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是孕婦你得對我好
“你之前問我,我肚子裏揣的是什麼”沈年年睜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我現在告訴你我上次揣的不是飯。"m.
駱聞川挑了下眉骨,淡聲反問:“然後?”
沈年年把腹部往外挺了挺,格外認真地說:“所以我現在已經懷孕了,你不能欺負一個孕婦,必須把手給我解開。不然……不然我就當場給你表演一個流產。"
她剛說完,就挨了一個腦瓜崩。
“你還知道會流產?”駱聞川聲音冷戾,“懷着孕還爬陽台,你挺能耐!”
沈年年委屈地嗚咽一聲。
我都是孕婦了,你還欺負我!
她氣鼓鼓地瞪過去,在與男人鋒銳的視線對上的瞬間,又心虛地垂眸縮了縮脖子。
老流氓!
老東西!
老壞蛋!
老……老不出來了。
“你在嘀咕什麼?"
冷冽的質問聲響起,沈年年立馬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嗯?"
沈年年癟嘴,“我在說你長得帥。"
“真的?”駱聞川問。
沈年年立馬化身小甜嘴,咧開嘴角露出幾顆大白牙,“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帥了的。"
只要你能給我解開,我能把你誇上天!哦,入地也行,下油鍋也可以。
駱聞川的手掌輕覆上她尚還平坦的腹部,“有不舒服嗎?”
“有。”沈年年機智地用力點頭“特別不舒服。”
“那你就繼續不舒服着吧。"駱聞川收回手,冷漠地轉身走了。
留下被綁在床上的沈年年一臉懵逼。
哎,不是,故事的發展怎麼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你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求原諒嗎?
喂!我肚子裏揣的可是你的崽啊!
你真的不管我了嗎?不怕我一屍兩命了嗎?
沈年年還沒喊出聲,外面的腳步聲已經遠去消失不見了。
她皺了皺鼻子,覺得超委屈。咬着內唇,忍着痛,用力掙扎了幾下。
老狐狸綁得實在太緊了,她根本掙扎不脫,只能被困在這裏,悲慘的等待死……
思緒大開的沈年年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哀悼,房門又被打開了。
她又驚又喜地抬眸看過去“駱聞川,你回……”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來人身上穿着白大褂,還提着醫藥箱,沈年年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警惕地問:“你是醫生?”
“嗯。”霍程驍見她被綁在床上,眼底滑過明顯的驚詫,戲謔地嘖了一聲,“沒想到駱聞川他竟然喜歡這樣的調調。”
“你們倆昨晚玩兒的挺嗨啊。”霍程驍打開醫藥箱,在裏面翻找工具。
面對陌生人,沈年年的肩膀明顯的緊繃起來,下意識地抗拒,“你是婦產科醫生?”
“不是。”霍程驍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拳頭那麼大的針筒。
沈年年嚇得肩膀一縮,“你是獸醫吧?”
霍程驍晃了晃手裏的針筒,“小妹妹,真聰明,一猜就中。”
沈年年:……
駱聞川,我敲你媽!
找獸醫來給我看病,你當你的崽是貓貓狗狗啊!
“啊!救命啊!謀殺啊!”沈年年突然扯着嗓子吼叫起來,把霍程驍嚇一跳。
還沒等他上前捂住沈年年的嘴,駱聞川已經沖了進來。
一把將床上的小孩兒抱在懷裏,“年年,別怕,我在。”
“哎,不是,我什麼都沒對她做。”霍程驍急忙解釋道。
駱聞川一個凌厲的眼刀甩過“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玩具啊。”霍程驍又揮了揮大針筒,“我上個星期在網上買的,專門用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子。”
靠在駱聞川懷裏的沈年年“……”
嚇你麻痹!
沈年年恢復淡定,趁機張開嘴巴一口咬上駱聞川的喉結。
你不放開我,我就咬死你被迫旁觀的霍程驍,感覺實在沒眼看。
作為一隻單身狗,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十萬伏特的暴擊。
“喂喂喂,你們倆晚上關起門來隨便怎麼玩兒。現在這大白天的,我還在呢!”霍程驍捂着心臟控訴。
沈年年沒理他。駱聞川也沒理他。
沈年年咬着駱聞川的喉結不放像只小狗。
她還以為老狐狸會掙扎,會求饒。
然而,駱聞川什麼反應都沒有,好像一點兒也不怕疼似的,縱容她在自己身上發泄怒火。
咦,好沒成就感。沈年年鬆開自己牙齒。
駱聞川的喉結周圍,殘留了一圈明顯的牙印,分外讓人容易想歪。
沈年年自己都覺得沒眼看,垂下眸子在男人懷裏拱了拱,哼唧道“我的手真的好痛,再綁下去就要殘廢了。”
都磨破皮了,能不痛嗎?
駱聞川心底泛着澀意,軟得一塌糊塗,心疼的不行。
但面上一如既往的板著臉,冷聲呵斥道:“誰叫你亂動的?”
沈年年:“……”
好心狠一男的。
我要再給你生孩子,我就是傻逼!
“你就給我解開嘛,快點給我解開!”沈年年用腦袋在他肩膀上撞了撞,“你再不給我解開,我就……”
“就怎麼樣?”駱聞川挑起她的下巴。
沈年年對上駱聞川深邃又冷戾的眸子,頓時就慫了,徘徊在嘴邊的我就把你的孩子打掉幾個字,也不敢再說出口了。
“我……我……”沈年年我了好幾遍,狠狠一咬牙,用力將嘴巴湊到駱聞川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旁邊圍觀的霍程驍立馬豎起耳朵聽,然而沒聽到。
下一秒,看見駱聞川將沈年年抱了起來。
霍程驍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他倆走進了衛生間。
“???"
這大白天的,要在浴室里玩兒?
嘖,真刺激。
不一會兒,衛生間裏響起水聲。霍程驍也不知道他們倆會折騰多久,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不到五分鐘,駱聞川又抱着沈年年從衛生間走出來了。
霍程驍一腦袋問號。
不是吧,這麼短暫?
駱聞川將小孩兒放回床上,又心疼地將綁住她的皮帶解開。
沈年年皮膚嫩,再加上她不聽話的亂掙扎,手腕處已經磨紅了一大片,有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駱聞川輕輕一碰,她就疼得吸氣。
“現在知道疼了?”駱聞川睨她一眼。
沈年年抿着唇不說話,也不傲嬌了。臉頰紅撲撲的,耳朵尖兒也泛着紅色。
駱聞川從醫藥箱裏拿出藥水,動作溫柔地給她消毒。
見她臉色十分不正常,霍程驍好奇地打聽,“你們倆剛才在浴室里幹了什麼?”
沈年年偏頭看過去,“上廁所啊。”
“只是上廁所?”霍程驍覺得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沈年年反問:“那不然呢?”
也對,幾分鐘的時間也幹不了啥。
霍程驍沒再說話,將視線落在了駱聞川身上。
看這狗腿的樣子,還是那個在酒吧里任誰引誘都巋然不動的駱總嗎?
媳婦兒這種生物,果然可怕。
還是單身好,瞧瞧駱聞川現在像什麼樣子?
霍程驍有點兒想和這個朋友絕交了,妻管嚴,一點兒都不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