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交換生

落葉在風中飄落，落在池子裏漾起一陣陣漣漪。

高大俊秀的男生站在桌子前，老師倚靠在椅子上，四目相對。

艷陽高照，草長鶯飛彷彿一切歲月靜好。

“唉......”

一聲長嘆打破了這祥和的氛圍。

老師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問道：“你去霓虹做交換生的原因是什麼？”

齊飛張口就來：“促進雙方學校友好交流，學習對方教學理念，取長補短，融會貫通......”

“停......”

老師沒好氣的蹬着他，你當你是學校領導出差學習啊，還學習對方教學理念。

敲了敲桌子再次問道：“我問的是原因不是借口。”

齊飛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聲道：“我外公是霓虹高中的排球教練，我這次過去是看望他老人家順便拿個冠軍。”

老師聽到后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難怪申請的學校不是教學資源更為豐厚的那幾所，反而選擇了宮城縣的一所高中。

爽快的在申請表上籤下姓名。

“幫你外公拿了冠軍後記得拍照發過來，你外公有你這麼個孝順的孩子真是幸福呢。”

齊飛點頭應道，拿起申請錶轉身離去。

兩人都對拿到冠軍沒什麼異議，彷彿冠軍只是囊中物。

走到門口的齊飛突然轉身說道：“老師，你誤會了，我這次去是打敗我外公順便拿個冠軍......”

不等他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老師一臉滑稽的望向那撒了歡離開的背影。

可真是有夠好孝的呢。

......

飛機上，齊飛撐着下巴看向窗外，藍天白雲，一望無際。

閉眼收神，心中默念“展開”，腦海中浮現出一組數據。

姓名：齊飛

性別：男

身高：188cm

體重：88kg

力量：11.8（普通人：7）

敏捷：11.2（普通人：7）

體力：12.2（普通人：7）

智力：10.0（普通人：7）

柔韌：10.8（普通人：5）

......

齊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上輩子患有嚴重的心臟病，一直按照着醫囑小心翼翼，靜心養氣的生活着，即便如此他還是倒在了十八歲那年。

昏迷閉上眼的那一刻，腦海中浮現出的全是他低着頭謹小慎微的模樣，用盡最後一股氣，不知道是對上帝還是對自己說到，下輩子我一定會肆意的奔跑，跳躍，自由，永遠抬着頭生活。

再次睜眼時，他成了一個嚎啕大哭，咿呀作語的嬰兒。

工作繁忙的父母將他託付給了在霓虹的外公外婆照顧，看到這個滿頭銀髮，濃眉，鷹鉤鼻的老人他這才知道他來到了排球少年的世界。

伴隨他降臨的還有他的系統，一個名為天才系統的金手指。

何為天才——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穫的便是天才。

他每次竭盡全力后都會有所提升，憑藉著系統，16歲的他身體素質已經可以媲美國家一級運動員，同時也斬獲了全國高中排球聯賽的冠軍。

“先生，請問您需要現在用餐嗎？”

空姐甜美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攏回來。

“好的，謝謝。”

看着面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牛肉定食套餐，思緒一下又飛回兒童時期。

一個孩子和一個佝僂老頭在排球場中的一次談話。

“小飛，你不要再練扣球了，自由人只需要練好接球和傳球。”

“......我的位置是主攻手不是自由人。”

銀髮老人猶豫片刻后還是說道：“根據你父母的身高推測成年後的你身高不過是1米75，在平均身高1米9的排球比賽中你沒有任何主攻手的價值。”

小孩毫不在意，“只要保證營養充足，多喝牛奶、多跳繩我一樣能長到一米九。”

“別天真了，臭小鬼，身材矮小的主攻手在球場上沒有任何一點價值。”

“開什麼玩笑，臭老頭，我齊飛就算死，從這跳下去也要當主攻手。”

小鬼和老頭每天都因為這個吵得不可開交，但自打那天起，小鬼每天的便當都會多出一份瓶牛奶。

解決完飛機餐，慵懶的靠在窗邊，透過雲層，能夠依稀的見到下方零次櫛比的房屋。

齊飛面露喜色，終於能見到外婆和老頭子，也可以和被後來稱為“妖怪一代”的他們交手了。

......

仙台機場。

拿起行李，穿過擁擠的人流，出站口前站着兩位身形有些佝僂但精神矍鑠的老人。

齊飛快速走去，一把抱住，略帶責備的說道：“不是說好在家等我嗎。”

外婆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着眼，“我們只是想早一點見到你。”

一旁的鷲匠鍛治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否認。

一行人收拾行李搭上前往宮城縣的汽車。

齊飛轉頭對坐在他身後的兩位老人說道：“你們先回家休息，我要先去學校報道。”

由於簽證原因他已經延遲入學一個星期，他要趁着時間還早先去學校報道。校服，資料，社團，一堆麻煩事等着他。

“所以說，當初為什麼不申請白鳥澤作交換生，有我在根本不用這麼麻煩。”鷲匠鍛治不滿的說道。

“我加入白鳥澤還怎麼贏你？”

“臭小鬼，你不要以為拿了個冠軍就可以在這裏囂張，這裏有的是可以替代你的人。”

“哈？臭老頭，你懂不懂FMVP的含金量啊。”

兩人四目相對，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