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以為是小狼狗,結果是小傻狗
林嘉言略帶笑意的話語中,染着幾分沒由來的曖昧。
顧晚晚聽着他的話,竟十分沒出息的往前挪動了幾步。
男人眼眸微垂,再抬眸時,原本帶着笑意的眉眼,悄然掛上了幾分危險氣息。
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顧晚晚身上,他慢條斯理道:“你自己過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但如果你想等我過去,那……”
男人頓了頓,作勢就要起身。
“等一下!”顧晚晚驀然說道,“過來就過來,我還怕你不成。”
有什麼可怕的?
反正依着林嘉言的脾性,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林嘉言微微揚了下唇角,起身拽着她在自己身旁的沙發上坐着,順手將那張測評表遞到了她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幫我把測評表的最後幾項填完,好不好?”
顧晚晚:“???”
虧得她在剛剛的幾十秒里,在腦袋裏想了許多應對突發事件的逃跑計劃。
結果這人就是為了讓她填這張被那兩位老頭子當做幌子的測評表?
實在是無趣。
在訓練營相處的那段時間,她天真的以為,幾年不見的林嘉言已經成長為了一隻偶爾會化身小奶狗的雙面小狼狗,卻沒想到是一隻傻狗?
簡直太浪費感情了。
“我好奇一件事情。”顧晚晚偏了偏腦袋,驀然靠得他近了許多,不動聲色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情商很低呀?”
精緻的小臉倏然在眼前放大,林嘉言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佯裝淡然道:“沒有。”
他微微俯了下身子,想要順勢在她的紅唇上蓋一枚印章,卻沒想到,顧晚晚又不動聲色地把腦袋轉了回去。
“哦,那寫測評。”顧晚晚淡然道。
林嘉言后以後覺自己被這人耍了,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快,舌尖無奈地輕舔了下乾澀的唇瓣,努力扳回了自己的思緒,專心致志地瞧着顧晚晚寫測評。
他依舊保持着剛剛俯身的姿勢,濕熱的氣息灑在顧晚晚的耳後,酥酥麻麻的電流自耳尖蔓延,令顧晚晚不禁身軀微顫。
她勾了勾唇角,刻意使壞。
半晌,顧晚晚猛然回過頭,水紅色的唇瓣如鴻毛般蹭過他的臉頰。
林嘉言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撩得心跳驟然加快了幾分,看向她的眼神中也蘊含了几絲危險氣息。
他十分嚴肅地警告道:“顧晚晚,別胡鬧,再鬧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聞言,顧晚晚迷茫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眼神甚是無辜。
“胡鬧?我們不是在寫測評嗎。”她一臉無辜地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嘉言:“???”
她確定是在寫測評?
怎麼看都像是在煽風點火。
“顧晚晚!”他再次警告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哦。”
顧晚晚撇了撇嘴,淡淡地應着。
不客氣就不客氣唄。
他所謂的不客氣倒也不至於嚇到她。
“一百零八個”逃跑預案都準備好了。
難不成她還能跑不掉?
好一會,顧晚晚都在埋頭寫着測評體驗,壓根沒有再理會林嘉言。
林嘉言嘴上說著讓她別鬧,可她突然安靜下來又讓他覺得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半晌,顧晚晚寫完了。
她垂眸瞧着自己剛剛寫完的測評,內心甚是滿意,她唇角微揚,小手驀然落在林嘉言精緻的黑色領帶處,順手往前一拽。
“你看,寫得還滿意嗎?”
精緻白皙的小臉近在咫尺,她微微側了側身子,拽着他領帶的手絲毫沒有放鬆,微揚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嘉言:“……”
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莫非真覺得他是個乖巧可人的小奶狗?
“顧晚晚!”他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聲音低啞道。
顧晚晚眉梢微垂,小手微微放鬆了下,心虛道:“你……你看測評啊,看我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寫完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叔能忍,嬸嬸都忍不了!
林嘉言輕輕應了聲,不動聲色地抬手,溫熱的手心落在她白皙的小手上,微微一用力,順着她將領帶扯了下來。
他俯身,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縈繞,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等會再看。”
熟悉的清冽香氣瞬間將她包圍,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危險氣息。
不對啊,局面似乎有點不受控制。
顧晚晚暗覺不妙,作勢就要逃跑,可面前這人不知何時早已按住了她細軟的腰肢,任憑她怎麼掙扎,似乎都毫無作用。
他側了側腦袋,略微有些乾澀的觸感落在她水紅色的唇瓣上,順勢將她往背後的沙發上壓過去。
他吻得有些發狠,不似從前那般溫柔試探,淺嘗輒止,反倒是帶着幾分懲罰和隱忍的意味,細細地吸允着唇瓣,牙尖輕咬,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顧晚晚被她吻得又癢又疼,哼哼唧唧地發出幾聲近似嚶嚀的聲音。
手中的筆桿悄然從手心裏逃脫,落在厚厚的地攤上,發出一道微不可聞的悶響,在地上滾出了一道不算完美的弧線。
顧晚晚被他壓着,隱隱約約覺得有些透不過氣,連掙扎都記不得。
突然的動作弄亂了顧晚晚的衣衫,外套本就是用手裹着,此刻鬆了手,竟像塊未經裁剪的布料一般隨意蓋在身上,隱隱露出的一小塊內里,米杏色的弔帶睡裙依稀可見。
林嘉言迷茫了。
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有意無意地在她腰側輕輕捏了一下。
異樣的不適感突然湧上心頭,顧晚晚下意識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只是徒勞。
顧晚晚無奈揚了揚腦袋,假意迎合著他暴風驟雨般的吻,又藉機在他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才作罷。
林嘉言目光深邃危險,低頭瞧着她好似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緋紅的臉龐,目光微微有些慍怒,薄唇上染着一層淡淡的水光。
他側了側腦袋,唇瓣貼着她的耳尖不緊不慢道:“再有下次,可沒這麼容易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