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各自關押（上）
“喂，你好。”
“喂，林凡，我是沈良。”
林凡分身拿起酒店的座機電話，就聽到了沈良的聲音。
“剛剛整理出來的材料顯示，你所在的酒店附近有疑似靈異事件發生。
協助你調查處理這件事的特警馬上就到，具體的詳細情況他稍後會和你細說的，我還要安排其他事情，就不和你多說了，先掛了。”
還沒等林凡分身說第二句話，沈良就已經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不多時，就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特警敲響了林凡分身的房門。
“林警官您好，我是特警王志軍，您叫我小王就行，這次行動由我配合您。”
王志軍十分拘謹，很明顯，他知道林凡的身份，也知道自己這次出任務將要面對什麼。
但是穿了這身衣服，就要履行職責。
若不是因為今夜有不少疑似靈異事件需要特警大隊配合處理，導致人手緊張，也輪不到他這個級別的年輕人來給林凡分身打下手。
“先說說是什麼情況吧。”
林凡分身雖然皮膚枯黃，但是總體上來說，比大多數馭鬼者都更像普通人，讓王志軍心裏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一些。
“是這樣的，附近的的民房有人反應，說這兩天水龍頭堵塞，放出來的水是紅色的，腥味很重，像是血。
今天拆開水龍頭以後發現，水管裏面全是擠成長條的血肉骨骼。
骨頭都擠碎了，內臟和肌肉也都被擠碎壓緊變成細長條。
經法醫檢查，確認是三個完整的人，被硬生生地擠壓拉伸成長條狀，塞進水管里的。
不是切碎了硬塞進去，而是完整的身體擠進去。
我們無法想像兇手是怎麼完成這件事的，除非，除非兇手不是人，不是，活人！”
說到最後，王志軍有些難以形容，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厲鬼”兩個字來。
林凡分身聽完，也覺得這件事不是活人可以完成的，除非兇手是馭鬼者。
這個案件，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靈異事件了。
“三個死者分別是誰？相互之間有什麼關係嗎？和報案人有什麼關聯嗎？”
林凡分身一邊拔出房卡，準備出去，一邊問道。
靈異事件里，了解詳細情報至關重要，至少對普通的馭鬼者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林凡分身的實力比本體差了太多，身邊也只有一個殭屍鬼奴。
雖然可以實時聯絡本體，召喚衍生餓死鬼過來救場。
但是此刻終究是鬼域受限，本體和衍生餓死鬼的機動能力百不存一，支援速度有限。
而且就在剛剛，林凡有好幾個分身也都接到了沈良的電話，林凡本體和衍生餓死鬼總不能挨個支援救場。
能分身處理的，盡量就不要本體出手了，否則讓分身們分散居住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是一件出租屋，四個人合租的，死者是其中的三個租客。
昨天向物業反應情況的人是三個死者中的一個，報案人是最後一個租客。”
見林凡分身和穿着寬大兜帽衛衣的殭屍鬼奴走出了房間，王志軍連忙在前面帶路，同時回答道。
“那三個人是陸續失蹤的，前天失蹤一人，昨天失蹤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向物業反應情況的那個人。
今天物業找人拆開了水龍頭，發現了裏面的屍體，最後一個租客才報案的。”
出了酒店，
兩人一鬼奴就上了停在門口的警車，警車上還坐着一個穿着睡衣的青年男子。
他神情驚恐，眼神飄忽，明顯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連衣服都不敢換，就跟着王志軍跑了出來。
“你就是倖存者吧？我是國際刑警林凡，負責處理你家的事件。
你好好想一想，他們三個失蹤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相同的事情？
或者說，是有什麼事情，他們三個失蹤前都做了，而你卻沒有做的？”
林凡分身沒有安撫嚇壞了的倖存者，而是直接了當地發問。
倖存者看了看膚色泛黃的林凡分身，然後顫抖着緩慢地轉頭看向王志軍。
“林警官是此次案件的負責人，你放心，林警官對這類案件非常有經驗，你好好配合調查，我們一定會抓出真兇，保證你的安全。”
見一身警服的王志軍都這麼說了，這個倖存的房間租客也就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林凡分身的問題。
“讓我想想，他們都做了，但是我沒做的事情……
我真的想不起來呀！
前天我不在家，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昨天下午我回來以後就只見到了錢廣茂一個人。
