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蕭坐着玉面修羅的車，來到一家私人會所，在國內的時候王蕭也經常來這樣的地方，雖然不是為了奢侈的享受，卻也能夠帶來不一樣的衝擊，本身就對金錢沒有任何概念的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上千塊錢一杯的茶葉錢和數千塊錢，可以堪比總統套房的包廂費，只是這異地的風情實在讓王蕭有些失望，特別是周圍的裝飾，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看到王蕭的樣子，玉面修羅忍不住笑道：“這裏找不出幾家頂級的會所，不過這一家倒還不錯，雖不說是金絮其外，但也絕對不是敗絮其中。”
王蕭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言語，知道玉面修羅帶自己到這裏來並不是為了喝茶聊天看美人，況且玉面修羅也很清楚王蕭對這裏異地的風情沒有多大的興趣，胸部大的女人的確很吸引人的眼球，但是那張像塗滿黑碳的臉上卻不敢叫人恭維，那些被外界認為是性感的厚嘴唇，在王蕭看來真的算是不堪入目，所以王蕭到這裏來以後從頭到尾都沒有用正眼瞧過這裏的服務員，只是低頭沉思着自己的事情。
“試一試這裏的茶。”玉面修羅拿起杯子笑道。
王蕭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玉面修羅，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淺的嘗了一口，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變化，對於不喜歡喝茶的他來說，喝有價無市的烏山龍井茶和最普通的普洱茶其實沒有什麼分別，放下杯子終究不可能一直埋頭思索，打量起周圍感覺有些烏煙瘴氣的包廂，牆上的壁畫是半裸的女人，有着一絲朦朧的美感，但是一看她那雕刻出來的模樣，讓王蕭有種狂的衝動。
“要對付你的那個人，外號叫——影子天龍，也是我們華夏的人，不過年紀都已經八十多，屬於大半隻腳都要邁進棺材的人，自身的實力不很清楚，因為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但是養了一群狗，如果這些人都暴光出來，恐怕現在的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將生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前些時間就是他用錢買人來暗殺你的，”玉面修羅喝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地說道，只是沒有注意到王蕭瞳孔裏面生的變化。
“影子天龍？”
王蕭對這個名字可不是熟悉那麼簡單，而是在很早以前就將這名字深深的記在了心裏，鬼手在他的眼中並不是師傅那麼簡單，而是像父親一般，雖然沒有過多的關懷，但是如果不是鬼手的收留和培養，現在的王蕭將不會存在，王蕭並沒有抱怨過鬼手將自己帶入殺手的行業，因為王蕭清楚一個事實，就算是鬼手讓自己讀書，考出一個名牌大學，走出來做一個白領人員，興許一輩子就在頹廢之中晃蕩過去，雖然累了一點，心疲憊了一點，但是王蕭卻沒有後悔過，畢竟自己的人生活得就像煙花一般，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歸於平靜，但是至少自己也絢麗過，燦爛過，沒有留下一絲的遺憾和後悔。
“真的是他？”
玉面修羅點點頭，這才望着王蕭問道：“你認識他？”
王蕭笑了笑也沒有打算隱瞞玉面修羅，直接道：“是我師傅和師伯天大的仇人，如果我沒有估計錯，他是知道了我和我師傅的關係，所以想要斬草除根，相信他也很清楚，我也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師傅就不會變成一個廢人，雖然我沒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恩和仇我還是分得清楚的，一點恩我會用十點事來償還，一絲仇我也不會相信什麼冤家亦解不亦結，這樣的道理對我沒什麼用。”
“其實我最欣賞你的地方，就是你會將一切的麻煩和威脅都抹殺在搖籃之中，永遠能夠做到問心無愧。”玉面修羅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兩人此刻就像是在這裏拉家常一般，全然看不出兩人口中如此淡然的殺意，王蕭聽完搖了搖頭嘆道：“這個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問心無愧？我沒有自大到自己能夠比擬一些聖人，只能說我神經比較大條一點，放在以前的社會，估計就是一反動份子，直接被那些當官的人拍死，我沒有將生命看得有多高貴，所以並不是殺人都很藝術，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別人不來招惹我，我就不會去碰他。”
