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舞蹈女屍
黎雅雅出示證件后警衛放我們進去了,一下車就有民警在我們前面帶路。
來到一間會議室門前,帶路的民警敲了敲門沒過幾秒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請進!”民警把門推開后北道晨和黎雅雅走了進去裏面坐着四個人,隨後民警又把門給關上了。
一個“嬌柔”女聲說到:“雅雅姐你可算來了,雅雅姐你旁邊的這位是?”
黎雅雅朝女生介紹到:“這位是北道晨,剛回到組織。”
隨後黎雅雅又跟北道晨介紹起了眼前這名女生:“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名新成員艾絲。”
北道晨禮貌性的跟艾絲握了握手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艾絲看起來頂多不過二十歲,頭髮扎着雙馬尾,小巧玲瓏的很是可愛……
艾絲與北道晨握過手后笑着說道:“雅雅姐常在我面前提起你,雅雅姐說你不在的時候她時常想起你來……”
還沒等艾絲說完黎雅雅就打斷了她,臉紅生氣的說道:“丫頭,亂說什麼呢!”
北道晨撓了撓頭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突然一雙粗壯的手臂抱住了北道晨,一個身材魁梧的人笑着說道:“北子你終於回來了!”
眼前的人正是王隗,武道世家的后入,擁有一身腱子肉,衣袖子像是要被手臂上的肌肉震破一樣,一米七五的北道晨只高到他的脖子這,可想而知這人有多雄壯。
北道晨笑着說道:“這幾年不見隗子壯了不少啊!”
王隗傻呵呵的笑着說道:“倒是你瘦了不少。”
江海這時也走了過來,而他身後還有一人……
江海介紹起了身後的人說道:“這位是郊北公安局張局長,也是輔助我們破案的郊北負責人。”
張局長和顏悅色上前說道:“你們好,我會盡最大的能力配合好各位儘早的把這件案子給破了。”
張局長四十多歲的樣子,帶着一副眼鏡身材偏胖臉上時常掛着笑容給人一種好相處的感覺。
相互介紹認識后大家都坐了下來……江海轉回話題說道:“你兩來的正好,看看這幾張照片。”
說話間江海把桌上的照片遞了過來,一共有七張都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江海又說道:“這些照片是警察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拍攝的。”
黎雅雅看這手上的照片皺起眉頭,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死狀……她把照片遞給了北道晨問道:“有沒有看出什麼來?”
北道晨緊緊的盯着照片沒有說話,照片上的死者是一名赤裸的女性,她散亂的頭髮遮住了臉部,身體被鮮血淋漓非常的滲人……
江海補充道:“死者為女性,名叫楊嬌嬌、三十歲、在市中心一家舞蹈院裏當舞蹈老師,經過法醫初步確認死因為被人掐脖窒息而死。”
江海接著說:“從照片上可以分析出兇手先把死者勒死再利用七根細鐵絲一頭焊接上釘子再利用某種工具將釘子錘入了死者的骨頭裏使其牢固,鐵絲另一頭捆着抓釘釘在了天花板上使死者像一具木偶傀儡一樣懸浮起來。”
看着照片的北道晨這時突然開口說:“死因不是被勒死而是被活活痛死。”
張局長不解的開口道:“死者的脖子上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迹難道不是被勒死的嗎?”
眾人全都一臉疑惑的看向北道晨。北道晨回答道:“因為從死者的面目表情看出來死者明顯是被活活痛死的而不是被勒死的!”
自從學“穴魁術”的北道晨十分堅定的認為死者就是被活活痛死的,
因為“穴魁術”是祖上傳下來的裏面記載有每一種死法的面目表情……
即便張局長不相信北道晨說所說的但他並沒有開口,因為他十分清楚這起案子的級別,他的任務是配合好上級派下來的人完成此次破案。
艾絲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這有個視頻我放給你們看。”
說完她就在面前的電腦“敲擊”起來,前台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是晚上不是很清晰映照着一股詭異的氣息,艾絲把視頻里的時間調到了半夜三點整的時候,不知從哪裏響起了恐怖的音樂,隨後屍體居然“舞動了起來”這段“舞蹈”將近三分鐘,三點零三分時屍體緩緩的停了下來,突然間一張恐怖的鬼臉霸屏了整個視頻,這猝不及防的出現把北道晨和黎雅雅嚇了一跳。
這個鬼臉眼睛裏流着鮮血,整個面目猙獰蒼白……
一瞬間鬼臉突然從視頻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隱若現的笑聲,這笑聲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下一秒視頻里呈現的內容上下顛倒……信號中斷了。
黎雅雅驚呼道:“嚇老娘一跳!”
雖然北道晨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內心還是“打了一哆嗦”。
內心平靜下來的黎雅雅氣憤的拍着桌子說道:“太囂張了,兇手既然還敢跑回案發現場,真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王隗這是也說道:“就是,抓住他我非得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艾絲這時說道:“這段視頻是我們暗藏在角落裏的小型監控器拍攝到的,很顯然兇手看到了監控器並破壞了。”
北道晨問道:“沒有派人守護案發現場嗎?”
江海回答道:“已經派人到案發地點封鎖現場了,視頻里的內容是凌晨拍攝到的,監控器被破壞后第一時間打電話詢問了派守人員是否有人潛入進去,他們都說沒有看見有人進去……”
北道晨想了想接着問道:“監控器有沒有拍到死者生前是怎麼去到那裏的?”
張局長連忙回答:“我們從監控器上查看到死者穿着紅色的連衣裙和高跟鞋從市中心一家舞蹈院打出租車前往環南那邊的,因為環南那邊監控器有限必沒有拍到死者下車的畫面,隨後我們找來出租車司機詢問他說死者當時穿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和高跟鞋,肩上還背着一個包包,一路上接了好幾次電話,催促着司機開快點……但我們在案發現場必沒有看見死者的衣物和隨身物品。”
張局長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後接着說道:“我們還調查到了在死者被害的前幾天裏她曾跟一個年輕帥氣男子約會開房過,但是那名男子卻神秘失蹤了……“
“現在我們還在尋找那名男子的下落。”張局長說道。
聽完張局長所說的話過後北道晨問了一句:“死者是怎麼發現的可有目擊證人,還有屍體現在在何處?”
張局長回答道:“死者的屍體是被一個二十一歲的女生髮現后報警的,我們第一時間趕到后立馬封鎖了現場,剛要去詢問那名報警的女生怎麼發現死者的時候她身體一直抖動被嚇暈了過去,現在還在市醫院裏頭,監控器被破壞後為了防止屍體出現意外我們凌晨五點鐘已經將屍體帶回了停屍房。”
北道晨接著說道:“帶我去看看。”
江海嚴肅的說:“死者死狀有點恐怖,你確定要去嗎?”
