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曝光：他曾身穿戎裝，鎮守國門
儀器閃過幾抹劇烈的波動，隨即便愈發的清晰起來。
所有人全神貫注。
目不轉睛的看着執法審判大廳內的投影。
……
戈壁灘，風沙如刀。
全體工作人員站在寒風中，挺拔立正。
“敬——禮！”
為了保證3nm光刻機、以及最新型發動機的順利研製，從邊疆調來的沈暗，已經在荒無人煙的大西北服役整整兩年。
這兩年。
遭遇兇險數不勝數。
可沈暗無數次化險為夷。
而這，只不過是他輝煌履歷當中的一撇罷了。
今天，科研任務順利完成，也是他退役的日子。
二十四歲這一年。
沈暗脫掉了戎裝。
看着在直升機下眼眶泛紅的這些戰友，沈暗也酸澀了眼眶，他將這一生最美好的青春獻給了邊疆。
可他，不後悔。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換個地方，依舊可以守護這片熱土。
反正自己的分配職位是珠海刑偵大隊。
到時候弄個文員、檔案管理員之類的職務，不僅能夠陪伴家人，還能有大把的時間，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真不錯啊。
投影迅速切換場景。
下一刻，沈暗已經來到了刑偵大隊遞交了資料。
只需等着上班通知就可以。
……
看着這些畫面，所有的觀眾都無法相信。
沈暗。
這個禽獸不如、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渣，居然是一名穿過戎裝的戰士。
而且，他轉業后工作的地方還是刑偵大隊！
這……這怎麼可能？
“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吧，他曾經居然是最可愛的人？”
在世人眼裏。
像沈暗這種人渣，年輕時就算不個是古惑仔、矮騾子，那最起碼也應該是個大街上遊手好閒的街溜子貨啊。
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濫賭暴力。
這才是他的標配啊。
不會是儀器有問題，出了什麼故障吧？
聽着這些嘈雜議論。
高堂之上的執法者敲響法槌示意眾人安靜，緊接着補充解釋道。
“根據可靠信息，沈暗曾經確實是複員人員，並且在珠海刑偵支隊任職兩年，後來染上賭癮，欠下巨額債務之後被開除。”
“此後便拋妻棄子失蹤數年，甚至母親葬禮也未出席，直到在三角區露面，我們才意識到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
聽完解釋，這些陪審人員與觀眾恍然大悟。
更加開始義憤填膺的咒罵沈暗。
“丟人！這個禽獸真的不配穿這身衣服！”
“他配不上這段經歷，真的是給那身軟裝抹黑，像沈暗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就該死，真不知道他怎麼走後門兒進去的。”
“唉各位老哥一定要警醒啊，賭博這種東西真的太可怕，它能把人變的面目全非、傾家蕩產，最後走上邪路啊。”
“對啊，像沈暗這種人不沾點賭，我還真不習慣。”
……
眾人討論之際。
屏幕上的記憶回溯投影也再度變化。
沈暗走在珠海的弄堂里。
穿街走巷。
想起了五年前臨行時向母親說的那句話。
“我要是穿着戎裝回來，一定給您盡孝。”
“我要是蓋着旗幟回來，還得您老送我一程。”
眼前熟悉的街巷、粗壯的梧桐樹，以及親切的家鄉話，不由得觸景生情，遊子歸鄉往往引人感慨。
沈暗也不例外。
他走向一處老舊居民樓，推開了生鏽的防盜門。
“媽，我回來了。”
沈淑娟正在打掃着衛生，手中的掃帚猛然掉落。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啊。”
她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是誰。
對於一個媽媽而言。
可以忘卻這世上的一切事物，卻唯獨無法忘記兒子的聲音。
眼眶泛紅，淚水湧出。
“是的，兒子回來給您來盡孝了。”
這一天，桌上擺滿了沈暗最愛吃的菜。
……
等待任職通知的這幾天裏，沈暗睡了個天昏地暗。
他很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可清靜日子沒幾天。
老媽就已經給他找上了一堆事兒。
“還睡！跟你沒良心死那麼早的老爹一樣窩囊，趕緊給老娘起來把碗刷了，想吃什麼冰箱裏拿出來自己熱！”
“飯吃了給你說件大事！”
沈暗聽着這狂野的河東獅吼，嚇的一個激靈。
在戰場上他沒慫過。
可老媽面前，他承認，他慫了。
確認過眼神，這是親媽，全國統一模式：喜相逢——兩生厭——恨別離，規定最長法定假期不超過七天。
確實是有原因的。
“現在立馬給我換身衣服，去湖亭餐廳8號包廂相親！”
“趕緊給老娘養個孫子！”
沈暗一口唾沫差點沒嗆死。
兩世為人。
還是逃不過相親的命運啊。
作為一名穿越者，他雖然沒有逆天外掛。
但也給予了自己身體素質強化、出色的偵查能力、各類毒素的大幅度抗性，以及強大的自愈能力。
可現在你讓我去相親？
不可能。
他張口就想拒絕。
可看着張淑娟笑容中的脅迫，手裏還拿着雞毛撣子假意四處擦拭，沈暗立即聯想到了她的暴脾氣和動手能力。
算了，我忍！
不就是相親嘛。
攪黃還不簡單？
他生無可戀的換上了一身精神小伙裝，緊身褲豆豆鞋，外加一條金項鏈，但很快就被張淑娟連踹帶罵的送回了卧室。
再次出現，沈暗已經換上了一套筆挺的西裝。
在張淑娟“慈祥”的目光注視下走出了家門。
……
看着記憶追溯腦機的投影，無數觀眾都不敢相信這個畫面。
在他們的認知之中。
像沈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溫情？
他應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沒有半點善良的冷血動物啊。
可為什麼看上去。
這個惡魔如此孝順母親？
“其實他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好啊，守護身後的熱土，又如此孝順母親，最重要是沈暗以前真的好帥啊。”
“樓上別犯花痴了，求求你帶點腦子吧。”
“是啊，居然誇這個惡魔。”
“可是他年輕時真的很帥啊，唇紅齒白、線條硬朗，而且身高也有一米八出頭吧，而且還有點可愛。”
“我就知道是這樣，難道因為他帥，你們就要為這個人渣辯解嗎？那麼那些被噶臟器的同胞、失去什麼的緝警的血債，誰來還！”
……
眾人吵的天翻地覆，而記憶回溯腦機投影之中。
沈暗也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他已經制訂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只要充分發揮自己普信精神，把相親對象噁心跑，那既完成了老媽的任務，又可以繼續自己的單身生活。
這不是一石二鳥嗎？
人家沒看上我，還能怎麼地！
沈暗輕輕一笑，走向了老媽提前囑咐的8號包廂。
敲門未免顯的太禮貌。
於是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推開了房門。
一把摩挲着自己的頭髮。
“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是來相親的！”
“如果你試圖用這種手段引起我的注意，那麼我只能告訴你。”
“呵，女人，你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