,我想我的背影對湯圓來說可能單薄了一些。
其實湯圓從廣義上看還是不錯的,老爸老媽眼中他是個好兒子;小扁扁的眼中他是個好哥哥;老師的眼中他是個好學生;同學的眼中……我想這大概需要將男同學和女同學分開算。
即便是男生看,湯圓也無疑是女生心中最佳的白馬王子對象,所以湯圓從小就免不了在花叢中打滾。可不知道是不是滾得時間太長了,湯圓似乎對身邊得女孩都失去耐心和同情心,被他傷過的女孩更是不計其數,我家樓下的花壇前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妄圖以苦肉計和眼淚攻勢拉回湯圓的心的痴情怨女。
但最終結果無一人成功,我想我家樓下花壇現在大概是這座城市中怨念聚集最多的地方了。
和二弟不同,平庸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女人緣,以至於直到現在的高三為止也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孩拍拖過,甚至連告白的成功率也沒有突破零次大關,所以每當我看到一個又一個的美少女在樓下苦苦守候的時候,我都會湧起一種想掐死湯圓為民除害的衝動,儘管這個念頭只有一瞬間。
可畢竟血濃於水,我還是很喜歡湯圓這個弟弟的,也總是試着以哥哥的身份去守護着他。儘管明知道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樓下的那些怨女最終還是在我的任打任罵的勸說下一個一個的被哄走了。
勸這些要死要活的女孩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在多年來的摸爬滾打中我還是堅持了下來,雖然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一次告白成功的經歷,但說到勸人家分手,我想可能是平庸的我唯一嫻熟的技能了。
我無法讓湯圓不去招惹那些女孩子,因為我知道大部分時候是那些女孩子在倒貼,所以我只能儘可能的為湯圓料理這些讓人頭疼的“後事”,也算是做些好事吧。
好人一定有好報,從小學開始老師就一直在給我灌輸這種近似於在的理念,儘管我在其後的經歷中總是遇到一些讓我懷疑老師這句話是否合理的事情,但卻至今還習慣性的堅持着這個方針。
好人一定有好報,如果沒有好報,那就是你運氣不好,雖然我的運氣似乎從來沒好過。
脫掉**的衣褲隨手扔進了洗衣機,擰了幾下淋浴的開關,頭頂的噴頭中零零星星的滴下了幾滴可憐的水珠,無力的落在我的頭頂,沿着垂在額前的髮絲流到了下顎。
無語……
我的遭遇再次證明了世界似乎永遠都是不公平的。
上帝說:我要光!――於是有了白天。
美女說:我要鑽戒!――於是她有了鑽戒。
富豪說:我要女人!――於是他有了女人。
我說:我要洗澡!――居然停水了?!
發牢騷也不是辦法,看樣子這個澡也洗不成了。拿過毛巾胡亂擦了幾下,光着身子回房間的路上卻意外的碰到的二弟湯圓,我下意識的急忙護住了我的重要部位。
“擋什麼,都看了十七年了……”
“這叫羞恥心!”我面紅耳赤的爭辯道,雖然我知道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但我這是條件反射,“你不是在屋子裏面看書,說是不出來嗎?”
“通知你一下,有你一個電話,是上次來我們家那個看起來像吸毒人員的人打來的,我沒有掛斷,他應該還在等。”
湯圓提到的這個人是我的高中同學兼死黨阿清,天生的暗黃膚色,再加上典型的排骨身材,被班上的人戲稱為“吸毒人員”。雖然並不是真的吸毒,但不可否認的是,阿清的煙癮很大,一天至少要兩包煙以上,甚至有傳言說他身邊兩米內阿米巴原蟲都無法生存。
“謝了,我馬上回去,不過剛才那個……”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大哥你以後還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了。”湯圓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愧疚,毫無任何感謝之意的轉身回自己房間了,看來我替他挨那一巴掌是白挨了。
什麼態度!我齜牙對着他緊閉的房門豎起了國際通用手勢……我也只能以此來發泄我心中的不滿,大哥做到我這個份上的確夠失敗的。
“啊……哦……不……不要……不要碰那裏……”
拿起電話,聽筒的另一方傳來了引人遐想的靡靡之聲,腦海中似乎有花白的模糊畫面生成。
我的額頭旁有青筋在抽*動。
“不好意思,剛才去廁所抽煙,電腦中的播放器忘關了……”聽筒中傳來一陣桌椅的碰撞聲,令人抓狂的聲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阿清那聽起來有些尖銳的聲音,“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的這會兒功夫都抽了四根煙了……”
“我說過多少次,別用你抽煙的數量去衡量時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上次等公交車,車頭剛進站你點的煙,車門一開你就剩煙頭了,焚化爐都沒你快……”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謊言,“先不說這個,你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情?”
