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各有小99

俗話說，一龍九子、一母百般。雖是一個娘的孩，但每個孩子各有個性，做人做事路數不一樣，行為舉止套路不一般。

蘭芝丈夫去世十幾年，雖然老人在世時是過日子一把好手，也非常有心機，那個時候每個家庭過日子都飢荒，但他把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他干生產隊長，在村裏有一定權力，又會來事，給村裡幹部打得火熱，也給區里幾個幹部處得很緊密。他不僅隊裏活路幹得很好，又偷偷搞一些農產品販賣，有時從一個集市上買，然後再去另一個集市上賣，當天就賺好幾十塊錢，這在當時是不小收入。何況蘭芝又添了三個生龍活虎的小夥子，讓村裡人羨慕不已。當時超生兩個孩子，罰款也是一個不小數目，他想盡辦法對付過去，眼看着三個兒子挨肩長大成人，特別是大栓已經早早下學，開始支撐這個家庭的時候，誰曾想一場大病，讓他過早地撒手人寰。

一個男人，可以一夜之間長大成人。大栓就是在父親去世的那天開始，突然感覺自己已經長大成人，應該有責任和義務把這個家庭支撐起來，不能讓含辛茹苦母親再遭罪受累。

這些年，他錨定一個信念，就是把日子過好，讓村裡人看得起，自己也能昂頭挺胸。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當時，老人蓋起來兩套房子，大栓讓母親單獨住一套，另一套給三栓住。三弟雖然在上學，但留給他一套房子，自己內心踏實。他白手起家蓋起來一套房子，自己一家三口住。為了給二栓成媳婦，又給二栓蓋了一套房子。一個人蓋起來好幾套房子，這在農村是非常不容易，也讓村裡人豎起大拇指誇獎。但大栓心裏有數，自己蓋起來這些房子，家底也就掏空了，還拉了二千多塊錢的飢荒。他是一個要強好面子的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經常接濟二栓，也供着三栓上高中。現在二栓日子過好了，三栓高中也畢業了，自己稍微鬆口氣。他現在看好了一個沙場，想利用開沙場，迅速積累財富，他想成為周邊幾個村的首富。一個能幹事的男人，也是一個不修邊幅，不拘小節的人，而且也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也是一個出力不討好，操心不落好的人。給誰千般好，到頭來一場臭脾氣，又把人家得罪。是一個好心人，但說出來話噎死人。

二栓給大栓不一樣，也許家裏事情都是大栓操心，他依來順受習慣了，不願意操心，忠實無用，是一個別人欺負頭上也不說什麼的人，他夢想就是平平淡淡過日子。他過日子沒有計劃，在外邊聽大哥的，在家裏聽媳婦的，媳婦讓他往西，他不敢往東，言聽計從，活得有點窩囊。

三栓高中剛畢業，有思想、有抱負。他現在有兩個打算，如果考上大學，他想上一個農業大學，在農業方面做一些研究，用自己聰明才智改變農村。如果自己考不上大學，他就腳踏實地在農村，搞一些農業小科研，發展一些特色種植或者養殖，靠農業發家致富。他看不慣大栓有幾個臭錢就耀武揚威的樣子，他憋着一口氣，自己獨立為人處世，不依靠哥哥，已經長大成人，也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大栓與三栓都不是好脾氣，所以，哥倆經常就是火藥遇炮仗，一點就響，一碰就炸，一句話說得不舒服，哥倆就干仗。但一般情況下，都是大栓讓他一碼，誰讓自己是大哥。有父從父，無父從兄，但弟弟不聽話，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