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於習慣中傳教(銷)
妖的直覺非常強大,遠超獸類。他們甚至可以在沒人教導的情況下,悟到修鍊的法門,雖然粗淺,但卻是人族從來都沒有過的。
人族就算是出現了生而知之者,也只是某某大神轉世。
若非這世界的力量都讓命運固定死了,說不定他們真的可以領悟什麼法門。說不定歐洲的女巫們,其實就是在命運還沒有固定好力量,使得她們領悟了什麼,才遭至殺身之禍的。
不過這些與現在無關,現在馬瑞就是個覺醒了天賦神通的半妖。
“先生,c有教旗,我拿什麼?”馬瑞問許仙。
“你……”許仙想了一下,掏出一個古樸的鈴鐺來。
“先生,這是什麼?”
“這是鎮魂鍾,它可以讓人心神平靜。當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時,就搖搖它,必有奇效。”
這所謂的鎮魂鍾非是靈寶,但是它卻對半妖有奇效。因為它是許仙以照妖鏡的力量變化了的。
他們覺醒的天賦神通不是人的,是妖的。照妖鏡一出,自然就沒有暴走的可能。
人人手裏都沒有閑着,這次好了,終於可以去傳收信徒了。
三人的特立獨行,絕對是非常吸引人的。老外的好奇心其實比國人大多了,否則也不會有大航海時代了。
他們一出來,便遭受了圍觀,當然也少不了本地的地主文林兄弟,畢竟他們的職業是記者。
不過也免不了不和諧的。比如種族主義者。“黃猴子,這裏是我們的地方,趕緊滾回去!否則我不介意剝了你的皮。”
種族主義者。準確來說應該叫白人至上主義。
白人至上主義,許仙經歷過,在佛國。不過他們當時不叫“白人至上主義”,叫“半妖至上主義”。不過,不管他們叫什麼,其主旨都足一樣,極度仇恨。以及殺戮。
米國mínzhǔ黨全國黨代表大會25rì在丹佛市召開之際,四名米國人企圖暗殺奧巴馬rì前被拘,米國歷史上四位總統遭暗殺的記憶再度被喚起。“白sè恐怖”籠罩米國大選。選民擔憂奧巴馬的安全,目前白人至上組織仍活躍。
據米國媒體報道,米國秘密種族主義組織如三k黨,於1865年在米國南部成立。旨在鼓吹和維護所謂白人優越論。是米國最悠久、最殘忍的白人種族主義組織,並有國際聯繫,致力維護白人新教徒的優越地位。組織在過去100年中對黑人和其它群體實行私刑、謀殺、爆炸和脅迫活動。
三k黨的宣言聲稱“我們主要的和基本的目標是維護白人的至高無上地位。”他們以身着白sè長袍和頭戴面罩恐嚇被害者而聞名。其成員人數曾被估計超過千萬,直至近年,三k黨的影響仍然十分明顯。
受了納粹影響的現代白人優越主義者,聲稱“白種人”是天生優越於其它一些或以至所有的族裔,因此應由白種人統治。他們同時也認為某些“白人”也是低等的,如非基督教徒、無神論者和同xìng戀者。
二戰後的數個三k黨組織被認定是為對抗1960年代的米國民權運動。在米國。基督徒身份教派運動是與白人優越主義十分接近,他們趨向於認為其它基督團體支派是異端。並認為暴力是達到目的的恰當手段。米國公民zìyóu聯盟(aclu)還為三k黨的各種組織提供法律援助,以保證他們受言論zìyóu的保護。
在大部分有大量白人人口的國家都能找到白人優越主義組織,包括米國、加拿大、澳洲、新西蘭、南非和部分歐洲國家等。
“猴子?真不知道你們是哪兒來的這麼強的優越感。神愛世人,眾生平等。”許仙對他們當然是沒有好感,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在提升自我的素質,提升自己的能力,從而真的優於其他種族。他們只不過是一群讓妖的思想佔據了人的意志的一群殺戮狂罷了。所以許仙說,“人不愛人,對神不敬者,神必罰之!”
許仙握住了馬瑞晃鈴鐺的手,他知道馬瑞在遇到這些人後,很緊張。
只要是有人xìng,都知道這是不好的。更不要說他們在驅趕的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的神。
生氣或是緊張都會引發風暴的馬瑞,若非那鈴聲,這兒早已一片狼籍了。
而許仙握住她的手,鈴聲沒了,風暴來了。
馬瑞很不安,努力控制,許仙卻對她說:“不用控制,神愛世人,神同樣有雷霆之怒!”
