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

我有些慶幸自己帶弘樹來了,這樣子就有借口在家裏喝酒對小孩子不太好,可以有順當的理由出來。而朱蒂估計也是考慮到弘樹這點,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我特意去跟弘樹說了聲,讓他乖乖休息,然後跟着朱蒂一起出門去附近的酒吧。

在入座之後,我首先發表了譴責:“在你的前女友面前為了前男友傷懷,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哦。”

朱蒂發出了輕笑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說好了陪我出來喝酒,你怎麼只在那裏喝飲料?”

我點的是朗姆可樂無朗姆版,此時很淡定地湊着吸管吸了一口:“萬一你喝醉了,總還需要有個人來開車嘛。”

朱蒂一愣:“嗯?你不是不會開車的嗎?”

“我只是不喜歡。”我歪了歪頭,朝人一笑,用故作撒嬌的口吻說道,“但是可以今天為你破例哦。”

“哎呀,真是榮幸。”朱蒂失笑,接着停頓了一下,整個人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放心,我記着夏希你和我說的話呢……我也沒想過和秀複合,在之前我也只想着能一起共事就行了。我只是一時之間控制不了我的情緒,很快就好了的。”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低着頭,微微側過臉不看我。不知道是覺得這樣子能讓她覺得更有安全感一些,還是因為不想讓我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看樣子你還是很在意赤井秀一啊……”我用感慨的語氣說著。

朱蒂聞言笑了笑,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畢竟當時……我們兩個的處境很像,都是孤身一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父親進入FBI……”

“哎?赤井的父親和你的父親一樣也是FBI嗎?”我震驚了一下之後又覺得這樣子才合理,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不是。”朱蒂扭頭看向我,解釋道,“是因為我們的父親都是被組織害死的……你不是知道的嗎?秀他的父親是MI6的人。”

什麼?!居然是這樣子嗎?那個在冷戰時期被克格勃滲透了的丟人組織……不過FBI和MI6關係不是一直很差嗎?還互相嘲笑對方拉來着!

我這麼想着,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那為什麼他不去MI6?”

朱蒂面露無奈,估計是這個世界的我早就知道這件事,而她認為我現在是在裝傻,只是出於慣性依舊配合我說話:“因為他的父親是在美國遇害的。”

“可是這樣子也不對勁吧?”我揉揉臉,面露好奇之色,納悶道,“FBI學院的招生要求不是必需三代都是美籍嗎?哪怕像是我這種因為專業技術特招進去的,也得保證這點的……赤井他父親都是MI6的,那他父親肯定是英國籍吧?怎麼進來的?背後達成了什麼交易啊,是我可以知道的內容嗎?”

說到最後,我的語氣都變得有些詭異的興奮。

朱蒂愣了一下,然後也陷入了沉思。

看對方這個反應,我明白了,還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所以身為前女友的你也不知道嗎?”

朱蒂垂眸,笑容看起來都有些落寞:“我的確不知道很多事……”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啦,有可能是因為他也覺得走後門進來這種事情很丟面子呢?”

“……噗。”原本還有些難過的朱蒂因為我這一打岔直接笑了出來,整個人都露出無奈的表情,“好了好了——真是的,夏希你總是這樣子,但凡和你聊天我的傷感總是不能持續超過三分鐘。”

“那當然,這是我的本事。”我誠懇地說道,“我考慮過的,如果我不當FBI也不搞科研了,就去找個合適的搭檔說漫才。”

朱蒂笑着看過來:“哎——在哪裏演出啊?我肯定會去捧場的。”

我沉吟片刻:“拉斯維加斯吧。”

“……哎?”朱蒂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謹慎問道,“你說的這個漫才,是正經漫才嗎?你說的是之前給我解釋過的,那種類似雙人脫口秀的感覺的吧?”

“是啊,當然是正經的!”我譴責道,“那可是拉斯維加斯!大家都願意花錢看怪東西!”

“別把自己的演出說成是怪東西啊,你到底想要怎麼怪啊?”朱蒂無奈道,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情緒倒是為之一變,輕鬆了不少。

我覺得氣氛烘托地差不多了,往她那邊挪了挪,故意露出了那種帶着點八卦的表情,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所以……赤井遇上什麼事了嗎?倒霉了嗎?”

朱蒂忍不住對我側目:“……你看起來還挺高興的樣子。”

對於這點我有自己的說法:“當然了,對於自己前任的前任,如果不是關係好那必然關係差,沒有中間地帶的。”

“你和秀還真是不對付啊……也是,畢竟你每次都陰陽怪氣地喊他王牌,而他也在背地裏喊你BAU的小惡霸。”朱蒂隨口說了句。

我則是一下子警覺起來——什麼?這個世界的我原來之前就和赤井秀一認識嗎?可是不應該啊……我加入BAU也不過兩年多,算算時間赤井秀一應該已經去卧底了啊……我怎麼才能做到新一輪的職場霸凌呢?

