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支向日葵

第61章 第六十一支向日葵

“誰的主意?跑到森林裏面去冰釣?在冬天有飢餓的野狼,冬眠復蘇的野熊,還有一堆餓到雙眼發綠的動物的時候,不乖乖在雪橇上等我們或者自己回來,而是跑到森林裏去玩大冒險?”

瓦西莎抱着手臂看他們,面色嚴肅,擺明了今天別想有哪個人逃脫一頓挨打,大探險?在冬季的叢林大探險?膽子可真是好極了!也不怕有野狼叼走他們,或者被凍死在森林裏!

光是想想,這就讓瓦西莎感到了窒息一樣的痛苦,她不能接受失去他們的,無論是怎麼樣的分離她都不能接受。

現在還能冷靜的和他們分析自己的怒氣,全靠馬克西姆在旁邊勸住了她,而她也不希望自己太凶,讓他們感到害怕。

和琴酒整整齊齊蹲在一起的亞歷山大,偷偷看了一眼瓦西莎板起來的臉和下垂的嘴角,膽戰心驚的舉起了手。

原諒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大探險把人的腦子給興奮傻了,冬季的森林確實是很危險的,他們有點瓦西莎不知道的自信,但瓦西莎不知道,自顧自的跑出去玩耍而不顧及家長心情……好吧,亞歷山大甘願挨打,只求瓦西莎打的輕一點。

在瓦西莎的角度,可以看見他所有的小動作,從他因糾結而皺起的鼻子到藏在背後下意識搗鼓自己頭髮的手,瓦西莎全部看的清清楚楚,她就等着看亞歷山大一通編理由能編出來什麼。

琴酒默然無聲的嘆了口氣,將亞歷山大的手按了下去,然後順手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說道:“我是主謀……半個,冰釣是我去拿的魚竿,薩沙只是提出來雪橇上面有魚竿,是我和他去拿的。”

對不起了,他的笨蛋小熊,兩個人挨打總好過一個人挨打……看在他的份上,瓦西莎的心情也許會好一點,可能更差,也說不定,但是他藏了一張滿分的成績單沒給瓦西莎看,如果兩個人都在回家之後要挨打,他就把那張成績單掏出來。

瓦西莎的血壓再次得到了上涌,一個亞歷山大胡作非為還不夠,還有一個奧列沙跟着他一起胡鬧?老天爺她上輩子或許是罪孽深重,今生才有兩個不聽話的孩子來折騰她,一個不聽話就算了,另一個也完全不管管他只會縱容!

被琴酒猛地將手按下去的亞歷山大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手指剛動了一下就被琴酒捏住了手,好像是在示意他閉嘴,於是他乖乖的蹲在那裏當蘑菇,聽瓦西莎在前面從冬季的寒冷說到森林的危險性再講到冰釣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不合理的。

在她喘口氣喝茶的時候,不知道出去幹什麼的馬克西姆拎着魚簍走進來,對着瓦西莎晃了晃,語氣裏帶着點兒驚訝,“他們冰釣的本領實在不錯,我一路拎回來甚至感到了有點累。”

木碟被重重放到桌上,瓦西莎終於想起來自己忘掉了什麼,冰釣危險,她從來沒放他們出去摻和過那些人的冰釣,他們從哪裏釣上魚的?或者問,從哪裏學會冰釣的?要知道冰釣和釣魚之間的技術差距差出十萬八千里。

在馬克西姆拎着魚簍進來的時候,亞歷山大就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這分不妙在馬克西姆開口講話,瓦西莎的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時候攀到了頂峰,而他並不敢說自己以前就偷學過冰釣。

“老安德烈教我的。”猶豫了一下,亞歷山大飛快的供出了教他冰釣的老安德烈,悄悄地睜開眼睛看瓦西莎的反應,發現她正在沉思后狠狠鬆了一口氣。

“你們釣的魚不錯。”馬克西姆突然開口了,從魚簍里拎出來一條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絲毫不顧及瓦西莎在旁邊黑臉,若無其事的誇獎釣的魚是多麼的好。

“那當然!我可是圍觀過釣魚的!”難為亞歷山大還有一星半點的腦子,能記得把冰釣

去掉換成釣魚,來掩飾出一副自己一法通則萬法通的樣子來。

“釣的不錯,經驗很豐富。”

“我想這都是老安德烈的功勞,他教的好極了!”

“他怎麼教你的?”

