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準備祭火節
“咚咚”的大門被敲響，正在教導諾菲算數的洛克，趕忙去打開大門。
一陣冷風順勢闖入，洛克和火爐邊的諾菲都打了個哆嗦。
使這幾天天氣好轉，馬偶鎮依舊還是銀裝素裹。
正抖落肩膀上落雪的哈爾斯站在門外看見洛克來了，顧不得冷雪還在身上，直接一個熊抱:“謝天謝地，洛克你終於肯搬到教堂了。前幾天我還想提前出來接你進去，結果積雪厚到村口都出不了。”又放下洛克。
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洛克有些歉疚:“讓叔叔你擔心了。進來烤火吧。”
哈爾斯一邊走進教堂一邊甩掉袖子上面的雪水:“你不知道，剛剛我在你家那邊看見房子屋頂都塌了半邊，真虧你能住這麼久。還好你在門口掛了牌子，不然我要找把鏟子。”
洛克臉紅得像猴屁股，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風吹的:“這不是有你和普爾頓爺爺照顧嘛。叔叔，你還要去集市上嗎？”
哈爾斯正搓手烤火:“不去了，你收拾下東西和普爾頓教士說聲就進去過節吧，今天我只騎了馬過來。”
等洛克收拾好東西，想去書房和普爾頓說聲哈爾斯來了的時候，卻發現諾菲比他更早一步。
背着小行囊的諾菲在那裏不停搖着普爾頓的手臂撒嬌:“爺爺，爺爺，我想和洛克一起去哈爾斯叔叔家過節嘛！”
“別搖了，等下你爺爺要散架了。”普爾頓鬍子一抖一抖的。
“？”洛克只想問問諾菲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和洛克一起去吧。”普爾頓無奈道。
“好耶，謝謝天底下最好的爺爺。”諾菲興奮道，像個得勝的大公雞，驕傲地看了洛克一眼:“這次你不能一個人偷偷去了吧，了吧......”
洛克懵了，這小祖宗竟然給他記仇到現在，虧他買那麼多餅給她吃。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三人回到教堂，普爾頓和哈爾斯大概說下情況，哈爾斯握着普爾頓的手說:“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這一年多照顧洛克的恩情，我一定好好招待小諾菲。”
普爾頓把手抽回來:“應該的。”轉過頭來看着洛克:“過去看好點諾菲，不要讓她闖什麼禍。”見洛克點頭，又是看向諾菲:“聽到沒有？”
諾菲撅起小嘴:“我知道了。”
哈爾斯哈哈一笑揉揉諾菲的腦袋:“多蘿西肯定和你合得來，你們兩正好做個伴。”
多蘿西是哈爾斯和麗芙的女兒，年紀和諾菲相仿。
諾菲還想問普爾頓要那副手套和假指，卻被普爾頓拒絕了，畢竟這麼貴重要是弄丟了可不好。
哈爾斯早就知道諾菲天生九指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都活着從戰場上下來了，還在乎這麼多做什麼。
就這樣哈爾斯帶着洛克及諾菲回騎馬自己的村莊，普爾頓倒是樂得自己清閑幾天，悠哉悠哉把木炭裝進小爐子裏面回書房看書去了。
風雪在前，哈爾斯駕馬奔馳，本來裹得嚴嚴實實的諾菲想開口說話，卻被風雪灌了一嘴，只得悻悻作罷。
等天色暗沉下來，三人也快到村莊了，看見不遠處山腰房屋中亮起的燈光如信標指路，馬匹慢慢停下來，身後的樹林黑影搖曳。
諾菲好不容易鬆一口氣，呼出大片白霧：“沒有騎托爾好玩。”
洛克有些鄙夷諾菲：“托爾要真跑起來，你可受不住。”
哈爾斯問道：“托爾是誰？是不是那個最近來鎮上的冒險者，
好像不是這個名字吧？”
“不，不是，那位冒險者叫希妮思.拉爾，托爾是她的馬。就是軍隊裏面那種奔雷馬。”洛克解釋道。
“哎，這種馬可不好養。也只有輕鬆消滅高級魔獸的冒險者才養的起吧。”
輪到諾菲開始發問：“叔叔你知道希妮思姐姐的事情嗎？”
哈爾斯哈哈一笑：“哎，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樣的人物來到鎮上可是出名哩。那個鎮上賣魚的老頭卡皮的老家就在我們村，在下雪前他就回來了。
和我們喝酒的時候經常說，在豐收宴上那位小姐可是貌若天仙，看上一眼他少活五年都行。與斯德爾領主的關係也很好，斯德爾領主還免了今年的糧食稅，可惜他是個打魚的。好像還說什麼與斯德爾子爵還有婚約在身，怎麼可能嘛？”
“誰會喜歡和他父親一樣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哈爾斯低沉着聲音說道。
洛克稍稍摟緊諾菲：“不要外傳。”心裏有些不舒服，有根刺像要扎出來。
哈爾斯也只能在這種沒有外人的場合說說抱怨的話，放在郡城被別人聽了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諾菲在這種事上還是很懂事的：“嗯嗯，我聽你的。我也討厭那傢伙。”
哈爾斯看着自己的便宜侄子和教士養孫女，感覺他倆好似兄妹般，暗嘆一口氣，也許只是苦命孩子相互依靠，女神多保佑保佑他們吧，剛剛是自己失態了。
馬匹開始喘着粗氣，不過離村莊更近了，可以透過窗戶看到裏面的人影。
哈爾斯想換個話題，活躍下氣氛：“嘿，洛克，你通過狩祭了沒有？”
洛克小臉上露出：“早就過了，在你上次去我家後半個月左右。這是未來勛爵邁出的第二步。”
哈爾斯愣了一下旋即開懷大笑：“那可真不錯。比我和你父親都要早。哎，我和你說，當初我去狩祭的時候......”
三人間又恢復那輕鬆愉快的氣氛，一路聊着聊着，直到哈爾斯敲響一間圍着籬笆有着幾座小屋的小院門。
聽到聲音，只見一位稍有些肥腴的女人，穿着厚實棉襖，後面跟着同樣穿着厚實棉襖的棕發女孩，圓臉也是肉嘟嘟的，從屋裏出來打開大門。
洛克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麗芙嬸嬸，多蘿西妹妹，你們好！好久不見了。”
多蘿西看見洛克身後陌生的女孩，同樣打了個招呼：“洛克哥哥，你們好呀。”
“你們好呀，我是諾菲.克魯。”把手伸進袖子取暖的諾菲也打個招呼。
“外面太冷了，你們快進屋吧。”麗芙急忙招手示意先進屋。
進屋后，五人圍在火爐邊，凍僵的身體暖和起來，還有一條剛剛斷奶的小狗微微睜眼在旁邊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