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苦苦支撐的特遣艦隊!
第一艦隊司令部,位於太陽系土星附近的拉格朗日點上,這裏建設有一個海軍空間站,主要以軍用為主,在正常時期也會兼作民用。這個空間站算是太陽系的前哨空間站,所以防衛火力也相當兇猛,所有機庫入口以及迫降平台全部設置有全向炮台,空間站還有一支警備中隊,擁有海軍主力戰艦20艘,負責空間站以及司令部的守備。
此時空間站內的司令部中,一名軍官敲開了艦隊總指揮的辦公室。
“什麼事?”正在伏案埋頭寫着什麼東西的老人抬起頭來問道,渾厚的聲音中透露着無形的威嚴,臉上掛着一絲憔悴,看起來壓力很大。
“報告總指揮,第一分艦隊發來簡訊,他們已完成補給,即將出航!”中年軍官面色難看的彙報道。
總指揮聽完后不禁發笑,搖搖頭道:“段雄這小子,這是還在因為上次失利跟咱賭氣呢。算了,不隨他吧,先出發也好,為艦隊做先鋒。”
“那我就回復他同意了?”中年軍官試問道。
“可以,再加一句,就說司令部祝他們一路平安。”總指揮撥弄着桌上的立體全息星圖,查看着第一分艦隊的實時位置,他有些擔心,主要是現在司令部對於小麥哲倫星雲的情報十分稀少,原本的哨探衛星已經基本被全部摧毀,對於那裏的敵人情況兩眼一抹黑,引力偵測的反饋卻只是一些小的波動,根本沒有偵測到艦隊級別的異常波動,這種情況讓海軍總指揮顧啟明大將近來輾轉難眠。
“明白了,我這就去發。”中年軍官是司令部下設的聯合指揮中心的主任,傑克·湯斯瑞。
顧啟明點了點頭,便又皺着眉頭望着星圖琢磨了起來。湯斯瑞本想藉此說一說自己升職的事,但見沒有機會,便沉着臉走了出去。
......
很快,第一分艦隊收到了一總司(第一艦隊總司令部簡稱)的回復,只有簡短的四個字:同意,祝安!
於是在收到回復后的一個小時裏,艦長辦公室里的罵娘聲在整個生活甲板不絕於耳。此時,已是地球上的深夜,艦船內部也進行了模擬,全艦進行了燈火管制,生活甲板幾乎一片昏暗。很多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聽到了段雄的罵娘聲,翻了翻身,繼續着不知內容的夢。
當然,沒有睡着的人不止還在值班的人以及段雄,還有兩位,現在一個坐在床上的牆角,一個坐在靠門的牆角,四目相對。
林重只感覺自己周身氣血通暢,荷爾蒙在體內不斷爆炸,時不時地擦着鼻血,抱着雙膝縮在牆角,嘴裏咒罵著段雄的老娘。
靠門的秦肅則是盤腿而坐,似乎是在打坐,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着什麼,但是依舊可以看見那黝黑的面龐透着微紅。
一切的起源還要從段司令的餃子說起......
就在兩人苦苦克制的時候,艦載人工智能茉莉的聲音響起,只聽它悄悄地說道:“距離禁閉結束還有24個地球時哦,堅持就是勝利!”
林重終於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等小爺我出去,叫他段老狗好看!”
於是,在這個夜晚,段雄罵著海軍,林重罵著段雄,第一分艦隊在旗艦紅色旗幟號的引領下,開始轉向,朝着小麥哲倫星雲的方向,超光速航行,他們將航行大約6個小時后,開啟曲率引擎,進行躍遷,開赴未知的戰場。
......
仙女座星系,人類殖民行星,圖門星。
圖門星,海洋行星,百分之九十的海洋,百分之十的陸地,宜居氣候,陸地多以灌木類植物為主,海洋中擁有發光的巨型藻類植物。動物體型巨大,有巨型海洋蠕蟲,飛行石龜。陸地上擁有雙翅天馬,跳跳菇等動物。人類在此主要是為了採集海洋中的各種礦物以及生物資源,據悉,圖門星海洋中的發光藻類目前在民間十分暢銷。
在海洋的中間有一塊完整的廣袤的陸地,遍佈高山與峽谷,這裏生長着茂密的植被,灌木以及藤類相互依存,其間生長着各種古怪生物,比如“會跳的蘑菇”,人們稱之為跳跳菇,是一種形似地球蘑菇的動物,腦袋是傘蓋狀,眼睛長在傘蓋上,身體呈柱狀,長有四肢,直立行走。
在廣袤的深林之中,有一處高大的山脈,被命名為落日山脈,這裏建設有隱蔽的海軍基地,龐大的山脈內部幾乎是空的,裏面全是人造設施,特遣艦隊的司令部就設在這裏。
此刻,基地最高層,這裏是艦隊地面指揮中心,司令辦公室就在辦公區最大的屋子裏。
一個滿身繚繞着煙氣,身上只掛着一件海軍背心和褲衩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一邊大口抽着從地球上帶來的珍貴的煙草,一邊撓着滿是腿毛的小腿,不時地咳嗽兩聲。
他就是第一艦隊特遣艦隊的司令官,已經四十歲的亞歷山大,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只能不停的抽着煙草勉強支撐着。
“報告司令,行星軌道空間站基洛夫站正在遭受塔克人的進攻,負責守備的一中隊發來了求援訊息。”一名光着腳的青年女軍官急匆匆跑了進來,喘着大氣彙報道。
亞歷山大撓了撓油乎乎的頭髮,掐滅手中的煙捲,吐了吐唾沫,聲音嘶啞的說道:“讓二中隊,三中隊升空支援!空間站不能被摧毀!”
“遵命,長官!”女軍官又轉身跑向了指揮中心。
為了防止量子通訊被敵人截獲,特遣艦隊採用了虛虛實實的辦法,他們同時採用量子通訊和無線電通訊,一真一假,自己人通過特定詞彙得以分辨,但敵人就不大可能了,雖然稱不上絕對,但也只能權當上保險了。基地內部的通訊也除了無關緊要的信息,也基本上採用人工傳遞。
“援軍啊援軍,你們在哪裏......”亞歷山大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仰頭望着屋頂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