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臉頰上的吻
謝妄嶼雖然照做了,但沒多餘踫她一下,就是把葯乖乖擦好就完事了。
這個鋼鐵直男!
應嫵撇了撇唇,然後把褲腳放下。
坐在這等他去換賽車服,刷了會兒手機,刷着刷着,頭髮散下來遮擋住了眼睛。
一隻骨節清晰的手伸了過來,替她拔到耳後,攜來淡薄荷味的清香。
應嫵連忙從手機里抬頭,心裏一震,弟弟純黑賽車服真的帥爆,側臉線條凌厲分明,痞得放浪形骸難以駕馭,又令人着迷。
“走吧,等會我來開。”謝妄嶼的意思,她受傷了,沒必要亂動。
應嫵差點看他失態,輕咳,“那我多沒意思。”
謝妄嶼眯了眯眼,慢悠悠抬手握住她手心,“你要是想玩,方向盤可以交給你。”
應嫵眼睛一亮,貼近他手臂,“想~弟弟最好了。”
兩人一過去賽車場,瞬間成為全場焦點。
偏偏兩人不自知,應嫵低頭研究了半天的,“下面這個你來控制,我就不管了,我就管上面。”
這個話怪讓人想入非非。
謝妄嶼偏頭看她,黑如岩石的眼睛緊鎖她,語氣意味深長,“頭盔戴好,等會萬一會撞到。”
應嫵挑了挑眉,“小看誰呢,姐姐當年可是碰碰車冠軍!”
雖然那是十幾年前的光輝事迹了,但原理都一樣,成年人的世界什麼不會呢!
事實證明——
碰碰車冠軍也不是萬能的。
應嫵來不及轉方向盤,猛然撞上了前面的一個女生,她下意識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一時失手了。”
女生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餘光瞥見謝妄嶼時,語氣又轉而嬌滴滴,“你車技不行,也要看着點,要撞往邊上撞,不要牽連無辜。”
應嫵皮笑肉不笑,“下次一定。”
女生沒理她,對着謝妄嶼揮了揮手,“帥哥我旁邊的座位比較穩,可以考慮下哦。”
考慮你大爺……
應嫵心裏髒話,面上波瀾不驚,她想她都有駕照,不信這一個小小的卡丁車能難倒她。
一定是不熟悉導致的。
謝妄嶼看她退了幾次,不是卡到賽道,就是橫在路上霸佔着別人也過不去,懶洋洋覆蓋住了她的手背,“我來,你休息會。”
應嫵本來想自力更生,可是瞥了一眼他覆蓋在手背,“那我呢?”
“先教你,等會自力更生。”謝妄嶼懶散撂下這幾個字。
好吧。
別說,弟弟開賽車特別乾淨利落,應嫵都快成他的賽車迷妹了,特別是看着他一次次超過別人的時候。
應嫵比自己玩還開心,眼睛一尖,推了推他,“我看到蜜蜜和沈寒止了,他們好像更默契。”
謝妄嶼眼睛落在前方,沒什麼情緒看着同樣玩得不賴的沈寒止,發出輕微的哂笑,“怎麼,想和他玩?”
當然不是啊,她不知道多想和他一塊,蒼天可鑒!
應嫵還沒回答,一個簡單操作輕而易舉彎道超車。
顯然對他來說,閉着眼就能做到的事。
應嫵就看不到後面的兩人了,只能認真跟他學習了。
和開車不同,這個還是有點竅門的。
應嫵也不笨,沒給謝妄嶼這個老師丟人,幾圈下來,就能正常開了。
甚至還能靠自己,超過剛剛那個罵自己技術不行的女生。
超過時,應嫵得瑟地朝着她挑釁,挑了下眉。
下一刻就超過她了。
只聽到身後傳來女生罵罵咧咧的聲音——
“有男朋友教了不起啊,拽什麼拽!”
“又不是靠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玩了,真晦氣。”
應嫵成功解氣地報復了剛剛那個仇,誰讓她這人眥睚必報,寧可氣死人,也絕不自受氣。
玩了幾圈后,兩人都有點累,靠在一邊休息。
沈寒止和楊蜜也玩得差不多,畢竟比他們先來,很快過來和他們匯合。
楊蜜看着這一對金童玉女,忍不住掏出手機,“你倆合個照,賽車服留念款多難得。”
說起來她和弟弟都沒有合照過,應嫵對着楊蜜眨了眨眼,予以暗示,“好啊。”
楊蜜會意點頭,“你倆靠近點,情侶幹嘛扭扭揑揑。”
謝妄嶼修長的手臂懶搭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邊拿着頭盔,似笑非笑瞭起眼皮看向楊蜜。
這誰他媽受得了?
楊蜜暗自擦了擦口水,朋友夫不可欺,按下了快門,一看,真他喵般配。
大帥比就是上鏡,本來想偷偷藏一張作為珍藏,一瞥到身後笑而不語的沈寒止,瞬間有賊心沒賊膽。
轉移注意力地咳了咳,楊蜜說,“要不親一個,來,都是情侶嘛?”
此刻的應嫵眼睫微顫,嘴角止不住的揚起。
滿心期待,結果只等來臉頰的蜻蜓點水。
然後就結束了?
楊蜜那邊已經在忙着給她傳照片了,挑挑揀揀,“這幾張都不錯,你說呢?”
身後的沈寒止眼神頗深,“都挺好。”
這也太敷衍了,楊蜜心想他該不會吃醋了,也是,他對應嫵可是有好感的。
看到她和男朋友卿卿我我,肯定不好受。
楊蜜拍了拍他手背,以示安慰。
應嫵收到照片后,然後傳給了弟弟一份,她抬眸淺笑,“我要是把你的肖像照,用作非商業用途,你看收錢不?”
謝妄嶼肆意抵着下顎,語氣隨性,“我用你的,互相抵消了。”
弟弟也太會了,情侶頭像?
應嫵先是換上后,悄悄瞥了一眼他單手玩手機,看到微信頭像變成自己的時候,心臟受不了,複雜又竊喜。
這樣他周圍的女生就知道他名草有主了,是應嫵一個人的。
應嫵心裏欣喜之餘,又有些遺憾看着那張合照,弟弟幹嘛這麼矜持啊,他們都已經親親過了,難道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
算了就當體諒弟弟的害羞,應嫵怡悅地將那張合照存好,準備之後打印出來放床頭櫃。
打卡完賽車館,沈寒止公司有事要先走,不過也紳士地送楊蜜回去。
應嫵換下賽車服后,和弟弟離開時,他正好接了一個電話。
掛了電話后,謝妄嶼眉頭擰着,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