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考核結束！
樓上書房內，濃鬱黑霧很快消散，房間又變得明亮起來。
考核結束了，徐sir告辭離去。
無聲無息中，總部提供的記錄設備憑空出現在桌子一角，裏面的考核記錄一切正常，總部不會知道它曾去了地下一遭。
之前和徐sir的一番談話陳雙義不希望被總部知曉。為了保險起見，鬼域沿地下伸展覆蓋干涉現實，越過土壤岩石的重重阻礙，直接將記錄設備埋在了地下大概三千米深處位置。
堪稱神跡！
陳雙義靜靜坐着，目光放在《傲天盪魔傳》上，作沉思狀，一塊灰黑色頁岩彷彿不受重力影響般在他周邊上下沉浮着，這一幕堪比科幻場景。
這是鬼域從地下帶上來的東西，換做是機械設備挖掘，又該費多久時間、消耗多大人力物力？可在瞬息間就被陳雙義用鬼域帶回來了，而且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陳雙義突然抓住那塊頁岩，在手裏把玩片刻后不禁發出感嘆：“厲鬼的力量真是讓人心生敬畏！”
有時候，陳雙義都忍不住幻想，靈異之力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無聲無息，卻又能移山倒海。
他能感受它的存在，能使用它，偏偏不能直接觀測它，甚至無法描述它。
所以靈異力量究竟是不是一種能量？如果不是，那它以何種形式存在？
這是一個問題。
遠古時代，人們學會使用了火，從此開始一步步踏上超脫之路，從茹毛飲血到工業革命，從金屬冶鍊到蒸汽動力，每一次燃燒，都帶來了讓世界改變的能量。
現在，儘管有了科技加持，但人類本身還是十分孱弱的，直到馭鬼者出現，人類一直幻想的偉力歸於自身初具雛形。
那麼，靈異之力會不會就是人類徹底主宰自然的最後一個台階？
馭鬼者會因為厲鬼復蘇而死，傳說永生不死的神明或許不會出現，那麼是否能利用靈異力量來推動科學發展呢？例如鬼域，一個最簡單的用法，向下去探索地心結構。
格局甚至可以再大一點，集中全人類的力量去研究厲鬼，
經典力學，量子力學、物理學、化學、熱力學……多一個靈異學也沒什麼。
或許能一勞永逸解決靈異復蘇呢？
連陳雙義都能想到的事情，沒道理別人會想不到，除非背後有什麼隱情，逼得那些先行者們不約而同隱瞞靈異復蘇的秘密。
又或者，
這個世界有問題！
這也是之前陳雙義淺嘗則止的話題，在徐sir看來，陳雙義的想法過於驚世駭俗了。
但是，陳雙義清楚知道這並不是空穴來風，有很多秘密他沒有透露出來，徐sir雖然很有潛力，但他還沒有到能令他全盤相信的程度。
儘管陳雙義一直在拉攏徐sir，他暗地裏甚至做好了徐sir暗中投靠朋友圈與他為敵的預案，到時候等待他的只是死亡。
至於能夠信賴的人倒不是沒有，只是陳雙義不忍心讓他們徒增壓力罷了，這些沉重的東西，他自己背着就好。
茲！
灰黑色頁岩突然化為齏粉從指縫中流下，陳雙義臉色陡然間變得難看起來。
腳下這顆星球的半徑大概是六千多千米，多少年來科學家們都孜孜不倦的試圖對地心進行探索，剛才在某一瞬間，陳雙義試圖調動鬼域全力向下去探索星球的核心，只是剛生出這個想法的瞬間，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大恐怖，
鬼域被強制壓縮回體內。
冥冥中，陳雙義讀出了警告的意味，彷彿觸碰到了某種禁忌。
“呵呵呵…”
陳雙義莫名輕笑起來，抬起手，掌心處乳白色眼球睜開詭異的看着他，眼神從未如此陌生過。
黑霧再次將房間籠罩，陳雙義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像是在和某人說話。
“或許接下來我說的一切都是在自言自語，但我還是要說下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還是你們？姑且用你們吧。”
黑暗中沒有聲音回答，陳雙義繼續道：
“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駕馭冥獄和鬼淵的過程就充滿了疑問，太巧了，巧到至今我都不敢相信。還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好像有人設計好的一樣，每次都如同臨淵而行，如果我失敗了，你們會毫不猶豫放棄我吧。”
