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我對宮野志保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除了我的大腦沒辦法忘事之外,還有就是對方的確給人印象比較深。

她比我小七歲,當時我在攻讀醫學方面的博士、和我冷戰的瑞德在讀化學的時候,年僅十四歲的她入學了。因為對方是日本人,導師就讓我這個同樣是年少入學的亞裔照看一下,我也對對方挺好奇的,再加上她也是研究新型藥物,還在知道了我在研究緩解超憶症藥物的時候,分出精力來幫我。

雖然她平時表情一臉冷淡,但是其實人還挺溫柔的,但凡我幫了點她什麼她總是會記着回報回來。而且熟了之後就會發現她性格還挺活潑的,還會帶我騎摩托車飆車呢。

那個時候我也注意到過她身旁一直有幾個黑衣人……但是我當時是當做是保鏢的,並沒有在意。畢竟我身旁也經常有我養父派出的保鏢盯着……

現在想起來,對方身旁的那幾個保鏢,應該就是組織的人吧?

這麼一對上信息的話……那就是,FBI這邊有人得知了這層關係,然後知道直接接觸宮野志保不現實,所以從宮野明美這塊下手么?

這點倒是邏輯上能說得通……宮野志保在美國這邊就讀,被FBI的人發現身份也正常。有用的技術人員被重點關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看看,上個世界“可可酒”的身份都被發現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波查情報的人了。

其實我也明白,就憑藉我現在BAU小組的身份,再加上有父母的因素在,想要調去那邊和朱蒂她們共事也是容易的。可是那樣子一來,行動就肯定會受到限制了。

就像是現在BAU,來了個空降上司想要架空霍奇掌控BAU,就找了個合適的由頭一下子讓霍奇停職了。內部的派系鬥爭永不停止的。

再加上……我父母研究的項目,我可完全不想充公啊。

我將我收拾着的檔案快速地過了一遍,和我自己所在的世界大同小異,只有朱蒂那邊算是一個意外。倒是霍奇和傑森的變故讓我有了點警醒——在之後的世界裏我會注意這點的。反正絕對不能讓空降仔擠了霍奇的位置!

至於現在木已成舟么……目前我離開BAU組,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我定了定心神,將這些檔案全部歸檔。

門口響起了略顯遲疑的、輕輕的敲門聲,我合上筆記本,起身過去開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黑髮少年,我的神色也在一瞬間柔和下來:“是弘樹啊……怎麼了?”

站在門口的黑髮少年原本臉上還帶着一絲隱隱的不安,在看到我的反應之後才隱隱的鬆了口氣的樣子,臉上也換上了笑容,雙手負背、仰着頭道:“沒什麼,就是來看看姐姐。”

這名少年名叫澤田弘樹,雖然我們姓氏不同,但的確在法律關係上是真正的姐弟——因為我們都是被托馬斯·辛德勒收養的。

我今年23歲,弘樹才10歲,是在一年前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后被收養的。

他也是個小天才,甚至在專業領域來說比我還強。在我和對方接觸之後,回頭在托馬斯·辛德勒那邊無意間提到了這點,對方就立馬動了收養對方的心思,並且在收養之後就讓人參與我在那裏慢慢磨的AI項目了——在當個資本家這點上,我的養父是專業的。

哪天他被人抓起來掛路燈我都不意外。

我的養父小時候也讓我當童工,但是有傑森在他不敢過火,打感情牌又演技不過關,還比不上我的教母的一根手指頭。

後來我考上了FBI學院,他雖然十分不可置信,但是也只能假笑應對了,甚至還拉着我分了股份立了遺囑,一股子“我沒有孩子、你和弘樹就是我的孩子”的態度,讓我總覺得對方肯定是犯什麼事了怕被我抓。

雖然澤田弘樹和我只當了一年姐弟,但是我們關係很不錯的。畢竟智商接近、話題相通、處境也差不多,養父根本靠不住,我們才更像是家人。

只是我在BAU那邊很忙,也就是假期的時候看看弘樹、或者等弘樹有空時接人過去玩。托馬斯·辛德勒倒是把人看得很緊,但是架不住現在在這個沒有任何人有血緣關係的三口之家裏,我是話語權最重的那個了!

只是……今天的弘樹顯得有點怪怪的。

我在高中畢業之後就和我的養父說開了並且做了交易,我會繼續父母的AI研究、他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質條件但是無從干涉我其他的決定,相對的,我的專利會全部低價賣給辛德勒集團、並且在表面上和他做一對標準的塑料父女。

也因此,我都是一個人住的。偶爾會接弘樹過來玩。

反正在我這裏,那些看着弘樹的保鏢都通通去我樓下守着不準打擾我們的姐弟二人時間。

弘樹照理來說在我這裏應該是難得的放鬆和開心才對……而且我停職一事肯定不會告訴他的,為什麼他會突然變得不安和焦慮?

