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第56章 56

眼看大會局面陷入一片混亂,本來打算趁此機會篡位的邱夜央也沒想到,魔族的人居然會來。

他看着台下的寒沉洛,在陽光下變為一片灰白的眼眸緩緩眯起,眼中儘是滔天恨意。

魔臨教一直是乾靈宗的頭號勁敵,當年瑤山之戰乾靈至少百餘號弟子死在他手裏,自己的眼睛亦是拜這個狗賊所賜!

他倒是不在乎跟這狗賊打一仗,可今天情況複雜,他的計劃豈不是要被打亂?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焦躁。

他剛站起身,就被坐在主座上的雲闊淡淡命令道:“坐下。”

即使對雲闊心有不滿,但大敵當前還是要一致對外,邱夜央只能默默坐了回去。

台下的逍遙山、佛音寺、天虛派是僅次於乾靈宗的三大門派,在整個瑤山境內都是有一定威懾力和話語權的。

見作為東道主的雲闊都未發話,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也緩緩坐下。

見這三大派都沒有反應,其他門派只能保持警惕,靜觀其變。

但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卻越來越濃。

乾靈的弟子看着擅闖會場的幾人也是面面相覷,相互打探,這都是些什麼人。

不過今天在場的主要是初中階弟子,並沒有多少人了解魔臨教,畢竟在他們印象里,‘瑤山之戰’只在史書上出現過,更何談魔臨教的人都長什麼樣。

“寒沉洛。”坐在前排的青梵蹙眉道。

龍遲予也是抽到今日上午場,青梵是來這維持會場秩序,龍遲予聽他這麼說,也猛然機警起來:“最後一個么?”

隨即視線朝最後那個仙風道骨的白衣男子身上瞥去,心中不禁生出幾分鄙夷,一個魔頭,還穿道袍,手裏拿着一把簫轉來轉去的顯擺,來踢館不拿劍還拿把簫,當你去樂坊啊,豬鼻子插大蔥。

然而青梵卻搖頭:“那是玉面郎君玉無修,前面那個包裹得嚴絲合縫的才是寒沉洛。”

龍遲予一愣,在他意識里穿得最莊重的不該才是領頭人么。

這魔臨教還真是一堆奇葩。

坐在後面的胡以白聽青梵給龍遲予介紹起兩人,也將頭湊過去:“青師兄,你見過這些人?”

青梵:“當年瑤山之戰時我還年歲尚小,只是個在後方的雜兵,在山頭瞭望台見過寒沉洛一次,當時他的裝扮就跟現在如出一轍。玉無修就算沒見過也好認,你看他那身道袍,是積音閣曾經的弟子服。玉無修曾為積音閣閣主的首徒,後來一夜之間叛逃出閣,投靠了魔臨教,不過卻走哪都穿着那身衣服為非作歹,導致一段時間把積音閣弄得聲名狼藉,最後被迫把弟子服的圖案顏色全換了。至於另外三個,我沒見過也未聽說過,估計是魔臨教新收的教徒。”

胡以白看着五人登上試劍大台,為首的寒沉洛朝着雲闊拱手行禮:“雲宗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雲闊淡淡的望着他,並不發話。

寒沉洛也不尷尬,自顧自道:“此次我也並非有意擅闖貴宗,只是我們魔臨教有兩個十分重要的東西被帶到了乾靈宗,還望雲宗主能行個方便,讓我們去找一找。”

這次不等雲闊表態,邱夜央就怒不可遏的呵道:“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乾靈宗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

寒沉洛微微抬起頭,輕笑一聲:“前半句話還是送給邱副宗主比較合適,連雲宗主都未發話,您就率先發號施令不合適吧。不過我也很是驚奇,當年邱副宗主瑤山一戰,殺得我魔臨教鎩羽而歸,何等的英勇無畏可歌可泣,沒想到百年過去,竟還是副宗主的位置,真不知前宗主是怎麼想的。”

此話一出,在場人的臉色都肉眼可見的變了變,尤其是乾靈宗席位上的弟子,誰都知道這是邱夜央最不可觸及的逆鱗。

龍遲予更是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青梵拉着,早就提着恕之衝上去了。

胡以白坐在後面,聽着剛才寒沉洛的話陷入沉思,兩樣東西?

原著里寒沉洛根本沒有出現,是玉無修帶隊來試劍大會挑釁,也說是奉命來找兩樣東西。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雲闊終於發話:“你不請自來,不合規矩。在瑤山境,沒規矩的人向來沒資格談條件。”

聲音輕淡,可就是有種從容不迫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聽雲闊這麼說,各大門派的人都下意識控制住了識海中的劍,只差雲闊一聲令下,他們便要傾巢而出。

魔臨教的人一向詭計多端,可今日只來了這麼幾頭爛蒜,他們還是收拾過來的。

寒沉洛彷彿早有所料,從袖子裏掏出一張沾着血手印的請柬:“我知道規矩,非受邀門派不得入內,所以我們特意向飛來峰借了一張請帖,今日我們也入鄉隨俗,代表飛來峰,與諸位道友同台一試。正好我身後這三位也都是魔臨教新收的教徒,與在座的初級弟子應該不相上下。”

聽着這番話,場下一片嘩然。

魔臨教參加試劍大會,這真是空前絕後,前所未有。

而且那張染血的請帖,一看飛來峰峰主仇臨就已經罹難。魔臨教殺了飛來峰峰主,又拿着他的請帖來參加試劍大會,簡直就是對瑤山境所有修真門派的挑釁!

台上的邱夜央更是面色大變,那飛來峰的請帖被胡以白偷走,他連夜又趕製出來一張,不惜送出去一顆千年妖獸的內丹作為答謝,沒想到自己最大的援軍半路就被寒沉洛這狗賊殺了!

