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既定的歷史——第2段影像

武一：“......所以，你剛才把三顆時空沙礫都一口氣全用了？”

“是的。”澤諾斯如實說道。

武一：“......”

此刻武一覺得口袋裏的一千元似乎又沉重了幾分，就連腳上的襪子也開始有些發燙......

“恕我直言。”

武一此時顯得有些頹廢：“為什麼是我呢？你們既然已經掌握了時空穿梭的技術，為什麼不利用那三顆時空沙礫去召喚擁有更加發達科技的人來幫助你們呢？比如兩萬年後，三萬年後的人類。為什麼選擇即使在一萬年後也只是個普通人的......我。”

聽到這話的澤諾斯此時的笑容裏帶着一絲無奈：“我們對於時空的研究起於發現時空之鏡，至今只有短短不到三十年，時空對於我們來說擁有極大的不確定因素，即使時空沙礫中的能量十分穩定，但在其釋放能量的瞬間，實現時空穿梭這個過程時，我們也依舊無法準確定位到具體的時間節點。”

武一：“所以，我只是個被隨機選來的倒霉蛋？”

澤諾斯：“是，也不是。”

武一：“......”

澤諾斯又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們都存在於歷史之中......”

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他說這句話了。

武一：“什麼意思？”

澤諾斯繼續說道：“這就要說到時空之鏡為我們展示的第二段影像了。”

武一：“第二段影像？”

“是的，距今為止時空之鏡一共為我們展現了三段影像，其中第二次為我們展現的畫面......”說著澤諾斯走到桌前，從抽屜里掏出來了一個像是玻璃制的圓筒戴在了手上：“就是這個。”

澤諾斯將圓筒套在手腕上的一瞬間，圓筒便發出淡藍色的光芒，隨後從圓筒當中傳來一陣機械的女聲：“基因認證成功——二代機‘阿狄娜’竭誠為您服務！”

“調出‘時空之鏡’2號文件夾。”澤諾斯對着手腕上的“阿狄娜”說道。

“請稍候”聲音再次從護腕模樣的物體中傳了出來。

隨後，護腕上方憑空投現出現了一個圓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旋轉！

“加載中......”機械的女聲繼續響起。

武一：“......”

武一看見這一幕，不知怎麼的有些想笑。

漫長的等待......

澤諾斯似乎也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解釋道：“這個，我的阿狄娜太久沒保養，可能有些老化了......”

澤諾斯正說著，投影上的畫面開始變化了。

首先出現在武一眼前的畫面是一輛冒着白煙的蒸汽火車，右下角還標註着具體的時間節點，這估計是第一次工業革命那時候。武一歷史學得不好，但也能猜個大概。

隨後畫面一轉，這裏似乎是一處戰場，雙方交戰的都是些西方面孔的年輕人，周圍散落着密密麻麻的斷肢殘骸，空中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有着上下雙翼的飛機。

那些還活着的士兵像是完全沒看到周圍的景象，他們似乎喪失了害怕這種情緒，如同傀儡一般，麻木的提着手中的槍械繼續向前衝鋒着，全然不顧身邊一個又一個倒下的同伴......

時間應該來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畫面再次跳轉，這次出現在眼前的畫面是......自己？

畫面中的武一正在一間顯得有些雜亂的屋子裏面，

半彎着腰，只有一隻腳穿着襪子，面前擺放着一個金屬盒子，抬起的右手正準備放進盒子裏去......

白光閃過之後，武一出現在了之前的時空機器的平台上，不遠處則是正在向武一行禮的澤諾斯，放在胸口的右手手裏還握着自己的一千元現金和襪子。

畫面的最後定格在了武一那有些發懵的臉上。

“您現在應該能理解一些了吧”澤諾斯對着武一說道：“這就是您為什麼來到這裏的原因，我們今天或許是第一次見面，但在這之前，我們可是已經認識您許久了。”

澤諾斯頓了頓繼續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確是隨機來到這裏的，但也註定只會是你來到這裏。”

“所以，我也只是歷史的一部分嗎？”武一看向澤諾斯。

澤諾斯:“是的。”

“我們都只存在於歷史之中。”再次呢喃着這句話，武一似乎有些明白了。

“那麼，我來到這裏的意義呢？”武一繼續問澤諾斯。

澤諾斯：“我不知道。”

武一：“嗯？？？”

澤諾斯：“時空之鏡並沒有向我展示，你來到這裏的使命或者意義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好吧，我理解。那麼您之前提到的“九州”是......”

嗡——

巨大的聲響打斷了武一的問話。

武一轉頭看向窗外聲音的來源，原本被“諾亞方舟”佔滿的窗戶，不知何時替換成了純金色......

澤諾斯看見這一幕並沒有驚訝，而是笑着對武一說：“看來，我們的時間到了，您剩下的疑問，就留到下次見面再為您解答吧。”

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