北道晨點了點頭。張局長說道:“我帶你們去。”
一行人跟着張局長身後來到了停屍房。大家把口罩帶上,一旁的江海不知從哪哪來了一袋口罩。
張局長拿出鑰匙把門打開了,一股“惡臭”刺鼻的味道襲來,死者躺在一張鐵床上,被一塊白布蓋着……
眾人進了屋內,北道晨把白布掀開一具赤裸的女屍擺在眼前……
艾絲連忙捂着嘴跑到外面嘔吐去了,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
因為這具女屍死狀實在是恐怖,屍體的背後分別釘着七根生鏽的釘子,兩根釘在死者的兩條小腿上,兩根釘在背上的椎體那,另外兩根釘在了手臂上,最後一根則是釘在死者的後腦勺,每個被釘入的傷口處都坦露着陰森森的白骨,看着非常滲人……
一陣陣微風吹過都讓人毛骨悚然。
女屍是背着面放的,因為女屍的傷口都在背後,所以為了不影響進一步觀察只能這樣放了。
北道晨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副檢屍手套帶上伸手到死者的頭部檢查……
就在這時一個老年人喊着:“張局、張局,我有新的發現!”
老年人一進屋便看見北道晨對屍體上手,頓時生氣的喝道:“你是什麼人?怎能隨便觸碰屍體,你不知道你的行為可能將線索破壞掉嗎?”
張局長連忙介紹道:“這位是郊北法醫界的前者梁老。”
然後又對老年人說:“梁老,他們是上面派下來破此案的。”
“破案動屍體幹嘛?屍體是什麼人都能碰的嗎?”老年人氣憤的說道。
“更何況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是驗屍嗎?”老者又不依不饒的說道。
北道晨看着眼前的老頭不爽的說道:“我懂的你不懂,你不懂的我還懂!”明顯這老頭就是倚老賣老,北道晨可不會給他好臉色。
老人惱羞成怒的說道:“你一個毛頭小子能看出什麼來,你倒是說說死因為何。”
北道晨指着屍體不屑的說道:“看見這些傷口了嗎?死因是被折磨而死的。”
老人鄙夷的說道:“錯,死者明明是先被繩子勒死才被打入釘子。”
北道晨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虧你學了這麼多年法醫都白學了嗎?”
老頭被氣的火冒三丈的說道:“一個毛頭小子既然質疑老夫。”哼的一聲老頭出門去了。
“梁老!”張局長喊了一聲,目光又落在了北道晨身上。
北道晨又繼續打量着屍體……
黎雅雅突然問道:“有沒有從死的傷口看出什麼?還有你說死者是被折磨疼痛而死的,那為什麼死者的脖子上有被繩子勒過都痕迹?”
北道晨輕輕摸着查看死者脖子上的痕迹發現有繩子殘留的絲線,再加上照片上死者的面目表情……
北道晨回答道:“死者是被活活痛死不假,但想知道兇手為什麼把死者折磨死後還拿出繩子勒過死者的脖子,我得去案發現場看看。”
黎雅雅說道:“小艾和江海繼續調查有關死者的情況,隗子哥帶人跟着我們去一趟案發現場,兇手能在有人守着的情況下再次進入案發現場想必是有某種通道。”
說完大家走出了停屍房。
張局長突然開口道:“已經是中午了,大家要不先吃個飯再去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想起停屍房的場景別說吃飯了水估計都喝不下去。”
張局長自己也沒有胃口只不過作為“東道主”還是得問一句。
見沒有人回答江海說道:“大傢伙現在還不餓,還是儘快去尋找破案線索吧!”
隨後大家分開行動,艾絲和江海前往死者家裏查找其他線索,人都跟着黎雅雅和北道晨去了案發現場。
一個多時辰北道晨這夥人到達了目的地,案發現場是在郊北區環南山腳下的一個廢棄發電廠里……
眾人一下車守在周邊的幾個民警走了過來朝張局長敬了個禮……
張局長回禮問道:“昨晚有沒有看見有人進去過?”
一個民警回答道:“報告張局我們必沒有看到有人進去,這個廠只有前面一個大門可以進去其餘周邊都被圍牆包圍着,但是今天早上我們在發電廠後面的圍牆面上發現有攀爬所留下來的鞋印痕迹,圍牆外邊也看見有腳印朝着森林裏去了。”
北道晨突然看向王隗開口道:“隗子哥帶人順着圍牆外的腳印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兇手的下落和死者的隨身物品。”
王隗答應一聲好后就帶着從公安局派來的特警在周圍巡查了……
張局長和兩名民警進入了發電廠,北道晨和黎雅雅也尾隨其後。
整個發電廠破爛不堪牆上到處是亂寫亂畫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號……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這個廢棄的發電廠一共有二樓,幾人先是進了一樓查看,寬敞的一樓里只有佈滿灰塵的三台發電機,有幾扇窗戶都破損了玻璃碎片掉了一地,牆頂上的電風扇跟電燈也都破爛不堪……
可以看出這裏已經荒廢很久了,幾人查找了一會沒發現有線索后張局長他們跟隨着北道晨和黎雅雅從左邊的樓梯口上了二樓……
樓梯口旁邊有一個衛生間,而在最左邊有一個房間,北道晨推開破舊的衛生間門走了進去,衛生間裏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靠近衛生間門口這有一個掉了頭擰的水龍頭,進門的左邊是一條長長的凹槽小便池,小便池裏已經乾枯發黃,而在小便池對面則是幾間大便池,北道晨走了過去一間間打開了大便池的門,裏邊的牆壁和地面都黑不溜秋的,廁所槽更是已經泛黃……
從衛生間出來后北道晨朝最左邊的房間走去,房間門上掛着一個牌子,雖然很舊很模糊但也能看出來牌子上寫着辦公室幾個字……
門是看着的,北道晨走了進去看見黎雅雅和張局長他們都在裏面。
聽見有腳步聲走來,黎雅雅跟張局長他們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只見北道晨走了進來,黎雅雅問道:“怎麼樣,衛生間裏有沒有什麼線索?”
北道晨搖了搖頭回答道:“廁所里都看過了並沒有啥線索。”
說完后北道晨看了一下房間后問道:“你們這邊呢?”
黎雅雅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但是我們在辦公桌的抽屜里找到了一張二零零一年的工人信息名單。”
說完黎雅雅拿起桌子上的名單朝北道晨遞了過去,北道晨接過名單后看了一下便示意張局長先收起來……
樓梯右側有一扇鐵門是進入二樓里的,門只有一半還有一半不知道在哪裏,這半塊門上有被抓痕留下來的痕迹都沾有血絲,而門底下的地板上有一些小石塊……
北道晨看向張局長問道:“有沒有做鑒定?”