“你是殺手。”玉面修羅瞪大眼睛一臉不屑地叫道。
“我現在不是，”王蕭聳聳肩笑道，接過玉面修羅遞過來的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才笑道：“抽了這麼多年的煙，看來還是只習慣我們華夏的，不知道是煙草裏面帶着家鄉的味道，還是水土培育出來的不一樣，看那些有一支外國煙，還不知道價錢有沒有我們的黃鶴樓貴，就開始出來顯擺，這也是我們華夏人的失敗，崇洋媚外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至少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說完還配合著搖頭嘆息幾聲。
玉面修羅呆住了，可以說是傻了，不可思議的望着王蕭，過了半晌才笑道：“以前我怎麼沒有覺，原來你還是一個有愛心的憤憤青年，我想如果擺在抗日戰爭那會，估計你就是一土匪頭子，說不定殺的日本人多了，還可以混一個元帥當一當，”說完頓了頓想起正事才說道：“每天下午五點，影子天龍都會很準時的到這裏來喝茶。”
王蕭點點頭望了一眼牆上掛着的時間道：“怎麼來這裏這麼早？”
玉面修羅聽完笑了笑道：“反正你也沒事，我實在找不出有誰比你還閑，就算是殺人也沒有看到你緊張過，反正都是這麼閑的人，不如到這裏來休息一下，順便看一看這裏的風情，聽說這裏的女人都不錯，至少在很多男人的眼裏，要不然恐怕也不會如此的有名，我記得你可不算什麼好男人，應該說所有男人有的毛病你都帶了一點，也不用在我面前說你是正人君子，就算你說出來我也不相信，不如給你一點時間，體驗一下這異地的風情。”
王蕭聽完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回道：“要體驗你自己體驗，我可沒有興趣對着這些黑碳頭，雖然大多數男人都是下半身來考慮問題的動物，不過也有一隻兩隻比較例外，而非常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一隻兩隻中的一個，不是這個女人床上功夫如何了得，我就要去上他的床，估計做這一行的，沒有幾個床上功夫過不去，畢竟這是他們的職業，如果一個妓女不將她們的職業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我想就算擁有一副天使的臉蛋，也別想混出個頭牌什麼的。”
“少爺，他來了。”一直跟隨着玉面修羅的人敲了敲門走進來小聲說道。
玉面修羅聽完他的話抬起頭望了一眼時間，才微微皺起眉頭道：“現在才四點，怎麼就來了？”
王蕭似乎也明白此刻玉面修羅的感受，一個大半身都堅持在一個時間出現的人，突然有一天一反常態的提前一個小時出現，如果不是迴光返照，大腦有些痴獃的話，肯定就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才會讓他改變以往的作風，只聽見下面出一聲聲的響動，甚至還有不少女人的尖叫聲，如果這裏是華夏，估計王蕭還會出去看一眼，畢竟本着美女是用來愛的，而不是用來打的原則，但是這裏就不一樣了，對於這些皮膚黝黑得亮的女人，如果不是胸前微微高一些，王蕭相信他甚至很難分清楚這裏的男人和女人。
下面的嘈雜聲逐漸淡去，才聽見一個蒼勁有力的老者笑道：“王蕭先生，早就聽說你到了我們梵蒂岡，只是因為老大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所以一直都沒有來看過你，不知道現在來看王蕭先生，王蕭先生會不會生我這個老頭子的氣，”玉面修羅和王蕭兩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沒有說完，玉面修羅帶着的那個人才小聲道：“王蕭先生，這個人就是影子天龍，他在這裏的實力很不簡單，應該是現了你的蹤跡。”
“應該是我一直都在他的視線之中吧！”王蕭笑了笑才站起來直接向外面走去，玉面修羅也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包廂才看見下面已經站滿了人，都是一些提着刀虎視眈眈望着自己的不良青年，手臂上都文滿了刺青，雖然看不出這些人刺的是什麼東西，但是那一臉的殺氣卻是一覽無餘，而中間站着一個白蒼蒼的老者，一臉的皺紋刻畫著那烽火連成的歲月，只留下一雙還閃現着金光的眼睛細細打量着上面的王蕭。
