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對於自己的突然暴富,童磨其實沒有什麼實感。
貝爾摩德上交的幾個隱蔽的海外賬戶上,那無數個零的天文數字對童磨的日常生活也並沒有起到什麼改變的作用,他一樣要每天上班摸魚(劃掉)工作,連當薪水小偷的快樂都變的微乎其微。
簡而言之,童磨因為突如其來的暴富陷入了賢者時間,對什麼都提不起興緻,甚至一度想要從港口mafia辭職單幹。
畢竟童磨一開始加入港口mafia的初衷,就是想要利用港口mafia手下的勢力幫他尋找青色彼岸花,而現在這些他已經不需要了。
日本政府那邊承諾派出異能特務科為他尋找‘書’,而他新入手的黑衣組織也沒有閑着,已經開始滿世界亂竄搜尋青色彼岸花的相關信息,相比之下港口mafia對他的必要性就很不能看了。
只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很多事情不能光從利益方面進行衡量,港口mafia是童磨穿越之初的落腳地,幾年的時間過去,裏面有太多童磨放不下的人。
他自己一個人離開或者只帶走零星幾個人,估計森鷗外還會看在童磨是超越者的份上假裝什麼都看不見,但如果他一口氣將那麼多人全部帶走另立門戶,就有點太過分了。
如果童磨真那麼做都不能算是撕破臉的程度了,完全是將森鷗外的臉皮踩在腳下瘋狂摩擦。
而且童磨嚴重懷疑,即使他沒有表露出帶走手下那些人的意願,那些讀作部下寫作信徒的xie教徒們也會像是撕不掉的膏藥一樣,緊緊粘在他身上,跟他一起離開港口mafia。
這種不祥的預感,讓童磨堅定了繼續留在港口mafia當他的薪水小偷的想法,才不要給森鷗外省錢呢!
童磨:嗯,絕對不是因為自己一走,有很大概率會一口氣帶走大半個港口mafia而感到心虛,絕對不是!(超大聲)
心虛(劃掉)敬業的童磨在接到森鷗外的召喚后,一反常態的早早就到了主樓的幹部專屬會議室,他到的時候另外兩個人還沒到。
如今的港口mafia五大幹部制度幾乎名存實亡,因為僅存的幹部級只有尾崎紅葉跟童磨兩個人,目前陷入五缺其三的尷尬狀態。
原本的三個幹部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陸續死亡,因此有資格出入這間幹部專屬會議室的,現在僅有尾崎紅葉、童磨和身為首領的森鷗外這三人而已。
此處需@因反叛而死在童磨手裏的兩位的幹部,以及在龍頭戰爭中死於澀澤龍彥之手的大佐幹部,給他們一人點一根蠟。
沒讓童磨多等,本就在港.黑大樓待命的尾崎紅葉很快打開大門,她緩步而入,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裏面的情況。
只見偌大的一間會議室,中間擺着一張超大超長的會議桌,除了上首屬於首領的座位以外,另外明顯是專門提供給幹部的五把椅子不規則的分部在桌子的兩側,最先到達會議室的童磨就坐在boss位右側的第一把椅子上。
見狀,尾崎紅葉將手中拿着的摺扇展開,動作優雅的擋住下半張臉,藏在扇面下的紅唇滿意的勾起,露出一個明艷動人的笑容。
自古以來,日本就是以左為尊,童磨主動坐在右側的行為,顯然取悅到了內心驕傲、不以自己是女性自卑的紅葉大姐。
要知道在先代時期,即使尾崎紅葉的戰鬥力、辦事能力都處於幾位幹部級中的上等,其他人按照各自的能力排序,卻只有她因為是女人的緣故,而被所有人默認為只配坐在最末的位置上。
在森鷗外入局之前的繼任boss人選的明爭暗鬥里,也從沒人正眼瞧過尾崎紅葉,她自始至終都不在有可能繼承港口mafia的人選名單里。
童磨見尾崎紅葉進來,老老實實的起身叫人:“紅葉大姐。”
“坐吧,童磨君。”尾崎紅葉合上手中扇子,對着童磨做了一個安心坐好的手勢,愉悅的淺笑一聲:“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嗯。”童磨聽話點頭,卻沒有立刻坐下,等到尾崎紅葉坐到他對面,才跟着重新坐回椅子上,其尊重之意溢於言表。
尾崎紅葉嘴角的弧度微不可查的擴大了一分,心想這可不怪她在森醫生和童磨君之間選擇支持童磨君,實在是童磨君太討人喜歡了。
不愧是她親自挑選出來的直屬部下,童磨君和中也都是好孩子呢。其實並沒有比童磨和中原中也大幾歲的尾崎紅葉非常有大姐派頭的在心裏感慨着。
“紅葉大姐,森先生今天召開幹部會議是要......”童磨點到即止的對着尾崎紅葉透出點詢問的意思,最近貌似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港口mafia一切安好、風平浪靜。
對於被劃到自己人範圍的童磨,尾崎紅葉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她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森先生特意叫我們來,應該是打算討論一下晉陞幹部的具體人選,目前幹部級五缺其三,空缺時間過長不利於維持組織的安定平穩。”