後來他說去做飯，然後人就沒影了。
我以為他是臨時有急事，才做飯做一半就走了，今天物業的人來了我才知道廚房的水龍頭堵了。
拆下來水管以後我才知道他們都死了，警官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剩下的房間租客說著拉住林凡分身的袖子，聲淚俱下。
“嗯，我相信你，你說錢廣茂失蹤之前說是去做飯了，但是實際上卻只做了一半。
那你沒有繼續做嗎？怎麼今天才知道廚房的水龍頭出水有問題？你昨天吃的什麼呀？”
林凡分身自然是相信他沒殺人的，這是靈異事件，他這個身上沒有靈異氣息的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作案能力。
“我點的外賣，我不會做飯，平時都是他們三個做飯的，我一般都不去廚房。”
“那他昨天做飯做了一半，是做到哪個步驟了呀？”
林凡分身追問道，三個受害者都會做飯，唯一的倖存者不會做飯。
由此看來，厲鬼的殺人規律很可能就和做飯有關係。
“他做到切菜了，辣椒剛切了一刀。”
倖存者的回答讓林凡分身對厲鬼殺人規律的猜測進一步得到了細化。
（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和切菜有關嗎？）
就在林凡分身詢問倖存者的時候，王志軍已經啟動了警車，不多時，幾人就來到了出租屋的門口。
“警官，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別讓我回去，求你了！”
倖存者見林凡分身和王志軍在這裏下了車，情緒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你們在車裏等我吧，我去看看。”
見倖存者如此恐懼，林凡分身直接拿了鑰匙，帶着殭屍鬼奴下車，越過了警戒線，開門走了進去。
留王志軍在車上安撫倖存者，面對厲鬼，他們兩個普通人起不了什麼作用。
林凡也沒有用普通人當炮灰試探厲鬼殺人規律的習慣。
所以帶不帶他們都是無所謂的事。
走進出租屋，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大客廳，然後是四個卧室，一個浴室和一個廚房。
三具被擠成細長條的屍體盤放在客廳，血肉模糊，腥臭難聞。
就算是作為馭鬼者的林凡分身，也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警方怕破壞現場影響林凡分身的判斷，並沒有帶走三具屍體，拆開的水管也放在旁邊。
雖然天氣炎熱，但是屋子裏卻有一種陰冷的氣息。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陰冷的氣息，讓屋子裏沒有因為這三具屍體而滿是蒼蠅。
林凡分身環顧四周，之後顧不得噁心，蹲下身來，伸手觸碰。
用紙人皮膚感受水管和屍體。
有靈異氣息，但是很弱，只是沾染上的一絲氣息，並非主體靈異。
殭屍鬼奴走進廚房，環顧四周，林凡以鬼符文為紐帶，同步了殭屍鬼奴的視線。
一切正常，沒有看起來不協調的東西，看上去就是一間再正常不過的廚房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
不正常一點才有攻克問題的方向。
林凡分身走進廚房，讓殭屍鬼奴拿起菜刀。
按照剛才的猜測，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很可能與切菜有關。
殭屍鬼奴拿起一根辣椒，放在案板上，林凡分身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大塊黃紙，拿在手裏。
對於紙人分身來說，自己身上的黃紙皮膚就是天然的靈異武器。
殭屍鬼奴緩慢地切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出現在了殭屍鬼奴的身後。
它的身體嚴重腐爛，光看着就令人作嘔的粘液連接着破碎的肉塊，彷彿是一個由一堆碎肉塊拼湊起來的人形。
即便如此，這隻厲鬼身上竟然沒有屍液滴落，也沒有腐臭的味道傳出，怪不得沒有被人發現。
很明顯，這是一隻只有攻擊時才會現身的厲鬼，這種類型的厲鬼並不少見。
見厲鬼出現，並且抬手要伸向殭屍鬼奴。
林凡分身連忙將手裏的黃紙貼在它的身上。
一張明顯不夠，林凡分身雙手連動，身上的黃紙皮膚不斷被轉移到這隻厲鬼身上。
與此同時，殭屍鬼奴也迅速逃離了這隻厲鬼的攻擊範圍。
隨着林凡紙人分身的黃紙皮膚不斷地被轉移到厲鬼身上，這隻厲鬼的行動也逐漸遲緩。
最終靜止不動。
失去了自身四分之一黃紙皮膚的林凡分身滿意地看着被自己壓制的厲鬼。
（殺人範圍不大，靈異力量也算不上太強，C級，剛好給我駕馭。
用紙人分身駕馭這種實力的厲鬼，不會給鬼妝柳三和凱撒大酒店裏的男屍分身造成負擔，完美。）
就在這隻厲鬼被林凡分身用紙人靈異駕馭的時候，林凡還有不止一個分身正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