張局長點了點頭回答道:“已經做鑒定了,門上的血是死者的沒錯,至於這些小石塊上並沒有什麼發現。”……
門裏面有八台大型的發電機都是已經生鏽的,二樓中央有一圈警戒線圍着,這裏就是發現死者的地方。
地上佈滿了血跡和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再看看房頂上凹凸不平的牆面……
北道晨突然說道:“這些石塊是兇手敲打抓釘抓在牆頂上掉下來的。”
看着牆上的抓釘北道晨又忽然想到什麼趕緊問旁邊的張局長:“張局長你們移走屍體時有沒有取下牆頂的抓釘,為何停屍房內只看到屍體背上的鐵絲?”……
張局長連忙回答道:“我們凌晨五點多來移走屍體時只把鐵絲從牆頂的抓釘上剪斷帶走必沒有取下抓釘啊!”
黎雅雅不解的問向北道晨:“哪裏不對勁嗎?”
北道晨指着天花板說著:“你們看牆頂上的抓釘和照片上對比起來有什麼不對嗎?”
黎雅雅和張局長几個同時看向牆頂……黎雅雅驚訝的說道:“少了一根!”
因為照片中有七根抓釘而現在卻少了一根這個信息量把在場的人都震驚到了。
黎雅雅接著說道:“難道是兇手拿走了?”
北道晨說道:“有這個可能,因為張局長他們是凌晨五點多鐘到的,而視頻中凌晨三點鐘兇手就潛入到了案發現場,其中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距足夠兇手取下一根抓釘。”
“但是兇手為什麼要取下一根抓釘又有什麼用途?”張局長自言自語的問道。
北道晨蹲下身來繼續查找線索,在地面上有一些繩子掉落的繩絲但還不確定是不是跟死者脖子上殘留的細絲吻合,於是就讓民警帶上手套裝在袋子裏拿回去化驗。
隨後北道晨又朝張局長問道:“監控器是什麼時候裝的,裝在哪個位置的,你們怎麼知道兇手會回到現場的,還有你們看見監控器里出現情況後有沒有第一時間讓守在外面的警察進來查看?”一連串的問題……
張局長一一解答道:“監控器是我們趕到案發現場后一天裝的,裝在那扇窗戶上的,我們必不知道兇手會回來案發現場,之所以裝上監控器是因為這件案子我們沒法破只能等你們來,所以為了案發現場不出現意外我們就安裝了監控器,凌晨三點鐘時視頻里有動靜后我就打電話讓派守在發電廠門外的人進去查看了。”……
張局長扭頭看向身後的兩位民警問道:“當時你們進來后裏面是什麼情況?”
聽到張局長問話后一位民警神色慌張的回答道:“凌晨三點鐘我們接到電話后立即進來查看,當時我們是四個人進來的剩下兩個守在外面,因為這棟廠有兩個樓梯口,所以我們兩人一組一人拿着手電筒一人拿着警棍分頭從兩邊樓梯口上來,在樓梯口我們就隱隱約約聽見有微弱的歌聲從二樓上面穿來,那歌聲聽起來非常的凄厲讓人毛骨悚然,我們小心翼翼的繼續往走着來二樓時那詭異歌聲消失了,我們兩邊人同時進到了二樓中央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可是被掛在空中的屍體卻在緩慢擺動着……”
說到這裏那名警察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着,可能是回想起當時恐怖場景還在心生后怕吧!
民警緩了緩情緒又接著說道:“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場景有多嚇人,女屍體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部,全身都是都是凝固的血液,她動起來的時候可把我們嚇的不輕,我們趕緊查看了一下四周只有那扇窗戶是開着的……”
這位民警邊說邊指向後山方向上的一扇窗戶……
北道晨朝那邊走了過去……
看見窗戶地面上殘渣的監控器碎片問道:“有沒有在上面留下指紋?”
張局長說道:“我們凌晨五點多來到的時候查看了,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我們採用的是無紅外線小型監控器不知道兇手是怎麼發現的。”
北道晨猜測道:“兇手當時察覺有人上來應該就是從窗戶這跑的,你們看窗台上還有兇手留下的腳印,監控器也就在那時被兇手發現的。”
黎雅雅這時突然說道:“你們快看旁邊這也有許多縱橫交錯的腳印。”……
聽見有腳印幾人同時看去……
北道晨盯着這些腳印忽然說道:“是同一個人的,每一對鞋印子的長度是相同的,而且和窗台上腳印吻合,從鞋子的碼數來看可以判斷出兇手是名男性。”
黎雅雅拿着相機把腳印拍了下來后不解的問道:“如果說這些腳印是兇手的,那他當時在這裏做什麼?”
兇手為什麼會在這留下這麼多腳印呢?沒有人知道。眾人分開繼續查找着線索……
北道晨向不遠處的一台發電機走去,蹲下身來檢查着面前的發電機……
這時黎雅雅走了過來問道:“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北道晨說道:“這些發電機還能使用。”
“有什麼奇怪嗎?”黎雅雅問道。
北道晨起身喊了張局長過來問道:“張局長,這個發電廠調查了沒?”
張局長連忙回答道:“調查了,這個廠是二十世紀九五年代的時候建的,廠的老闆叫徐大招河南人在二零零七年就病逝了,之後這個廠也就倒閉荒廢了,因為這個廠荒廢距離至今有十五年了我們也沒有調查出其他信息。”
幾人下樓后黎雅雅向北道晨問道:“現在回去嗎?”
北道晨回答道:“我先去發電廠後面看看那些留下來的腳印你們先回去吧!”
黎雅雅急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就這樣兩人朝發電廠後面走去……
“發電廠後面是個食堂,因為多年來沒有人生活在這裏使得食堂看上去破爛不堪到處長滿了雜草,不遠處還有一個衛生間,而那些腳印是在臨食堂不遠處的圍牆上。”
北道晨朝那面有腳印的圍牆走了過去,他用手打量着牆上被鞋子踩滑的痕迹……
“雅姐你幫我在周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工具可以讓我爬上去看看,兇手可能在圍牆頂上留下痕迹。”北道晨說道。
黎雅雅點了點頭回應道:“好,我現在就去。”
……過了一會黎雅雅回來了,而她身後跟着兩個警察抬着一個很舊已經生鏽的鋼架走了過來。黎雅雅笑着朝北道晨說道:“找遍了,這周圍就這個鋼架稍微還能用。”
北道晨看了看抬過來的鋼架說道:“能載的住我的重量就行。”
說完北道晨朝兩名警察走過去跟他們一起把鋼架抬到有鞋印痕迹的的圍牆底下,跟他們道謝后北道晨抓着鋼架上的鐵棒往上爬着……
“可能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在北道晨爬的時候鋼架微微的晃動起來。”
黎雅雅見狀隨即將雙手用力抓在鋼架底下支撐着說道:“小心點!”
