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妓館
寧清臉色陰沉,手中飛快地掐了一個法決,身旁瞬間響起長劍嗡鳴之聲。
七柄長劍排列成一個劍陣,在寧清全部靈力驅使之下,以雷霆萬鈞之勢,朝着不遠處的尖角鷹身人魔疾射而去。
尖角鷹身人魔感知到危機,梟叫着帶着手下便要四散逃開,可飛劍早已鎖定了它們,速度又極快,不過瞬息,劍氣便將這十幾隻鷹身人魔統統斬殺。
剎時間,漫天血霧屍塊,如下雨一般,紛紛掉落在底下修士們的身邊。
修士們被這血腥的場面駭得臉色蒼白,有幾個定力不好的,已是捂着嘴大口嘔吐起來。
可下一刻,這些修士也俱是被白光籠罩,消失在了原地。
寧清因靈力耗盡,臉色有些發白。
她將飛劍召回身周保護,走到方才那些人站立的地方,卻只看到鷹身人魔的碎屍。
“是出塔了嗎?”寧清喃喃自語,“難道剛剛那個尖角的鷹身人魔,就是這一層塔的通關怪?”
寧清思忖的這會兒,屬於鷹身人魔的靈氣已經盡數進入她的體內。
她感覺自己連升兩階,已是到了練氣四層,而下一秒,她的身形亦是漸漸變淡,最後化作光點消失。
婆娑塔外,十幾個低階修士身形踉蹌着,憑空出現在塔外。
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面上神情均是茫然又震驚。
“我們通關了!”其中一人恍然驚覺,興奮大喊。
“通關了!真的通關了!”另幾人也是激動地大喊着。
守塔的外門弟子驚訝地看着這一群人,喃喃自語,“咦,這一次通關寶塔第一層的人有些多啊!”
這些修士修為明明都是在練氣三層以下,除非資質心性極佳,得到寶塔的認可,不然幾乎都會在幻境中殞命。
“誒?剛剛救了咱們的那位大佬沒出來!”有一個年紀較大的修士忽然開口道。
另幾人立即四下尋找,果然沒看到那個容貌驚艷的少女。
守塔的外門弟子有些好奇,立即出聲詢問,“什麼大佬?你們不是合力擊殺了守塔的怪物才通關的嗎?”
那位年長修士有些不好意思,尷尬道:“我們哪有那本事,差點就被鷹身人魔給團滅了,還好突然出現了一個大佬,她操控着七八柄飛劍,一擊就把那些鷹身人魔統統斬殺了。”
周圍數人俱是紛紛附和,他們想到當時的場景,依舊十分震撼。
“飛劍?怎麼可能!未到築基期,怎麼可能操控飛劍。”
一直未曾離開的青雲劍宗長老們也都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天璇子率先發出了疑問。
“也不是不可能……”天璣子笑眼微眯,緩緩道,“我聽聞祖師當年天生劍胎,在練氣期的時候便能夠馭使飛劍了。”
“那可是天生劍胎!千萬年都不出一個的絕頂劍道資質,咱們青雲劍宗立派千餘年,也就出了祖師這一個,哪是那樣容易能見到的。”天權峰天權子是個暴脾氣,直接反駁道。
“那天權師弟怎麼解釋那人可以馭使飛劍?”天璣子也不生氣,依舊笑着問道。
“也許是那些人修為低下,看錯了,那人只是將劍擲出,並不是馭使飛劍。”天權子想了想回道。
其餘幾位峰主也大多認同天權子的猜測,畢竟天生劍胎啊,那可真是傳說中的資質。
“有何好爭論的,反正今次塔內都是想要拜入我青雲劍宗的修士,等那人出塔,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生劍胎,一看不就知曉了。”
天辰子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張軟榻,正懶洋洋地斜躺在上面說道。
“天辰師叔,您這成何體統!”掌門天樞子皺眉,這還這麼多弟子看着呢,好歹注意些形象啊。
天辰子假裝沒聽見,又取出了一碟子水果,愜意地吃了起來。
搖光仙子看着那碟子水果有些眼熟,這不是自己最近才剛剛成熟的紫玉葡萄嗎,小師叔啥時候偷摘的!
寧清並不知道自己在塔內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塔外一陣小小的騷動,還得到了青雲劍宗高層的關注,她這會兒正一臉蒙逼地看着面前雕欄畫棟的四層樓閣。
那雕花樓閣有着琉璃瓦片,紅木檐角,每個檐角上都掛了白玉小鈴,清風拂過,發出悅耳聲響。
雕花鏤空的窗欞上是各色花果圖案。有曖昧的昏黃暖光從窗花紙中透出。
花樓大門口懸挂着整整一排的大紅燈籠,將整棟花樓籠罩在曖昧又詭異的暈光之中。
而在二樓懸窗下方,掛着一個大大的牌匾,其上龍飛鳳舞地書着“摘花樓”三字。
名字這般露骨,寧清已經大致猜到這座花樓是幹什麼的了。
所以,她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小清清!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妓館?快進去!快件去!”宵練整個劍瞬間興奮起來,劍靈在寧清靈台里跳個不停,不停催促着。
寧清直接無情地把它鎮壓,正準備再觀察觀察,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曖昧笑聲。
“姑娘既已來了,為何不進去呢?不知可有心儀的對象?”
寧清猛地回頭,眉頭緊緊蹙起,她竟是沒有發現有人靠近,看來這層塔,比之前的古戰場要危險許多。
寧清身後站着的是一個紅衣男子,那男子眉目如畫,膚若凝雪,唇紅齒白,竟是比女子還要美艷幾分。
他唇角勾着一抹魅惑的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寧清。漆黑眼眸中似有懾人的幽光。
寧清對上男子的眼眸,感覺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心中暗暗驚訝,這男子的魅惑之術好厲害,她不過只看了一眼,就差點着了道。
寧清後退一步,不再去看那男子的眼睛,只漫不經心地回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裏,想先隨便看看。”
“那不如就讓在下帶您進去,與你介紹一番,說來也是巧,今日正好有一位姿容絕世的公子準備掛牌呢,姑娘不妨看看熱鬧。”
那紅衣男子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大門處,敞開的大門裏透出幽幽暗香,似乎還有若隱若現的妖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