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天然克一切
當格局打開后,童磨便無師自通了宇宙的終極奧義——擺爛,只要他足夠擺爛,誰也拿他沒辦法!(bushi)
有實力任性的童磨瞬間淡定了,他直視太宰治虎視眈眈的眼神,半真半假的搖搖頭:“黑衣組織那邊,我只跟有過幾次交易的琴酒比較熟,貝爾摩德見都沒見過。”
“那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太宰治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本就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猜測,打消疑慮后便也不再咄咄逼人,然後隨口閑聊幾句就打算撤退。
畢竟他跟這些每天加班到深夜的社畜同事可不是同一個人設,這麼晚了他要回去休息,話說他今天工作到這麼晚,明天的文件果然還是照例推給中也好了。
與此同時,深夜加班的中原中也打了一個噴嚏,瞥見逐漸見底的文件堆露出一個解脫的表情,然後又想到什麼似的很快轉變成憤怒:“太——宰——治,明天我一定親自抓着你批複文件!”(一米六的猛男咆哮.jpg)
此刻的太宰治還不知道總被他欺負的老實人明天將要爆發,愉快的做出決定后,施施然起身跟童磨道別:“我走了,不用送。”
“.......慢走。”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沒打算送!童磨沒好氣的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就算他現在不怕掉馬了,可這種好奇心重的扒馬狂魔果然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試探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太宰治蔫蔫的耷拉着眼皮,就在他轉身要走出童磨的辦公室時,一個熟悉的紅色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順便開車送你回去吧。”
“織田作!”友人熟悉的聲音讓太宰治立刻支棱起來,抬起微垂的眼皮露出有高光時並不恐怖反而很好看的眼睛,嘴角虛假的笑容都變得真實不少:“這麼晚了還出去,難道是有無良上司給你安排超多工作?”
這麼說著的太宰治微微轉頭,意有所指的看向支着胳膊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童磨,顯然他話中的‘無良上司’值得就是童磨本人沒錯了。
“......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才沒有這麼晚還給織田作安排工作的習慣。”童磨將胳膊放下,無辜的睜大眼睛,雖然他自己喜歡晝伏夜出,但這不代表他會不顧他人意願,強行讓其他人也跟着他不正常的生物鐘走。
從童磨的反應中,太宰治能夠看出童磨沒有說謊,他聳聳肩沒有半點誠意的說了一聲:“抱歉。”
至於冤枉人的愧疚?笑死,怎麼可能會有。
愧疚是不可能愧疚的,黑化值max的限定版太宰治根本沒有良心這種奢侈的玩意,還處於待激活狀態呢。
童磨深刻明白太宰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此他也不打算跟太宰治掰扯,一心只想把這個大麻煩趕快打發走,忍着咬一口太宰治磨牙的衝動,敷衍的擺手:“快走(滾)。”
那明顯是不待見的態度並沒有讓太宰治感到不高興,或者說這正是他想要的,畢竟太宰治可是傳說中,只要他想就能輕鬆獲得他人好感的男人。
日常覺得生活空虛無趣的太宰治對自己目前萬人嫌的狀態非常滿意,只在欣賞的友人面前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那我們走了,童磨大人。”織田作之助態度端正的站在門口,衝著他的直屬上司童磨微微頷首,然後將視線移到太宰治身上。
大概是給織田作之助面子,太宰治這回好歹對着童磨揮揮手,客氣了一句:“回頭再找你玩。”
“......”突聞噩耗,讓童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頓了一下,才有氣無力的拒絕道:“最好不要。”
童磨:你不要過來啊.jpg
然而,骨子裏有那麼億點點叛逆的太宰治並不打算認真傾聽童磨的心聲,他只當聽不見童磨的拒絕,腳步輕快的向著織田作走去:“我們走吧。”
太宰治像一陣風一樣從門縫裏穿過去,頭也不回的右拐走向電梯。
被丟下的織田作之助再次對着童磨頷首,得到回應后才一邊將擱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穿到身上,一邊大跨步的去追腳步沒停的太宰治。
有一雙大長腿的好處就是織田作之助沒幾步就追上了人,兩人一起步入空無一人的電梯。
安靜了一會後,織田作之助用那雙茶褐色的沉靜眸子,望向一直盯着電梯門就是不轉頭看他的太宰治,突然開口道:“你不高興。”
這是一個像是問句的肯定句,惹得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拉平的嘴角再次勾起,雖然弧度很小,但比起之前面對童磨時的笑容可真實太多了。
當一個人太過聰明、聰明到超越人類極限的時候,總是會引起那些平庸之輩的畏懼與嫉妒,畢竟幾乎沒人喜歡親近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人。
從小便習慣了這一點的太宰治並不會再難過動搖,卻也不抗拒有人能理解自己。
而織田作之助顯然就是一個可以解讀太宰治且不會畏懼他的人,即使是同樣被承認的友人坂口安吾,也是會在某些時候對太宰治產生畏懼的,而織田作之助卻不會。
笑死,織田作之助可是被人評價為天生的殺手,根本沒長恐懼這根神經,總是一副淡定過頭的模樣。
對外非常冷漠的太宰治給自己跟世界之間築了一層厚厚的牆,而擁有無視防禦技能(bushi)的織田作之助成功破防牽動了太宰治情緒。
情緒有所波動的太宰治終於轉過頭將視線放在身側的友人身上,一如既往的不夠誠實,否認道:“沒有,是織田作看錯了。”
“哦。”織田作之助聽後點點頭不再說話,將注視太宰治的目光收回,重新端正的站好老老實實的目視前方。
“......?!”等着友人繼續追問的太宰治被織田作之助的反應弄懵了,‘哦’一聲就完了???
