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粉墨登場
李小棉就是要激怒趙氏,往大了鬧,鬧開了,才能早點分家。
這都是什麼人呢?
都黑心爛肚的,
跟他們在一起多待一天,都對不起她金丹聖手的威名。
隨着小棉的話落,整個李家大院突然鴉鵲無聲,落針可聞。
李香媛嚎叫聲卡在喉嚨里。她站在廚房門口有點愣怔。
這個二侄女吃錯藥了?
這說的都是什麼?
說她為老不尊?
她很老嗎?
李香媛緩過勁,不由氣急敗壞,“嗷”的一聲就沖向小棉。
她要撕了這丫頭的嘴。
她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種氣?
被兩個小賤蹄子欺負了。膽肥了是吧?
李香媛揮舞着手臂,露出長長的塗有丹蔻的指甲。
李小棉扭身躲過,大麥也試圖去拉小姑的手臂。
李香媛瞅准機會,揮起手,準備再給大麥一巴掌。
順便再抓花小賤蹄子的臉。
以解她心頭之恨。
小棉冷眼一眯,反手去抓小姑的手腕,奈何個子小夠不着,情急之下一頭頂了過去。
“撲通”
李香媛一屁股再次坐在地上。氣得她兩條腿在地上亂踢騰。
“二丫頭,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李老漢終於爆呵出聲,他的嬌閨女呀,這一屁股做下去得多疼啊!
小棉沒理會李老漢,而是看向站在李老漢身後的趙氏。
這個親爺爺再渣也是親的,不會對她們這些後輩傷筋動骨。
而這個后奶奶就難說了,只一眼她就知道,這是個蛇血心腸的女人。
她看她們這些人的眼神,毫無溫度可言。
此時的趙氏,正憤怒的瞪着李小棉,眼神都能淬出毒刃來。
她呲着牙,慢慢的說道:“二丫頭以下犯上,對小姑不敬,請家法,打手掌二十,跪祠堂三天,不準吃飯。”
趙氏話落,李香媛蹭的站了起來,興奮的說道:“對,就得這樣罰,娘等着,我去拿戒尺。”
邊跑嘴裏還在嘟囔:“就得打,狠狠地打。看整不死這賤丫頭。”
李小棉冷笑,一個小小貧農之家,還請家法,跪祠堂?
這院子裏有祠堂嗎?
聽到拿戒尺,大麥嚇得臉發白。這是要人命啊!
她顫抖的哀求道:“奶,你不能這樣,這事不怪二妹,要不你罰我吧,是我不好,罰我吧。”
二嬸李氏也連忙出來求道:“爹,娘,小孩子鬧脾氣,巴掌拳頭打兩下妥了,哪能用戒尺?”
李大柱拖着病體也跑了出來,他臉色緋紅,一看就是在發燒。
李大柱:“奶,戒尺打人忒疼了,二妹會受不了的,要不您打我成不?”
李小棉皺眉看了哥哥一眼,不是說只是淋了雨,受了風寒嗎?這都三天了,怎麼還發燒呢?
就連二嬸家的小三順,一個弱弱的小豆丁也摟着他親姐姐李小稻的脖子吼:“姐,我害怕,別讓奶打二姐。”
李小棉看着一院子鬧哄哄,再看看黑沉臉的李老漢,陰沉臉的趙氏。習慣性的眯了眯眼。
很快,李香媛拿着一把一尺長,兩寸寬,兩寸厚的戒尺興沖沖地跑出來。
戒尺是山棗木做的,沉甸甸,稜角分明。
她用戒尺指着小棉恨聲道:“手伸出來,我替娘來打。”
這時,一道人影衝過來,擋在小棉身前。
“我看誰敢打我閨女?”
宋氏後半夜才睡着,起的晚了。
她是被院子裏的爭吵聲驚動的。
她狠狠地看着趙氏母女倆,大聲道:“誰敢動我閨女,我就和她拚命。”
被宋氏吃人的模樣鎮住了,李香媛不由得縮回手。
“怎麼,老大媳婦也要反了不成?我做奶奶的就不能管教自己孫女了?這是哪裏的道理,啊?”
趙氏一把奪過女兒手中的戒尺,眼神兇狠,面容扭曲,她準備自己動手。
她還不信了,這老大媳婦敢和她動手不成?
她要是敢動手,正好趁機也抽她一頓。
看着氣勢洶洶的趙氏母女,還有一臉怒容的李老爺子。
李小棉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即使沒有絲毫靈力,她也是不懼的。
可是看看大姐紅腫的臉;哥哥硬挺着的身子,潮紅的皮膚;再看看娘親單薄的身軀。
敵我差距有點大。
這要是不管不顧鬧下去,可是對己方不利啊!
想起剛才在廚房中,腦子裏突然出現的模糊的一幕。
李小棉計上心頭。
既然你用以下犯上的由頭罰我,那我也找個你們不能承受的理由。
於是,她看着李香媛一字一頓的道:“小姑殺人害命,推侄女落水,她算是哪門子的長輩?
如果后奶奶覺得這樣的長輩也該敬着,那我還真不服。
要不咱們找里正,找族長說道說道,老李家的家法可不公平啊!”
眾人都是一愣,這不是姑侄因為洗臉水鬧矛盾,怎麼成了殺人害命了?
推……落水?
眾人不約而同想起小棉娘倆落水之事。
難道小棉娘倆落水是小姑推的?
齊刷刷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李香媛。
李香媛心突突的,她以為這麼多天了,這丫頭都沒什麼動靜,應該是不敢說什麼的。
沒想到這賤丫頭在這時候爆了出來。
“你,你胡說!是,是你自己滑下去的。”
李香媛矢口否認。
哼!反正當時河邊沒有旁人,她就不承認了,能拿她咋的?
小棉看着李香媛心虛的模樣,心裏更加篤定就是她推這具身體的前身落水的。
小丫頭才九歲就隕落了,那可是一條命呢!
這個可惡的殺人兇手!
即使在修仙界,也沒這麼草菅人命的。
這莫不是個邪修?
李小棉盯着小姑的眼睛,冷聲道:
“小姑,當時我可是眼睜睜看着你推我的。你嘴裏還喊着`去死吧’。”
“你胡說,我推你的時候就沒說話。我沒喊。”李香媛大聲道。
一陣寂靜。
李小棉連連冷笑。
李香媛後知後覺,終於知道自己上當了。
她惱羞成怒大叫道:“小蹄子,你敢炸我?”
宋氏心頭更冷了,原來小棉的落水是人為。
她不由得冷笑不止:“呵,呵呵呵!小姑子好歹毒,連親侄女也容不下。”
趙氏心中一咯噔,這兩個賤人,這是要壞她閨女的名聲啊!
看來今天不能打這賤丫頭了。
今天不打,那就先記着。
作為當家主母,想要磋磨個丫頭,那辦法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