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只能以弟弟的姿態出現在她身邊
康宏碩在學校一向保持穩重風雅的人設,整個一中,從老師到學生,對他都是既敬佩又嚮往。
其中不乏女老師,甚至女學生明裡暗裏跟他示好。
他不是來者不拒,對於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也會挑一挑,看上眼的就會進行意識性馴化,讓她們都心悅誠服的跟着他,多數人或愛他,或怕他。
對於易莎,他也是有戒備的,所以當晚,他拒絕了易莎的請求。
他將易莎送回了家,又耐心的給她做開導,表面功夫做得極好。
易莎很乖巧,從外表看,她很信任康宏碩,甚至可以說有一點崇拜至愛慕,這是他想要的。
隨後,按照原計劃,他送小沁回了家。
剛到樓底,他看見了小沁父母的汽車。
“你騙我?”他氣得又想打人。
小沁眼睛紅紅,縮在副駕駛,手擋在眼前,“沒有沒有,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突然回來。”
康宏碩自從遇到喬千穗后,他做什麼都不順利,脾氣也越發暴躁,甚至好幾次在大會上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他閉上眼睛調整情緒,小沁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自己惹怒了他。
過了會兒,他睜開眼看了眼時間。
重新發動了汽車,調轉了方向往回走。
小沁小心翼翼地問:“老師,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他目視前方,神色淡然,“去我家。”
小沁大驚,“老、老師,我不去,我不去。”
“別惹我生氣,我今天很不開心,這都是你的錯,你得補償我!”他語氣森冷,不容置喙。
小沁怕了,眼淚簌簌滾落,她輕輕抓着康宏碩的衣服,懇求道:“老師,我求求你,我不想去,如果我九點之前不回家,我爸爸媽媽會四處打電話找我,到時候我們的事情就會暴露。”
聞言,他猛地踩了剎車,轉而威脅:“把我惹急了,不用你爸媽去查,我自己也會把你的事公之於眾!”
小沁愣住,一滴淚無聲滾落,小臉頓時慘白。
他理智回神,平息了心情,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緩言道:“乖,寶貝,今晚我不會弄到九點,如果你不想去,我們也可以不去。”
小沁眼睛一亮,捧住他的手用臉蹭,“老師,我愛你,你別傷害我。”
他笑了笑,說好,汽車緩緩啟動。
最後,他把車停到一處幽暗的小樹林。
解了安全帶,他把她抱到後座。
黑暗靜謐的樹林裏,一輛車隨着風晃/動,不時傳出引人多想的覓音,勾人心智,食人心血,誘人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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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俢炎站在街邊,手機貼近耳邊,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好幾次。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聲筒里這女音無數次響起。
他眸光淺淡,凝着不遠處的路燈重複動作。
直到眉頭不自覺的擰緊,忍不住想要把手機甩出去,這才停止動作。
換了一個號碼,撥通。
仍是,已關機。
該死!
凌俢炎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煩躁感湧上心口,他有點控制不住想抓狂。
喬千穗的電話關了機,諾爾也聯繫不上,凌俢炎隱隱感覺不好。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他自己回了家。
沒想到,在門口他遇見了席淮。
凌俢炎面色如常,走近他。
他也看見了凌俢炎,旋即把煙掐了,用腳尖碾滅,再看地上滿地的煙頭,這是等了至少一小時的成果。
“哥哥好。”他笑着禮貌問候。
席淮板著臉,不苟言笑,氣場也不似平常那樣溫和。
“你聯繫得上她?”
凌俢炎搖頭,“哥哥都堵到了家門口,她怎麼敢回家。”
席淮聽着他的稱呼,只覺得牙疼,“你別一口一個哥哥,聽得我噁心。”
凌俢炎仍是彎着藍眸,聲音清潤:“那是叫你席總還是叫你席教官?”
席淮黑眸一瞪,下顎線都繃緊了幾分。
“你說什麼?”
凌俢炎笑而不語,表情都沒變,昨天留下的刀疤恢復很快,短短一天就已經結了痂,看起來像是假的。
“你到底是誰?”席淮問。
“我是她弟弟。”凌俢炎心情不太好,懶得跟他兜圈子,徑直繞過他要走。
席淮反手抓人,卻抓了空。
席淮立馬看出來,他是有身手的,而且身手不凡。
“你的背景很深,連我都查不到,這說明你家不是在中國也不是在美國。”他對凌俢炎說。
凌俢炎腳步微頓,沒回頭,定在原地聽他繼續。
“聽說你是智利混血,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無父無母,是智利的流浪人員,從智利跑到美國,然後流竄到了中國。另一種可能就是你的家庭涉黑,智利和美國的黑手黨,別說我,連美國內政人員都不挖不出。”
平靜的聽完他的分析,凌俢炎嗤笑一聲,似嘲笑更像是鄙視。
“笑什麼?我猜對了嗎?”席淮往前走,重新轉到他面前,與他平視。
兩人身高相近,凌俢炎比席淮矮一點,可比半個多月前兩人首次見面,他長高了不少,以這樣的趨勢,過不了多久他准能超過席淮。
席淮繼續挑釁,“我在國貿查到一筆奇怪的消費記錄,當天的消費單,顯示已刷卡未付款,錢是第二天從國外轉過來的,還是以美元的形式,轉賬的賬號更是奇怪,竟然是一串亂碼。”
“我打電話去美國總行查賬,對方隻字不提,調取他們的後台結算記錄,那筆匯款記錄竟然自動消失了。”
席淮往前走了一步,兩人距離縮短,他的視線越過凌俢炎,把聲音落在他耳邊。
“你說說,她要是知道你不僅不是她小姨的兒子,而且背景深不可測,她會怎麼想?”
席淮聲音逐漸傾於上位者,語氣中帶着勝利者的張揚,像是拿捏住他的死穴,篤定他是最後的贏家。
“她不僅會對你失望透頂,還會憎恨你。”他輕笑一聲,嘲諷意味明確。
凌俢炎淡藍色的眸子變得陰翳,放至兩側的手,拳頭攥緊,隱藏在校服里的小臂青筋凸顯。
席淮能感受到他全身裹狹着一股怒氣,只需要輕輕一點就能爆炸。
退開兩步,席淮唇角微翹,笑容裏帶了點邪氣。
“這樣也好,她對你失望,也就會對我更加依賴。哦,你不知道吧,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她很喜歡粘着我,接吻的時候,她像一隻小貓,身體也很軟,她還會懶着我說愛我,想我,各種情話。可惜啊,你就算出現在她身邊,也只能以弟弟的形式,連追求她的身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