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唐國劇震
唐國。
漳州,許聰要去實現他說過的話,如今爹娘死了,他已了無牽挂,那麼這些人都得陪葬,雖有些殘酷,但也是那些人罪有應得。
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如何,但是說過的話,就一定要算數,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則,說要血洗了兩家,就一定要血洗。
“但求問心無愧,哪管身後血浪滔天,我亦無懼,爹,娘,你們被惡賊戕害,他們就是你們的祭品,你們一定要等着,不要太早下去陰世,聰兒殺了他們,就來尋你們。”
許聰雙目冰寒,長這麼大,還是生平第一次殺人,那種發自內心的殺意,和殺人後的冷靜,在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人身上,卻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現在他來兌現自己的承諾,又要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這一切他都不在乎,就像他自己所說,但求問心無愧。
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把一個聰慧恭順的少年變的冷厲沉着,可以想見,現實何等的殘酷。
漳州發生的一切,改變了一些許聰的性格,可又怎麼能完全的影響一個人的本心呢?要不是那一個個想要置他們父母於死地的人,讓他的父親拖着殘體還要保護他,許聰也不會變成這樣冷漠。
鄧知州,那些人渾然不知道死期將至,直到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
“有刺客~!”那名被擊昏的女人醒來,驚恐尖叫。
“快來人啊。”
終於有人發現了鄧知州的死,就在這時,鄧府徹底喧囂了起來。
“轟!”
“哐當~!”
鄧府的家丁護衛快速從四處飛身出來,擋在了許聰身前,由於是夜晚,加上許聰一身行套如同乞丐般,實在讓他們無法看出來他是誰?
“來者何人?”
許聰裂開嘴角,掀開一頭蓬鬆的頭髮,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有些陰森的味道。
“不好意思,來不及梳洗了,讓你們不認識我,現在認識了吧!”
當他一開口,參與圍捕過許聰的人頓時認出了他,驚呼道。
“是你,許聰!”
許聰嘿嘿一笑,手中拿起火摺子,對着手中一個物事點燃,看清楚,是火藥啊,他隨手丟了出去,只聽,轟,又是一聲炸響,瞬時間慘嚎不絕,死傷一片。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輪到你們了,到陰曹地府去見你們的主人吧!你們都該死”許聰殘酷的笑道。
這些惡奴,一個個都該死,連鄧知州都死了,他們何能倖免,尤其眼前的許姓少年,顯然已經瘋魔了。
簡直就是虎入羊群,許聰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他明明只是一個少年人,身上捆着大量竹筒,就這樣殺進了知州府邸,大殺四方,爆炸的聲音早已驚動州府,可是卻沖不過來,路也被許姓少年給炸毀了。
“轟~!”
“啊!”
整個鄧府凄慘的叫聲不絕於耳,一陣陣血腥氣息瀰漫,過去了這麼久,鄧家早已變成了人間地獄,火海翻騰,城中百姓紛紛震驚不已。
殺戮沒有讓許聰疲憊,卻讓他越來越興奮,沾染了仇敵的鮮血后,那種仿若天生的殘酷性子更加的純粹,越戰越勇,火藥在許聰手中,配合他靈活的身影,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許聰看着狼奔豸突的這些人。
“你們也知道怕嗎?也知道痛嗎?你們也是人嗎?不,你們都是畜生,都該死。”
院子裏已經沒有多少活人,許聰如同一尊殺戮魔王,已經讓所有還能站着的人膽寒,無人敢上前找死。
許聰給了他們太多的心神震撼,這真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嗎?
“索然無味啊,給你們一個機會,自殺或者被我炸死,前者可留全屍,後者粉身碎骨。”
許聰話一落音,所有人都有一種遍體生寒之感,什麼也別說了,顯然這個少年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話算話,許聰殺了這麼多人,看着遍地的屍骸,心神恢復后,多少有些難受,不過也只是瞬間的思緒,想到雙親,又冷意漸漸升起。
“過去了這麼久,這邊的動靜,應該已經傳到了知府哪裏了,現在就差你了。”
許聰轉身,掌中一個竹筒的引信被點燃,朝着背後甩去,偌大的鄧府頓時陷入了火海之中,偌大的鄧府說沒有就沒有了。
遠處知府大人才帶着大批的差人衙役趕來,只看見一片火光,還有殘垣斷壁,懊惱不已。
“我來遲了,沒想到會讓那小孽種害死了鄧大人,該死的小孽種。”
他的話剛剛落音,一道飽含着恨意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輪到你了,我說過,讓我逃得生天,我定會取你們的首級,血洗你兩家之惡賊,我來兌現我的承諾了。”許聰冷冷的站在高處。
朝虛天聞聲望去,果然是許聰,這個他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的小孽種,陰狠的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鄧知州的死,一定是這個小孽種施了什麼手段,才多久不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鄧府的事情是他一個人弄出來的。
“小孽種,你還敢出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好,好啊,好的狠,如今自己送上們來了,其他人在哪裏?躲躲藏藏想必等着偷襲吧,都滾出來!”