雲闊聽着台下嘈雜的私語聲,忽然出聲打破喧鬧的場面:“好吧,既然寒護法執意如此,那我們就君子協定,我宗輸了敞開大門讓你找,但你若輸了,也得應我一個條件——我要你交出金蠶繭。”

邱夜央連忙阻止:“魔族人一向詭譎狡詐,當年前宗主就差點着了他的道!宗主萬萬不可答應!”

台下人也紛紛露出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雲闊居然相信魔臨教的人,他莫非是腦子有問題了不成?

何況那金蠶繭與當年的赤火珠一樣,都是魔臨教不惜傾盡全教上下之力,犯下無數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才得來的神物,怎可能這麼容易就拱手相讓?!

寒沉洛微微頷首,不等開口,就聽雲闊道:“先別急着答應,為了防止你言而無信,我要事先看到東西。”

說罷手一揮,面前浮現出一道藍光組成的防禦結界,將解開宗門全部結界的信物扔進了結界中,看了眼寒沉洛:“該你了。”

寒沉洛默了片刻,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玉無修,對方會意上前,從身上拿出一枚寒玉匣,雙手呈給後者。

寒沉洛打開匣蓋,一道刺目的金光立刻傾瀉而出,那光芒彷彿是從太陽中萃取的最純粹的金色,宛若神像周圍的聖光,令人不敢直視。

等金蠶繭放入其中后,藍色結界一閃后,立刻縮小成拳頭大小,懸浮於半空。

這是用兩人神識築起的言靈結界,能感知到言語的內容,等比試結束后,結界會自動向獲勝者打開。

兩方弟子站在試劍台上,一觸即發。

排在十一號的弟子也未曾想過,自己竟要和魔臨教的人交手,尤其望着古靈子腰間盤着的那條蠢蠢欲動的騰蛇,更是兩股戰戰。

這還未開打,氣勢上就已經決出勝負。

之後果不其然,連對方三兩招都未曾接住,就被對方一掌打下台。

下一個便是鳳翎上場。

看着鳳翎面不改色的提着思狂起身,胡以白一把拉住他的手,鳳翎轉過頭蹙眉要掙開,可胡以白用了很大勁,他一時間竟未掙脫。

胡以白握着他的手緊了緊:“儘力就好,別太拚命。”

鳳翎一怔,似乎是沒料到他會對自己說這種話。他慢慢扯開胡以白的手,應了聲:“謝謝。”

說完后,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跟胡以白說謝謝。

可剛才胡以白握住自己的手說那句話,讓他心裏莫名泛起一股暖意,那句謝謝幾乎是脫口而出,好像一切就理應如此。

鳳翎轉身要走,胡以白又說了句:“鳳翎,等試劍大會結束,我們能談一下么。”

鳳翎背對着他,這次卻沒有回答。

原本一臉百無聊賴站在台上的古靈子,正伸手逗弄着腰間的小蛇,聽到上台的腳步聲,他一臉笑意的抬起頭,正準備隨便一招把這人打下去,可看到站在對面的人時,整個人都傻了一瞬。

有些不確定的轉頭看台下的玉無修,在得到對方點頭后,才咽了下口水,做出開打的姿勢。

不過台下人看得出來,這次古靈子明顯跟剛才不是一個狀態,方才一招見血,百發百中,可這次左一鞭子抽到台柱上,右一鞭子抽到圍欄,就是不往鳳翎身上抽。

反而被鳳翎幾劍劃得臉上開花。

台下眾人都看出了貓膩,這明顯是故意讓着他啊,台下的寒沉洛坐在飛來峰峰主的席位上,靜觀不語。

玉無修看古靈子體力不支,低聲對身旁的花解語道:“接下來你去。”

看着一身傷,一瘸一拐下來的古靈子,花解語毫不客氣的笑出聲:“師父都說不必讓了,你還裝好人給誰看呢?”

古靈子捂着被砍傷的胳膊看花解語一眼,沒理她,悶聲悶氣道:“你自己上去就知道了。”

花解語比古靈子入教還要早兩年,算是他的師姐,她搖曳着一身輕薄的紗裙走上台,妙曼的**都隨着薄紗若隱若現。

在場不少男弟子都看直了眼,一些女修將頭轉過去,暗罵不要臉。

花解語對這些打量的目光倒是不甚在意,她修得就是合歡秘法,當著這麼多人面就是赤身**她都完全可以做到,何況只是隔着輕紗看兩眼而已。

她剛才在台下沒注意到,現在面對面望着鳳翎,才發覺這小弟弟好生俊俏啊,怎麼魔臨教就沒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都是些歪瓜裂棗,每次採補她都下不去嘴。

垂涎的目光像鉤子一樣在鳳翎身上流連,舔了舔染着丹蔻的指尖:“小弟弟,若姐姐贏了,跟我回魔臨教吧?我那溫床軟被,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媚眼如絲,讓人看着就心癢難耐。

明知道這是魔教妖女,卻還是忍不住心馳駘蕩。

鳳翎低頭將思狂拔出,眼中除了寒光凜凜的劍刃再無其他,完全視眼前的紅顏禍水於無物。

花解語放下手,笑眯眯的還想再逗他幾句,腦袋就被一塊石頭砸了一下。

“誰!誰偷襲老娘!”花解語摸着額頭上被砸出來的血氣炸了,剛才她的注意力都在鳳翎身上,根本沒料到會有人偷襲。

在場的人紛紛朝方才石頭丟過來的方向看去,青梵跟龍遲予都一臉狐疑的轉過頭,看胡以白正好奇的看着後面,嘀咕道:“誒,到底誰扔的?”

被盯着的後排弟子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剛才不就是你扔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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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正經狐[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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