北道晨應了一聲“嗯!”
沒幾下就爬上了鋼架上面的鐵板,北道晨看着牆面上的鞋印痕迹所對應的圍牆頂上,北道晨皺了皺眉頭隨即把目光轉向兩邊的牆頂面上,攀爬的鞋印痕迹所對應的圍牆頂上卻沒有一點痕迹,這堵牆少說也有三米,兇手如果不利用工具或者手抓着牆頂上作為支撐點的話他是一定爬不上去的,圍牆修建至今少說也有十幾年了,日積月累下來一整面牆頂上都被灰塵樹葉渣之類的物質所覆蓋了,只要用手輕輕扒拉一下長眼睛的都能看見跟左右兩邊的不一樣,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迹,難不成兇手會飛檐走壁?
北道晨隨即搖了搖頭,這想法太幼稚了,兇手一定不會飛檐走壁太不科學了。
回過神來北道晨踮起腳尖,雙手扶着牆頂透過腦袋往圍牆外面看去……
圍牆的外面是一塊乾枯的黃泥土地,周邊上長滿了雜草,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地面上有被踩踏過的痕迹,鞋印子跟在案發現場的所看見的相同……
北道晨在上邊打量了好一會站在鋼架板上突然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黎雅雅走上去扶着他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啥線索?”
北道晨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回答道:“圍牆外邊能看見有一些腳印,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看出來跟案發現場上面的相同,現在讓我想不通的是兇手究竟是怎麼翻過圍牆逃出去的。”
黎雅雅看着圍牆說道:“這牆高度有三四米左右,兇手應該是利用抓鉤之類的繩索翻過去的吧!”
北道晨卻說道:“但是牆頂上卻沒有被動過的痕迹,只要動一點就能看出來。”
黎雅雅驚訝的問道:“沒有一丁點痕迹難不成兇手還會輕功不成?”
北道晨焦眉愁眼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兩人討論了好一會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沒有得出啥結果來北道晨朝黎雅雅說道:“走吧!我們過去二樓那扇有腳印的窗戶所對應的一樓下面看看。”
黎雅雅回答道:“嗯,好。”
一小會的功夫,兩人來到了二樓那扇窗戶對應的一樓牆底下的空地上,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上面……
北道晨自言自語的說道:“兇手當時可能就是從這上面的窗戶逃下來的。”
黎雅雅不可思議的問道:“窗戶上面距離地面足足有七八米兇手是怎麼下來的,難道還不成是跳下來的?”
北道晨盯着牆面上在思考着什麼,突然指着牆面說道:“看見那根排水管沒有,兇手當時應該是順着那根排水管下來的,你仔細看排水管一半以上的部分都被灰塵沾滿了,而下面這部分卻比上面的乾淨。”
“可是排水管距離窗戶兩米左右的樣子,難道兇手是從窗台上跳到水管那滑下來的?”黎雅雅又問道。
北道晨又說道:“要是我是兇手的話也會選擇跳到水管上的,總比留在上面等死強。”
黎雅雅若有所思的點太道:“也對,畢竟兇手連人都敢殺又怎麼會怕這點高度呢?”
北道晨又繼續觀察着牆面,除了一個發電總閘外並沒有其他發現了。
隨後黎雅雅跟着北道晨進到了發電廠的食堂里。
食堂里有一股木頭腐爛的味道,牆壁被雨水侵蝕變黑髮霉了,地面上到處是腐爛的木桌,燈泡碎片、破碎的碗筷,前面還有兩個打菜的窗口,窗口上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黎雅雅這時驚訝的說道:“北道晨你快過來這邊看看!”……
北道晨立馬轉身跑了過去,黎雅雅的聲音是從食堂後面傳來的。
沒一會北道晨來到黎雅雅身邊問道:“出什麼事了雅姐?”
黎雅雅看見北道晨過來后指向地面上說道:“你看,這有使用過的一次性碗筷。”
食堂後面長滿了雜草,水管已經發黃破損,洗碗池已經乾枯了上面還佔着污垢……這一切都證明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可為什麼會有一次性的碗筷呢?
北道晨朝黎雅雅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見有一次性的碗筷。
北道晨蹲下身子撿起地面上的一次性碗筷查看了一番后在起身來看向黎雅雅說道:“這裏荒廢了那麼多年不會平白無故出現一次性碗筷,而且還都是剛使用不久的,目測應該是兇手使用過的,帶回去查驗指紋。”
黎雅雅說道:“希望能查驗出指紋吧!”
北道晨拿起袋子把一次性碗筷裝好后朝廚房走去,黎雅雅也尾隨其後……
廚房裏的鍋碗瓢盆丟了一地,廚房不是很大北道晨仔細的查看了一圈,廚房裏有兩個窗戶和一個排氣管,在從廚房回到食堂大廳的門口左側裝有扇可以看見發電廠大樓的窗戶,配菜間也裝有一扇窗戶,排氣管則是從灶台接到了房頂上。
在廚房的右牆角那還有一個舊版的蒸飯機,北道晨走了過去打開蒸飯機的門,裏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蒸飯機里已經生鏽了還沾滿了灰塵,讓人意外但是蒸飯機的鐵皮底板中間的部位卻異常乾淨,顯得格格不入……
北道晨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中間的部位。黎雅雅看着這一幕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有人擦拭過。”
北道晨看着沒有灰塵的手耐人尋味說道:“還是剛擦沒多久的,除了兇手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從警察的眼皮底下進人發電廠里,但是他為什麼要刻意到廚房這邊擦拭蒸飯機,而且只擦拭了鐵底板中間的部位……”
一時間兩人也得不出什麼答案來,又在食堂裏面轉了一會後北道晨開口道:“走,我們去旁邊的衛生間看看。”
這個衛生間很破舊,門口長滿了高高的雜草,北道晨和黎雅雅一進去便聞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好在衛生間裏並沒有線索兩人很快便出來了。
天色已經漸漸變得昏暗下來,隨後兩人就坐車離開了廢棄的發電廠……
因為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坐在車上的北道晨肚子餓的咕咕叫,一旁的黎雅雅笑出了聲:“哈哈哈,今天一直在忙還沒吃飯呢,正好我也餓了要不先找個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北道晨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回答道:“嗯,好。”
沒過一會,車子停在了一個“郊區第一小龍蝦”店前……
黎雅雅看向北道晨說道:“要不咋們去吃小龍蝦吧!”
