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危機!
夜君寒突如其來的一劍,令華濤震驚,更令黑衣人老大驚訝,誰也沒有想到夜君寒居然還活着。
在如此的戰鬥中,像夜君寒這樣的練氣階修士早就應該灰飛煙滅,根本沒有存活的機會。
華濤看見有人幫他,也是不再思考,只是繼續朝着黑衣人老大殺去。而黑衣人老大又是怎樣的人,經歷過多少事,雖然夜君寒的出現給了他一個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
隨後夜君寒的劍,華濤的刀已經來到黑衣人老大身前,他不緊不慢地抬起雙手,剛剛好在夜君寒和華濤的攻擊下來之時,抓住了銀月和長刀。
在陳九歌眼裏,就像是夜君寒和華濤他們主動朝着黑衣人老大雙手打去。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可這就是這般自然,給了夜君寒三人極大的壓迫感。
夜君寒想要抽出黑衣人老大手中的銀月,可是實力懸殊,他用出吃奶的勁都無濟於事。
黑衣人老大有趣地看着夜君寒的掙扎,然後突然松力,夜君寒不禁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黑衣人老大也沒有放過華濤,一掌打在其重傷的身體。
這一掌對華濤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身體出現崩潰的趨勢,頭髮又白了不少,原先年輕的面容變得有些蒼老。
夜君寒和陳九歌都看出華濤的狀態並不好,心裏的危機感更加強烈,要知道剛剛黑衣人老大身後的血魔虛影都沒有出手,只憑他自己就接下夜君寒和華濤的攻擊。
陳九歌也不再裝死,一個鯉魚打挺,出現在黑衣人老大面前。
三人以三角形圍住黑衣人老大,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三人同時出手。
陳九歌率先扔出傀儡干擾黑衣人老大,然後甩出一些粉末;夜君寒緊隨其後,一劍刺出,至寒劍氣劃破夜空,空氣之中出現淡淡的霜華,天上顯然出現第二道月亮,相比第一個,月光可以說是暗淡無光,可寒氣逼人;華濤對黑衣人老大的恨意最深,殺意最濃,刀刀狠辣。
刀光劍影,眼花繚亂。
黑衣人老大臉上還無懼色,只是臉上毫無血色,彷彿身體裏的血液都被抽空了。而血魔虛影周圍的血霧更加濃密,遮蓋住這一片區域,形成一個血紅色屏障。
血氣瀰漫,籠罩在夜君寒三人周圍。
“陳九歌,這血氣好像在吸收,不,是抽取我的血,有沒有什麼辦法。”夜君寒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實力逐漸衰退,朝着陳九歌詢問解決問題的方法。
華濤雖然無言,但是他血氣散發比夜君寒和陳九歌還快,可能與他燃燒生命有關。他一邊時刻盯着黑衣人老大的舉動,一邊又看着被叫做陳九歌的人有什麼辦法。
“不知道,雖然有思路,但是還不夠。我需要嘗試。”陳九歌語氣中沒有以往的自信。
“那就去試,我給你爭取時間。”夜君寒選擇相信陳九歌,現在他也只能相信陳九歌,相信自己。
夜君寒握住銀月,神念在銀月上滑過。
“銀月,我需要你的幫助。”
銀月劍身微微一抖,夜君寒鬆開手,銀月浮空,劍尖對着夜君寒,輕輕地在夜君寒手腕處劃了一個口子。
“這是……血煉之法!”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華濤被銀月的舉動給驚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像刀一樣的武器居然有了靈智,還會血煉之法。
“血煉之法?”夜君寒有些疑惑,他不知何為血煉之法,希望華濤能夠為他解釋一下。但是許久之後,華濤又一言不發,好像剛剛不是他說話。
銀月在無聲之中完成了血煉之法,靈性大增。潔白的劍身上出現淡淡的血色,增添了幾分殺伐之氣。
黑衣人老大也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夜君寒身前的銀月,最後眼裏凈是貪婪,他很明白一件能夠自主血煉的兵器是多麼珍貴,珍惜。
夜君寒和華濤也把黑衣人老大眼中的貪婪凈收眼底。夜君寒更是眼中殺意浮現,沒有一位劍修會將自己的劍被搶走,哪怕只是有人覬覦,也會視為生死仇敵。
夜君寒在葉凡的熏陶下,也對自己劍修的身份越發滿意。
夜君寒伸出左手,銀月自動飛入手中,劍鳴之聲在血色屏障之中回蕩。
“真是一把好武器,只是可惜主人太弱了,明珠暗投。”黑衣人老大先是誇讚銀月,然後又貶低夜君寒。
也不算貶低,夜君寒確實有些太弱了。
“不過,你很快就歸我血痕了,哈哈哈。”自稱血痕的黑衣人老大笑得癲狂,彷彿銀月已經在他手上了。
陳九歌也沒有閑着,放出自己最後幾個傀儡,先對血痕出手試探,發現隨着時間的流逝,血痕的實力又有所提升。
