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諸葛卧龍
“怎麼回事?”
高良都蒙了!
他才想着自己有後台,就被人這麼沒有面子的拿下來了?好歹讓我多打幾招啊?
勉強抬頭看去,只見知縣臉上一片灰白,冷冰冰的說道:“公然進攻本縣的衙門大堂!這是殺官造反!本縣可容不得你!待得有空閑,本縣會叫人送你進京戴罪。你若是有什麼話,可儘管和國師去說!”
說完,這知縣竟然沒有了喝酒的慾望,落寞的朝着後堂走去。
門外進來幾個差役,用枷鎖鎖住了高良,押送進了監牢。
“冤枉啊!冤枉啊!!”
高良才被拖進來,牢房中一片哀嚎求饒。
這些求饒的聲音幾乎都是有氣無力,只有一個人還保持清朗的嗓音。
“各位差爺,你們弄錯了,我不是周亞兵,我是寧采臣啊!”
寧采臣?他果然在這裏!
高良死狗一般的被人拖走,腦袋使勁的抬起頭,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
雖然已經過了十年,這人的面目卻還是這般的俊俏,是寧采臣沒錯了。
“早知道,應該聽駝子的!如今,變成送貨上門了。”
高良懊悔不已。
“只是,駝子為何始終沒有出手?”他想不到原因。
就在這時,咣當一聲,有人打開寧采臣的大門,將高良使勁扔進去。
“老爺照顧你,這一間只有兩個人,最是清凈,你就在這裏待着吧!”
牢頭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寧采臣還在叫:“我真的不是周亞兵,我是寧采臣啊!你們認錯人了。”
可惜,誰也沒有理會他。
等差役走後,寧采臣失魂落魄的縮在角落,喃喃自語:“我真的不是周亞兵,是寧采臣啊,為何就沒有人信呢?”
另一個牆角,一個老人在地上寫寫畫畫。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但是你不能不是。”
寧采臣驚訝的抬頭,高良艱難的抬頭。高良被鎖住了琵琶骨,動彈不得,抬頭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這,怎麼回事?”寧采臣撲過去,看着老先生求教:“老先生,您指點指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這老頭只是嘿嘿一笑,什麼也不說,彷彿方才他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只要是那些高人,說話就一定要高深莫測。
高良看不過去,咬着牙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把你當替死鬼罷了!所謂的判決書上又沒有畫像,誰知道誰是誰?”
寧采臣一驚,急忙回頭,疑惑的看了看高良,想的竟然不是前面的疑惑,而是高良給的感覺。
“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你,你是誰?”
高良苦笑。
自己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裝得很是厲害的樣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認不出來也正常。
“十年前,多虧了你母親一碗飯,救活了我全家。你想起來了嗎?”
寧采臣思考了一會,驚喜的跳起來:“高家哥哥!你怎麼也來這裏了???”
說說也就罷了!他還動手!
跳過去就一把抱住了高良。
高良那個恨啊!你是不是瞎子?竟然看不見我琵琶骨上的釘子?
可憐高良,痛不欲生,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頭見了,笑呵呵的繼續低頭寫字,慢悠悠的說道。
“你這高家哥哥,可能得不到官府殺他,就要先被你殺了哦!哈哈哈……”
寧采臣抱着高良又是哭又是笑,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弄壞了高良。
這力氣,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文弱書生。
高良咬着牙,恨不得拍死這個發小。但是無奈他現在力氣還比不上寧采臣呢。
人生啊,就是如此,既然不能反抗,就承受吧!痛啊痛啊的,就習慣了。
“好咯好咯,馬上就死掉一個咯!”
老頭樂呵呵的,似乎巴不得見到死人。
寧采臣總算反應過來,放開高良疑惑道:“怎麼就死一個了?老先生,您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老頭繼續寫,嘿嘿笑道:“你們兩個,都是替死鬼。只不過,他現在被鎖住了琵琶骨,力氣還不如一隻雞,你這麼弄他,豈不是會死?”
寧采臣吃了一驚,連忙放開手。
然後,高良就轟的一聲就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真慘!
寧采臣手忙腳亂,連忙扶起高良,怎奈他運氣實在太糟,一不小心,一隻手又恰好落在了釘子上,將釘子一下子按進去了許多。
高良乾脆利落,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老頭,見了,樂不可支,連書也不寫了。
“老夫我見過無數的倒霉蛋,但是像他這麼倒霉的,老夫實在是第一次見到。”
寧采臣聽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老頭道:“你,你是說我嗎?老先生?”
老頭樂呵呵的說道:“你福大命大,怎麼會是你?我說的是他啊!笑死老夫了!哈哈哈哈哈!”
寧采臣紅了臉,小心的將高良放在床鋪上。
“老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手無縛雞之力,我這位哥哥,從小就很厲害的。這次牢獄之災,想必他一定能夠出去,而我,就不一定了。”
老頭笑呵呵道:“不一定啊不一定。你啊,你這種人已經絕種了。死不得!倒是他,他這樣的人多的是,何必擔心呢?”
寧采臣道:“諸葛先生,我知道你很厲害的,可是,你不該這麼說我哥哥。你知道嗎?他從小不是很幸福,家裏窮,連吃飯都吃不飽,但是他一直都在幫助我們。”
“不但如此,他還幫村裡人,去打惡霸村匪。他之所以去太玄門,也是為了剷除壞人。”
諸葛卧龍呆了呆:“他習武,就是為了剷除壞人?哈哈哈哈!那麼,這個時代壞人當道,他就是最大的殺人魔王了!”
寧采臣漲紅了臉,使勁憋氣許久:“不是這樣的,世上還是好人多的。你,你不要胡說。”
“嘿嘿,我胡說?好人多有什麼用?他們都是一介匹夫,又有什麼用?他們啊,就是被吃的韭菜!割了再割,又有什麼用?”
寧采臣大聲說道:“若是如此,我輩豈不是更應該像我哥哥這般,行俠仗義,為天下張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