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明明離婚了,卻感覺被捉姦
季濘走後,君司晏看着白曉曉接連發來的一堆語音,一個也沒點開。
但他的確有些好奇,那個當眾羞辱白曉曉的資方是誰。
他心裏有一個大概的猜測。
細查之下,果然是那個人。
寧野。
這是第二次了吧?
寧野和季棠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寧野又到底是什麼人?
季棠身上,似乎有很多他不曾注意到的秘密。
三年前兩人結婚時,正是君氏岌岌可危之際,季棠在嫁給自己時卻沒有半分猶疑和不甘,未免奇怪。
他正想着這些出神,手機震動。
君司晏接起:“什麼事?”
楚衡逸張嘴就是:“君少,咱倆是不是兄弟?”
“沒錢。”
“……”楚衡逸沉默:“不借錢,是有正事兒!”
“說。”
楚衡逸嘿嘿笑,“是兄弟我才跟你說,你前妻這會兒正在跟別的男人約會呢。”
君司晏蹙眉:“什麼?”
他發過來一張照片,畫面是時雨生和季棠碰杯,相視而笑,郎才女貌的,要多養眼有多養眼。
楚衡逸用他過來人豐富的經驗叨叨逼:“君少我跟你說啊,一般這個點約女生出去的男人都沒存什麼好心思,你看,這個點兒請人吃飯還喝了酒,是不是就沒法兒開車回家了?要是喝多了,是不是就會就近找個地方休息看看電影啥的?這電影一結束,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去酒店了?”
君司晏抬手扯了一下領帶結。
“君少,我覺着吧,季棠挺好的,你這婚離得是不是有點兒草率了?你不會真準備娶白曉曉吧?她跟季棠之間起碼差了十條銀河系那麼多,你不至於瞎到這份兒了上吧?”
“君少?君少?”
“得,還真不喜歡季棠,聽都懶得聽我說。”
楚衡逸正要掛電話,突然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君司晏問:“你現在在哪兒?”
“李成新開了家藝術食廊,我過來捧場,幹嘛,你要來嗎?”
“我餓了。”
“好,那我再叫兩個菜。”
楚衡逸嘆氣,前媳婦兒都要跟人跑了,你還能吃得下去飯,君少啊君少,你這心是比窟窿眼還大啊!
他遠遠地看着季棠,越看越覺得她美麗又靈動,怎麼到君少嘴裏,她就是個無趣寡淡的女人了?
瞎啊?
……
時雨生跟季棠這頓飯,約了快有一個月了,不是季棠抽不出空,就是兩人時間對不上。
今天時雨生作東,請她來藝術食廊,人不多,環境極為高雅,餐廳里的裝飾畫有許多都是不知名,但極富特色的作品。
兩人邊吃邊聊,偶爾就着某幅畫作各自說起不同的見解,畫家的風格和趣事,意外的合拍默契。
“我以為你會不喜歡這種地方。”時雨生說。
“為什麼?”
“挺裝逼的。”
季棠失笑,“你知道你還請我來這裏吃飯?”
時雨生無奈,“可這是我朋友新開的餐廳,我總要來幫襯一下。嘗嘗菜式吧,看合不合你味口。”
季棠喝了口魚湯,味道很不錯,她肝了一天稿子粒米未進,這會兒眼睛都亮了起來。
剛要試試別的,懷裏撞進來一個糯米糰子。
浩浩撲進她懷裏,甜甜且大聲,生怕別人尤其是時雨生聽不見一樣地喊:“嬸嬸!”
季棠抱住他,“浩浩?你怎麼在這兒?”
“嬸嬸抱!”浩浩勾住季棠的脖子,季棠抱起他,又看向時雨生,“這是君司晏的侄子,浩浩,叫時叔叔。”
浩浩看着時雨生,半天憋出來一句:“時先生好。”
小人兒老成的語氣把兩人都逗笑了,時雨生學着他的樣子:“君小先生好。”
季棠抬眼望了望,浩浩總不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媽媽呢?
結果這一望,就望見君司晏單手插兜地迎面走來。
“餐廳沒位子了,拼個桌。”君司晏說這話時,臉不紅氣不喘。
“你瞎啊?”季棠沒忍住,罵出了聲,餐廳里起碼還有一半的空位好嗎!
“倒立洗頭……”
“君先生請坐。”
季棠咬牙。
她再隨便跟人打賭她就是狗!
氣氛詭異地微妙了起來,君司晏倒是如魚得水,季棠卻如坐針氈。
怎麼兩人明明離婚了,這會兒卻還是有種被人捉了奸的感覺?
時雨生抿了口酒,笑看着君司晏和季棠,敏銳地察覺出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季棠想的是,今天白曉曉被踢齣劇組的時候,自己就在場。
誰知道這會兒殺氣騰騰的君司晏是不是來找自己麻煩,博白曉曉歡心的?
她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無論今天君司晏要找什麼茬,她都會毫不客氣地懟回去,絕不慣着。
結果君司晏開口卻是問時雨生——
“聽說季濘的聖堂潮牌最近在聯繫你的工作室,想做聯名?”
時雨生點頭,“嗯,怎麼,君先生有高見?”
“沒有,他們眼光那麼差,居然連你的作品也看得上,還要做聯名款,我能有什麼高見?”君司晏優雅地毒舌刻薄。
時雨生推了下眼鏡,鏡片映出一道白光,他向來溫和的眼神稍顯鋒利起來,“君先生對我似乎有很大的成見。”
君司晏嗤笑:“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做潮牌聯名不找先鋒畫家,卻找你這種溫溫吞吞毫無特色的人,不是眼光差是什麼?”
時雨生笑了下。
笑容里有幾分嘲弄意味,在他擅長的專業領域裏,君司晏反覆挑釁,未免太過託大。
而他時雨生,又不是什麼真的溫良無害的謙謙君子。
兩人之間莫名其妙地就有了劍拔弩張的苗頭,季棠抱着浩浩往後躲了躲。
免得等會兒這兩人掐起來了,自己和浩浩要遭池魚之殃。
時雨生抬眼看着君司晏,有意刁難,“在君先生看來,所謂尖銳有特色的先鋒畫家都有誰呢?”
可君司晏在藝術收藏上浸淫多年,花的錢更是海了去了,時雨生的問題還真問不倒他。
君司晏放下刀叉,淡聲道:“單說同時代的畫家,t的作品就比你的優秀得多,也更適合商業化。與你齊名,於t而言,不失為一種恥辱。”
時雨生針鋒相對:“既然如此,君先生如今和奇點集團深度合作,怎麼不見你們與t聯名?難道是t不信任君先生的審美和創造力?”
君司晏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合作?”
……
季棠的臉色變得古怪複雜起來。
請問,你什麼時候找我合作了?
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