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掌 找死
昏暗中,有一絲冷笑。
柳晏殊聽着覺得有些熟悉,再看一道冷光就朝着鄭北淵的身上打了過去。
“混蛋,是誰敢夜闖琉璃宮!”
顧宸從高處一躍而下,直直地擋在了柳晏殊的面前。
“是你?哈哈哈哈哈——”
鄭北淵十分高興地指着顧宸:“本尊還在想要怎麼去抓你們呢,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顧宸穩穩地抱住劍,冷冷地望向他。
“想要強行把龍氣奪回去?當初引龍氣壓制必月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如今是後悔了?不捨得殺了她?”
“你算什麼東西,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我。”
“我不算什麼,只是方才你也聽到了,必月說,她喜歡我。”
很好,這話成功地將鄭北淵給激怒了。
柳晏殊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中毒的癥狀。
她極其難受地扶着床框又坐了下去。
這時,老頭和韶含也沖了進來道:“外頭的那幫人都被我們放倒了。小姐,快走吧。”
柳晏殊倒是也想走,可是她已經毒發,整個人都開始眩暈起來。
“走不動啊……”
她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頭縫都是疼痛的,甚至提不起一絲的勁來跟韶含他們說話。
韶含一把架起柳晏殊就朝着外頭走去:“師尊,你這是怎麼了?”
老頭只輕輕地將手打在她的脈搏上就說了句:“這是中毒了。”
她大喜:“終於有人能看得出我是中毒了,你能替我解毒嗎?”
哪知老頭卻搖了搖頭。
“有些複雜,這毒不是尋常毒藥,而是正好能與她體內龍氣相對抗的毒。”
鄭北淵已經與顧宸動手了。
歷代國主在修為上都不太精進,鄭北淵自然就不是顧宸的對手。
才不下三招,他就落下敗陣。
“來人,來人吶!”
顧宸輕輕地笑了一下:“你自己說的,喊得再大聲,也別進來。”
柳晏殊暈倒過去的時候,聽到的是鄭北淵凄厲的慘叫聲。
她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
夢裏面,她不是柳晏殊,也不是必月。
而是一位叫做佳羅的女子。
佳羅是某位宗門大能的獨女,在自家藏經閣中習得許多功法修行,時常帶着一個僕人外出闖蕩。
“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位行俠仗義的俠女,為天下剷除不平事。”
然而,佳羅在山底下看到的卻是富人欺壓百姓,有修為的仙人肆意凌虐凡人。
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就不配活着。
魔族就是在這個時候趁機侵入,沖入凡間殺食了不少百姓。
佳羅帶着僕人就衝上去與之鬥爭,可那魔尊竟大言不慚地說出:“你們這些修者難道就是什麼好人了?”
“食人血肉,與我們魔族有什麼兩樣?”
在這一場夢裏,似乎只有一位身負絕技的少年陪着佳羅一路鬥了下去。
醒過來的柳晏殊覺得腦袋一陣疼痛。
“我這是在哪啊……”
沒人回答她,相反,她看着周圍的場景,彷彿置身於一個溶洞之中。
“喂,有人嗎?”
其實還是有人的,沒一會兒,外頭的顧宸便端着水走了進來。
“謝謝啊,你怎麼知道我渴了……”
她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大口吞下了許多水。
只是顧宸眼神有些彆扭,似乎還有一些欲言又止。
“顧宸,你有話就說。”
結果顧宸忽然將劍拍在了柳晏殊旁邊,嚇得她忙堆起笑容。
“有話好好說,別板着個臉,看起來賊嚇唬人。”
“鄭北淵死了。”
“死了好啊……死了就……等等,你把鄭北淵給殺了?”
柳晏殊有些震驚地望着顧宸,這小子才幾天吶,怎麼看着像是修為又高了幾分的樣子。
她強裝鎮定:“問題不大……”
你可是男主啊,你要殺反派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難過?”
顧宸頗為意外地看了柳晏殊一眼,傲風國上下誰不知曉必月國師心悅國主。
眼見到了這般田地,柳晏殊一咬牙一着急,便將自己的身世全盤托出。
“顧宸,告訴你一件事吧,其實我壓根就不是必月。你相信嗎?”
顧宸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你說你不是必月?”
“對啊,雖然我是必月的身體,但是我的魂魄不是她。”
柳晏殊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結果下一秒顧宸就接話道:“我相信。”
“其實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過來的,怎麼跟你解釋呢,就相當於另一個世界吧。所以,我的本名就叫柳晏殊,我壓根就不是什麼必月。”
說完這些之後,她重重地喘了口氣出來。
“這樣么。”
“是啊,所以剛穿過來的時候我人都嚇死了。因為原本我的結局就是被你殺死,還好到現在你還沒有殺了我……”
可是顧宸忽然間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啊。”
“其實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柳晏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顧宸,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佳羅,我等了你很多年很多年了。甚至,我還去了你所謂的那個世界,可是為什麼你一直都在躲着我呢?”
佳羅?
柳晏殊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特別痛,彷彿有什麼不屬於她的記憶強行浮現出來了一般。
偏偏在這個時候,顧宸欺身上前。
“佳羅、柳晏殊,你願意我叫你什麼?”
“你到底是誰啊?佳羅又是誰啊?”
沒有人回答柳晏殊,可這時顧宸的唇已經湊了上來。
熱烈,纏綿,彷彿是千百年沒有見面的戀人。
柳晏殊忽然間,似乎想起了一切。
佳羅,正是玄門宗的開山立派之人,而顧宸的確是那位上古戰神的轉世。
可是柳晏殊為什麼會有佳羅的記憶?
她想不通,卻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熱。
“顧宸,你到底做了什麼!”
顧宸雙頰緋紅:“師尊,弟子可是葯靈根,我想要做什麼,身上自然就會散發出相應的藥效。”
柳晏殊聽得有些呆住,她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你想做什麼……”
“弟子想要,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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