“所以，我不能失敗，我要活下去。”
“提線木偶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背後有主人在操縱，但為什麼偏偏我能發現自身的不同呢？我不認為是我自身的能力，肯定有你們在背後默許。所以，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掌心的眼珠一動不動，陳雙義有些自嘲道：
“爺爺的死我無能為力，敲門鬼肆虐我阻止不了，總部也有一些問題，但我還是選擇了加入總部，守護DQ市的治安。”
“徐sir寫了《傲天盪魔傳》，裏面的徐傲天就是他的化身，橫掃一切靈異，無拘無束。”
“你們說我是不是有些憋屈？之前那人冒犯了我，我沒有殺他，會不會有人說我是聖母呢？”
“我也不喜歡無力的感覺，全力狀態下，現階段應該沒有人能阻止我的，我本可以跑到國外去逍遙，但是為什麼我會如此限制自己呢？”
話音一轉，陳雙義陡然死死盯着掌心的眼球，房間內黑霧翻湧發出摩擦的聲音，牆皮不斷脫落，露出了裏面的黃金隔層。
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傳來，似有滔天殺意，
“因為這是我自己甘願的啊！既然是我駕馭了冥獄和鬼淵，就別想在我身體上復蘇，你們儘管來吧。”
“或許殷世才是你們想要的人，脫離一切束縛高高在上。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去一趟大昌市，我知道他在那裏，楊間身上有什麼秘密我不管，我會親自將殷世，殺死在那裏。”
……
樓下客廳，
也許是之前的威脅起了作用，之後沒多久張宇歌便把客廳收拾乾淨。
陳雙義和徐sir上樓去進行國際刑警考核，沒有人檢查整改效果，於是在鏡子裏某人的攛掇下，客廳里又開始了愉快的遊戲之旅，不過這次變為了張宇歌主玩，龐銘在一旁指指點點。
遊戲內傳來擊殺提示音，
張宇歌猛地一拍桌子，怪叫出聲：
“就這？九折水瓶？龐銘你看我這波單殺細不細，快誇勞資。”
龐銘十分嫌棄道：“你在叫個鎚子，對面屬實犯病，這也好意思吹？”
“啊？這不值得誇獎一波啊，你沒看到這波精彩博弈？我閃現躲了他的貼臉控制，不是我吹牛，就我這反應力，該去打職業揚名立萬的。”
龐銘繼續嘴硬道：“雖然你將他殺了，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對面的打野趙信在哪裏？如果回答不上來，這波我只能給你零分。”
失去身體后，龐銘的嘴好像從石墨烯進化成了金剛石，硬度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啊？？？”
張宇歌心裏千萬個“卧槽”升起，差點忘了第一時間懟回去，
“龐銘，你是不是吃了保留部分味道的九轉大腸？嘴這麼硬。”
“去死吧章魚哥！”
一人一鏡日常鬥嘴，渾然沒注意到身後徐sir悄悄走過。
大概是有心事的緣故，徐sir沒注意到門口又來了一個人，徑直撞了上去。
“哎呀，嘶~”
女子倒地的驚呼聲傳來，正在遊戲中的胖子瞬間豎起了耳朵。
“我去！”
被撞倒的人正是上次陳雙義在公交車上救下的那名女生，秦淮月。
不知道為什麼李衛中沒有讓人給她洗掉記憶，也不知道這女的是怎麼知道別墅地址的，毛遂自薦非要來兼職保姆。
反正用屁股想也知道這背後肯定有某胖子在推波助瀾，陳雙義倒也懶得管，順水推舟答應下來，每隔一段時間過來打掃衛生便好。
見到女神被撞倒在地，一時間胖子也顧不得遊戲，趕忙過去將她扶起，同時還埋怨起徐sir來：“你這人怎麼走路的啊？沒看我女神進來了嗎？”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
徐sir連忙道歉，緊接着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常依月雪白的脖頸好像散發著某種異樣的魅力，他脖子上的疙瘩有些搔癢起來，是背身女鬼在影響他。
電光火石間，徐sir想到了之前陳雙義的話，這是他現在的弱點，成為馭鬼者的時間太短了，第二隻鬼，背身女鬼的駕馭還有點問題。
想到這裏，徐sir被嚇出一身冷汗，顧不得扶人，飛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