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白小小

陽光照進山洞，看不到空中彌散的顆粒，洞內的空氣似乎散發著絲絲的甜味。

凌雲不真實得看着自己的身體，既沒有內在的疲憊感，也沒有像蘇梧那樣乾枯的外在。

“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凌雲抬起手臂，手掌嘗試性得握了握，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凌雲低頭向下看去，少女蜷縮在凌雲懷裏，手臂合攏，縮在自己腹部，手指如玉，溫潤細膩，揪着凌雲的衣角。

凌雲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打算將自己從危險邊拯救。

少就在這時，少女睜開了眼睛，她抬頭看向凌雲，瞳孔由園瞳變成了縫狀豎瞳。

凌雲心臟一緊，暗嘆不妙，有些後悔昨天沒有忍住就睡著了！明明那麼好的機會。

正當凌雲祈禱下輩子能投胎成金絲猴時，少女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一絲淚，砸吧砸吧嘴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不出一會，少女便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凌雲此時腦子裏面一萬個草泥馬駛過，一個草泥馬，兩個草泥馬……就這樣凌雲也再一次成功得睡著了。

“什麼鬼！”凌雲猛地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他不會再一次犯錯！

他猛地抓住了少女的雙肩，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

“啊～”凌雲感受着手處的柔軟，冰冰涼涼的，軟軟的，滑溜溜的～

少女顯然有些不舒服，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將凌雲撲倒坐在了凌雲腰上。

凌雲就這樣看着她，由於昨天晚上視線不是很好的緣故，凌雲並沒有看清少女的衣着，到了現在他才明白，少女其實只穿了外面那一層羽藍色紗裙，與青衫，如新剝落的菱般白皙的肌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少女順勢趴在了凌雲胸膛，此時的凌雲滿臉就像是剛蒸過桑拿一樣，紅的冒氣。

凌雲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裏放，在空中胡亂的擺放，就像是水漿一般在空中划拉着，少女雙手附在凌雲胸膛，臉貼着凌雲。

凌雲小心翼翼地將胳膊環着少女的腰，溫度順着凌雲向著少女涌去，但這並沒有講凌雲體溫降下來，反倒是讓他的身體滾燙。

“這就是女孩子嗎，這就是人類嗎，如果在猴子和女孩子選一個的話，該是多麼糾結的一件事！”凌雲陷入了不必要的糾結中，因為法律只規定了人人一妻一夫吧，大概！

“啊～這空氣都好甜哪，讓我死在這裏吧！”凌雲幻想着他和少女幸福的生活的後半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雲傻笑着，但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中時，少女微微動了一下，凌雲感受到了一陣刺痛感，能夠明顯感覺到雖然傷口不大，但卻在阻止他身體的自愈。

“開始了嗎，男人享受完以後的疲憊，身體疼痛！”凌雲笑着看着洞頂，他很滿足了，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給他的妹妹笄禮，沒有將妹妹的頭髮梳成大人模樣，沒有給她束上五色絲線，沒有看到愛她的人為她解下五色線繩。

凌雲含着笑，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凌雲胸口隱隱作痛“那麼折磨嗎，這就是上輩子看動漫里反派經常動用的極刑嗎！”凌雲咽了咽口水，顯然他對於這東西還是有些害怕。

凌雲胸口處的布被染上了血色，白色交領也變得紅黑。

少女鼻頭微微動了動，她添了兩下滲出得血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好香啊！”少女剛睡醒的聲音就像是糖塊一樣，

甜膩膩的，伴隨着不清楚的發音和嗚咽聲，讓人浮想聯翩。

她緩緩立起身子，鴨子坐坐在凌雲腰上，揉了揉眼睛。

“喂！看見了，看見了啊！”凌雲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但他的眼睛瞪得跟銅陵一般，透過手指縫隙仔細欣賞着少女的酮體。

“好羞恥啊～”

就在凌雲觀察着少女的時候，他發現少女脖頸出有一鮮紅的小劍在一閃一閃得亮着血光。

凌雲摸了摸自己胸口處的小傷口。

“就是這個傷到了我嗎？”

凌雲手肘撐地，上半身斜着撐起，少女因為前方高度突然增加，他整個身子向前趴倒。

噗嗤一聲，小劍斜着插進了凌雲胸膛，少女則用胳膊環着凌雲的脖子。

“快樂與痛苦並存嗎？不是說好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嗎？”凌雲輕哼了一聲，着實受不了着鑽心的疼痛，他推起少女，享受着這片刻的平靜。

“唔”少女被吵醒，用手揉了揉眼睛，黑色長發像瀑布一般流過她的額角，她伸了伸懶腰，低頭看向凌雲。

凌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女身上，感覺氣血翻湧，有些喘不過氣，加上胸口的刺痛感，更是難以自控。