“曼農是據今5000多年前的俄摩拉城中一個手握重兵的軍閥,他對權利的貪婪yù求使得城裏其它的部落如臨大敵,為了生存,幾個部落聯合起來誓與曼農殺個你死我活。屢次交鋒之後,部落聯盟總是敗下陣來,這使眾人甚為困惑。原來曼農身邊有一個懂得巫術的神秘人物,他能夠預見未來,可以以此指導曼農部署作戰計劃。得知這一情況后,部落聯盟決定派出一名刺客執行暗殺巫師的任務。摩挲尤斯是勇士阿卡德人部落唯一倖存下來的成員,他身強力壯、驍勇善戰,是名不可多得的一流殺手。但俗話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當摩挲尤斯深入敵後發現神秘的巫師卡珊德拉其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時,他猶豫了。一方面,摩挲尤斯被卡珊德拉的美貌所打動不忍心傷害她;另一方面,摩挲尤斯也了解到,卡珊德拉為曼農所做的一切並非自願,而是在其脅迫和威逼下無奈而為之。所以,摩挲尤斯最終沒有動手。沒完成任務的摩挲尤斯獨自逃到一片荒漠,在那裏他遇見了盜馬賊阿皮德。他們兩人以前只有過一面之交,但卻在生死存亡的危難關頭結下了深厚友誼。這次再度相遇后。摩挲尤斯講述了自己未完成的使命,阿皮德遂答應幫助他了卻殺敵立功的心愿。他指引着摩挲尤斯摸進了曼農的城堡,於是。正義與邪惡的戰爭就在摩挲尤斯抽出腰間利劍的那一刻開始了。
而神也摧毀了這個因為其居民罪孽深重臭名昭著的城市。”
命運的世界,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這神便是灰常之隨心所yù。
只要是你想,你就絕對可以從神那兒獲得你想要的理論支持。就像那十字軍東征。
十字軍東征(拉丁文:cruciata,1096年-1291年)是一系列在羅馬天主教教皇的准許下進行的有名的宗教xìng軍事行動,由西歐的封建領主和騎士對地中海東岸的國家以清除異端的名義發動的所謂“正義”戰爭。當時原屬於羅馬天主教聖地的耶路撒冷落入伊斯蘭教手中,羅馬天主教為了收復失地。便進行多次東征行動。
每次十字軍開始時,都有講道、宣誓及授予每個將士十字架的儀式,任命成員為教會的將士。雖然十字軍的主要攻擊對象是穆斯林。但此狂熱同時發泄在招募十字軍地區的猶太人身上,亦使猶太人受迫害和遭殺害。十字軍令東西方教會在歷史上留下有名的暴行。到近代,天主教已承認十字軍東征造成了基督教徒與穆斯林之間的仇恨和敵對,是使教會聲譽蒙污的錯誤行為。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說。怎麼解釋。哪怕是說成。雖然以反對異教徒對基督教“聖地”與信徒的蹂躪,但實際上是為了擴張天主教的勢力範圍,以政治、宗教、社會與經濟目的為主,發動對亞洲西側的侵略劫掠戰爭,參加東征的各個集團都有自己的目的,甚至在1204年的第四次十字軍東征掠劫了天主教兄弟東正教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諸多缺少土地的封建主和騎士想以富庶的東方作為掠奪土地和財富的對象;意大利的威尼斯、熱那亞、比薩等地的商人想控制地中海東部的商業而獲得巨大利益;而羅馬教皇想合併東正教,擴大天主教的勢力範圍;被天災與賦稅壓迫的許多生活困苦的農奴與流民受到教會和封建主的號召,引誘他們向東方去尋找出路與樂土。正如《歐洲的誕生》指出。十字軍“提供了一個無可抗拒的機會去贏取名聲、搜集戰利品、謀取新產業或統治整個國家——或者只是以光榮的冒險去逃避平凡的生活。”
都沒有辦法避免一個事實:在十一到十三世紀的十字軍運動歷時將近兩百年,這是在神的名義下。動員總人數達200多萬人,進行了兩百年的戰爭。
先不說歐洲的人數一開始本就不多,更不用再指出歐洲的戰爭在那時代多是幾十人到幾千人的戰爭。單單是二百年的時間,就不是東方可以想像的。
一場漢武帝對匈奴的戰爭也不過才短短几十年,漢朝便衰敗了。而這場正義的戰爭,更加成了漢武帝一生的污點。
如果是一連打了二百年。實在是不敢想像,這在東方怎麼可能。
更重要的是,只要是他們的神說,哪怕是攻擊自己人,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就像二百年十字軍東征,有一些東征是針對天主教以外的其他基督教派,並非針對伊斯蘭,如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就是針對信奉東正教的拜占庭帝國。
那麼,馬瑞是怎麼選擇呢?是像故事中那樣,由於英雄的一時心軟,使得整個城市為神所摧毀?