北道晨嘿嘿一笑回答道:“雅雅姐我不挑食,你拿主意就行。”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停車位,兩人下車后直徑朝着店裏走去……
找了個位置坐下后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笑着問道:“二位想吃點什麼,我們店裏有麻辣小龍蝦、清蒸小龍蝦、鹵煮小龍蝦……”
黎雅雅問向坐在對面的北道晨說道:“要辣嗎?”
北道晨點了點頭。
黎雅雅隨後向服務員說道:“那就給我來一份超大麻辣小龍蝦,加兩瓶飲料,另外再給我打包五份。”
服務員說道:“二位稍等片刻馬上來。”隨後朝廚房走去……
兩人在閑聊着今天前往的案發現場,突然聽見旁邊一桌人說起了“跳舞女屍”……
一個中年男子神色慌張朝着坐在旁邊的人說道:“聽說了嗎,最近發生了一起殺人案。”
旁邊幾人趕緊問道:“殺人案?咋回事啊!快給哥幾個講講。”
中年男子神秘兮兮的接著說道:“好像是在環南山那邊發生的命案,兇手把女人弄死後用繩子吊在天花板上,到了晚上那個女人詐屍了居然跳起舞來……”
旁邊幾人震驚的問道:“我靠,真的假的啊?這麼懸,還詐屍了。”
說到這把旁邊那幾個婦女嚇得不輕都表示要呆在家裏這段時間不出門了……
中年人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還聽說啊,這件案子太詭異了當地公安局無從下手只好請求上面派專家下來了……”
一個婦女臉色害怕的說道:“真希望兇手快點被緝拿歸案,不然我都不敢出門了。”……
北道晨和黎雅雅對視着……
十幾分鐘后服務員端着一大盆小龍蝦來到桌前笑着說道:“二位要的麻辣小龍蝦來了。”
隨後服務員拿着兩瓶飲料送了過來。
黎雅雅朝北道晨說道:“忙了一天了,快吃吧!”
兩人動起了手上的筷子,桌上的龍蝦隨着時間慢慢的快見底了……
“嗝~”北道晨吃飽了。
北道晨跟黎雅雅說道:“雅姐我去洗手間一下。”
還在吃的津津有味的黎雅雅回答道:“嗯,快去吧!”
北道晨起身朝收銀台走去……
“你好,結賬。”北道晨朝收銀員說道。店老闆面帶微笑說道:“那一桌麻辣小龍蝦加上五份打包的一共一千五百元,另外兩瓶飲料就當送你們這對情侶了。”說完店老闆笑了起來。
北道晨一臉不好意思的想說著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店老闆又問道:“這位帥哥請問是支付寶還是微信?”
北道晨才下意識回過神來說道:“噢!我刷卡。”……
當年父母走後留下的錢除了上學花外就基本沒啥地方花了,卡裏面有多少錢北道晨也不關心。
付完賬后北道晨拎着打包好的小龍蝦回到飯桌前,見黎雅雅也吃好后兩人回到車上準備回去了。
人流量比較大,車子只能緩緩向前開去,這時黎雅雅突然說道:“說好的去上廁所咋把賬結了,等姐吃好后姐再去結不就行了,真是笨!”
“沒錢記得跟姐要。”黎雅雅說道。
一腳油門兩人馳騁而去……
傍晚六點多鐘太陽已經漸漸下山,郊北公安局門口停着一輛奧Q7,北道晨和黎雅雅下車后朝會議室走去,推開門兩人走進了會議室內。
“大家都在啊?”黎雅雅說道。
艾絲看到兩人回來高興的說道:“雅雅姐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們調查到了重要線索。”
北道晨拎着幾份打包的小龍蝦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大家還沒吃飯吧,先吃完飯再說吧!”
江海湊近用鼻子聞了聞說道:“呀,是小龍蝦。”
江海拿起一份狼吞虎咽起來還說了句:“真香!”
黎雅雅朝艾絲和張局長說道:“你們也快趁熱吃吧!”
北道晨望了望四周問道:“隗子還沒回來嗎?”
江海嘴裏塞着龍蝦回答道:“隗子還沒回來呢!”
黎雅雅拿起隗子那份小龍蝦說:“這份留着等隗子回來了他再吃吧!”
可能是一天都沒進食幾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小龍蝦給吃完了……
“嗝~”江海吃飽后不知從哪弄來跟牙籤叼在嘴裏。
艾自願絲拿張紙巾擦了嘴說道:“對了,雅雅姐我們在死者的前男朋友那調查到一個重要信息。”
黎雅雅說道:“你說!”
艾絲接著說道:“我們今天下午前往死者家裏詢問了她家人死者生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們都說沒有,但是我們從他家人那得知她三年前談過一個男朋友,我們找到那個男人後詢問了一些有關楊嬌嬌的往事,他說楊嬌嬌曾在三年前一個比賽當中為了自己的學員獲得第一的名次,要求那名女學員跳了一段危險的舞蹈最後發生意外使得那名女學員身亡,這件事情她的父母並不知道,也之所以是這件事她前男友才跟她分手了,他還說死者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結婚就是為了騙那些男人的錢,他看見死者生前的朋友圈經常發著一些名牌包包、衣服啊、金銀首飾等,這幾年應該騙了不少錢……”
聽完艾絲說的話后北道晨問道:“有沒有那名三年前女學員的信息?”
艾絲點了一下頭回答道:“有,我們已經查了,那名當時死的女學員叫李蓮花十二歲,她跳的舞是要由繩子輔助才能完成,因為她在跳舞時繩子斷了不幸從高空中摔落導致死亡,警察趕到現場后馬上展開調成,當警察問到楊嬌嬌為什麼要求一個孩子跳這麼危險的舞蹈時,她說是孩子自願跳的,隨後她就拿出了一張協議書上面簽著那名女孩的名字和手印,最後女孩的家長來了也說是女孩自己要求跳的舞蹈,警察也就沒有繼續調查下去了……”
艾絲又接著說道:“還有北哥,我在網上找到了那名女孩當時跳的舞蹈視頻和死者深夜跳的那段極為相似,並且我們查到了那名女孩的父親,他父親名字叫李九董河南人,他好像還有個外號叫黑子來着,曾因吸食毒品被抓進牢過……
但是我們卻沒有找到關於她母親的任何信息。”
說完艾絲朝北道晨遞了幾張照片過去,照片上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留着短髮和鬍渣,他臉上的青筋非常的明顯,眼睛很深邃給人的印象很深刻,光從這些外貌特徵看的話就不像什麼好人,北道晨看着這名中年人若有所思……
張局長這時開口道:“這名女孩父親的信息跟我們在發電廠找到的那份名單上李九董的信息完全相同,所以我們斷定女孩的父親也就是李九董之前曾是這座發電廠里的一名員工……”
艾絲臉上壓抑着又說道:“在詢問李蓮花當時的朋友時,有人說李蓮花經常被他父親舔食身體……她那位朋友說是李蓮花親口告訴她的。”
眾人都不敢置信的對視着。
江海這時說道:“經過這些調查所以我們懷疑是那名女孩的父親殺害了死者,可我們卻想不明白為什麼當時那名女孩的家人沒有協助警方調查呢?”
