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天帝二子重拾
江奉鳶悠閑的盪着鞦韆一邊吃着剝好的榴槤肉,“這服務還挺好,殼都剝好了。”
此時鹿頭少年的心裏陰影正在增大,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含淚剝榴槤殼的畫面,害得自己幾天都吃不下東西。
“這麼臭的東西她是怎麼下口的?”男人來到江奉鳶房內,拿起她手裏的榴槤聞了一下,果不其然又作嘔了許久。
“你不吃我還要吃呢,別弄髒了我的寶貝。”
男人緊縮眉頭,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東西好吃,滿屋子都是熏人的味道,臨走之時還順便把屋子的味道帶走了。
江奉鳶用力吸了吸,“好奇怪,怎麼沒榴槤味了,不會是我鼻子出問題了吧!”
端起桌上的菜,沒錯啊,自己鼻子沒什麼問題,沒想到這屋子通風還挺好的。
……
她躺在床上靜靜的想着,都兩三個月了,怎麼還沒聽到動靜,難不成爸媽把自己給忘記了?小桃子和顧陸淵應該不會吧!
越想越煩躁,雖然自己在這裏過的還算不錯,綁匪也沒對自己做過分的事情,衣服髒了就拿去洗了又送乾淨的來,吃的也沒虧待自己,可怎麼感覺這麼詭異,按理說自己失蹤這麼久爸媽應該着急,這群綁匪應該會通知要多少錢贖人,怎麼……
‘吱篤’石門被打開,男人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疑惑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江奉鳶白了一眼男人:“你們要多少錢?”
男人長舒一口氣,盯着手裏的杯子:“我不要錢。”
不要錢,不要錢那關自己這麼久做什麼,在這裏她快悶死了,整天什麼都不用擔心,每天的任務就是吃喝玩樂。
“我要悶死了,我能不能出去透透氣?”
男人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本不想放她出去,要是跑了怎麼辦,可自己總不能一直把她關在這地方一輩子。
“好……”
得到允許后,看着她活蹦亂跳的樣子自己也不自覺跟着笑起來。
本以為出來后可以透透氣,順便看看怎麼逃跑,怎能料到這裏陰森一片,還有恐怕的叫聲,一個個頭骨擺佈而成的裝飾。
江奉鳶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自禁咽了咽口水,這裏和自己在電視裏看到的地獄差不多,有火海,有奈何橋,有陰森的宮殿……
她打了個寒顫,自己究竟被抓到了什麼地方,路過地牢時聽見裏面凄慘的聲音,江奉鳶忍不住想去看看。
男人把她攔在外面:“你去哪都可以,唯獨這裏不行。”
“為什麼,我偏要去。”
剛進來,眼前的一幕徹底嚇住了她,這裏真的是地獄嗎?地牢內關押着一群妖鬼神魔。
路過一處時注意到一個少年還有一個女人,他們的樣子自己以前好像經常看見,女人詫異的看着她,她怎麼會來這裏,也被抓了?
那個眼神在她腦海中迴旋,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男人捂住她的眼睛將她帶出了這個地方,女人絕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滿眼憤怒。
“森森姐,剛才那是江小姐?”
女人點點頭,她是九尾狐森森,旁邊的少年正是虞,兩人都是冥使無涯的冥侍。
自從無涯徹底沒了氣息后,冥界來了個奇怪的人,他的法力遠在冥界任何一人之上,就連輪轉王也沒能逃過他的魔爪,一併被抓到地牢受着非人折磨。
“如今依舊沒有冥王的氣息,斷訛淵的魘都沒他放了出來,現在的人間怕是……”輪轉王咬牙,拳頭攥緊。
森森從原來那副嫵媚的模樣也變得憔悴不堪,她沒想到冥界能淪落到如今的樣子,冥王遲遲不現身,如今誰還能拯救冥界。
“她能!”
“江小姐?”
“是,現如今機會只有她,但不知道下一次她會什麼時候來。”
隨即大家都又露出失望的神色,虞已經精疲力盡,他再也沒有力氣去對抗,如果她是最後一絲希望,自己定全力以赴。
江奉鳶回來后坐在踏上渾身發抖,她從來沒見過這麼驚悚的場面,親眼目睹了地牢有妖被活活扒皮而亡,有人被丟進火海掙扎發出陣陣慘叫聲,還有那個熟悉的女人,是誰?
男人攤着雙手,傲氣的回答:“這裏是冥界啊,是我主宰的世界,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傷害你。”
江奉鳶抬起頭,瞪大眼睛:“為什麼?”
白袍男人脫下袍子,一張熟悉的面孔袒露在她眸中,不可置信:“江!岸!雲!是你?”
男人一臉享受自己做的一切,他不後悔佔領了冥界,“不,我不是江岸雲那個蠢貨,我是天帝二子,未來的神,重拾!”
江奉鳶腦海里閃過一幅幅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男孩,那個每天爬自己窗戶的少年,那個盲人少年,還有顧陸淵,這些都是無涯的身影。
“你看到的應該是我,是他搶了我的位置。”重拾用力捏着江奉鳶肩部,聽着江奉鳶口裏的無涯,他眼裏滿是血絲,他不應該出現在她心裏。
“呵,算了,反正他已經死了,以後你看到的也只能是我。”隨後將那相思令丟在榻上。
江奉鳶撿起那結相思令,居然自己懸空套在了自己手上,尾部形成一個水滴狀紅玉。
“這是什麼……”自己怎麼扯也扯不下來,像本來就生在自己手上一樣,用力時還有些疼痛感。
透過紅玉,看到新婚當夜無涯的消失,自己被困在無涯佈置的結界中不管怎麼呼喊他都聽不到。
傷心絕望之際正準備強力用法力突破時,結界突然消失了,一陣不安湧上心頭,衝出房門外面打鬥的血跡早已經被雨水沖刷乾淨。
府里空蕩蕩,自己手裏只留下那塊被割斷的喜袍邊角,“無涯——無涯——”,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迴音,或許在結界消失的那一刻,無涯就永久消失了。
她不相信,連夜跑回江宅,江老爺子看着穿着婚服凌亂不堪的江奉鳶,“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穿着婚服還搞成這般模樣,你不是在房內嗎?”
“什麼房內,爹,你不記得我已經嫁人了,嫁給了李縣令的兒子李湘!”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明明自己昨天才過門,今天父親怎麼不記得了。
“呸呸呸,什麼李湘檀香的,李縣令哪有兒子,他都孤獨幾十年了,哪來兒子,快去換一身衣服,一個大姑娘成天喊着自己嫁人還穿着喜袍到處跑,一點也不吉利。”
怎麼可能,李縣令怎麼可能沒有兒子,他還有夫人,問問自己的弟弟不就知道了。
她在江宅大聲喊着江岸雲,府內的丫鬟都以為她瘋了,江老爺就她一個獨女根本沒有兒子,怕不是想嫁人糊塗了。
“女兒啊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阿意快去請大夫來。”
阿意急急忙忙跑去葯堂請來大夫,丫丫幫她換好衣服大夫檢查后:“老爺,小姐並沒有生病,身體很健康。”
那就奇怪了,自從早上看到自己女兒后,她滿嘴胡言,一會兒自己嫁人了,一會兒說自己有個弟弟,自己有幾個孩子自己難不成不知道。
江奉鳶不信邪,跑到江岸雲房間,這裏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反倒變成了丫鬟的房間。
“怎麼會……對了,去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