“明天星期天,晚上六點,我找了幾個朋友打算出去輕鬆一下,你有時間嗎?”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你不好好複習,還出去玩?”
“就是因為高考的壓力太大,才需要適當的減壓啊!是哥們才想着你的……”話筒中傳來嘩嘩的響聲,阿清在那邊似乎在翻本子,“對了,我朋友說還會帶幾個女孩子過來,據說其中一個很仰慕你啊,看起來你有希望脫離單身了……”
“哦?誰啊?我認識嗎?”我抱起話機將聽筒用肩膀頂在耳朵上,難道老天開眼了?阿清總算帶來個讓我驚喜的消息。
“應該認識吧?據說是隔壁班的,總是坐在最後一排,平時帶着眼鏡梳着麻花辮,看上去還可以,就是牙齒有些小問題……好像是有點兒齙牙吧?”
隔壁班最後一排?
我頓時臉青了半截,阿清說的人我還真有印象,可那哪是有點兒齙牙啊,那牙齒……都可以隔着牆啃苞米了……
我就覺得老天不會這麼輕易就開眼……
“反正我是給你留了位置了,不管怎麼說,你明天一定要來。”阿清最後給我下了死命令,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徵求我的意見。
明天真的要去嗎?
面臨高考那苦行僧似的生活讓我們這些苦命的學生叫苦不迭,據說連阿清那樣的排骨居然都掉了五公斤的體重,適當的放鬆一下也的確不是一件壞事。
可為什麼接阿清電話的時候,我的眼皮總是在不停的跳呢?
說起來倒不是我迷信,我從小到大就很少遇到好事,倒是大災小禍的不斷往我身上招呼,屬於那種人家踩水井蓋沒事我踩就會翻的那種衰命。所以我從小做什麼事情都出奇的小心,大概是衰運跟了我太久的關係,我有時會對即將發生的好事或是壞事有近似於神奇的預感,命中率能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後來甚至老媽背着老爸炒股票都要經常來問我股票的漲跌,如果不是上個月我錯誤的預言股票的大跌被停了一個月零花錢的話,我幾乎開始認為自己有可能是所謂的半仙之體。
但即便這樣,我還是習慣於用自己的直覺去決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阿圓,書上說的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來着?”
“你不是家裏的神棍嗎?這種事情還需要來問我?”湯圓依舊在裏屋拿着一本厚^H小說**厚的外文字典一頁一頁的翻着,“你是那個眼皮跳?”