少女手掌疊起，按在凌雲胸口，凌雲隨之冷哼一聲。

凌云：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女：什麼也不想干啊，倒是你，昨天來到以後就直接躺地上睡著了，也不陪我玩！

凌云：我睡着還不是以為你！

少女：哇！你胸口流了好多血！這樣會死的！

凌雲一陣無語，這傷還不是拜你所賜。

少女起身下了石板，將自己的頭髮挽起，用手按在脖子上的那把小劍，它隨之邊長變細，少女將那把小劍如同笄一般插入自己的頭髮中，一身紗衣配上這嫵媚的身姿，凌雲不知該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少女在洞中左找找右翻翻，還表演了一波平地摔，完全沒有美婦人的感覺，更多的像是未經世事的年輕女子。

“白瞎了這個身子了！”凌雲虛弱得有些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無力地吐槽着這位少女。

“啊！找到啦！”少女的驚呼聲傳來，她眼睛閃着微光，如雙眼剪水般清澈明亮。

她不知從哪裏拿了一個舂桶，一根搗葯棒，左手懷抱着舂桶，右手握住搗葯幫就往凌雲那去。

在靠近凌雲的位置將舂桶放下，把找到的草藥胡亂塞進去，兩隻手握着搗葯棒咚咚咚地搗着。

凌雲偏頭看去，只見她盤腿坐着，春光乍泄，隨着搗葯的動作上下浮動。

凌雲瞬間鼻血噴涌，身子也越來越虛弱，少女間情況不妙，連忙將搗葯棒甩下，小步跑來查看情況。

凌雲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直接虛脫地暈了過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凌雲感受到胸口陣陣疼痛麻蘇的感覺，他摸向胸口，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糊住。

“你醒啦！”少女跑到凌雲身邊，盤腿坐好，像是等待誇獎的小朋友。

凌雲也是一陣無語，但畢竟身不由己，如同砧板上的魚，亂蹦噠也無濟於事。

“你叫什麼名字？”凌雲雙眼無神地看着洞頂，他不指望少女回答什麼，反正自己也不會信，只是官方的客氣一下下。

少女咧嘴一笑，牙齒如同碎玉一般，柳眉如煙，臉色微紅。

“我叫白小小！”少女爽快地回答。

凌雲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什麼，開始着手準備自己死亡姿勢。

“果然還是躺着比較好！”凌雲想着，也不挪動自己的身子。

白小小看凌雲不再問她，有些不高興地嘟了嘟嘴，只好去問凌雲的名字。

“你叫什麼？”少女微微前傾，盯着凌雲。

“我？我叫凌雲”凌雲也是如實回答。

這次少女也沒等凌雲繼續問她，自己便像泄了閘的大壩滔滔不絕地講着。

“你知道我嗎，我其實是一直蛇妖，我都已經好多好多歲了！”

少女說著眼裏冒着精光，好似做過什麼驚天地的大事。

凌雲則是瞳孔一縮，按照她的描述，這裏應該就是任務里所說的洞穴，他沒有看過地圖，所以一開始並不知道，凌雲此時很懊悔自己這笨腦子，就這麼簡單地死在第一個任務，以後怪胎前面還要加一個修飾詞，沒用的怪胎，真給怪胎家族丟臉。

少女剛說完自己的年齡，整張小臉便垮了下去，她一臉沮喪地繼續說著。

“除了跟我媽媽出去過幾次，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裏。”

凌雲試圖打探消息。

“那你媽媽呢？”

這下少女的臉更垮了“我媽媽被我爸爸殺了”

凌雲心裏一驚，如此悲慘的童年讓她性格扭曲，所以殺人嗎，凌雲對自己的推理很是滿意。

“當時來了一個很大很大的蛇，有八個頭八條尾巴！當時好多人都死了，天空也全是紫色雲，氣味也很難聞，那時候我還是一條小孩子，身上也有着鱗片。”

白小小說著摸了摸自己頭髮上的小劍。

“爸爸鑄了一把青銅寶劍，然後媽媽就跟我說要我躲起來，我怕媽媽出事，就躲在一邊的石頭後面偷偷看，我看見媽媽就跳進了那個爐子，最後只剩下這把劍了！”

白小小說著，眼裏兜滿了淚水，就像是封存了多年的壓力在一瞬間釋放，淚水順着臉頰，她用手揉着眼睛，想要制止住。

凌雲此時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整個有些扭曲，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

“後來父親就拿着劍斬下了那大蛇的一顆頭，大蛇害怕地向西遁走了，我爸爸後來也成了皇帝，但是我不會原諒他！人類都是壞種！”

白小小兩個胳膊環在胸口，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但眼中的傷感卻無法掩飾。

凌雲不由得想起了上輩子的奶奶，心裏也蠻不是滋味。

“我為什麼要同情敵人？明明都要死的人了”凌雲眼中愁緒一閃而過，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