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新的問題
“艦長?”情報官顯然對盧克納爾的這一道命令十分不理解,用疑問的語氣向盧克納爾確認道。
“執行命令。”盧克納爾沒有解釋原因,只是平靜地強調了命令,“將該指令抄送全艦隊,並以最快的速度執行該命令。”
“是!”情報官沒有再猶豫,沒有絲毫停頓地將這一條命令傳達了出去。
很快,盧克納爾能夠看到,情報官面前幾塊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明顯多了起來。
“報告艦長!艦隊已經開啟了全部的常規探測設備,並開始向外投送探索信標和無人機!預計在64分鐘后,艦隊能夠組建3光年警戒帶和10光年發現帶!”
盧克納爾點點頭,這時才向情報官解釋道:
“我們距離帝國已經足夠遠了,現在我們已經不用擔心可能的暴露問題,也應該做一些我們真正應該做的了。”
說完,盧克納爾便離開了艦橋,將那裏留給了即將晉陞“愚者”艦上校艦長一職的大副道格拉斯·塞克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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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艦隊的改組計劃正在有序推進,作為改組計劃最先推進的地方,“愚者”艦上的人事變動已經基本完成,人事變動后的各部門也正在積極地磨合,儘力在最短時間內恢復“愚者”艦的最佳戰鬥力。
而盧克納爾也正式將自己的工作地點,從艦橋搬到了作戰情報中心。
根據“愚者”艦的艦體艙室佈局和在艦隊中的定位,“愚者”艦的艦橋主要負責對“愚者”艦單艦的指揮,而“愚者”艦的作戰情報中心在承擔了收集、分析、傳達整支艦隊的情報信息的同時,也要作為整支艦隊的大腦,負責指揮整支艦隊的行動。
簡而言之,從此以後,“愚者”艦的艦橋更多地負責本艦的內部事宜,而作戰情報中心則更偏向對整支艦隊的統籌指揮。
當然,這只是根據最好的情況做出的分工。
分別設置艦橋和作戰情報中心的一大原因,其實是因為防止在戰鬥中戰艦的指揮體系受到攻擊而導致戰艦基層無法得到系統的指揮。而分別設置艦橋和作戰情報中心,表示為了當其中一處受到攻擊,並導致指揮鏈路癱瘓的時候,另一處能夠迅速接過指揮,繼續指揮戰鬥。
而對於旗艦來說,這一點尤為重要。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內,鑒於“愚者”艦隊成立時間太短,不管是艦隊的基層官兵還是高級指揮官之間都還不夠熟悉,這才僅僅安排了一個艦隊指揮班子。
在經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后,按要求設置戰情中心的指揮體系便是十分必要的行動了——盧克納爾可不敢將整個艦隊的生死寄托在自己運氣足夠好,敵人的攻擊都繞着自己的指揮體系這種不可能事件上。
在盧克納爾下令全面開啟艦隊的主動探測體系后,“愚者”艦隊的探測範圍和精度都有了極大的提高的同時,大量的主動探測信號同樣使“愚者”艦隊成為了宇宙深空之中的一座移動的燈塔。
也就是“愚者”艦隊目前仍然與附近的星系有着相當的距離,不然盧克納爾也絕對不會全面打開主動探測體系並且不做任何遮掩。
在這段時間裏,“愚者”艦隊的航速一直保持在一個比較低的水平上。
一方面,整支艦隊正在根據盧克納爾等人的安排進行着有序的整編和技術更新,為了整個過程能夠平穩、安全地進行,因此艦隊全面降低了各個設備——特別是生命維持和動力系統——的運行壓力,同時方便各型工程艦隻在艦隊內部穿梭,對各艦進行硬件層面的改造。
另一方面,帝國在近些年已經少有像“愚者”艦隊這樣大規模的艦隊遠離帝國控制區域執行相應任務,艦隊官兵極度缺乏在相關領域的工作經驗。特別是前段時間艦隊嚴格執行了全面靜默管理,在重新開啟主動探測任務后,艦隊需要相當的時間重新對各個系統進行調校,以保證各個系統之間能夠做到信息數據有機結合,方便更好地分析收集到的數據。同時也為接下來必然需要進行的,對相關探測設備的信號的隱藏,尋找最優化的解決方案。
但總的來說,在將相應的整編方案下發,並安排專人跟進不同方面的進度之後,盧克納爾自己需要關注的事情反而不是特別多。
如果整編工作僅此而已的話。
例行了解了艦隊的情況之後,見沒有什麼自己需要立刻解決的問題,盧克納爾交代了一下具體工作,就離開了戰情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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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一號會議室內,幾人正聚集在一起,激烈的交換手中的信息。
盧克納爾推門進入會議室,正在熱烈地討論的幾人隨即安靜下來,向盧克納爾敬禮示意。
“都坐。”盧克納爾向下揮揮手,示意幾人坐下,然後開門見山,“各位,我們的時間寶貴,大家直接說結果吧。”
聞言,會議室內的幾人互視兩眼,其中一人站起身來,向盧克納爾快速報告道:“報告!根據我們小組對艦隊各艦的公開和暗中調查,我們認為艦隊內部分戰士的心理健康問題已經發展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統計得到的由於船員疏忽造成的各類意外事故有明顯的增加;截至今天凌晨,我們已經收到了各艦上報的船員自殘等行為數百起,其中至少二十三人有自殺行為,但大多未遂……但根據海恩法則,我們相信還有更多不太嚴重的案例並沒有被發現……”
隨着這位小組代表的發言,盧克納爾的眉頭一點點地皺了起來。
他環顧與會的小組成員:
“人沒來齊。”
這位代表略顯沉重地點點頭:
“我給他們強制休假了。”
盧克納爾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又問道:
“你們的具體措施是?”
聽到這個問題,這個調查小組的代表十分無奈地說道:
“我們能做的非常有限——部分情況嚴重的我們進行了隔離觀察,有5人我們上了拘束帶;情況較輕微的則是以藥物和休息為主……另外,有些崗位實在是不可替代,我們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