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這不是水，是日常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
剛剛起床的陸淵只感覺一陣頭大，因為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白天要坐診，下了班還要處理岳斌、變異胳膊青年，除了這些還有死刑犯、基因試驗體等等一系列的事。
長出一口氣，陸淵決定用積極的態度來面對這即將到來的充實的一天。
洗漱之後，穿戴完整，他對着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然而，陸淵確實是在微笑，但鏡子中的他卻依舊板着個臉。
這鏡子和之前陸淵剛在小丑房間裏的鏡子一樣，反映的是照鏡子人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此時陸淵盯着鏡子中那個陰沉着臉的自己，輕聲說道：“你特么再給老子板着個臉試試？”
下一秒，鏡子中的陸淵臉上浮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站在鏡子面前的陸淵慢慢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極致的自律，不僅可以控制自己的負面人格，還能控制自己每一天的好心情。”
“可惜啊，這世間能做到像我這麼自律、對自己這麼狠的人並不多。”
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了一番，陸淵轉身出去，目標餐廳，“好久沒吃診所的早飯了......”
剛一離開自己的卧室，“吱吱！”
一隻小白鼠呲溜溜跑了出來，沿着陸淵的鞋子、褲腿一路往上爬，最後一頭鑽進了他白大褂的口袋裏，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在外邊。
對於倉鼠mm這鑽自己口袋的癖好陸淵無力吐槽，他剛要繼續往前走，這時，小不點張寶寶和跟她差不多大的北堂玉手牽手走了過來，其中小不點臉上樂開了花，北堂玉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陸哥哥早！”小不點奶聲同陸淵打招呼，北堂玉指着陸淵口袋裏的小倉鼠一臉無奈的樣子。
陸淵馬上明白了，他提溜起小倉鼠隨手一拋，白白嫩嫩的倉鼠mm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了北堂玉手中。
“吱吱！”
小倉鼠對着陸淵可憐兮兮地叫了兩聲，陸淵頭也不回得離開。
北堂玉捏着小倉鼠的尾巴提到自己面前，憤恨不已地說：“哼！小倉鼠，把姐姐的貼身衣物交出來！”
“吱吱！”
張寶寶看了看和倉鼠對峙的北堂玉，又看了看向餐廳去的陸淵，自己急忙吧嗒吧嗒一路小跑追上陸淵，拉着他白大褂的衣角跟着往餐廳走過去。
走到一半，呼——
急促的風聲響起，一團黑色陰影物質飄在陸淵面前。
小手眼巴巴地看着陸淵，陸淵眼巴巴地看着前邊餐廳。
“陸醫生，我想要......”
“不，你不想要。”
說完陸淵身形一晃，便穿過了小手出現在餐廳門前，張寶寶瞪大了自己兩眼看着空空的小手，“陸哥哥等等我！”
奶聲喊着，她連忙再一次啪嗒啪嗒追上去抓着陸淵的衣角。
小手站在原地耷拉着腦袋，不久，前邊拐角小紙和小草偷偷探出腦袋看了它一眼。
小手沒好氣地說：“看吧，我就知道，這次沒跟他去出差，好東西肯定落不到我身上。”
一個紙人、一個草人各自手舞足蹈對他做了幾個正常人都看不懂什麼意思的手勢，小手直接秒懂，它無奈道：“行吧，我去試試......”
餐廳里，陸淵用夾子給自己夾了兩個包子，後邊小手立馬給自己安上了一隻血淋淋的手，又拿起兩個包子要往陸淵餐盤裏放。
但是看到陸淵那彷彿要殺人一般的眼神，小手最終還是把那兩個包子一個個全部塞到了自己嘴裏。
陸淵：“今天天氣不太好，你敢掉下一點包子渣老天一定會生氣，它一生氣就會打雷，這雷劈着誰我不清楚，但我清楚那個被雷劈的人一定不怎麼舒服。”
小手看了看窗外的艷陽高照，它點頭道：“陸醫生說得對！”
接下來陸淵給自己拿了兩個麻團，小手急忙換上一雙乾淨、漂亮、白皙的手，為陸淵又多拿了兩個麻團。
陸淵：“我只吃兩個。”
小手：“我給你備着，萬一呢？”
陸淵：“你敢浪費了——”
小手：“老天會生氣，生氣會打雷，雷會劈我，我會不舒服。”
陸淵：“......”
