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難不死
“我是死了嗎。”蘇醒過來的蘇晨立刻感到眼前白茫茫一片，雖然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但他在此刻感到周圍很溫暖，很舒適。
“這就是天堂嗎，怎麼看不見天使？”蘇晨迷迷糊糊地說道。
一個少女的聲音立刻回答他，“不，你這種人不會上天堂的。”
蘇晨被嚇得猛地坐起來，刺眼的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本能地用手遮住眼前的強光，卻發現自己光着上身，急忙拉起被子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這，這是哪？”蘇晨慌亂地看向四周，以為自己要被解剖了。
在這時強光也被關掉，蘇晨終於可以看清這是哪裏了。
根據這裏的陳設來看很像是一間的醫務室，可並沒見到典型的設施，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看起來比較古老的儀器，有些儀器甚至還散發著悠悠的藍光。
靠牆的大柜子裏滿是玻璃瓶，裏面基本都是藥物的粉末，而有的裏面甚至還裝着在動蟲子。床頭旁有一個金屬的小桌子，鮮血把托盤上的紗布染的血紅，上方的手術刀也還沾着些許的血跡。
蘇晨本能地去摸自己的腰，發現沒有傷口才長舒了一口氣。
“放心，你的零件一個都沒少。”那少女用鄙夷的語氣說道。
順着聲音看過去，蘇晨發現窗邊有一個坐着輪椅的少女，年齡看起來比自己要小一點，也就剛剛成年的樣子。
不過長的很好看，氣質也怡靜端莊，但眼神看起來冷冰冰的很不近人情。此刻的她正看着一本書，名字叫《月亮和六便士》。
蘇晨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后隨即又問，“你，你是誰，我為什麼在這？”
“在我回答你之前，需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少女把書合上，抬頭看着蘇晨的眼睛，用嚴峻的語氣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蘇晨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一臉詫異地看着她。
“姓名蘇晨，男，十九歲，家住DC區十字路一十八號，現在在西河上大學，十四歲那年父母車禍去世，此後便在孤兒院生活，假期去餐館打零工補貼家用。我說的對嗎？”
看到蘇晨吃驚的表情少女知道信息無誤，她把書放在腿上，搖着輪椅靠過來。
“這個世界上中只有兩種人可以承受住“聖魂”而不死，而第一種就是死人。”
“另，另一種呢？”蘇晨怯生生地問道。
少女緊盯着他，故意拉長聲音回答：“還是死人。”
“抱，抱歉，我聽不懂什麼意思。聖魂是什麼？”
少女思考片刻，“準確來說就是區分一件破銅爛鐵和聖遺物的主要標誌，也可是說是魔力，不過這股魔力不同，有的魔力是先天的，有的魔力是后成的。”
“聖遺物的魔力就是先天的，全部都是創世神魔力的殘留。不過這股魔力擁有自己意識，更像是古老的靈魂，所以叫它聖魂。”
“我還是聽不懂，聖遺物是什麼？”
少女不打算講了。
“你還記得你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少女嘆了口氣，搖着輪椅到筆記本電腦前，只見她敲了敲鍵盤，那個叫白的女人的照片便被投射到了蘇晨眼前的屏幕上。
“昨天傍晚，當我們小隊的隊長羅森和這個老妖婆戰鬥的時候你在現場，對嗎？”
蘇晨的腦海里立刻湧現出那個被死死釘在牆上的男人的樣貌，他記得白確實叫那個男人羅森。
“好像是的。”蘇晨回答。
“赫叔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的胸口正插着我們正在找的東西的碎片，也就是聖遺物。”
“被解除了封印的聖遺物在這個維度基本都會引起大爆炸，你就是被它炸傷的，然後聖遺物的魂魄附在了你的身上。”少女解釋道。
“你在開玩笑吧？”蘇晨覺得自己被耍了，他一點都不相信自己面前的少女。
“摸摸胸口，看看你的傷還在嗎。”
蘇晨這才想起自己昨天已經身受重傷，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瀕死的感覺。他仔細地檢查了自己的胸口，發現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外傷。
“是幻覺嗎？”蘇晨不記得自己昨天喝了酒。
少女又敲了一下鍵盤，示意蘇晨看看屏幕。
屏幕上的人正是蘇晨本人，此刻的他皮膚慘白，胸口插着一大片金屬，裸露在外的目測就得有五六公分，插進身體裏的還可能更長。
圖片顯然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你的外傷都被聖魂修復了，不過真是奇怪，達到“神性”等級的“斷劍”，蘊含著足以滅殺一切的魔力，人類根本不可能承受住這股力量，你懂嗎？”
少女滿臉的輕蔑，她皺着眉頭說：“一個屌絲，居然沒因為這股力量而掛掉，真是出人意料。”
“我希望你是在誇我。”蘇晨感覺很不好，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屌絲。但現在卻又無力反駁她。
“當然是在誇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氣流遊走的感覺？”
“沒。”
“這說明聖魂目前還很穩定，以後就不清楚了，萬一哪天它發起怒來，你可就慘了。”
蘇晨咽了咽口水，“這話怎麼說。”
“就算現在你沒事，可失去了約束的聖魂，會在你的身體裏遊走，人體哪能和山銅的容器比，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自爆。”
少女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看起來不像是在騙人。
見蘇晨被嚇得臉色慘敗，依澤也就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
“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她把右手放在胸口看着蘇晨的眼睛，“我叫依澤，是MTU的成員，而MTU直譯過來也就是“魔法協會”的意思。”
蘇晨感覺自己聽錯了，現實中讓他聽到魔法協會這個名詞還真是有點不真實。
“魔法協會？天下哪來的魔法？”
蘇晨剛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把他壓在了牆上，他努力地掙扎卻毫無作用。
“這就是魔法。”依澤說完拍了拍手，蘇晨身上的力量便立刻卸了下來，失去平衡的他一頭栽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蘇晨惱怒地扶着床爬了起來，剛才差點就摔斷了脖子。
依澤並未理會他，“我們是好人，不會傷害無辜的群眾，能被我們救下說明你運氣好，那種傷勢，要不是依塔的七階治癒魔法，你現在怕是都要火化了。聖魂只能讓你的魔體不被打碎，在肉體層面也就能修修傷口。”
“這樣啊，”雖然什麼都沒聽懂，可是她們確實救了自己，蘇晨是一個有禮貌的人，他對眼前的少女說了聲謝謝。
“不用感謝我們，現在你應該擔心一下自己。”依澤沒再看蘇晨，而是打開書接着看名著。
“擔心什麼？”蘇晨感到很是疑惑。
依澤看向窗外的院子，頗感頭痛地說：“他們在追殺你，而且你目前無處可逃。”
蘇晨感覺渾身發麻，“他們是誰？”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破碎神教，”依澤不由得加重了語氣，“他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