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擄來的妾

第二十四章:擄來的妾

陳松傑一路上敢囂張,一是這兒多半沒陳昊楠這麼一個人,二是肯定沒有銅鑼灣這個地,三是他面對的都是“民”。

眼前這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特么是官兵啊!

只見對方勒緊韁繩,讓馬匹停了下來,仔細打量這五人四馬。

“呵呵呵,不好意思,小孩子話本看多了,跟各位軍爺開玩笑的。”

陳松傑拱手行禮,臉上堆滿笑容,姿態要多低有多低。

對方並不理睬,似乎在想些什麼。

短暫的時間裏,只有風吹草木的沙沙聲,和馬蹄的噠噠聲。

“三哥,怎麼停了?”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

陳松傑聞之振奮,低着的頭抬了起來。

領頭小將見他這樣,臉當即沉了下去,警告道:“管好你的眼睛。”

我靠,這麼霸道嗎,看都不許看。

陳松傑心中腹誹,腦袋則很識時務的低了下去。

新的馬蹄出現,那百靈鳥般的女聲又響起:“三哥,他們是什麼人?”

“沒什麼,走吧。”

“嗯。”

小將輕夾馬腹,朝前動了。

陳松傑是安分的人嗎?

顯然不是。

他趁機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聲音的主人。

那是個玲瓏有致、清純俏麗的可人兒。

這一瞬間,陳松傑心動了,在想:牧北城這破地方居然有這麼好看的人!

那女孩本就好奇看着他們,瞧見那個與年齡似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抬頭看來,就禮貌性的對他笑,還微微點頭表示問候。

她對我笑,是不是對我有好感。是了,我這身皮囊,在牧北城這地方也算是帥哥了。

陳松傑腦子一熱,作揖的手抬高,說:“學生陳松傑,敢問姑娘芳名。”

小姑娘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自己名字,嘴比腦子快:“劉藝琳。”

答完,她才學着陳松傑的模樣拱手。

乾元世界盛行的是抱拳禮,小姑娘這是第二次見人這麼行禮,才會對這少年感到好奇。

第一次見是年初時,知府來她家做客,裏頭有個書生,這才見識到了。

路過時,劉藝琳稍稍感應了一下:和父親說的一樣,讀書人果然都弱得跟只雞一樣。

然後就興趣缺缺了。

得到回應的陳松傑沒想到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屬於菜雞一隻,沉浸在愉悅中,不斷默念‘劉藝琳’這個名字。

至於少女哥哥回頭放過來能殺死人的目光,他選擇性無視了。

西丁村去了,暫時無心在此事的陳松傑只問了價,草草逛了一圈比他想像中還要簡陋的窯廠,扔下一句“貴了”,便回去了。

正發愁怎麼憑一個名字找到對方呢,他就在西城門被攔了下來。

一瞧,哎喲,不正是三舅哥嗎!

劉強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專程來警告,反倒是送去了助攻。

“守城軍劉將軍的女兒啊,嘖嘖,有難度啊。”

陳松傑臉上卻是自信的笑意。

接下來幾天,他都在劉府周圍溜達,想要再次“偶遇”美女。

結果不用猜,自然是遇不到的。

連陳文春這潑辣小妞都是一連好幾個月不出門,就更別提劉藝琳這個將軍千金了。

失落使陳松傑恢復清醒,最後繞着比陳宅大上許多的劉府一圈后,再度去了西丁村。

見識過那窯廠的簡陋,購買慾他是徹底沒了。

奈何手頭沒有人才,

才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30兩白銀租一年,老吳頭要幫忙改進爐子。

期間如果有人要買窯廠,只要把租金退還就成。

窯廠的主人老吳頭願意嗎?

肯定不願意啊,可眼下他沒得選擇,只能答應了。

八月初西丁村窯廠終於燒出了一塊疑似雜色玻璃的玩意。

陳松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要不是自己全程都在場,他都懷疑這老吳頭搗亂往裏摻染料了。

那些看上去純白無暇的石頭,怎麼燒出這麼一塊五顏六色的玩意的??