“兩眼都跳。”
“……”
或許是我的幽默過於深奧,湯圓毫無表情的反鎖了自己的房門。
玩笑歸玩笑,可我真的是兩個眼皮都跳得厲害,看來這次真的應了那句“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了。
我躺在床上足足想了一個晚上,最後得出兩個可能:
其一,我可能在明天去赴會的路上在路中間發現一筆無主的巨款,在撿錢的時候被意外衝出的醉酒駕駛車輛撞死。
其二,我也可能在明天去赴會的路上被意外衝出的醉酒駕駛車輛撞到,飛出十幾米后落在路中間一筆無主的巨款面前。
一夜的痛苦抉擇,第二天鄰近中午才起床,我終於面對着自己紅腫的眼睛徹底認識到,原來睡眠不足引起的頭痛比起撞車更為痛苦。
“啊!痛苦!還是讓車撞死我吧!”我站在洗臉池前對着鏡子用力的敲着左側的頭,鏡中那個面容枯槁蓬頭垢面的我或許看上去很像原始土人。
啪!一輛遙控小汽車撞到我的左腳上,停了片刻又倒退了回去。
小扁扁穿着睡衣拿着遙控器壞壞的在遠處笑着,露出了一對小虎牙。
“大哥,二哥在看新聞,你能不能幫我說說,我要看六頻道,今天有慕容蝶舞的演唱會……”
慕容蝶舞是現在當紅的歌星之一,出道已經三年了,生就一副火辣的魔鬼身材,勁爆的舞姿更是獨一無二。她的當紅程度在國內幾乎無人能及,就連我這個從來不追星的人都在身邊人同學茶餘飯後的談論下對她有相當的了解,儘管我並不喜歡她的歌。
我家似乎從來不出正常人,我一直以為小扁扁這個年紀應該喜歡些孫悟空、變形金剛之類的卡通人物,哪怕是超人或是蝙蝠俠之類的虛構英雄我也能理解……可他居然喜歡慕容蝶舞,五歲的小孩居然追星?現在這世道真是變了……
看着扁扁床頭那些不知用什麼手段收集來的海報上慕容蝶舞那極具動感的豐滿胸部,我忽然覺得扁扁這完全不符合正常年齡的行為可能和老媽生扁扁時不是母乳餵養有關,以至於他現在對胸部比較大的女性有出奇的偏好……
“不行啊,每天看新聞是你二哥的習慣,你就再忍一忍吧。”我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小扁扁的頭。
我知道我去說也是沒效果的,二弟堅持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改變。
“反對霸權!我和他拼了!”扁扁憤怒的拿起了牆角的雞毛撣子,或許是老爸經常用這個教育他的關係,在他幼小的心中一直認為這個東西最有威力。
“算了,還是我去幫你說說吧……”我可不想在老爸老媽回來時看到家中的“世界大戰”。
攤上兩個問題兒童,大哥還真是難當。
“據國家天文部觀測,編號?的隕石群正向地球飛近,預計將於將於今晚進入地球大氣層,在我國東部地區墜落,屆時我國大部分地區將可以觀測到流星雨這一罕見的天文景觀……”
湯圓依舊像平常那樣在客廳中雷打不動的看着中午的新聞,就在我正為如何開口苦惱的時候,他卻忽然起身拿起外套出門了。
“出去一下,借器材觀測流星雨,晚上可能晚點回來。”
“觀測流星雨?好的,需要給你拿個頭盔嗎?……”
謝天謝地,別說晚點兒回來,就是不回來也沒問題……
想來想去,阿清的聚會邀請還是得去。用整整一個下午補足了睡眠,在安頓好扁扁的晚飯後,我從衣櫃中翻出了自認為最難看的一身衣服套在了身上,對着鏡子照了照,把自己都噁心得不行。
我想這回即使是那個齙牙妹再不開眼也不可能對我感興趣了。
夏日的夜幕總是降臨的很晚,城市繁忙的公路再次迎來了一天一次的下班高峰,擁擠的車輛緩慢的向前挪動着車位,嘈雜的鳴笛聲起伏不斷。
我已經習慣於城市此刻的擁擠,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即便這樣還是比約定的時間遲到了五分鐘才到達阿清指定的那家。
慶幸的是除了遇到道路臨時維修而換路通行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更沒有巨款和撞車。
“抱歉,路上遇到道路維修,來晚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不過你怎麼穿的像過年時候我媽給我的紅包似的……真丑。”阿清上來友好的在我胸前敲了一拳,拉着我坐在了包廂的沙發上,隨手遞給了我一罐啤酒。
“丑就好,我還怕不夠丑呢。”
我其實並不喝酒,在這種場合下也只是拿着裝裝樣子。
這次聚會阿清的確找了不少人參加,有我認識的同班同學,也有不認識的外班甚至外校學生,男男女女十幾個人。
但慶幸的是我並沒有發現齙牙妹的存在,或許阿清只是在開我的玩笑,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怎麼不去唱歌,好不容易可以展示忘記那該死的高考,應該開心的玩才對!”阿清在我旁邊硬擠出了一個剛能放下他屁股的地方,滿嘴煙霧的開始鼓吹自己對這次聚會花費了多大的心血。
“你知道我唱歌的那點水平,我還是不獻醜了。對了,你的高考志願決定怎麼填了嗎?”