我內心充滿了好奇,不過也知道這個問題不能直接問出來,只好忍耐着,先等朱蒂給我講更重要的八卦……啊不是,情報。

“秀他的任務失敗了……”朱蒂說這話的語氣還有點沉重,看向我的時候表情又變得有些微妙,“夏希,你是不是和秀以前有過什麼仇?”

我把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收斂起來了一些,輕咳一聲:“哪有,你想多了。”

我單純是想到了上個世界的內容,得知對方最後任務失敗,有一股揚眉吐氣的快感而已。當然,對方如果成功的話,其實我也挺高興的——那樣就可以多搞走一些組織情報了。反正橫豎我都沒虧。

想到這裏,我還掛上了幾分擔心的表情,問道:“那麼,赤井他是怎麼暴露的呢?不是還被稱之為FBI的王牌嗎?他還好吧?”

朱蒂:“……算了,你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你關心他的時候我都覺得害怕起來了。而且自從你稱呼他為FBI的王牌之後,他就特別不喜歡別人這麼喊他了,說聽起來總有一種諷刺人的感覺。”

她還能來吐槽我……看起來人是沒事了。

不過對方的話透露出這個世界的我和赤井秀一接觸還挺多?可是按照時間線來算的話……難道是在FBI學院認識的?按照年齡來算的話,赤井秀一比我大七歲,真要在FBI學院認識的話,只可能是我的教官……唔,那倒是也有一定概率的,等一下抽空問問瑞德。畢竟我們是一起去的FBI學院。

當然,對於朱蒂的話我還是要反駁的:“我說,這男人是不是有些過於小心眼了啊?朱蒂你眼光不太行啊。”

我這話是真的。

當時赤井秀一要和朱蒂分手,就是因為他要去執行卧底任務、要和宮野由美交往。朱蒂其實當時不想分手,但是被對方以“無法同時愛上兩個女人”為理由強硬拒絕了。

我在檔案上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慶幸自己當時沒在喝東西,不然肯定一口噴出來。不過饒是這樣子我也足足笑了三分鐘。

“是是是——”朱蒂聲音都帶上了笑意,“還要感謝夏目博士你特意和我交往,讓我順利走出那段感情——”

我翹起腿,手肘靠在自己腿上,單手托腮,扭頭看她,沒有說話。

從我搜集的檔案來看,我的確是讓人快速走出當時的失戀陣痛了……只是看起來,影響力這點依舊在啊。

朱蒂應該也是意識到在我面前遮掩情緒是沒用的,在笑完之後就露出了幾分落寞感,語氣變得有些惆悵,低着頭,輕聲呢喃道:“其實今天得知秀的消息之後,我還在想,要是我愛上的是你就好了。”

……咦?

等等……這個氣氛這個台詞,我覺得開始不對勁了啊!

我把張開的嘴閉上,沉默半晌后,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你有這樣子的想法也無可厚非,畢竟和我交往絕對是無法忘懷的一段記憶。”

我嘴上說得很驕傲的樣子,內心其實慌得一批。

救命啊!這種場合我要怎麼敷衍過去!

我已經在上個世界幫自己添了一個金髮男友了,現在要在這個世界給自己多一個金髮女友嗎?!

還好,朱蒂見我這麼說大聲笑出來,抬手擦去眼角溢出的淚水,整個人看起來暢快不少:“是,那當然了!你是我交往的人中最棒的一個!”

呼……看起來剛剛那個應該只是對方隨口一說,或者說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想法。

就是這個稱讚……感覺把赤井秀一比下去也沒什麼可驕傲的啊。

我看了下時間,距離今天結束還有兩個小時左右。

那麼,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問出赤井秀一那邊是因何暴露的。

我覺得朱蒂差不多有點喝上頭了,應該比較好套話了,再喝感覺也會出事了,果斷決定中止今天的進程,準備送人回去。

好在朱蒂也沒有耍酒瘋的意思,跟我說了聲去個洗手間,我就坐在原地等着,還抽空給瑞德發了個信息:【你有我們在FBI學院時的教官的聯絡方式嗎?】

“Alone?(一個人嗎?)”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響起,我一抬頭,眼前略過一抹銀髮,緊接着就看到一個銀色捲髮女子在我對面坐下,臉上帶着親昵的笑意。

她身着一身黑,貼身的衣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入座之後上身往我這邊傾斜着貼近,單手托腮,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一些嗓音,透露出幾分性感的味道:“我能坐這裏嗎?”

我愣住了,呼吸一窒,目光中忍不住帶出點不可置信來。

如果我不認識對方的話,前有我的“前女友”的唐突宣言,后又被性感大姐姐搭訕,真的會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突然變成了女同天菜。

不過我認識這個人。

對方名叫克麗絲·溫亞德,名義上是我的教母莎朗·溫亞德的女兒。在我當FBI的世界裏並沒有和對方有多少來往,甚至沒有親自見過面。

但是,我在其他的世界裏,知道對方的身份。

她就是……莎朗·溫亞德本人,並且有另一個熟悉的稱呼——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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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在紅黑透之間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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