他在天黑前指揮老吳頭又燒了兩爐,依舊如此。

說是三爐,其實產出也不多,每一塊就兩個拳頭大。

窯廠原有的窯爐火力不夠,老吳頭應要求改了許多次才折騰出這麼一個能燒融砂礫的小火爐。

別看爐子縮水了,老吳頭反倒比以往燒磚頭瓦片累多了。

以前只需堆料等燒完,現在要不停推拉風箱,能不累么。

陳松傑帶着鬱悶,帶着三塊硬疙瘩回了家。

“原來你這些天鼓搗的是這個啊!”三姐陳文春跳出來,搶了其中一塊就跑。

在書房找到的人,大哥陳大正也在,他若有所思地問:“你之前跟我說賺錢的法子是這個?”

陳松傑點頭,解釋道:“還沒完成,應該是燒成透明的,不知道為什麼只能燒成這樣。”

“你說琉璃玉是燒出來的?還有透明是怎麼回事,琉璃玉還有透明的?這事還有幾人知道?”

一連三個問題,這是陳松傑極少見到大哥這樣的。

“這個世界上有玻璃了?”他有些失望地反問道。

“玻璃?你指這個?有,不過琉璃玉只有九庄縣能出產。老么,你回答我,這事還有幾人知道?”

“瓜皮他們知道。”

“還有呢。”

“西丁村窯廠的老吳頭。”

“還有呢。”

“沒啦,就我們幾個人知道。”

“行,你把方子寫出來,這事以後大哥接手了。”

“呃……”

陳大正打斷他,將那塊雜色硬疙瘩拿在手上說:“這塊連最劣等的琉璃玉都算不上,不細看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可如果琉璃玉真是燒出來的,那麼只要出現成品,哪怕是最劣等的琉璃玉,這都不是你能兜得住的事。來,把方子寫出來。”

陳松傑想說他知曉這玩意的潛力,最終還是默默把燒制玻璃的方法寫了出來。

【純凈石英砂高溫燒融】

陳大正看着紙上就寥寥數字,眼睛裏寫滿了懷疑。

“石英?水玉?你哪來的水玉?”他問。

“水玉是什麼?”陳松傑再度反問。

“……”

陳大正看向屋內柜子上的一擺件,順着視線看去,是一大塊很漂亮的水晶簇。

原來是水晶啊。

“這玩意不便宜吧。”

“不算貴,二百兩。”

陳松傑撓頭說:“用這玩意燒也可以,不過這就本末倒置了。我是拿鵝卵石砸碎了燒的,若不是找不到純凈的沙子,我都用沙子燒了。”

陳大正難以置信:“沙子和鵝卵石也能燒出琉璃玉?”

“對啊,你手上拿的這塊就是我拿白色鵝卵石燒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燒出來後會變成這種顏色。”

陳大正仔細打量手中的硬疙瘩,猛地把它砸向地面。

咚的一聲悶響,碎石屑飛濺,石板被磕出了一個淺坑。

陳大戰撿起來檢查了一下,一個印子都沒有。

放地面,運轉氣血,全力轟出一拳。

石板以硬疙瘩為中心長出數道裂痕,那硬疙瘩也裂成了兩大一小的碎塊。

陳松傑有些咋舌,空手擼石頭,二流武者都這麼莽的么。

“嗯,不錯。老么你燒出來的這東西確實是琉璃玉。你怎麼知道這方子的?”

“書里。”陳松傑現編了一個,理論上也不算編,看的不是這裏的書而已。

“書里?”陳大正很是懷疑,如果這真是琉璃玉的製作方法,誰會把這麼大一個秘密寫在書里?

轉念一想,老么剛才把這東西叫“玻璃”,那麼無人想到是琉璃玉就說得通了。

“以後這事交給大哥,你就別管了。”

“可是我本來想燒些玻璃出來做工藝品送人的啊。”

“送人?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誰?”

陳松傑對大哥說的這個“貴重”沒概念,說:“劉將軍的女兒。”

陳大正面露詫異,一直安靜如雞的陳文春則是像嗅到腥味的貓,纏着陳松傑把前些天在城外遇到劉藝琳的事給說了。

陳大正思量再三,說:“琉璃玉不能送,除非你把那女人搞到手了,否則琉璃玉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玻璃而已,不至於吧。

陳松傑心思一轉,指着那塊水晶簇說:“那我要這個。”

“行。”陳大正示意他自己去拿。

看到大哥答應得這麼乾脆,陳松傑心裏只有一句話:我敲,要少了!

