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天地良心!
南洛傾這話說的可是比珍珠還真!
要是秦御修死了,原主的詛咒沒地方完成,她也要跟着死。
可以說,她現在的這條小命,就是跟秦御修綁在一起的。
南洛傾向來惜命,好不容易死了還能遇上穿越重新活着,幹嘛想不開呢?
果然,安風略一沉吟,抓住了安雨的胳膊。
“那就請王妃竭力一試!”
他相信從前那麼痴戀秦御修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害他!
安雨瞪大了雙眼:“安風,你瘋了?你真的相信她?”
安風抿唇:“你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安雨瞬間蔫了,但很快振作起來,惡狠狠的對着南洛傾說道:“要是主子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
放下狠話后,兩人迅速收拾完地上的屍體,出去燒水。
南洛傾則是看向床上雙眸緊閉的男人。
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聽話養眼。
畢竟這男人,一睜開眼,就對着她要打要殺的,真真很不討喜。
“唔……”
秦御修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南洛傾不再多想,走到床邊,扒了秦御修的中衣,還不客氣的在他飽滿的胸肌上揩了一把油。
“手感不錯。”
南洛傾如是評價。
隨即,她開始施針。
銀針在手,南洛傾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小手飛快,像是能翻出來花兒一般。
她前世師承鬼老一脈,會治病,但更會用毒。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鬼老傳人更懂毒,秦御修身上的毒很奇怪,南洛傾敢打包票,除了她,整個天下,能救他的人,不出一掌之數。
而鬼老的針法,以詭譎多變聞名,每每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十分費心費神,南洛傾輕易不用。
九九八十一根銀針全部落下又拔起,南洛傾已經滿頭大汗。
好在秦御修已經吐出毒血,性命無虞。
南洛傾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伸手在秦御修俊朗的臉上拍了拍。
“喂,你可要好好活着啊,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她漂亮的小臉上一片凄苦。
唉,和這樣一個病秧子的生命綁在一起,她真的很苦惱的。
安風和安雨聽見南洛傾叫,才抬着熱水進去。
“你們倆給他洗個澡,他已經脫離危險了,今夜我在此處守着。”
說完,她轉身出去。
給那個狗男人壓制毒素起了一身臭汗,害得她才洗的澡白洗了!
她要回去重新洗個澡!
房間內——
安風和安雨趕緊上前查看,發現秦御修脈搏果然平穩下來,面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看着比之前要好。
他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就像是陷入了沉睡。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里看見了除了欣喜之餘的驚詫。
“這是主子第一次沒發狂,毒素就被壓制了下來,那個女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安雨,慎言!她是王妃。”安風看了一眼門口,確定南洛傾已經走遠后,說道,“這件事情,一定要瞞下來,不可被外人知曉,尤其是宮裏的!”
“我知道!”
……
重新洗香香的南洛傾再次回到秦御修的房間。
真不是她想守着,秦御修現在的情況還挺危險,萬一有個突發情況,她在也能應對。
見她來,安風上前一步,態度比之前恭謹了許多。
“王妃娘娘,今日這件事情,還請您一定要守口如瓶。”
南洛傾打了個哈欠,瞥他一眼,道:“放心吧,我沒那麼蠢,你就在外面守着,過了今晚他就暫時安全,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一夜無事。
南洛傾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了秦御修的床邊沉沉睡去。
天將將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床上的秦御修,倏地睜開雙眸。
他警覺的看向床邊,發現竟然是南洛傾!
少女跪坐在地上,趴在他的手邊睡得正香。
精緻漂亮的小臉被晨曦的光柔和了許多,看起來恬靜柔美。
只是那眉心緊蹙,彷彿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秦御修才動了動手指,床邊的南洛傾忽然驚醒。
她揉了揉眼睛,對上了秦御修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眸子。
“你醒啦?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一邊說著,南洛傾一邊下意識的去握秦御修的手腕,想替他把脈。
下一刻——
秦御修猛地攥住她的小手,聲音冰冷:“你要做什麼?”
“你就是這麼跟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被害妄想症啊?我要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麼,昨晚你就死在我手上了。”
南洛傾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試圖將手從秦御修的大掌中抽回來。
好傢夥,紋絲不動。
跟老虎鉗似的。
“放手,我要給你把脈,你死了還要我這個做王妃的收屍,麻不麻煩?”
聞言,秦御修長眉緊鎖。
他雖然聽不懂被害妄想症是什麼,但從南洛傾不耐煩和嘲諷的語氣中,也能分辨的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回憶起昨晚,秦御修只記得,他遭遇刺客,而後她闖了進來,和安雨動手,他懷疑她不是南洛傾,才質問完,就毒發了。
“是你救了我?”
秦御修眼神凌厲,看着南洛傾,彷彿她要是敢說一個假字就會活活弄死她。
“不然呢?這裏還有其他人嗎?你那路神醫的葯早沒了,不信你把你身邊的暗衛叫來問問不就行了?”
南洛傾愈發不耐,這狗男人怎麼能這麼婆婆媽媽的?
“你放手我給你把完脈要走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成婚的第三天,我還要回門呢!”
豈料秦御修忽然從床上坐起,拽着南洛傾將人抵在了床柱上,再次開口,厲聲質問:
“你絕對不是南洛傾,說,你究竟是誰?又是何人派你冒充南洛傾潛藏在本王身邊?”
“你就算不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也沒必要對我動粗吧?狼心狗肺放你身上就像是找到了家。”
南洛傾輕嗤一聲,視線撞進秦御修漆黑不見底的眼眸中:“你在這裏質問我,那我問你,你又有幾分了解南洛傾呢?”
聞言,秦御修沉默下來。
他抿着唇,死死盯着南洛傾,手依然沒有鬆開。
南洛傾也懶得掙扎,繼續譏諷開口:
“你從來就沒有用正眼看過南洛傾,也從來沒有試圖去聽過南洛傾一絲一毫的解釋,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你心安理得的將所有的罪名全部都安在了南洛傾的身上,我就問你,宋玉綣,是不是南洛傾害死的,你心裏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