王蕭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笑容掛在臉上，過了許久才淡淡的問道：“你認識鐵手嗎？”
“認識，算是老朋友吧！不過很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了，直到後面你出山，我才清楚原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培訓了一個你這樣的殺手出來，雖然當時我就準備和你見上一面，了卻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但是你卻一直都沒有給我機會，在你成名之前我就已經清楚，你就是那死鬼的徒弟，你來過梵蒂岡，但是卻被那些該死的聖騎士追殺，我的人也拿你沒有辦法，你回到華夏之後總是過着躲藏的日子，我拿你也沒有辦法，後面又有一大批的普通人保護你，大象雖大，但是螞蟻多了一樣可以咬死它，所以我就一直等，這一等就是這麼多年，不過總算讓我們兩個見上一面了吧！”
王蕭的眼神徹底的變了，在遇到很多敵人的時候，他依然帶着懶洋洋的笑容，但是此刻他卻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玉面修羅也清楚，這一次王蕭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王蕭在笑的時候可能會殺掉你，但是同樣也可以放過你，但是當他收斂起臉上笑容的時候，恐怕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的局面，望了一眼下面的人，玉面修羅才淡淡的笑道：“你招呼大的一個Boss，剩下的這些小嘍羅就全部交給我吧！”
“謝謝，”聲音冰冷到了極點，甚至都沒有轉過看玉面修羅一眼，只是靜靜的望着下面的影子天龍，影子天龍也沒有在乎玉面修羅的話，看到玉面修羅突然跳下來，身體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這些人周圍，開始瘋狂大屠殺的時候，影子天龍的臉色變了又變，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絲毫不在意玉面修羅對自己的手下進行屠殺，依舊帶着慈樣的笑容望着上面的王蕭，兩人都在喊殺聲漫天的會所裏面，一上一下的站着望着對方。
傳聞中風舞的刀快，快到死在她手裏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傳聞王蕭的飛刀更快，快得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出手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玉面修羅的劍比風舞的刀要快，甚至比王蕭的飛刀更快更詭異，一百多條生命只是一瞬間就在她的寶劍下消逝掉，收起寶劍沒有望一眼地上的這些屍體，整個會所瀰漫起一陣詭異的氣氛，空氣之中滿是血腥的味道，影子天龍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這些屍體才笑道：“玉面修羅果然不愧是修羅，殺人一點餘地都不留，足以配得上修羅二字。”
“老而不死似為賊，你都活這麼大的年紀怎麼還不死？”玉面修羅一臉笑容的望着影子天龍問道，如果不是因為王蕭要殺掉這個人，她是不會在乎多殺一個能夠威脅到王蕭的人，此刻影子天龍的鎮定讓她有些擔憂，自己玉面修羅的名氣在梵蒂岡這地界多少也算有一點名氣，敢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人還真不多，顯然這個影子天龍並不是故做鎮定，而是真的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我們之間的恩怨總要有一個了結吧！”王蕭笑着問道。
影子天龍聽完淡淡一笑才回道：“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恩怨，只是我和你那死鬼師傅的恩怨，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叫你是他的徒弟，希望你死了之後，去給閻王說一聲，死在我的手裏面也不是我的錯，而是你拜錯了師傅，不過在死之前，你還有一點選擇，如果你交出手中的妖月，我會讓你死得舒心一點。”
“好。”只見王蕭突然出手，手中的妖月一道寒光閃過，直接射向下面的影子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