他給自己夾了幾根滷雞爪，隨後冷冷盯着小手將一根雞爪一點一點的吃乾淨。
小手一身的陰影產生了劇烈的波動，它有些無奈地說：“我承認，比拍馬屁我不如那個花臉小丑，可是，我真的很想要那條胳膊......”
陸淵：“那是條胳膊，不是手，跟你相性不匹配。”
小手：“你把手剁下來不就好了么？以前不是經常這麼幹麼？”
陸淵：“不一樣，以前剁的都是死人，這條胳膊是個活的。”
忽然，小手全身上下那一團陰影物質蕩漾得更厲害了。
它主動在陸淵面前降低了高度，抱住陸淵的腿可憐兮兮地說：“你這麼一說我更捨不得了......”
噼啪！
一團電火花在陸淵手指間乍現，他抬頭喃喃自語：“哎呀，這天怎麼忽然就打雷了呢？”
小手：“......”
它無奈鬆開了陸淵的腿，陸淵一邊給自己拿了一碗八寶粥一邊說：“那條胳膊暫時肯定不能給你，不過你也不用灰心，我這次給你帶回來的東西也夠你玩一陣子的。”
小手：“在哪裏？！”
陸淵神秘一笑，“今晚你和小紙、小草一起跟我去就是了。”
“好耶！”
小手整個身體蕩漾起一層一層的劇烈波紋，就好像疾風吹過湖面盪起的一層層水波一樣。
這下陸淵終於可以安穩地吃個早飯了。
雖然旁邊還是跟了一個小不點，但好在這小不點經過自己連番掛牆調教之後已經沒那麼多廢話了。
張寶寶：“陸哥哥——”
啪！
那個抓着陸淵衣角的小不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盤腿坐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看着陸淵吃飯的小玩偶。
張寶寶：“......”
吃過早飯之後，一拋一拋玩弄着手裏的小玩偶，陸淵來到自己接診室，開始了新一天的接診工作。
劉媛抱着一沓厚厚的病歷簿過來向陸淵問道：“老闆，外邊病人們已經在排隊了，一共有五個人，我們開始叫號？”
陸淵一愣：“叫、叫號？”
劉媛：“對啊，叫號？”
陸淵整個人臉色忽然一陣尷尬，說來慚愧，他這診所開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出現有病人排隊、需要叫號的情況。
“咳咳，那就叫號吧。”
“好的。”
第一位進來的病人正是昨晚那個在陸淵診所住下的戴眼鏡的胖子。
劉媛拿着他填寫的單子領着他來到接診室，向陸淵說：“這一位病人只填了最基本的信息，沒有寫病情，他說需要保護私隱。”
陸淵點頭道：“好，你出去吧。”
等到劉媛走了之後，陸淵向面前這位病人報以一個溫暖的微笑，“你好，哪裏不舒服？”
這戴眼鏡的胖兄弟轉頭四下看了看，確認接診室里沒有別人之後起身將接診室的門關上，然後重新坐回陸淵對面，他一臉嚴肅地向陸淵說：“那個，醫生......”
“我的大便嘗起來有點苦是怎麼回事？”
陸淵：“......”
“不好意思，您、您說什麼？”
對面的病人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一字一句、不急不慢地向陸淵重新說道：“醫生，我說我的大便嘗起來有點苦，是怎麼回事？問題嚴重么？”
陸淵神色瞬間一凜，這大兄弟是個人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