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庄妃
“娘娘,奉常大人在門外找您。”
宮女低着頭看着房間內的一位美婦人。
美婦人衣衫凌亂,並未理會宮女,繼續用心修理着手中的長指甲。
宮女見狀將腦袋低下,不敢看向美婦人。
“讓他們在院內等我。”美婦人緩緩開口,緩緩整理凌亂的衣衫。
許久,蘇應這才看見屋內走出一位美婦。
他定睛一看,絕對是標準的淑女....應該是熟。
蘇應目光注視着庄妃,她舉止端莊,悠然的走到面前石桌前坐下,與屋內衣衫凌亂的她宛若兩人。
“臣見過庄妃娘娘。”許奉常行禮。
蘇應也跟着行禮。
“有什麼事直說吧。”庄妃淡定說道,語氣平淡。
“娘娘可曾聽聞昨日宮內發生的大事?”許奉常開口說道。
“有所聽聞,怎麼?你們莫不是懷疑到我頭上?”庄妃語氣溫怒,表情卻無絲毫變化。
“臣不敢,只是這事關皇室傳承大事,臣不敢大意,娘娘也不想皇室血脈有所差錯吧?”許奉常淡定說道,神色平靜。
庄妃閉口不言,表情帶着一絲怒意。
“娘娘昨日見過白箬娘娘吧?”許奉常繼續說道。
“見過又如何?”庄妃說道。
許奉常不語,腦中思路卻在逐漸清晰,笑道:“也是您告訴白箬娘娘皇子武亭練劍,正好白箬娘娘前去打擾蘇應教導皇子,讓皇子有機會離開。”
庄妃沉默不語,目光卻瞪向了許奉常。
蘇應將這些全看在眼裏,這女人不簡單。
但隨即庄妃表情從憤怒又快速轉換為一抹笑容,淡定開口道:“是我讓她去的又如何?莫非許奉常大人僅此就想給我定罪嗎?”
“不敢。”許奉常回答道。
“皇子明明是練功出岔,你旁邊這位嫌疑才是最大,你不把他關進死牢?”庄妃將目光看向蘇應。
“陛下明鑒,一眼看出其中貓膩,深知臣的一片忠心怎可能做出傷害皇子一事?所有才特命臣等前來調查。”蘇應淡定說著,目光狠毒的看着庄妃,有機會一定要弄死這老女人。
許奉常並未說話,細心觀察院內擺設,只看見有三位宮女,一位太監。
“娘娘,臣若是沒記錯,宮內規定妃位應配太監宮女各三名,為何娘娘院內只有一位太監?”許奉常問道。
庄妃彷彿早就知道許奉常會問一般,連忙回答道:“那兩位太監早日竟敢偷吃糕點,以下犯上,已經拉出去杖斃。”
蘇應眉頭微皺,兩位太監?
今日早上給白箬送糕點的好像也是兩位太監吧?
是庄妃故意派自己太監前去給白箬送糕點?想要白箬無法察覺宮內的事?
可為何皇子身死不能讓白箬知曉?
想到這他不禁頭疼,這事恐怕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許奉常也自然將這些串聯在一起,他知道肯定是皇宮內有人所為。
但沒有證據他也無法定罪。
唯一可能是突破口的兩位太監,也已經被杖斃,線索全無。
詢問一番也沒有掌握重要信息。
他與蘇應只有無奈告退。
“庄妃肯定有問題,但如今線索全斷,無從下手。”蘇應開口說道。
“要不你還是逃出帝都?”許奉常神色平等,淡定說道。
“卑職誓與許公共存亡!”蘇應連忙開口。
許奉常越要讓他離開帝都,
他就越不敢離開帝都。
早知帝都如此危險,還不如苟在鄉下。
突然,蘇應感應到什麼危險,連忙查看石碑。
姓名:蘇應
壽命:三個時辰
死因:刺殺死於刀下。
他陷入沉思,有人這時候要殺我?
蘇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鎮山王府有人不想讓他回家,來刺殺他。
但此刻身在帝都,沒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刺殺自己。
那就肯定另有其人,偏偏自己在見過庄妃之後就有人要來刺殺。
這是想死無對證嗎?
“你怎麼了?”許奉常望着法神的蘇應說道。
“許公,我感覺今晚的皇宮不太平。”蘇應淡定開口。
“你也察覺到了?”許奉常嘴角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宮內今日多出一股氣息,我不知他為何要泄露氣息讓我察覺,今晚多半是多事之晚。”
蘇應聽聞,越發感覺情況不對,他們為何要故意引起許奉常的察覺?
難道是因為自己在許奉常身邊?
他們需要引開許奉常才能快速將我殺死?
蘇應額頭流出冷汗,繼續開口:“許公,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衝著我來的?”
“哦?”許奉常沉思片刻,繼續說道,“你也察覺到了?”
許奉常嘴角一笑,淡定道:“若非這是在皇宮,要是你在衙門當捕快應該很有前途。”
蘇應不敢回答,沒有石碑他能察覺個屁,石碑保命還是不錯。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蘇應詢問,-他只有一劍,用完就可以等死,許奉常若是離他而去,他原地斃命。
“看你小子發揮,我肯定會去追拿兇手,自然無暇顧及你,我若是顧及你,真兇自然不會出現。”許奉常笑道,似乎這些他早就想好了。
“請許公救我!”蘇應只有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許奉常。
許奉常搖頭,走在蘇應前面,蘇應緊跟其後。
他現在想出皇宮也難,只希望在危急時候,帝都內的方清寒能夠有所察覺。
“今晚若是抓到兇手,事情自然好辦,若是抓不住,明日你我再去皇子遇害現場一趟。”許奉常索道。
“為何還要再去?”
“我要招魂。”
許奉常說道,若是線索全斷,只有乘着皇子神魂還未消散之前招魂,一般人死後七天神魂會留在原地,在七天後消散於天空。
許奉常若想招魂,也會付出極大代價,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
“許公還會招魂?”蘇應驚訝道,這種事他只是略有耳聞,沒想到還真有人會。
“年輕時當捕快學過一點皮毛,也是因此才得到先帝賞識,知曉此事的除了先帝和神武帝,就剩你了。”許奉常淡定說道。
招魂他也只在年輕時使用過幾次,後來位居高官,幾乎沒有再使用過。
他會招魂一事也只有幾人知曉。
蘇應聽聞這才如釋重負。
許公會招魂,這把穩了。
“要不我們直接去招魂?今晚行動的事就算了?”蘇應試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