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心寺大會

第二十章 清心寺大會

林悅天心中大吃一驚,不過當他左右環顧了一圈后發現他人都看向自己的時候才確定陸芸所指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濃濃的敵意悄然向他襲來。

林悅天心頭一顫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風煮搶先開了口。

“憑什麼?他修為才不過養氣二層,根本就不滿足藍長老的要求,我單手就可以碾死他,憑什麼這最後一枚玉牌是他的!?”

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風煮的聲音幾乎都是帶着咆哮的意味,其雙眼怒目而視林悅天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其他弟子也是一臉不滿地望着陸芸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嘻嘻,你們不要看着我,這也是我師尊的意思啦,林師弟接不接玉牌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師尊命令我將此玉牌一定要留給他。”

說著陸芸還向林悅天拋來一記媚眼,若是平時林悅天說不定可能會被這記媚眼迷得神醉心醉,不過當重要事情的矛頭指向自己的時候,他的頭腦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晰。

“林師弟,你說你要接此玉牌嗎?”風煮臉色一寒轉而沉聲問道,威脅之意流露無疑。

林悅天現在心中早已有把那位藍長老祖宗都罵了個遍的想法了,好端端的沒事給自己惹麻煩,在見識到風煮說動手就動手的狂妄后林悅天心中還真的有點不願意再招惹他了。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林悅天已經深深地認識到這一點,二叔洪雲安即使死後的餘威都能夠庇護他,那還不是因為其生前金丹期的修為起到的震懾作用。

林悅天想,要是再過個幾年眾人逐漸對二叔淡忘后多半也就不將自己當一回事了。

“這位就是那位傳聞中元師叔新收的那位小師弟?怎麼文縐縐的,唉,我說風煮啊你可不要看小師弟長相老實就欺負他。”

就在林悅天進退兩難之際那紫金衣袍大漢卻搶先開了口,其雙眼正頗感興趣地打量着林悅天。

“胡師兄你連這都要多管閑事嗎?”風煮今天已經快要氣瘋了,一個修為低下,資質低劣的臭小子怎麼會受到如此多的人袒護。

“嘿嘿,我胡海今日就要管此事你風煮又能耐我何,不要以為自己有一位金丹師父就可以在雲蓮宗無法無天了,不要忘了雲蓮宗真正有說話權的是凌長老而不是風長老!”

原來這紫金衣袍大漢名為胡海。

風煮一聽到凌長老三個字也是臉色一變似乎頗為忌憚,但馬上又轉而咧嘴一笑:“胡師兄,你我二人有什麼好爭的,真正的決定權在林師弟手裏,不如我們看看這林師弟到底是接玉牌還是不接玉牌。”說罷雙眼一斜又將目光投向了林悅天。

“哼!算你識趣。”胡海輕哼一聲又轉而對林悅天笑着說道:“哈哈,小師弟,你莫要害怕,有胡師兄為你做主你儘管自己做選擇好了。”

“林師弟,你可要想清楚了!”風煮在旁邊也不忘冷聲提醒道。

現在問題的重點恐怕已經不是自己有沒有資格接取玉牌了,而是一個承認胡海和風煮二人究竟誰在眾弟子中更有威望的選擇權落在自己手上了。

林悅天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實質,接取玉牌無疑是在這麼多弟子的面前敗了風煮的威風,但是不接取玉牌多半也會惹得胡海不喜,在剛才的交談中林悅天也早已得知胡海是一位凝元期的存在,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惹得起的,更何況其身邊還有一位同樣是凝元期修為,一直還處在沉默寡言中的黑袍消瘦青年,這更是讓悅天深感壓力山大。

不過再見識過風煮狂傲與睚眥必報的性子后,林悅天心中深感懼怕,就算凝元中期的修為高於養氣十三層一個大境界,但對於目前的林悅天來說二者其實毫無區別。

以林悅天如此差的修仙資質想要同樣修鍊到養氣十三層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自己的修為在整個宗門裏不過就如同一隻螞蟻一般,除去元梅的庇護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是,更何況師姐元薇兒胳臂肘也是往着風煮身上拐的,就算今天能夠得到胡海的庇護,但若是日後元薇兒和風煮二人聯合起來找自己麻煩,那多半也只會是在劫難逃。

胡海雖說惹不起,但以其凝元期的修為就算自己不接取玉牌他看在元梅的面子上也多半不會跟自己一個養氣二層的弟子一般見識,頂多是以後在此人腦海里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罷了,說到最後若是想要獨善其身的話不接取玉牌還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林悅天思忖妥當,正準備做出選擇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不小心掃到了陸芸,此女此時正以一副嬌媚的姿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但這一笑沒有勾起悅天心中的柔情反而卻讓林悅天心中一震。

藍長老!怎麼差點就把這個人給忘了,雖然未見過此人但卻三番兩次的被其莫名偏袒,雖然林悅天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讓那位藍長老如此感興趣,但其將玉牌留給自己多半是有目的的,自己若是不識趣的把這玉牌給扔了,後果可想而知。

藍長老這人可惹不起,顧瑤子可說了,連凌師伯都忌憚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凌師伯是什麼人?那可是悅天目前進入修仙界以來見過的最有威望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林悅天抬起頭來望向了眾人。

