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想要她身上的東西
“那人給主子餵了一顆毒丸,而那毒只有那個太監有解藥,威脅主子最好閉嚴實嘴,否則半個時辰內不服解藥便會毒發身亡。”宮女解釋道。
“那此刻現在那個人在什麼地方?”聶卿縈淡聲問道。
“主子同奴婢說過,那太監隔三差五便會去內務府告假,有人看見那個太監經常出現在西街茶樓。”
“……”聶卿縈暗了暗神。
西街茶樓離醫館可沒有太遠。
聶卿縈心中此刻有了定數,小豆芽的死恐怕同那個人脫不了干係。
而小豆芽最後出現的地方,也是雲影殿,這樣就說得過去了,覃宛抒和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成了同路人,竟可讓其心甘情願為自己辦事?
覃宛抒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什麼時候認識那個男人了。
她先前總覺得覃宛抒和以前認識的有很大的不同。除非他們二人聯合在計劃着什麼。
先是害死了太皇太后,又害死了小豆芽。小豆芽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重要信息,被發現後為了不暴露,就殺人滅口了。
可對太皇太后動殺心又是為何?覃宛抒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吧?杜祈梟怎麼可能會聽命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一個女人瞻前馬後?
這一切只有從杜祈梟那裏突破,事情才會明了。她不能讓小豆芽死得不明不白,她要讓杜祈梟以命抵命!
出宮后,她按照竹瀝給她的路線,直接用銀子雇了兩個江湖殺手,偽裝成平民百姓模樣。
到了茶樓,聶卿縈便向掌柜打聽了那個人住的房間。
來人領着她上了二樓,給她指了指最里處的那間屋子。
聶卿縈帶着兩個殺手緩緩朝最里處那間走去。
出其不意,讓人制服,她倒是要看看,那個杜祈梟要怎樣逃?
聶卿縈眼神示意了一下,便退到了一旁隱蔽着。
“叩叩叩……”一人抬手敲了敲門。
裏屋傳出了聲音。“什麼事?”
那數學的聲音,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客官,我是過來送午飯的。”
“送進來吧。”裏屋的人應道。
二人相互點了點頭,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房門再次被合上。
“我怎麼記得沒有點三個菜?”青狐把玩着手上的飛鏢,問道。
“今日店內搞活動,各房都了菜……”一個殺手放下盤子,突然從腰間扯出軟劍,直接朝不遠處的立着的青狐沖了過去。
很快,裏間便傳出了接連不斷的打鬥聲。
聶卿縈在外等了良久,一個殺手臉上沾了血,緩緩將門拉開一條稍大的縫,稟明道:“人抓住了。”
“真的?”她沒想到既然比自己估計的要快一些。
連忙上前推開了門,聶卿縈瞳孔微緊,一個殺手已經躺在血泊里一動不動了。
“人……”聶卿縈還沒來得及問綁的人在哪裏,後頸直接一痛,暈了過去。
青狐手中的短刃劃過殺手的脖子,殺手直直倒在地上。
“呵,不自量力。”青狐嗤笑一聲。
一個時辰后,竹瀝見自家公主還沒有回來。
“……這都快有兩個時辰了,公主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事了吧……”竹瀝一心焦急,在寢宮來回踱步着。
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竹瀝得知蕭奕辭此刻在御書房處理摺子,便到了此處。
卻被高公公攔在外面進不去。
竹瀝哀求道:“高公公,你就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皇上……”
“你這丫頭怎麼油鹽不進了?都說了好幾遍了,皇上批摺子的時候不喜人叨擾。”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竹瀝都快急出眼淚了。
“雜家也無能為力,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丫頭忤逆聖命?”高禧為難道。
“可是真的很重要,高公公,你就與皇上稟告說,我有關於皇後娘娘的事要說!”