童磨作恍然大悟狀,然後掐指一算,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好幾年,太宰治也馬上就17歲了,確實快到原著里對方當上幹部的時間點了。
兩人說話間,會議室的大門再次洞開,姍姍來遲的森鷗外臉上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目前對外謙遜溫和的人設不倒:“抱歉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直面森鷗外表演的兩人不太買賬,尾崎紅葉唇角微勾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卻也將台階遞上去:“沒關係,妾身二人也剛到不久。”
童磨不置可否的抿抿唇,順着尾崎紅葉的話跟着點點頭,敷衍的一批。
那不夠尊重的模樣落在森鷗外眼裏讓他心生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請神容易送神難,童磨這尊大佛森鷗外清楚自己送不走,只能默默忍耐,而且童磨留在港口mafia的紅利他也不太捨得往外推,政府一路給他們開綠燈的快樂令人慾罷不能,除了資金消耗的太快沒有其他毛病。
剛到手兩個月的五千億已經被森鷗外花出去不少,倒不是他最近過的有多窮凶極奢,那些錢全都用在了刀刃上,一分沒浪費。
光是全款購買的貨船,一艘就要幾百億日元不止,更別提重新修建在龍頭戰爭中損毀的碼頭、從美國走私過來的新款槍支彈藥和給屬下的撫恤金之類的,全都是不能省的必要支出。
趁着最近港口mafia發展的勢頭正好,又正值高瀨會和GSS兩大競爭組織的勢力處於最低谷,森鷗外瘋狂為港口mafia的未來佈局,大筆大筆的資金如流水一般揮灑出去,令口袋剛鼓起沒多久的森鷗外份外肉疼。
資金方面的難題不是今天要解決的重點,森鷗外在上首坐好,收斂跑偏的思緒回歸今日的主題,對着下首的兩人分別點點頭:“童磨君、紅葉君,我想兩位對今天的會議題目應該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這話看似是在發問,可森鷗外的語氣卻將其定性為肯定句,顯然他認為這種小事不可能瞞過尾崎紅葉和童磨這樣的聰明人才對。
全靠紅葉大姐提前劇透·童磨:......對不起,是我拉低了這間會議室的平均水平。
當然,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只能理不直氣也壯的直視回去,反正他封死還反光的心靈之窗在蒙蔽他人方面特別的牢靠。
笑死,原著欽定的劇本組都看不穿他這副變異的殼子好嗎?
與童磨眼神接觸的森鷗外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摸了摸裝着手術刀的口袋,努力剋制住把手術刀掏出來的衝動,心中暗忖:多日不見,童磨君的眼神更可怕了呢。
森鷗外仔細思量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過童磨君。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不久前可是故意放出風聲,將有如附骨之疽般難纏的黑衣組織的注意力,有意的引導到童磨的身上。難道童磨君已經猜到是他私下動手,策劃了整件事的真相了?
心眼多的像篩子一樣的森鷗外沒忍住越想越深,將童磨跟平時無異的眼神腦補了大概有幾十集的劇情,還是那種懸疑類的連續劇。
雖然懷疑自己暗地裏的謀划被童磨看穿了,但以森鷗外的厚臉皮(劃掉)厚黑學程度,自然不會有臉紅之類的反應,他若無其事的繼續道:“五大幹部的位置空缺已久,是時候補上新人了,至於讓誰補上幹部的位置,我心裏有兩個人選。”
“首領心裏的人選是太宰君和鋼琴師吧。”尾崎紅葉抿唇一笑,眉眼間滿是張揚的笑意:“妾身的猜測可對?”
“紅葉君智計無雙。”森鷗外隨口恭維一句,然後目光投向沒有發表意見的童磨,禮貌性的問道:“童磨君對這兩個人選可有異議。”
童磨原本還在驚訝這次不是應該只有太宰治成功升職嗎?怎麼這回還帶鋼琴師玩了。
略一思量,童磨才想起鋼琴師在原著里的設定是最有可能成為幹部的年輕一代,沒有不幸被森鷗外算計到英年早逝的鋼琴師,晉陞幹部級是順理成章的發展。
這麼想着,童磨搖頭:“我沒有異議。”
森鷗外心中嘆氣,無論是鋼琴師還是太宰治,他都不想讓他們這麼快當上幹部,可他們的功勞已經累積到壓不下去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