許聰聞言,暗自點頭,看來鄧知州那惡賊的話不假,他們真的不知自己的處境,不然也不會說出如此話來。
“要死的人,總是如此多的廢話,鄧知州那惡賊,死前也是如此廢話,嘿嘿。”
知府大人自不會信他的鬼話,手一揮,口中狠辣道。
“給我射死他。”
圍住許聰的人手,紛紛箭矢飛攢如雨,一個少年人,在這麼多箭矢之下,絕對難以生還,知府擔心的幫凶沒有出現,他還在奇怪,這知州府的慘狀是如何形成的。
許聰先前一戰,已經明白了自己手中的東西,讓在場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這種自信來自骨子裏,說不清道不明,這就是他們要逼迫父母交出的東西嗎?
“唉!但求問心無愧,殺戮又有何懼,殺!”許聰說完這句話后,讓那些人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許聰拿出火把對着一根引信點燃,丟入人群之中,凡是被他找上的人,無不在瞬間就解決,或是化作一道火人,或是被洞穿胸腹,無不死的凄慘。
知府大人在這一刻,肌體遍體生寒。
“這怎麼可能,才多少時日,他已經掌握了火藥,今日若殺他不死,必然是後患無窮。”
心中被莫大的恐懼佔領,這個許姓少年,根本不是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分明就像是一個殘忍的殺戮機器,殺伐果斷的魔王一般。
可是怎麼偏偏他手中的東西,卻是如此古怪,明明只是一根根小小的竹筒,卻能爆炸,而且威力巨大,難道還有什麼可怕的秘方,被許家那已死的老東西給偷偷傳給了他兒子?
任憑他想破頭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了,因為連許聰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只是按照父親的配方,躲藏數日後才龍出來的。
眼見手下一個個死在許聰手中,知府大人心中發狠,他怎麼也不相信許聰會是自己的對手。
“小孽種,上次讓你逃掉,這次看你往哪裏逃。”
就算到了現在,他也不相信鄧知州是被陽浩所殺,這讓他如何向上面交代。
許聰隨手丟出竹筒,立刻就有人化作人形火炬燒成了灰燼。
血氣沸騰,尤其是沐浴敵血之後,尤為更甚,雙目都充斥的鮮紅,一雙眸子就夠讓人膽寒了,許聰恨聲道。
“老狗,納命來,死!”
其餘的對手被許聰甩開,直取知府這老狗,真正的以命搏命,掌心一番一根根竹筒就出現,點燃就丟了過去。
許聰恨聲連連,猶如憤怒的小牛犢。
剎那間,轟轟轟,街道亂成一片,火光激蕩,山搖地動,太可怕了。
“轟。”
許聰兩人如同定住了身形,保持着那個姿勢,周圍的一切彷彿靜止,地面的青石板飄浮在二人周圍,這個狀態只是維持了一瞬間。
知府倒飛出去,只剩下半截身體,雙手不自然的垂落,口中血水溢出,目中猶自不肯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許聰的整個身體都強大的氣浪給轟到了外面,一個方圓丈許的圓坑被生生壓的塌陷。
“轟~轟·····!”
煙塵中許聰露出了身形,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全部粉碎,披頭散髮,嘴角有絲絲血跡,看來也是受了點傷,不過相比起知府的傷勢,那就不算什麼了。
周圍那些被知府帶來的手下差役軍卒,紛紛膽顫心寒,這個少年,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這樣都殺不死他,還怎麼抓,他丟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威力也太大了吧。
其餘人相互看了看,連知府都已經半死不活,他們留下也只能找死,頓時驚恐大叫四散而逃,做鳥獸散。
許聰沒有去理會他們,眼睛裏只有一個知府,那是害的他父親落魄至此的元兇之一,實在可惡可恨。
“當初你們圖謀害死我爹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會有今日?”
知府有氣無力的望着眼前的少年,神情痛苦,雙臂已廢,下半身已經消失了,有些歇斯底里,近乎瘋狂。
“小孽種你不得好死,你這是造反,造反,你跑不了,天下之大,卻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等着被唐國通緝吧。”
知府瘋狂的吼叫,許聰搖了搖頭,撿起地上的刀,狠狠的朝着知府的胸前捅了進去。
再也提不起來絲毫氣力的知府,不過他還么有死,眼睜睜的看着他俯身在自己耳邊低聲說道。
“我說過,要血洗你們兩個惡賊,雞犬不留,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我做到了,還有,我要拿你的人頭祭奠我的雙親,你去死吧!”
噗,一聲許聰抽出刀來。
知府慘呼,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當黎明降臨,第一縷陽光落下,一把大火燒毀了整個許府,漳州城的人們,只看到許府門前,一道孤單落寞的少年背影,渾身是血,讓人不寒而慄,靜靜的站在哪裏,久久不願離去,當第一縷晨曦灑下,將那少年染成了血色,留在漳州城的人們心中,成為了無法抹去的印記。
許聰雙眸迷茫,天下之大,何處能容他的身,雙親的仇是報了,看着手中的火藥配方,他知道,只要自己握着這東西,禍事就會一直跟着自己,這東西簡直就不該出現在世間的東西。
“父親,孩兒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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