如果織田作之助選擇繼續追問,那麼太宰治肯定會將話題引開、什麼都不說。可現在織田作之助什麼都不問,一副話題已經結束了的樣子,搞得八百個心眼的太宰治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刻的太宰治像是一隻被勾起全部興緻的叛逆貓貓,不只不順着織田作之助的話頭將這個話題安全的結束,反而不太高興的問道:“你怎麼不繼續追問我為什麼不高興?”
“?”聽完太宰治的問題,織田作之助的眼神明明白白的給出一個信號,顯然他不明白太宰治為什麼要這麼問。
對於輕易相信了太宰治的回答,認為他沒有心情不好的織田作之助來說,太宰治剛剛的問題堪稱無理取鬧。
幸好織田作之助的脾氣一向不錯,他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只是平靜的開口解釋道:“你說我看錯了。”
天然克一切,有被織田作之助克到的太宰治噗嗤一聲笑了。
因為沒能試探出想要的結果而不快的心情迅速回升,太宰治能看出織田作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話全是真心話,不由笑得更加開懷,帶着無限笑意的聲音在封閉的電梯裏響起:“哈哈哈......不愧是你,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雖然天然的屬性有億點點高,但這不代表他不聰明,正相反他非常聰明敏銳,不然也不會一度成為里世界公認的金牌殺手,一個蠢貨永遠不可能在里世界混成金牌殺手。
太宰治的一系列反應足以令織田作之助明白,太宰之前果然心情不好。
只是太過相信友人的話,從而容易被騙的織田作之助無奈的笑了笑,卻並不惱,如果鬧這種小笑話就能夠讓心情不好的友人開懷,那顯然是一個不虧本的買賣。
織田作之助包容的眼神讓太宰治心中一暖,興之所至的提出邀請:“要不要去lupin喝一杯。”
然後不等織田作之助回答,太宰治又改口道:“算了,你還有事情要忙。”
從頭到尾沒說過晚上出去是要工作的織田作之助說道:“沒有事情要忙,晚上出去是因為安吾約我喝酒。”
“誒——安吾那傢伙竟然背着我約你出去喝酒”被兩人拋下的太宰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孩子氣的跳腳:“你們兩個一起玩不帶我。”
面對太宰治狀似義正言辭的指責,織田作之助半點不慌,他平靜的指出事實的真相:“安吾是先給你打電話的,之後才叫的我,而你說有事去不了。”
“唔......”太宰治臉上的氣憤成功僵住,又在下一秒回歸面對友人時慣常的輕鬆表情,厚臉皮(劃掉)腹黑的某人輕咳一聲,半點不帶尷尬的強詞奪理道:“大概是工作太忙,我給忘了。”
他今天光想着怎麼弄清楚貝爾摩德的態度為什麼那麼奇怪,以及童磨是否真的與貝爾摩德私下裏認識,被區別於無聊日常的挑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理不直氣也壯的太宰治揮舞着胳膊,試圖用誇張的肢體語言讓織田作之助忘記他剛剛鬧的烏龍,生硬的轉移話題:“話說,安吾那傢伙不是忙的快要猝死了嗎?怎麼還有時間約你我出來喝酒。”
天然屬性的織田作之助順着太宰治的話進行思考,且沒有聽出太宰治話里的吐槽,認真回答道:“安吾說他有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沒有任何猝死的徵兆。”
“織田作,你又抓錯重點了!”太宰治同樣重點錯的興奮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