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為什麼那麼怕?
“上回你說做你女人,你就把心挖給我,這回又說,沒什麼誠意了。”
她用最無辜的語氣說出最能破壞氣氛的話,賀棘一噎,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他盯着蘇顏看了整整兩分鐘,才一口咬在她臉上,直到她吃疼聲響起,才坐回自己位置。
手捂着臉,他嘖了一聲。
媽的,牙又疼了。
回去后他一定要記得,先去看看牙醫,不然這口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她氣掉了。
小孩別的不行,破壞氧氣倒是一流,偏偏她一副無辜的表情,他想做點什麼下不了手。
“小孩,你一定是想把我氣死,好繼承我的財產。”
蘇顏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問:“你的錢還有很多嗎?”
賀棘:……
很好,小孩的重點抓得可真是夠漂亮的,他牙又更疼了。
賀棘現在不想說話,他怕再說下去,另一邊牙齒也要疼了。
他把車子開到邊上,然後下車抽煙。
蘇顏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他現在的煩躁,她嘴角慢慢勾起,最後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賀棘如果現在轉身,就能把她眼中的狡黠捕捉到,可惜他只顧着看看茂密的草叢,絲毫沒有往車裏看一眼。
等他抽完煙上車,蘇顏已經把所有的情緒都收好了,現在正專心撿掉落的錢。
車子重新發動,蘇顏把錢全都撿起來,又數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后,問:“剛剛說的,還算數嗎?”
“嗯?”
“四萬塊包~養一輩子這事,還算數嗎?”
賀棘:……
“小孩,我剛剛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四萬塊包~養一輩子,她當養小狗呢?
“四萬塊少了點,你再加點。”賀棘停了幾秒,又道:“再在後面加個零吧,這樣以後就算是被人知道了,我面上也好看點。”
蘇顏沒有再吱聲,眉頭緊皺,好像在認真考慮。
沉默了好久,蘇顏深吸口氣,就在賀棘以為她要點頭同意時,她弱弱道:“那還是算了吧。”
賀棘:……
優秀!
他又發現小孩又有一個優點了,她不僅會氣人,她還會弔人胃口。
被吊這麼久,她突然放手,差點把他摔死。
“小丫頭片子,等回去了,看老子怎麼弄你,不拿掉你半條命,老子就跟你姓。”
他咬着牙說出這句話,顯然是氣得不輕,蘇顏不敢看他鐵青的臉,默默往車窗挪了挪。
就這麼屁大點空間,餘光能時時看到人,她的動作,賀棘看在眼裏,卻什麼都沒有說。
反正人又跑不了,與其在路上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回去呢。
這麼一打岔,蘇顏都忘了又被他咬了的事,直接從車窗看到自己的臉,她才呀了一聲。
碰了碰那個深深的牙印,她嘶了一聲,剛剛不覺得,現在看到了,就覺得挺疼的。
她捂着臉,扭頭看了眼,賀棘見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又默默轉了回來。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她現在還是先別和他算賬了,不然把他惹急了,又要多一個牙印了。
回到舊城區,路被擋住了,車子開不進去,賀棘就在路口停了下來。
他把所有東西都搬了下來,然後讓蘇顏在陰暗處等他,他就開着車去找車位了。
東西太多,賀棘搬了兩次才全部搬完,把東西都放好后,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蘇顏拖着沉重的步伐進門時,抬眼卻是對上了他亮晶晶的眼睛,她腳步一頓,想立刻轉身離開。
這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實在是怕得緊。
賀棘舔了舔嘴角,朝她慢慢走過來,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蘇顏卻覺得如同驚雷一般。
她腳動了動,身子都還沒有轉到一半,就被一隻滾燙的大掌扯了進去。
他身上的汗味和煙味混在一起,談不上多難聞,蘇顏卻被熏得暈乎乎的。
見他壓着自己就要親過來,蘇顏眼睛微微睜大,別過頭,喊了聲先洗澡。
炙熱的吻落在她臉上,賀棘也沒有失落,親了親自己咬出的牙齒,扯了下嘴角,“反正等會兒都要出一身汗的,何必那麼麻煩呢。”
他們出去時關了窗戶和空調,進門時賀棘又沒有把空調開上,剛剛一進門蘇顏就覺得悶了,現在更是熱到幾乎不能呼吸。
本來只是出了一層薄汗的蘇顏,現在額頭已經出了豆大的汗,一張小臉已經熱成了粉色。
她推了推賀棘的肩膀,幾乎要瘋了,“太熱了,我快熱死了。”
賀棘也知道她特別怕熱,剛剛**上腦,就沒有理會,現在見蘇顏都快暈了,他趕緊把人放開。
蘇顏站在空調正面,任由冷風輕柔吹過身體,把一室燥熱都吹盡。
賀棘從衛生間拿了條毛巾出來,站在她身後,慢慢幫她擦身上的汗。
“擦了汗再洗個澡,就舒服了。”
蘇顏點頭,“你先去洗吧。”
她明顯想把接下來的事情躲過去,賀棘舌頭頂了頂腮幫子,無聲笑了。
都成自己媳婦兒了,這事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就算今天躲過去了,明天她還能繼續躲?
他沒有動,低着頭,一下下吻着蘇顏的後頸、脖子,最後停在耳後,“媳婦兒,咱們一塊洗澡吧!”
他聲音低沉有磁性,平時說話就很好聽,更別說他現在刻意壓低嗓子了。
蘇顏覺得好像有道細小電流,隨着他的一聲媳婦兒,一路酥到她心裏。
抿緊了嘴,她捂住耳朵,閉着眼搖頭,“不要不要,不要和你一塊洗。”
蘇顏是真的怕這個,特別是在夏天,她總有一種會被熱化的感覺,特別是他滾燙的胸膛貼着的時候,她都想趕緊昏死過去。
“把空調開到最低,等會兒你就不會熱了。”
賀棘說著就要去拿遙控器,卻被蘇顏拉住了手,他轉頭,就看到苦着臉的小孩。
“怎麼了?”
蘇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就在賀棘耐心快沒了的時候,她紅着臉,憋出一句:“不能不做嗎?”
賀棘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問:“為什麼那麼怕?真有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