我示意對方去客廳,然後在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之後,看着弘樹熟練地去倒茶了。

……嗯,沒錯,在我這裏,反正無論和我一起住的人比我大還是比我小,我永遠都不是幹家務活的那個。

我接過紅茶,放在一旁,抬手示意弘樹坐下:“你知道我在FBI就是干行為分析的,別想瞞着我哦,弘樹。”

弘樹應該也是習慣了我的這個舉動,笑起來撒嬌一般地喊了一聲姐姐,然後就重新皺起眉頭,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張嘴欲言又止的,還往門口看了一眼。

我會意,立馬開口道:“放心吧,我的家是我全副武裝的,不存在任何被竊聽的可能。哪怕是我的同行也做不到。”

聽到我這話,澤田弘樹才像是終於放鬆下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一些,整個人往沙發里陷進去一些,表情也輕鬆了不少,看向我道:“姐姐,你還記得我之前做的那個DNA追蹤系統嗎?”

“嗯?當然記得啊,那個很厲害哦。”我端起紅茶喝了一口,笑道,“要讓姐姐幫你找接手的買家嗎?可以當做你的零花錢哦。反正辛德勒集團沒有這方面的項目,到時候托馬斯問起來我來解釋,最近辛德勒集團的股價升了不少,我看他是有點飄了。”

說完之後我還朝人眨眨眼睛,示意對方放心。

而澤田弘樹並沒有和以前一樣被我逗笑,而是眉頭皺得更深了,小聲道:“就是……托馬斯先生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神色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放下手中的貓咪茶杯,抬手示意弘樹做到我的邊上來,摟着他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是你發現他殺人了嗎?”

澤田弘樹身體一顫,抬頭一臉震驚地看着我,猛搖頭。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抱歉啊弘樹,因為我在BAU組那邊一年裏平均一周處理三個連環殺人犯,所以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那怎麼了?他把辛德勒集團敗光了嗎?沒事的,姐姐有錢,姐姐養你啊。”

“不是這樣子啦,姐姐……”被我這麼一打岔,澤田弘樹估計也覺得自己知道的秘密不算什麼事了,整個人放鬆下來不少,開口道,“我用DNA追蹤系統……發現了,托馬斯先生,是開膛手傑克的後代。”

我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拿托馬斯收藏的那個開膛手傑克使用過的匕首來做檢測了?”

“……是。”澤田弘樹說著還低下頭,語氣里透露出濃重的愧疚和不安感,“對不起,我當時只是好奇……我是不是給姐姐你惹麻煩了?”

“嗯?沒事啊,不就是開膛手傑克的後代嘛。如果托馬斯不是集團董事,說不定還能成為YouTube的新晉紅人呢。”我感慨道。

在我以前處理過的案件里,還有一些罪犯把開膛手傑克當偶像模仿犯罪的。

不過這件事對托馬斯應該有不少負面影響,他肯定擔心被人知道真相——畢竟他的人設還是個慈善家,為了這個他都沒有自己生養孩子而是收養了我和弘樹,利益相關,這個新聞會導致他的董事位置不穩吧?

弘樹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畢竟托馬斯·辛德勒是個自私自利、道德感薄弱、行事上甚至會走極端的大資本家。

我抬手看了看時間——我從朱蒂那邊出來是8點多,後來去見瑞德花費了點時間,回到這邊來又整理資料,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

我中午回來的時候弘樹就在,估計是看我忙,這過於懂事的孩子不想打擾我,在一直在我門口糾結。

距離到今晚零點我換世界還有不到9個小時的時間……弘樹這件事需要趕緊解決。

9個小時足夠了。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姐姐。”我親昵地揉揉對方的腦袋,“等一下我們去找一個姐姐的朋友一起吃完飯……弘樹你記得朱蒂吧?”

澤田弘樹乖乖點頭:“嗯,姐姐的前女友。”

……咳,這個也知道啊。

我開始有些擔心我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了。

“那就走,換身衣服,我們出門。”我抬手拍拍對方的背,示意對方去換衣服。

“好。”澤田弘樹站起來,乖乖地聽我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走出去沒幾步之後,他又扭頭看我,“啊對了,姐姐,關於之前的AI項目,我已經設計出雛形了,等一下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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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在紅黑透之間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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