“夜君寒,他好像可以通過血液提升實力。”陳九歌神情嚴重,知道血痕不好對付,但沒想到那麼難對付。
“我知道了。”夜君寒冰冷的話語充斥着殺意,銀月劍身上劍氣浮現,好像隨時在下一刻就突然暴起。
“嗯,看來你們已經發現了。”血痕也不在隱藏,大口大口吞吸着屏障內的血霧。
夜君寒和華濤知道現在要速戰速決,不然越到後面,血痕實力更加恐怖,可能到那時整個無方城都無人可以對付他。
夜君寒提劍殺去,臉色冰冷,人冷劍更冷,雷音響徹屏障,劍氣帶着至寒之力,宛若一條千古寒龍在此刻醒了過來,咆哮世間。
血痕看見夜君寒如此,也不再留手,身後的血魔虛影直接出手,他的體型巨大,但並不妨礙他的行動,相反他的速度極快,夜君寒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一掌打飛出去。
夜君寒最後被一旁的陳九歌接下,,可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支離破碎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滿是裂痕的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
“居然還沒死?”血痕感受着夜君寒生命氣息,雖然微不可查,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讓這一絲生機留在夜君寒體內。
而在夜君寒吸引血痕目光的時候,華濤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血痕身旁,他現在就像一個隱藏在暗處持機而動的毒蛇。這是他和血痕一起行動時,在血痕他們身上學到的。
華濤刀罡不再是血紅色,上面有着的是碧青色,刀狠狠地砍下。
血痕也感覺到不對勁,但不知哪裏不對勁,巡視四周,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一個人。
他突然心血來潮,他感受到危險。連忙讓身後的血魔虛影將自己抱住,可還是慢了一步,華濤的刀已經砍下了他的一條手臂。
“啊——,七號!”血痕捂着自己斷臂之處,咬牙切齒地看着華濤。
華濤眼裏儘是遺憾,剛剛那一刀他可是對着血痕的脖子砍去的,沒想到他居然反應如此之快,只是砍下他的一條手臂。
周圍的血霧在血痕的指引之下,湧入他的身體,陳九歌和華濤可以看到血痕斷臂之處有肉芽生長。
陳九歌也顧不得受傷的夜君寒,現在要是不能阻止血痕,那麼他們都得死在這裏。他從空間裝備中取出一枚丹藥給夜君寒服下,然後取出煉丹爐,召喚出體內已經煉化的異火。
“今日,我以這無邊血氣為引,生機為柴火,煉一血丹。”陳九歌像是在宣告什麼給某人聽,然後屏障里的部分血霧自主地湧入煉丹爐,陳九歌也不再猶豫直接開始煉化。
陳九歌和血痕之間開始了一場爭奪血氣的戰鬥,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阻礙血痕斷臂重生,降低其戰力增長,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華濤也沒有停下攻擊,一直在干擾着血痕,在血痕身上留下不少刀傷,但那些只是皮肉之苦,對血痕來說只用些許血霧,甚至依靠自己就可以恢復如初。
華濤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他的身體愈發虛弱,氣息也在下降,可戰力卻不停飆升,不知道何時他就會倒下。
血痕實在忍不住了,他被華濤干擾,他直接匯聚大部分血霧進入身後的血魔虛影,血魔虛影氣勢攀升,彷彿下一刻就要真正出現在世間。
血魔虛影血紅色眼中出現一抹靈智,他環視四周,最後俯瞰血痕。
“哈哈哈,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血痕肆無忌憚地大笑,他好像已經看到這場荒唐的戰鬥要結束了。
在血痕眼裏,這就是一場荒唐的戰鬥。兩個練氣階的修士加上一個築基期修士,居然可以與他一個種道期打到這個地步。特別是那個擁有血煉之法武器的修士,居然可以跟他打個有來有回,實在不可思議。
可就在他得意的下一秒,他身後的血魔虛影直接出手將其拍成一個肉餅,至死之前他還在幻想着勝利的喜悅。
這一幕將陳九歌和華濤給看着目瞪口呆,夜君寒也在此刻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可他們發現血痕已死,但是這血紅色屏障並沒有消失,而且還變得更加堅硬,血霧徹底瀰漫在屏障之中,夜君寒他逐漸看不清陳九歌和華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