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星片葉可知秋
白景元緩緩搖了搖頭,語出驚人地說道:“可惜你命不久矣,活不過三年了。”
聞言,一旁的張玄心中大駭,這師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中年男人聽到這句話也是愣個半晌,隨即面色不悅地看着白景元沉聲說道:“白先生,望你慎言!有些話不是你可以亂講的。”
白景元沉默了一下,隨即轉身,對着張玄說道:“君子問禍不問福,小玄子我們走,看來此地不適合再留了。”
“好的,師兄。”
說完,二人便欲離開。
中年男人也不挽留,嫌棄地擺了擺手,說道:“年紀輕輕,就成了故弄玄虛之輩,把他們送回去。”
白景元也明白了這男人的心思,看他太年輕了,所以自然不是特別相信他,本身請他來,就不是特別看重。
白景元還有點疑惑,既然不相信自己,為何還親自來到門口等待。他不知道的是,這中年男人也只是恰好回來到這,聽聞白景元快到了,便直接在門口下車了。
“不必了,不勞煩。”
......
路上,張玄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問道:“師兄,為何你說這人活不長久了?”
白景元回道:“因為他有病。”
“病?如何得知的?”
白景元側頭說道:“張玄,我和你提過,我師父情況特殊,所以現在我連他的名號都不知道。我和他學了七年的梅花易數,但是,也不僅僅是學了這個,醫術、面相、風水也都輔之以學習了。學習卦術,如果只知卦而不知其他,那麼成就是很有限的。大道萬千,一定是殊途同歸的。”
張玄在白景元開始說話的時候就認真了起來,畢竟說起來,他現在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是太多了,白景元現在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原地思考了一下,連忙追上去繼續問道:“我明白了,不過師兄,那這個和那男人有病有何關聯?”張玄還是疑惑,白景元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判斷的。
“面相。還沒靠近,我就已經把他的面相看了個大概。”
“面相?通過面相就能看出來這個了?”張玄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頂多看過一些這方面的小說,但那些小說全都是瞎扯的,現在遇到這種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情節,還是不免的驚訝了一下。
白景元解釋道:“有何不可?相學,無非就是通過觀察分析人的形體、外貌、精神、氣質、舉止、情態等各方面的特徵,來評判測定這個人的稟性和命運。”
“那這個人的面相如何?”
白景元也毫無保留,解釋道:“剛靠近,我就注意到,這人的眼大而口過小,此為木不生火,主其四十九歲有關限,若事業順利,必定促壽。你看,有如此財力,如此莊園的人,事業自然不用說,我觀他的年紀,大概也有四十六、四十七左右了,所以我說他活不過三年了。”
“就憑這一點?就能斷定他有病?”張玄果然還是很聰慧的,一下就意識到,促壽之人,不一定就是因病去世呀,其他災禍也有可能啊。
“自然不夠。本來我一開始就留意到,他的眼角魚尾紋上拂天倉,多為白手起家,貴而有壽,只可惜其他的部位並沒有與其配合得當,所以直接浪費了。”
張玄追問道:“那還有哪裏有問題?”
白景元回憶了一下中年男人的樣貌,說道:“此人眼神層如驚且眼無神,當為壽促。耳朵黑且枯,
此為壽將終。印堂青黃,最近百事欠順,健康欠佳。我觀其氣色,發黑,主病,而且還有財產損失、被盜,我猜測,他有可能是被人暗算了。”
“被人暗算?”
白景元搖了搖頭,說道:“只是猜測,很多地方沒看得仔細,不好說。”
突然,張玄扯了扯白景元的衣服,指了指不遠處,說道:“師兄,你看那邊。”
白景元停下腳步,順着張玄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對面路口附近,路邊上有一個四層的小門店,白景元定睛一看,只見大門兩邊有副對聯,再一看對聯內容,啞然失笑。
“師兄,你笑什麼呢?”張玄好奇地問道。
白景元指了指那副對聯,說道:“你看,上聯,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下聯,測風水勘六合拿袖裏乾坤,橫批,濟世神仙。看到這副對聯,我就想起來了以前一個有趣的典故,這副對聯也是出自那裏的。”
“師兄,快和我說說,快說說。”張玄這小子,就喜好聽故事,以前就喜歡看小說,只是看來看去,全都是大同小異的套路故事。
“別急,這個典故發生再乾隆年間,當時在廣東一代,有一個算卦的先生,每天都以算卦來討生活,某一日,他擺好了卦攤子,但久久無客上前,閑着沒事,就以自己的生辰八字練手,總覺得自己才學八斗,聰明過人,但幾次考取功名皆是落榜,落得以算卦測命為生,心裏總是覺得憋屈,也是為自己的命運抱不平吧。於是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紙上,開始拆解,運用自己的所學。把自己的八字擺好,開始推算,這一推算不要緊,把自己驚出了一身汗,即是激動又是緊張啊。”
張玄忍不住打岔道:“怎麼樣的八字?師兄別買關子呀。”
白景元對着張玄一拍腦袋,說道:“我賣什麼關子,明明是你在打岔。那算命先生排出八字一看,哎呀呀,我的命是當皇上的命呀,算了吧還算什麼卦呀,我要去京城,去找乾隆理論一二,我就是不當皇上,也要要一個一官半職的,弄個官噹噹。”
張玄又連忙問道:“他真的去啦?”
又打岔!白景元抬手準備又是一個腦瓜崩,豈料張玄這小子倒是反應及時,連忙捂住頭躲開。看着張玄這滑稽樣,白景元笑罵道:“叫你別打岔別打岔,就不聽。聽我我繼續說,那個算命先生想到這裏,是激動萬分,也不算卦了,收拾了收拾自己的卦具,背上背包,拿着算卦的招牌幌子就上路了。有人問了,也不回家打個招呼,收拾一下了。他說,還收拾什麼呀,家裏一貧如洗,自己吃飽了全家不餓。毫無後顧之憂。”
說到這,白景元停下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熟人。
張玄指着對面路口的那個人說道:“師兄,這女的我好像認識,是叫謝婷吧?這一屆的校學生會主席,好像還是你班同學。”
白景元也認出來了:“是她,這邊離學校雖說不遠,也有快一個小時的路,她來這做什麼呢?”
相比這個學生會主席,張玄還是對那個沒講完的故事感興趣,急聲說道:“師兄,你管她來這幹嘛?快接著說一說那個故事,後來那算命先生怎......誒,師兄你看,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