“皇後娘娘?”高禧聽到這幾個字,頓了頓。
皇上好像很在乎關於皇後娘娘的事,說不定這丫頭還真不是來鬧事的。
“你是鳳鸞宮伺候之人?”他好像之前沒怎麼見到過這個丫頭,所以暫時認不出來。
“我是皇后的貼身婢女!”
先前很多時候都是小豆芽跟着公主的,所以宮裏的人有人感覺她不面熟。
“那好,你在外面等一會兒,咱家這就去稟報。”高禧最終鬆了口,道。
“奴才參見皇上!”
蕭奕辭頭也未抬,冷聲問道:“高禧,朕處理摺子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他本來就因為派人去鄔府抓人,結果搜遍了整個府邸,也沒有找出杜祈梟,心中煩躁得緊。
“皇上恕罪,是外面有一個宮女求見,她說自己是鳳鸞宮的貼身婢女,要關皇後娘娘之事要親自稟告皇上!”
蕭奕辭拿毛筆的手頓了頓,連忙道:“有關皇后?快讓她進來!”
“是。”高禧應聲便退下了。
“奴婢參見皇上!”竹瀝連忙跪地叩首道。
“皇后怎麼了?”
“啟稟皇上,今早公主從鄔良媛的宮女那裏得了消息,便徑直出了宮,現在快兩個時辰了,還未回來。奴婢擔心公主會出事,這才迫不得已前來叨擾皇上。”竹瀝解釋道。
“鄔良媛身邊的人說了什麼,皇后又為何要出宮?”蕭奕辭追問道。
“那宮女說知道皇後娘娘一直在找的太監,公主聽完后,便直接出宮了。”
“她去了什麼地方,何時出發的?”
“西街茶樓,巳時出的宮。”竹瀝回應道。
蕭奕辭最後只能緊急派人,出宮到茶樓尋人。
可到了茶樓,哪裏還有人的身影。只見地上躺着兩具屍體,鮮血流了一地,已然凝固了。
“啊!死人了……”小二恐懼地衝出了房間。
兩個守衛衝進去,只剩兩具屍體了。
“走,回宮稟明!”一人冷道。
宮中,蕭奕辭聽了消息,怒火積心。
“皇上,卑職趕到茶樓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未見皇後娘娘身影!”
“啪!”一個茶杯被摔在了地上,茶水四濺……
“懇請皇上降罪!”二人齊齊跪地。
“沒用的廢物,人都尋不回來!”蕭奕辭怒斥道。
同時也氣憤聶卿縈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單獨行事。明明知道很危險,她依舊要瞞着自己。
眼下就連去處都未知,要到何處尋人還是個問題。
即使這樣,蕭奕辭還是調動了宮裏的守衛以及城中的守衛四處搜尋。
聶卿縈突然不見一事很快傳到蕭璟翎的耳中。
熠王府書房。
蕭璟翎莽地站了起來,“你是說,皇后突然不見了?”
“皇上已經下令全城尋人了……”叱決壓低腦袋稟告道。
“城外有派人去尋嗎?”蕭璟翎追問道。
“已經派了人到城外,只是如此尋找好比大海撈針,皇后究竟被帶去了何處,是死是活均不知道。”
“快,馬上備馬,本王要出城!”
見蕭璟翎急沖衝出了府,翦紜一臉疑惑,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一副急沖沖的模樣?”
“小姐有所不知,奴婢聽說皇后突然不見了,皇上派了人正滿城尋人。”一旁的憐香解釋道。
“不見了?”翦紜錯愕。
今日是怎麼了?方才不久才聽說皇上派了人直接闖入鄔府搜人,甚至還逼着鄔府的公子交代了什麼。
這才多久的功夫,又要找人了?