北道晨用手撩下巴說道:“或許答案存在死者的手機里……”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威武的人滿臉興奮的快速走了進來……
北道晨看見這人走了進來說道:“隗子你回來了!”
王隗興奮的說道:“我們在環南山北面的小溪邊發現了一個手機和包包,我們懷疑是兇手的。”
江海笑着問道:“在哪呢?”
王隗回答道:“已經讓人拿去化驗指紋了。”北道晨這時好像想起什麼突然說道:“哦,對了,我們在發電廠的食堂後面撿到的一次性碗筷還沒化驗指紋呢!”
張局長這時說道:“讓我拿過去吧!”說完張局長接過北道晨手上的袋子朝堅定機關走去……
黎雅雅這時說道:“對了,隗子給你留了份小龍蝦快吃吧!”
一聽到有小龍蝦王隗的眼睛頓時提起精神說道:“在哪?”
黎雅雅拿出留給王隗的小龍蝦遞給他后頓時猛吃起來,可能是餓壞了。
王隗邊吃邊說道:“我們懷疑兇手在環南山上有住處,因為茂密的森林裏發現許多相同的腳印。”……
黎雅雅提起精神問道:“有沒有把腳印拍照。”王隗把嘴裏的龍蝦咽了下去說道:“拍照了,在我手機上呢!”
隨後王隗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點開了照片,眾人盯着手機上的照片陷入沉思……
黎雅雅皺起眉頭突然看向北道晨說道:“跟案發現場上看到的腳印好像。”
說完她就拿出一部相機找出了一張在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
“你們看。”黎雅雅說道。
眾人看着兩張照片上的腳印完全相同……
沒過一會張局長匆忙忙的回來了。
張局長氣喘吁吁的說道:“那個手機和包包因為都被雨水沖刷過,必沒有留下指紋,而那對一次性碗筷上面查驗出了指紋,從指紋的形狀可以判斷出是一個成年男性留下的。”
眾人都坐了下來討論着下一步的行動……
黎雅雅朝眾人問道:“大家有什麼看法?”
江海率先說道:“依我看兇手估計還藏在山裏,要不我們就趁着夜晚去蹲一波,我就不信他不會出來。”
王隗也跟着說道:“我看行,我對那邊比較了解我帶你們去吧!”
艾絲突然說道:“張局長麻煩你把那個破損的手機拿給我一下,只要手機裏面的主板晶片還沒破損我就能查出裏面的信息。”
張局長趕忙說道:“好,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默默不語的北道晨這時開口道:“我先去醫院看看那個報警的女生,看在她那還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來。”
黎雅雅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這時張局長匆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他手上拿着一部被摔壞的手機。
張局長拿着手機朝艾絲遞了過去說道:“給你,艾絲姑娘。”
艾絲點了點頭接過手機……
北道晨朝張局長問道:“張局長那位報警的女生在市醫院哪號病房裏,我們要去看看。”
張局長連忙說道:“在住院樓四零六號病房裏,我安排有便衣警察在那裏守着,你們只管去就行。”
北道晨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對了,張局長派點人蹲守在環南一帶的小吃店旁。”
隨後大家又詳細的安排了一下行動,江海、王隗、張局長帶便衣警察前往環南山區搜查兇手居住地,艾絲負責查出死者手機裏面的信息,北道晨和黎雅雅前往醫院從報警人身上查找出其他線索……
黎雅雅站起來看着時間說道:“八點鐘了,大家隨即行動,現在這件案子傳的沸沸揚揚搞得人心惶惶,我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抓住兇手將其依法處置。”……
公安局距離市醫院有八公里左右,路上比較堵車北道晨和黎雅雅大概用了二十幾分鐘才到達市醫院,停好車子后兩人下車北道晨在附近一家小賣店買了兩箱牛奶后,黎雅雅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個醫生便上前問道:“你好,請問一下住院樓在哪邊?”
那名醫生是背對着他倆的,他正在接聽電話,好像與電話裏頭說著什麼久哥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之類的話……
醫生聽見有人叫他後邊轉身邊不耐煩的說道:“沒看見我正在接電話嗎,在那邊別打擾我。”
轉過身來的是一個中年男醫生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當他轉過身來看見黎雅雅后眼睛都直了瞬間變臉笑着說道:“住院樓在那邊,要不要我帶你們去啊姑娘?”
北道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而黎雅雅直接無視他朝住院樓走了過去。
要不是還有要事在身北道晨非得練練他……
電梯直達四樓,兩人來到四零六號病房前,剛想推門進去卻被守在門外的兩人攔了下來,這兩人應該就是張局長口中的便衣警察了……
其中一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黎雅雅出示證件說道:“我們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
看見黎雅雅出示證件后兩人笑着說道:“張局長剛才打電話來說一會會有兩位案子的專家過來,沒想到二位都這麼年輕,快請進。”
一人開門后北道晨和黎雅雅跟着走了進去,裏面有張病床一個女孩躺在上面,病床一旁坐着一個婦女……
便衣警察跟婦女兩人介紹道:“這兩位是破案的專家前來詢問你兒一些事情。”
北道晨上前笑着問道:“阿姨你好,我們來是想問你女兒關於案子的一些事。”
北道晨邊說邊把牛奶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婦女趕忙推脫着牛奶說道:“不用帶東西來,不用客氣。”
推脫了好一會黎雅雅朝婦女說道:“阿姨,快些收下吧,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
婦女見狀也只好收下了。婦女嘆氣着說道:“哎,自從我女兒住院以來每次醒來都神志不清的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可憐我的兒啊!”說著說著婦女哭了起來。
黎雅雅趕緊安慰道:“阿姨不要傷心了,你女兒會好起來的。”
聊了一會病床上的女生突然醒了過來,她的臉色很是緊張害怕,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子最里還喊着:“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婦女見女兒醒來趕緊安撫着她說道:“女兒別怕,有媽在呢!”
一旁的北道晨和黎雅雅看着這一幕相對視了一眼……
黎雅雅突然朝婦女說道:“阿姨,我有辦法治好你女兒。”
婦女驚訝的回頭看向黎雅雅問道:“小姑娘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女兒嗎?”
