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另一邊,在那距離監獄大門口不足百米的地方,有兩行身穿盔甲頭戴鐵面具的人,隊伍看起來很是神秘。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這群人個個的身形都在八尺往上,此時全部如同標杆一般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那股氣勢無形之中便給旁人造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好像是在告訴“生人勿近,閑雜人等繞道的意思”。而在他們旁邊則停着一駕馬車,在這午後耀眼的陽光下,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緻的馬車倒影,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想必這車裏坐着的定是哪位王侯世家的貴人吧。
青年男子從監獄門口往馬車方向走了過來,此時這群標杆一樣的傢伙紛紛朝他彎腰跪地行禮。男子輕微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無需多禮,不過他們依舊一動不動,直到男子到了馬車旁他們方才恢復剛才的標杆模樣。
馬車裏面的人隔着窗對外面的青年男子輕聲叫道:
“牧青!”
“嗯…葉姐姐。”
方才在那號稱天下第一重型監獄還能一呼百應的青年男子,此時卻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不敢多說話。
“你有什麼打算嗎?”對方問道
見青年男子沉吟不語,馬車裏的人似乎有些不甘心,仍繼續追問道:“那過兩日我陪你一起回汴州好嗎?”此時能聽得出來女人的話音里似乎夾帶着一絲渴求。
那青年男子語氣的說道:“葉姐姐,我想先去一趟酆陽城。畢竟已經八年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了,我想回去之前好好逛一逛。”
馬車裏面的人沒有回應,男子似乎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便緊接著說道:“你就放心吧葉姐姐,不會有什麼事的!他們不會,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馬車裏的女人只是輕聲的嗯了一聲,但是從語氣中還是能感覺到她充滿擔心,
男子則又說道:“葉姐姐,那酆陽城我自己去就好,你不用陪我去玩了,給我準備一匹好馬就行。”馬車裏的女人知道由於自己的身份原因不方便拋頭露面,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吩咐身旁的貼身婢女去給他安排馬匹,自己則伸手遞給窗外的青年男子一塊令牌還有一疊大額銀票,男子接過手后看也沒看的就往腰間塞了進去。
沒過多久一名侍衛便牽着一匹罕見的駿馬回來!
男子接過馬兒后便對着馬車裏的人道別:“葉姐姐,我走了!過不了幾日我就會去看爺爺和你的。”
青年男子騎上那馬兒便慢悠悠的往那酆陽城裏的方向去了。而馬車裏的女人從始至終也沒有下過馬車,直到牧青離開后約有一盞茶的時間。
秦城的門再次打了開來,一個眼神里充滿殺氣的中年男子慢步走了出來,身長看起來足足有九尺半。沒錯,正是那剛才送牧青出獄的那典獄長司空震。
司空震站在大門口,隔着近百米的距離對着馬車裏邊的人問道:“你就這樣讓那小子一個人去酆陽?”
女人嘆氣回道:“那我還能怎麼做,你又不是不了解這孩子。”
司空震沉吟片刻后說道:“牧青出來的消息雖然是保密的,但是你也知道,過不了半個時辰這消息應該就會傳到酆陽城裏那幾個老傢伙的耳朵里,而他們斷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聽到這句話后,女人雙眼立馬散發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哼,我倒要看看他們誰敢動他!”
司空震則又提醒道:“總之你多留點心!如今的酆陽,已不比從前了。”說完這句話便瞬間消失在了那監獄大門前。
原來這名青年男子叫牧青,是北隱那汴州人士。要說起這汴州城,那可是北隱境內除了都城酆陽之外的第二大城了,而且江湖上素有這“北隱十富,汴佔六七”的傳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北隱國的十個富人裏面,單那汴州一城就佔了一半之多,你說那汴州富可敵國都不過分,可想而知這是什麼概念!
車裏那女人和牧青他兩人的爺爺是在年少時遊歷江湖時結下的莫逆之交,雖然當時兩人都還尚未成家。不過畢竟知己難求,知音難尋,二人便在那王屋山上定下了這後輩三代的娃娃親,怎料兩人父輩那一脈全是男丁,所以這娃娃親自然就落到她和牧青身上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那馬車裏的女人沉思了片刻之後,便對着隨行的貼身婢女說道:“派鐵羽暗中跟隨着牧青吧。”
“是!”
隨後,一行鐵騎、一駕馬車迎着這午後的殘陽朝那酆陽城內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