“高考志願?我們這種小蝦米還需要那麼痛苦的考慮嗎?當然是市的青山大學,難不成你還認為你能考上黃明大學不成?你又不是你弟弟湯圓。”
這話聽起來相當的刺耳啊……
阿清和我的成績都是半斤八兩型的,而青山大學是我們的成績剛剛能考上的學校之一,而同在一個城市的黃明大學卻恰好是全國優秀人才聚集的熱門重點大學。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據說因為某些原因,青山大學單從硬件條件上看,一點也不比黃明大學差,有些地方甚至更好些。
來參加聚會的都是年輕人,所以言談之間都沒什麼顧忌,一個多小時下來酒瓶也空了不少,場面的混亂可想而知。
就在阿清借酒裝瘋拉着身旁一個女孩神侃的時候,被包廂門外似乎有敲門聲,阿清似乎不願意放過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用胳膊肘撞我道:“八成是隔壁班你那個暗戀者到了,還不去開門?”
那個齙牙妹?我很不情願的起身挪到了門口去抓門把手,內心狠狠的鄙視的回頭瞪了他一眼。
“沒人開門嗎?那我進來了……”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掩蓋下,門外似乎傳來了這麼一句話,緊接着我探出的手按在了一個軟綿綿的凸起物上,異常的手感讓我下意識的還抓了一下。
冷汗……這手心下面傳來陣陣體溫和心跳的異樣觸感……
音樂聲恰好在這個時候神奇的停止了,包廂內近似於詭異的安靜,我忽然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我,女孩的眼中大多是詫異和鄙視,而男孩的眼中則是嫉妒和同情。
阿清更是誇張,他的嘴裏咬着半個蘋果,整個下巴在抽*動,蘋果的碎屑不斷噴出。
“啊~!”一女孩刺耳的尖叫響起。
根據以往的經驗,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我下意識的向右側偏頭躲閃,因為百分之九十的耳光都是從右向左摑過來的。
遺憾的是,滿眼的金星和隨後近半分鐘的耳鳴清楚的告訴我,我很不幸的遇到了剩下的那百分之十。
女孩跑掉了,在我還沒有看清她是誰之前就跑掉了,但我敢肯定我誤抓的絕對不會是那個齙牙妹,因為尺寸不對。
阿清跑過來抓着我的右手手腕,瞪着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欣喜異常道:“小子,你賺到了,你知道你剛才摸到的是誰嗎?是葉清雯,咱們高中的校花,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葉清雯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請來的……”
葉清雯?真的是她?她可是學校裏面公認的美女,學習更是優秀,無論到哪裏人緣似乎都不錯。只是這個人平時似乎很少和人交往,甚至連女性朋友都沒有幾個。
更重要的是,她也是我一直暗戀的對象……僅僅只是暗戀。
我沒想到阿清居然神通廣大能請到她來參加聚會。
估計阿清也沒想到好不容易請來的葉清雯居然還沒進門就被我給“抓”跑了。
“完了,剛才葉清雯是哭着跑出去的,要是這件事情傳開了,你肯定被那些葉清雯的愛慕者天天堵家門口。要不,你還是追出去解釋一下吧。”阿清很曖昧的摸着我的右手,用一種聽起來毛骨悚然的聲音輕輕說道:“不過,這手……讓我先舔兩下行嗎?”
“別噁心我……”我甩開阿清跑了出去,畢竟這只是個意外事件,我真的得解釋清楚,我可不想以後每天回家都要提防背後的悶棍。
“那你挨打的那邊臉讓我舔舔也行……”阿清不死心的在後面叫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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