黎雅雅點了點頭說道:“我能治好,但是前提你們得先出去等候。”
婦女半信半疑,說讓她們出去等萬一她女兒有個好歹咋辦……
在民警的幫忙勸說下婦女和那名小夥子也只好選擇相信出去了……
民警帶着婦女兩人出去關好門后,整個病房裏就只有北道晨和黎雅雅跟躺在病床上的女生了……
看着病床上的女生還在神經兮兮黎雅雅這時說道:“別裝了,你這點小把戲還騙不過我們。”
北道晨和黎雅雅一眼便看出她這是裝的。
女生還在裝傻臉色慌張的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黎雅雅抱着雙手問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去,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北道晨也問道:“是不是兇手威脅你,還是說你真的害怕而不敢說?”
北道晨又接著說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們已經安排了人保護你了兇手不能把你怎麼樣。”
女生看着眼前這兩人這才哭着說道:“沒錯,這些天我都是裝的,我害怕說出去后兇手會殺害我的家人,因為我看見兇手的面目和他殺人的過程……”
黎雅雅遞過去一張紙巾說道:“擦擦吧!”
女生擦了擦眼淚后講道:“那天是周末,下午我從環南那邊一個朋友家出來,因為那一帶很少有車我只能走到兩公裡外的一個公交車牌那坐車回家,經過那座破舊的廠時我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拽拉着一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進了那個廠裏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心迫使我跟進去看,男人把女人拖拽上了二樓,一路上女人都在儘力的反抗,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上了二樓后我躲在樓梯旁衛生間的一間廁所里,我剛想掏出手機報警時褲兜里卻沒有手機,可能是掉在了一樓下面的草地上了正當我打開廁所門想下去找手機報警時,一個沉甸甸的腳步聲朝廁所這邊走來……”
“咔~咣當一聲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從縫隙看去是剛才那個拽拉女人的中年人,他緩緩的朝我這邊走過來,我口水提到了嗓子眼硬是憋着沒敢咽,連大氣都不敢喘,當時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自己要完蛋了,幸運的是他必沒有朝我這裏間廁所走來而是走向了旁邊那間,短短的十幾秒鐘我身上被汗水滲透。”女生把一一經過都說了出來。
黎雅雅這時突然問道:“兇手去上廁所時為什麼死者沒有跑呢?”
病床上的女生接著說道:“當時中年人上完廁所后就出去了,過了好一會我走出廁所后偷偷躲在二樓的鐵門往裏面看着,只見那個女人被脫光衣服反困着手腳嘴裏還塞了一塊布被兇手摁在地上,”
“我當時害怕極了趕緊跑下樓去尋找手機報警,在草地上找了一會也沒有找到手機,我就跑到裏邊尋找人求救可那邊非常的偏僻沒有一個人,沒有辦法我又立馬跑回去找手機,在一處草叢中我找到了手機趕緊報完警后,我找了一塊石頭回到二樓想救出女人時當時這一幕嚇得我全身發抖,我看見兇手正用一個鎚子把釘子生生打入女人體內,女人在痛苦掙扎着,我不敢去救,我也救不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人慢慢被折磨死去……”
說到這裏這名躺在床上的女生哭了起來,北道晨深沉着臉朝女生問道:“你之所以不敢把自己看見的跟警察說是因為當時兇手威脅你了吧!”
女生哭泣着回答道:“當時我看見這一幕嚇得腿腳發軟,手上的石頭不慎掉在了地上發出聲音來,兇手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趕緊起身跑下樓去而兇手朝我後面追來了,跑到樓下的門衛室時我腿腳不聽使喚的發軟倒地,我回頭看了一眼兇手正朝我跑來他手上還拿着一把鎚子,我已經絕望了只能靜靜等待着死亡到來,可就在這時路邊上有好幾輛車子在行駛着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喊着救命,兇手見狀必不敢上前來他當時惡狠狠的盯着我威脅說要是我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就會像殺死那個女人一樣殺死我和我的家人……”
我癱軟無力的坐在那裏直到警察趕過來,隨後我就暈了過去當我醒來時就已經在這個病床上了……
黎雅雅突然拿起手機點開相冊朝女生問道:“這個人是不是你當時看見的兇手?”
女生雙手撐在床上下意識的往後退去滿臉緊張的說道:“對,就是他,當時就是他殘忍殺害了那名女人,我永遠都不會忘……”
北道晨朝女生安慰道:“我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抓住,而且我們已經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和你的家人了。”
女生用手擦着眼角的淚水說道:“謝謝你們,等你們抓住兇手后我一定會去揭穿他的行為。”……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被黎雅雅從裏邊打開了,門外的婦女看見門打開后滿臉着急着問道:“怎麼樣小姑娘,我女兒的病治好了嗎?”
黎雅雅微笑着回答道:“阿姨你不用擔心,你女兒的病已經好了。”
婦女一連串的感激道:“太謝謝你們了,多虧有你們才能治好我的女兒。”說完婦女連忙走進病房內……
兩人走出住院樓后北道晨說道:“我們現在去跟他們匯合吧!”
黎雅雅點了點頭……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閃亮還能看見天空中漂浮的雲朵,在去往南邊的一條道路上一輛車子獨自行駛着……
正在開車的黎雅雅隨口說道:“兇手到底是怎麼在深夜讓死者的屍體跳舞的,難不成屍體還會自己動?”
北道晨靜靜的看着窗子外的夜色說道:“反正我是不相信屍體自己會動,兇手或許是使用某種道具使屍體動起來的。”
“哎!”
黎雅雅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今晚能抓住兇手吧!”
在車子行駛到半路時黎雅雅的手機響了起來,黎雅雅朝北道晨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幫忙接。
北道晨從車台前拿過手機看見備註那寫着小艾,北道晨滑動手機屏幕接聽后說道:“喂!”
電話裏頭傳來艾絲的聲音說道:“雅雅姐,哦不,北哥我查出來這個手機里的信息了,手機是死者的沒錯,雖然手機里的聊天記錄都被刪了,但還是被我查出來了。”
說完電話裏頭的艾絲勝利般的笑出了聲。
北道晨驚訝的朝電話裏頭問道:“你查出來什麼信息了?”
電話裏頭又說道:“是死者生前與兇手的對話,我已經將他們的聊天記錄轉發到雅雅姐微信上了。”
北道晨激動的說道:“太好了,辛苦你了小艾!”
電話裏頭的小艾笑着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現在就去找你們,北哥。”
北道晨說道:“不用了,你就在局裏等我們回去好了。”
電話裏頭回答道:“嗯好,你們記得注意安全啊!”
