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
蘭楚楚吃了一驚。卻發現身後好像有人。
她猛地一轉身，嚇了一大跳，嘴裏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師父！”
夜長老滿臉震驚地看着蘭楚楚。
蘭楚楚也滿臉吃驚地望着夜長老。
時光彷彿靜止了。
“楚楚，風屹他是個壞人！他……”一個人影跌落在地上，是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雷，你怎麼在我師父洞府里？”蘭楚楚一把扶起小男孩，認真看着小雷的眼睛，說道：“小雷，我是在做夢對不對？你打我一巴掌，看看我疼不疼。做夢是不會疼的……”
啪的一聲，蘭楚楚的臉劇烈疼痛，好在沒有腫起來。
“不是做夢？難道我記憶錯亂了？我把記憶搞混了？”蘭楚楚自言自語道。
“不是做夢，是這個壞人，把你抓過來的。”小雷說道，指着夜長老。
夜長老已經鎮定下來，他看着小雷說道：“你又是誰？”
“我叫裂空！”小雷雙手叉腰，挺起小胸膛，傲嬌地看着夜長老，一副傲視天下的樣子。
“你是妖獸？！”夜長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往後退了幾步，一副隨時可以出手的架勢。
“什麼妖獸？！我是雷獸！”小雷有些生氣，這個壞人不尊重獸，太可氣了！
蘭楚楚也慢慢鎮定了下來。聲音回復清冷：“他是我的小夥伴裂空，雲鏡里的那隻雷獸。
夜長老，你把我抓到你的洞府做什麼？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只想安安分分度日。
倒是你，三番五次的糾纏我，把我搞得神魂錯亂，時日無多，你就滿意了？”
夜長老目光在蘭楚楚和小雷身上來迴轉了幾回，最後落在了蘭楚楚身上，在自己洞府里動手，損失頗大，還是先禮後兵得好。
“我也只是想知道，你原本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怎麼折騰得出驚天的動靜！
你居然對我洞府的情況一清二楚。
你究竟是誰？”
蘭楚楚聽到此話，便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曾經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是你的徒弟李小花。學了水靈術，淬骨天雷法，你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卻什麼都不會，只會做一些衣服報答你。後來，”蘭楚楚頓了頓，
“後來，你出了事，被魔修打傷，封住了神魂，鎖住了元嬰。那本托天魔功里有對抗這些魔修功法的方法。所以我想按照夢裏的指示，提醒你。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你就沒有半點私心？”
夜長老一聲冷笑，他可不信，有人僅憑一個夢，就能如此真實了解他的洞府狀況。
他散修出身，經歷太多黑暗殺戮，一貫謹慎，若非如此，也活不到現在。
“如果非說有私心的話，也不是沒有。”
蘭楚楚聲音平靜，卻只說了一半。空氣安靜，大家都在等着她說完。
“私心就是，我不希望你被困住，再被別的女人救了，然後愛上她。
我只希望，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只愛我一個人。”
蘭楚楚聲音變高了一些，不服氣地盯着夜長老，眼淚卻不爭氣地打濕了眼眶。
夜長老面色不變，一雙漆黑星目閃了閃，又緊盯着蘭楚楚。看她這樣一副做派，一時辨不出真假。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白？”小雷不合時宜地插話了，湊到蘭楚楚附近小聲問道。
“小白？你居然知道小白？”夜長老再度震驚了。只有年幼時父母這樣稱呼過他。
“楚楚前幾天給我講的呀！她那麼愛你，你卻把她弄得神魂破碎快死了，你真是不知好歹！”小雷義憤填膺！
“楚楚，你再給我講講，你怎麼不愛你的夫君，反而愛他？他長得沒你夫君帥，還那麼凶！”
“你就別多事了，快回洞府空間去！”蘭楚楚被問的煩惱無比，心念一起，小雷居然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進了洞府空間。
看到對面夜長老吃驚的表情，蘭楚楚指着手上的戒指說道：“這個戒指是個洞府空間，我無意間買回來的。許多年前把屋頂掀翻的是塊石頭，我一碰它，它就把屋頂掀翻了。也是一塊買回來的。
至於這些事，可能太過離奇，你愛信不信。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只用當我從來沒存在過，安心地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你以後不僅會成功化神，還會飛升到其他界面。所以前途無量，不必擔心被我耽擱。
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可以儘管問，我一定解釋清楚。”
夜長老沉默了一會兒，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蘭楚楚沉默了。她想了半天，然後靜靜說道：“我曾經是李小花，你的徒弟，軒轅正的未婚妻，妻子，王后，化神期修士，軒轅王朝的老祖宗，這片大陸的守護者。活了兩千多歲，然後坐化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閻王殿的人沒給我喝孟婆湯，我投胎成了蘭楚楚，卻還擁有前世的記憶。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
“真的有閻王殿嗎？”
夜長老伸手不知從哪裏抓來一把椅子，在門口坐了下來，打算一副長談的樣子。
“應該有吧，我沒有去過。”
“真的有閻王殿，如果夜道友感興趣，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一趟鬼界，親眼見證一下。”
一個祥和的聲音傳了出來。一道飄逸的白色身影出現，正是風屹。
夜長老立即站了起來。“你又是誰？”
他有印象，在五年前對蘭楚楚搜魂時，見過這道白色身影。
蘭楚楚也站了起來，剛想開口，卻被風屹攔住了。
“在下風屹，原來是仙界的一名金仙的一縷神識，被困在一本叫做《九階煉體秘籍》的書里。也不知道被困了多少萬年，居然輾轉來到了下界。又在你們積雲宗的藏書閣里呆了一萬多年。若不是十年前這位蘭楚楚仙子借了此書，又解開了書重的封印，也不知再過多久，在下才能脫困。”
“一縷神識，居然能幻出身形？”夜長老繼續質問。
“神識化形而已，有何不可？年月足夠長久，神識也能修鍊成形，變成一個嶄新的人。夜道友，世間之事，千奇百怪，錯綜複雜，你大可敞開胸襟，包羅萬象。
只是，楚楚姑娘上次被你強行搜魂，神魂損傷嚴重。過一段時日，我想帶她去鬼界，尋找養魂秘術，助她恢復。
夜道友若心懷愧疚，或者有膽量想見識見識鬼界，可以一同前往。
夜道友可願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