“想好了,林師弟?”陸芸雙眼一眯輕聲道。

“想好了,我選擇接取玉牌!”林悅天堅定地說道。

風煮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了。

“哈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人,林師弟雖然修為低了些,資質差了些,但是骨氣還是不錯的!風小師弟現在你沒什麼話好說了吧。”胡海一臉快意地望向風煮。

再反觀風煮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臉色鐵青地看着地面。

“林師弟接好了。”陸芸纖纖小手一擺一道綠光從其袖口飛出幾個盤旋后落到了林悅天手裏化為一面精緻的玉牌。

“好了,接下來我來說說此次下發的是什麼任務。”陸芸頓了一頓見眾人的目光都轉向她后才滿意地接著說道:“此次的任務是前往參加清心寺大會並奪得大會的空厄遺寶。”

“清心寺大會,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清心寺的一位老禿驢坐化了,其死後留有一件寶物,根據其遺願要將此物在清心寺大會上贈予有緣人。”胡海聽完后立馬接口道。

“什麼老禿驢,空厄大師可是凝元後期大圓滿的佛門高人,他留下的寶物恐怕也價值不菲。”這回開口的竟是那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袍消瘦青年。

“清心寺是金剛院的下屬佛寺,為什麼不將此寶直接交給金剛院呢?”

“剛才胡師叔不是說了嗎?這空厄前輩要將此物贈予有緣人自然不能上交給金剛院了。”

“這空厄前輩到底留下來的是什麼寶物?會是舍利子嗎?”

“你笨啊,佛門能結出舍利子的高人相當於我們修仙界的金丹期修士,空厄前輩是凝元後期佛修自然結不出舍利子了,若是能結出舍利子還會有這清心寺大會嗎?”

“我也聽說了,這次清心寺大會不僅會有其他門派的弟子來參加,還可能會有一些散修。”

“散修怎麼可能是我們名門正派的對手。”

“一個凝元後期佛修留下來的寶物藍長老怎麼也會看的上?而且還用如此昂貴的築元丹懸賞,真是奇了怪了。”

......

眾弟子你一句我一句,場面一下亂的不可開交起來,不過林悅天倒是從閑言碎語中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哼!”一聲冷哼一下打斷了眾弟子的談話,傳來哼聲的人正是胡海。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凝元期修仙者的威望還是極高的,這一聲瞬間嚇得眾弟子低下了頭不敢再吱聲了,看來比起林悅天、風煮、元薇兒這樣的小師叔,真正的凝元期長輩果然更難相處一些。

胡海滿意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再躁動后便對陸芸說道:“還有其他的條件嗎?”

“沒有了,只要我宗奪得空厄大師的寶物那麼此次所有參加任務的人都能得酬勞。奪得寶物的人將獲得特殊酬勞,而且寶物歸奪寶者所有,藍長老不取分毫。”

難怪說著藍長老有怪嗜好,看來顧瑤子所說並非有假,這藍長老下發奪取空厄遺寶的任務卻最後又不要這寶物,若是這樣的話這築元丹不是等於白送?林悅天心裏一陣古怪。

“此話當真!”胡海眼睛一亮。

“當真。”

“哈哈,那胡某人此次必要得到那空厄大師的遺缽了!”

陸芸輕笑了一聲:“好了,清心寺大會在半個月後舉行,屆時請諸位持玉牌的弟子到我宗修道場集合出發,過時不候,要說的就這些了,告辭。”

說完,陸芸便起身離開了七扇閣,其御器的姿態娉婷裊娜,引得不少弟子一臉痴像,但最令林悅天印象深刻的是此女離去時對他的回眸一笑,這不免讓林悅天心中有些羞澀,慌忙將視線移到其他地方去,不過後果也是嚴重的,陸芸走後大多數的男弟子對林悅天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善起來,這讓林悅天心中直呼禍水。

“林悅天,你不要得意,今天的事情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斷你一臂!”風煮瞪着林悅天狠聲威脅了一句,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御器離開了七扇閣。

元薇兒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對林悅天翻了兩記白眼也轉身去追風煮了。

虎鶴雙子對林悅天笑了笑,默默的離開,其他弟子見狀也紛紛散去。

林悅天無所事事的在七扇閣轉了兩圈,和仲遠聊了兩句,又認識了一些其他性格比較和善的弟子,便也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其實林悅天的內心是沉重的,一想到風煮走時留下的話便開始心煩不已,通過剛剛的經歷,林悅天相信,風煮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

不如將此事告訴師父,林悅天心中偶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不過很快便被他搖頭否定,師父乃是金丹期的高人,怎麼會在乎他們這些小輩之間的爭執,再加上旁邊有個元薇兒添油加醋,師傅對這種話多半不會信的,若是自己胡攪蠻纏恐怕還會給師父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看來以後還是深居簡出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至於清心寺大會嘛,索性就不去了,反正那藍長老只是性格古怪,說不定藍長老關注自己多半也只是因為聽說元梅收了一位養氣二層的弟子才來了興趣,估計就算自己不去,藍長老也不會難為自己的,只要自己躲在師傅的庇護範圍內就不會有事的,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接那玉牌了,何必搞成現在這樣。

不過以那風煮的狂傲和對自己抱有的敵意,二人發生矛盾是早晚的事情,今天只不過是將矛盾提前了而已。

林悅天嘆了口氣最後在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

想着想着轉眼間便要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咦?”

可林悅天這時卻遠遠地看見,有一人正站在洞府的大門外守候着。

“怎麼是他?”待林悅天定睛看清來人後,臉色一變低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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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世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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