掛斷電話,北道晨隨即點開了手機微信,小艾發來的聊天記錄和幾張照片……
這些聊天記錄是一個叫春天的初花和李刀刀兩個網名之間的對話,最早的一條消息是三年前發的,從兩人的頭像和聊天內容來看春天的初花是死者而李刀刀則是兇手。
兩人三年前的一段對話引起了北道晨的注意,是上面寫着:“李蓮花家長周六我們市會有一場舞蹈比賽,而你女兒李蓮花被學院選中將代表我們舞蹈學院參賽,但是她不願意參加這廠比賽,我們希望您能跟她溝通一下。”
網名李刀刀回寫道:“楊老師,我們家蓮花既然不想參加那就不參加了,況且周六李蓮花回家還有點事。”
楊嬌嬌又寫了句:“參賽費有二萬,要是能拿到冠軍的話還有六萬獎金,您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
這句話發送過去后死者又接着發了個期待的表情包在後面。
李九董回寫了句:“這是真的嗎楊老師?”
楊嬌嬌又發了句:“對的,只要參賽就能獲得五萬參賽費,要是能拿到第一還有十二萬的獎金,李蓮花同學的跳舞天賦很高拿第一的幾率還是很大的,不過參賽前還要簽字畫手印所以我就來問問你的意見,要是您覺得行的話您就跟李蓮花溝通一下讓李蓮花簽字畫手印就可以參加比賽了。”
李九董回寫道:“嗯好,為了孩子的夢想作為家長我會支持的。”……
正在開車的黎雅雅朝北道晨問道:“怎麼樣,聊天記錄有沒有啥突破性的發現?”
北道晨沒有回應而是全神貫注的翻看着這些聊天記錄……
見北道晨沒有回答黎雅雅朝北道晨看了一眼後繼續開着車……
過了大概幾分鐘后北道晨驚訝說道:“三年前那名跳舞的女孩死後楊嬌嬌曾向兇手轉了5萬塊錢,而卻被女孩的父親拒絕了……”
黎雅雅聽到后立即問道:“為什麼?”
北道晨說在楊嬌嬌轉錢后女孩的父親是這麼寫的:“楊老師為什麼我女兒死了只有五萬的賠償費,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楊嬌嬌回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已經向舉辦方申請了,他們說李蓮花是自己自願參加比賽的而且簽有協議我也沒有辦法啊!”
楊嬌嬌又接着寫道:“警察已經趕過來了,為了不影響舉辦方和學院的名聲還請你趕緊過來給警方說明李蓮花是自願參加比賽的。”
李九董回寫道:“我女兒什麼時候是自願參加比賽的我怎麼不知道啊,楊老師你們該不會是逼迫我女兒參加比賽的吧?”
楊嬌嬌又寫道:“李家長還請接電話我好跟你細說……”
這段聊天內容結束后在下面其他的圖片中兩人的聊天內容語言變得暗昧了許多,隨之就是李九董給楊嬌嬌頻繁的紅包與轉賬,轉賬最大金額有好幾萬元……
北道晨這時回答黎雅雅道:“從死者跟兇手的聊天記錄來看這件案子的起因可能就是因為三年前那名女孩死後所引起的,但是兩人的聊天記錄上必沒有能與這件案子直接聯繫起來的。”
北道晨又接著說道:“但是在楊嬌嬌被害當天上午李九董曾給她發了一句消息,約她過來環南這邊一趟,說是現在只有現金讓她過來拿……”
黎雅雅皺起眉頭問道:“死者是被兇手騙過來殺死的,但是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北道晨抬起頭看向黎雅雅回答道:“自從三年前那名女孩死後,不知道楊嬌嬌與李九董在電話裏頭說了什麼,兩人的聊天內容變得暗昧許多隨後就是李九董隔三差五的給楊嬌嬌發紅包和轉賬,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交易,可能這段時間李九董發現了楊嬌嬌在騙他,所以懷恨在心就把楊嬌嬌騙過來謀殺了。”
說完北道晨又補充了句:“這只是我的猜測,要想知道答案還得先抓住兇手。”
黎雅雅點了點頭輕聲回了句:“嗯!”……
大約過了一個多鐘頭車子已經到了環南山附近,周邊基本上沒有什麼路燈烏漆嘛黑的只能看見大概的輪廓。
北道晨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向黎雅雅說道:“打電話問一下他們的位置。”
黎雅雅回答道好后掏出手機撥打了江海的電話,可手機里卻傳來了一句:“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試……”
北道晨皺起眉頭問道:“怎麼會無法接通,快撥打隗子的號碼試試。”
黎雅雅感覺撥打了王隗的號碼,第一次撥打成功沒有接,再次撥打過去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接道:“喂,雅雅,怎麼了有事嗎?”
電話裏頭傳來王隗煙嗓的聲音……
聽見電話接通后北道晨和黎雅雅懸着的心放鬆了下來,隨後黎雅雅趕緊說道:“我們已經從醫院那邊過來了,你們在哪個位置?”
黎雅雅又補充了句:“還有,江海手機咋打不通啊?”
王隗在電話裏頭回答道:“我們分兩組搜山,張局長帶一組人從南邊上山,而我和江海則帶另一組從北面的小溪邊上山,再經過小溪時海子摔水裏手機進水了。”
忽然王隗問了一句:“你們在醫院那有沒有從報警人口中得知什麼信息啊?”
黎雅雅回答道:“先把你們位置發來,等我們去跟你們混合再說。”
說完掛斷電話后王隗把位置發了過來,看着位置的所在地黎雅雅說道:“王隗他們距離我們有十幾公里。”
北道晨把腦袋湊過去看了一眼說道:“先開車沿着道路走,等趕到他們那邊山腳下我們再下車。”
車子啟動後繼續沿着前面的道路行駛着。這邊的道路比較少,去往案發現場的發電廠那只有兩條道路,而王隗發來的位置在發電廠北邊的山上……
“車子經過發電廠時北道晨透過車窗看去,因為死者的屍體已經轉運到停屍房,所以把守在這的警察都已經調回去了。
現在整個發電廠都被夜色吞沒,只能看見樓房的輪廓和黑漆漆散發著陰森詭異氣息的窗子……”
車子還在行駛着……
黎雅雅低頭看了一眼鞋子后嘆息着自言自語說道:“哎,鞋子不怎麼合腳了,等辦完這件案子換雙新鞋。”
在聽到鞋子這個詞后北道晨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什麼……“鞋子?”
牆上鞋子攀爬留下的痕迹、牆頂上卻沒有用手支撐所留下的痕迹……
“停車!”北道晨突然間大聲喊道。
“吱~”的一聲車輪子摩擦對面的急停了下來,但是由於慣性的作用下兩人都被狠狠的往前沖了一下。
內心很快平靜下來后黎雅雅滿臉責問的朝北道晨問道:“你大叫啥呢?嚇老娘一跳,還好繫着安全帶要不然直接飛出去了。”
剛才車子急剎車在慣性的作用下身子往前沖的時候北道晨內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驚恐的喘着大氣“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