“就教我砸開冰然後放下魚鉤……?”亞歷山大突然反應過來了哪裏有點兒不對勁,一臉懵的抬起頭看瓦西莎的臉色,同時對着邊上毫無愧疚之心套話的馬克西姆發送了要咬人的眼神。

馬克西姆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亞歷山大望過來的,事不關己的吹了一個嘹亮清透的口哨。

旁邊的琴酒想要捂住亞歷山大的嘴已經遲了,看着瓦西莎完全不生氣也可能是怒極反笑的神色……琴酒默默地將手收回來,放下,然後走到一邊拉着馬克西姆站好,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又拉着馬克西姆走出去,又跑進來為瓦西莎遞上了一根合格的木條,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的帶好了門。

“我沒有參與他的冰釣,我發誓。”真正的勇士敢於面不改色的撒謊自己一點都沒參與,好像亞歷山大塞進自己魚簍的那條不是他釣的一眼,做到了目無對證人證不被信任,完美逃脫了瓦西莎的制裁。

瓦西莎是很難等到回家再制裁小熊的,既然如此那份成績單也沒有什麼用處,琴酒說自己發自內心的懺悔,但他關門落上插銷的動作是那麼乾脆那麼果決,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怕亞歷山大真的被打?”馬克西姆靠在他旁邊,相當好奇的問他,得到的是琴酒指了指這座房子,屋裏一片沉默並沒有鬼哭狼嚎,然後又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不會挨打的,但我們在一起肯定兩個都會被打,亞歷山大很聰明的,他不會真看着自己被打,瓦西莎也不會真的揍他。”在馬克西姆完全沒看懂也沒明白動作含義的追問里,琴酒平靜的講完了事件的真理,琴酒眼疾手快的將馬克西姆的手掛到耳朵邊上,接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成功躲過了屋內分貝突然高起來的鬼哭狼嚎。

“完全不會被打?”屋內第一波起起伏伏的鬼哭狼嚎過去后,馬克西姆回想了剛才的動靜,迷茫的指了指屋子問向正鬆開手的琴酒。

“完全不會被打。”

“只是在讓自己不要挨打而已。”

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亞歷山大沒有琴酒可以直接甩成績單躲開挨打的本領,也日常愛上蹦下跳在瓦西莎的血壓上盪鞦韆,但他有一項琴酒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對着瓦西莎撒嬌,用瓦西莎不忍直視又相當受用的方式撒嬌,藉此免去一頓挨打。

猶豫了一下,琴酒還是照顧了一下馬克西姆脆弱的心靈,“可能亞歷山大今天體力還不錯……情緒有點過激,也許。”

馬克西姆打着哈哈將這句話岔過去,內心腹誹了無數句那可不屬於有點激動的範疇,跟挨打了也沒什麼區別,讓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被母親拎着木枝掃把摁在椅子上的光陰。

啊,多麼熟悉,他小時候嚎的還更加凄厲一點。

估摸着亞歷山大已經哄好了瓦西莎,他現在進去也不會受到火力覆蓋后,琴酒拉開插銷走進去,拿走棍子把亞歷山大拉起來然後給瓦西莎倒一杯紅茶的動作是如此一氣呵成,連想要對他抱怨都亞歷山大也說不出什麼,只能在瓦西莎看不見的地方憤憤的踢了一腳琴酒的褲腿。

“難以想像你居然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面對瓦西莎的怒火。”想到剛才是如何對着瓦西莎撒嬌才躲過了一頓挨打,亞歷山大又憤憤不平的踢了一下琴酒的腿,嘀嘀咕咕着琴酒拋下他的車軲轆話。

“但我在這裏,我們兩個都會挨打,真的很好嗎?”

瓦西莎和馬克西姆不知道在講什麼話,他們在火爐這邊

烤火順便講點廢話一樣的車軲轆,再放低點兒音量,聲音再被木柴燃燒時噼里啪啦的聲音蓋住一部分,他們就像是乖乖烤火一樣,沒人留意到他們在說什麼。

“好吧,這一點都不好,但我還是很希望我們兩個一起挨打,你永遠都聰明極了,會選擇最好的道路。”

用鉗子扒拉了幾下壁爐里的木柴,感受着滾燙的熱意從翻開的木柴下洶湧的翻出來,滿意的丟下鉗子,往琴酒身邊擠了擠,再配上他們的衣服,亞歷山大和琴酒湊在一起就像兩條毛絨絨的棕色小狗,擠擠挨挨,還要抱怨旁邊的人和自己貼的不夠緊,有冷風漏進來了。

“多可愛,我猜他們一定在抱怨我對他們管太嚴厲了。”

“這很不錯,起碼他們冰釣的水平看起來很不錯,釣到了那麼多魚。”

“我寧願他們沒有這麼好的冰釣水平,天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私底下去了多少我不讓他們去的危險地方。”

熊熊燃燒的火堆前,亞歷山大握了握自己冰冷的手,看着琴酒將手揣在袖子裏,突然將手伸了進去,換來琴酒一個白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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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廠興風作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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