……

次日劉府,小丫鬟杏兒抱着一個精美的禮盒,蹦蹦跳跳地跑回來。

“小姐小姐,那天在城外見到的公子給您送禮來了。”

劉藝琳放下畫筆,問:“誰?”

“就那天咱們和三公子去城外騎馬遊玩回來時遇到的那個呀。”杏兒放下禮盒,學着陳松傑的腔調作揖:“學生陳……學生陳杏兒,敢問姑娘芳名。”

劉藝琳被逗樂了,也學着說了一遍,嘻嘻哈哈的。

拆開禮盒看到是塊水晶簇,杏兒有些嫌棄:“原來是水玉,還這麼小。”

看了夾帶的信后說:“小姐,那陳公子想邀請您中秋一塊賞月逛花燈。”

“這字真丑。”劉藝琳瞟了眼評價道,“替我推掉。”

“推不了。”

“為什麼?”

“杏兒不知道他家在哪。”

“那就不理。”

“好!”

……

不知道自己準備的貴重禮物被扔進庫房積灰的陳松傑,正精心籌劃着人生第一次約會。

又順利從大哥那要來一千兩后,陳松傑確信自己仍是低估了玻璃的價值。

不過他沒再度要價,心想這就當做還恩了。

玻璃的價值越大,單飛就越沒有心理負擔。

陳松傑送出禮物沒幾天,陳家老三也給他帶回了一個“禮物”。

那是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初一初二那般小。

“三哥這次辦事不利,沒能幫你把那小妞抓回來。路上遇到了她,瞧見着應該是你喜歡的那類型,就給帶回來了。”陳家老三語調一轉,從溫和變兇狠:“你還不喊人,再喪着臉,小弟要看不上你我今晚就把你送到那些下人的仆捨去。”

那女生走近兩步,用發顫的哭腔問候:“見、見過夫、君……”

“大點聲。”

女生被嚇得噎了一聲,提高音量說:“見過夫君……”

陳松傑看着架勢,一股子不對勁的感覺。

視線越過女生,問:“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給你帶回來的妾,怎麼樣,合心意么。”

“買的?”

“這麼標緻的良家女哪那麼好買,當然是你三哥我搶來的啊。”

陳松傑有點難以置信,不是不信搶人這事。

他知道陳家是賊窩,行事很霸道。

他也往前世老爸喜歡看的那部老電影的方向去想了,可現在真擄了個人回來……

這兒可是在牧北城裏頭啊,不是藏在深山老林的土匪寨子啊!

為什麼這幾個人能輕描淡寫的干出這種事?

而且還是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不避諱女眷、不避諱下人。

陳松傑掃了一眼正廳,侄子侄女年齡小不懂事也就算了,-自己那些生母和小娘、嫂子姐姐,全都是不以為然的樣子。

一旁伺候的下人們,也絲毫沒有什麼反應。

壞事不該屏退下人,關起門來商量的嗎,眼下到底怎麼回事??

陳松傑發現陳家遠超了自己的想像,搞不好……

然而潛意識告訴他不要去細想,這樣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看着戰戰兢兢的女生,那顆膽小的良心促使陳松傑試探的問了一句:“能不能把她送回家?”

“小弟你不喜歡?不喜歡我就把她送給那些下人玩了。”

“不是!!”陳松傑着急道,“我很喜歡,我是想我納妾能不能走個正常流程,再怎麼說我也得見見她父母不是。”

陳老三看向大哥。

陳大正說:“這小子看上了劉將軍的千金,看了些大戶人家的婚嫁禮儀。”

陳老三覺得自己聽錯了,問:“守城軍的那個劉老虎?”

陳大正點頭:“把我書房那塊水玉送給人家了,還約了中秋出來一起賞月來着。這幾天還問我要了一千兩打點行頭。”

噗呲,哈哈哈哈哈……

陳老三笑了。

“小弟你可以啊,劉老虎的崽子你也敢拱。行,三哥支持你。要是你能攀上劉老虎,你以後想找怎樣的女人,我都幫你找來。”

陳松傑滿腦子都在想怎麼給女孩脫身,再次問道:“那她家裏那邊……”

“她一家子都讓我宰了,就剩她一人。你看那些書里,有沒有說怎麼處理這事?”

陳松傑一聽,腦子當即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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