“皇后不是待在宮裏的嗎?怎麼會突然不見?”翦紜淡聲問道。
“這奴婢還沒來得及差人去打聽。”
聶卿縈醒來之時,眼前一片漆黑,她的眼睛被布給蒙得嚴實,什麼也看不到。
隱隱約約,她能細緻地聽到柴火燃得旺發出的聲音。
“主人,她醒了。”青狐提醒了句。
“醒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哪裏?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聶卿縈慌忙問道。
“別害怕,本座不會要你性命。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神秘人立在不遠處,冷道。
“東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不過一介女子,怎麼可能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聶卿縈問道。
“看來……你是不樂意交出來了?”神秘人寒意更甚,不滿道。
隨後抬手示意青狐摘下蒙住她眼睛的東西。
周圍黑漆漆的,要不是那燃着的柴火,恐怕什麼也看不清。
更何況這裏的人都是一襲黑衣,帶着面具,還真難以看出是誰。
“這裏是什麼地方?”聶卿縈咽了咽口水,再次問道。
“暗牢,死的人可多了。進了這裏,想要完好無損出去,簡直是做夢……”青狐恐嚇道。
“是你,杜祈梟,你又要做什麼?將我擄來這麼個地方?”聶卿縈視線一向青狐,問道。
“嘶……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也就你記得最清楚了。”青狐深吸一口氣,陰笑道。
“可惜了,這次還真不是我要擄你過來。而是你面前站着的那位……”
聶卿縈視線移了回去,“你是誰?”
“丫頭,這可不是你該問的,本座勸你,快些交出那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身上不可能有你要的東西。”聶卿縈堅決否認道。
把她抓過來就想要東西,問題是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怎麼給?
“你最好不要挑戰本座的耐心……”神秘人見她死活不鬆口,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聶卿縈只能卧槽,為什麼動不動就掐她脖子。
“咳咳……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聶卿縈艱難道。
“我說你那麼犟有什麼用,還不如早些交出東西,說不定主人就會饒你不死!”青狐埋汰道。
媽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是不是?
不告訴她東西是什麼就要她交出來,猜盲盒嗎?
拜託,現在要被掐死的是她啊……
“東西交出來,本座可以暫時饒你不死。”神秘人威逼道。
“……”什麼叫做暫時不死?
難道是她說了死得慢,不說現在就嗝屁嗎?
說來說去不都要死嗎?她怎麼想怎麼就不划算,性命都搭上去了。
“我交,交!”聶卿縈咬牙切齒道。
神秘人這才鬆開了手,催促道:“快拿出來!”
“誒……這個,我想問一下,您想要的是什麼東西?”聶卿縈一臉尷尬,她可猜不出來。
“玉佩。”神秘人冷聲吐出兩個字。
“……”難不成是生母言妃留給我的東西?
聶卿縈腦子回想起那枚一直戴在身邊的玉佩。只見自己腰間空無一物。
自己好像換衣服的時候,遺落在寢宮了?
只是那玉佩有什麼奇特的,這人非要上趕着要?
“我……沒帶身邊。”聶卿縈膽怯道。
她發誓真不是故意的……
“你耍本座?”神秘人怒聲道。
“沒,我真的是忘在宮裏了。要不讓你身邊那位得力助手回宮去拿?”聶卿縈連忙反駁,試問道。
“青狐,本座讓你將人和東西都要帶過來,你辦的什麼好事?”神秘人居高臨下看着他,問道。
“主人恕罪,屬下這就入宮去取回來!”
“混賬東西,你此刻還入得了宮嗎?一個大男人,竟被一個臭丫頭牽着鼻子走!”
“……”聶卿縈暗自笑了笑。入宮好啊,杜祈梟有去無回。宮裏的人可到處抓他問罪呢!
“是屬下愚鈍!只是主人,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置?不妨……”青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聶卿縈心裏發涼,能不能別這樣惡毒,她很無辜啊?
別沒有被掐死,就被抹了脖子。
“不……她對本座的計劃有很大的用處。”神秘人出聲制止道。
“你馬上採取第二計劃,自己好好留在這裏。”青狐知道的太多,要是落在了蕭奕辭的手上,他的計劃會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