在東方,根本不用想。神,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在西方……哦,也不用想。馬瑞直接放開了風暴。
這是西方,這是美洲,這是米國。這是一個你做夢都想不到神的偉力,其號召力有多大的地方。就像前面說的,從生到死,從吃飯到拉屎,神已經滲透到了他們身邊的每一次呼吸。神的話,他們已經習慣了聽從,不加分辨的聽從。
如果說華國的十年動亂,是人造神的偉力。那麼在西方,這樣的偉力可以持續二百年,兩千年……經久不衰。
風暴席捲而來。團團墨雲佈滿穹廬,昏暗得如同世界末rì。暴風呼嘯,耳邊猶聞是萬物慌亂的驚叫。地上的一切為暴風怒掀。掀起、飛翔,盤旋而上,直衝雲霄,一如岑參筆下的“平沙莽莽黃入天”。
而站在那風暴的偉力下,是馬瑞,巽的代表。頭戴冠冕,身着道袍。不見一絲慌亂。
在萬物捲起,當閃電迸shè它紫藍的光線,不斷地閃出了她的形象。平靜、祥和,有如女神。風暴與她,只是輕輕揚動她輕飄的衣裳。
非常的形象,非常的有代表力……
“來!來到神的摩下。神是仁慈的。對於迷途的羔羊。慷慨展示了偉大神跡,讓我們感受到神對我們的召喚。這裏沒有痛苦,沒有傷害。這裏有聖靈歌唱,就是冰天雪地,只要大家跟隨我跪下大聲祈禱。禱告后一剎那,冰冷的荒原變成四時皆chūn的樂園,陽光普照大地,周圍一片奼紫嫣紅。眾人面前擺滿了饅頭、大餅、燒雞、熟肉。每個人都歡笑騰躍,盡情歌唱……”馬瑞口中吟誦着。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會認為她才是那個神。
這是天賦,是基督兩千多年宣傳下的結果。
這不能比,也比不了。這就和華國人祭祀祖先一樣,他們同樣是比不了,甚至可能永遠都弄不明白為什麼燒香,為什麼燒紙,又為什麼叩頭……
馬瑞就像是天生的傳道者,而這兒的人絕對是一群迷途的羔羊。
無緣無故起了風暴,又或是突然起了火……在這裏,這個太多太多天賦神通者的地方,他們早已習慣。不,習慣不了,他們無時無刻不活在心驚膽戰之中。
搬走?那需要極大的勇氣,甚至連開口都不是件簡單的事。
他們就像是生活在窪水中的魚兒一般,艱難的呼吸,艱難的生存,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水幹了,魚便全死了。
於是第一個信仰者輕聲念起了誦歌。風暴遠離了她,甚至在保護着她。
“天地自生便有yīn陽,yīn陽為黑暗與光明。黑暗與光明中,又生八卦……”
她是天生的傳道者,再一次。
許仙只是說了一點兒,她便自動整理出來,訴說了出來。
“她是風語者。”蘇妲己說。“或者是她有風語者的血統。風語者是風妖的一支,他們這種族不僅可以驅使風暴,更是可以通過風來傳播道法。當年各大道場最討厭的除了六耳獼猴外,便是他們了。想不到命運竟然連這麼稀缺的血脈都有收集。”
你根本不用問為什麼他們稀缺。這種藉助風,便可以偷學道法的存在,絕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大神通者看不上他們,小神通者抓捕他們。這樣偷學拷貝機,那些沒有傳承的又怎麼捨得放過。
而洪荒世界又是那種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大靠山的他們,又有着這麼特殊的能力,自然會亡族滅種。
就像是傳說中的天堂鳥一樣,太過美麗,又沒有自保的手段,只能亡族滅種。
隨着第一個的出現,很快第二個、第三個……口中念着他們不懂的“yīn陽”“八卦”。就這麼入了教。
“不!大家不要聽她的,她是女巫,她是邪惡的女巫!”白人至上者急了,大聲怒吼着。
然而沒人聽他的。命運畢竟已經對他們教導這麼久了,就是豬,也習慣了敲鍋開飯。他們已經習慣了,習慣於一切信奉於神。
他們可以喊着神的口號,打二百年的戰爭;他們可以喊着神的口號,對同胞出手;同樣,他們可以喊着神的口號,對人族亡族滅種……
他們已經習慣了禱告。生活幸福美滿時,他們禱告,“感謝神賜與他們食物與幸福”;當他們為惡時,他們禱告,祈求神的原諒;當他們不幸時,他們禱告,哀求神的恩賜……
生活在港灣,這個實驗場,他們是不幸的。但是他們的哀求,卻幾百年來,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神的一次回應。現在,神回應他們了,而且直接展現力量與眼前。
一個種族主義者的吶喊算什麼。不要說是女巫了,只要是自己可以得救,就是惡魔,他們也絕對不會在乎。
這兒是米國,信仰zìyóu,只講究現實的國度。他們的憲法第一修正案有一句話:國會不得制定設立國教或者限制其zìyóu實踐的法律。
這就是說,米國zhèngfǔ的宗教政策如果從理論上說,就是無政策,不介入,不支持,不指導,不打擊,沒意見,就是米國zhèngfǔ對宗教不能說任何話,但是反過來可以說,就是支持宗教zìyóu,可是zhèngfǔ對宗教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東西,這就是米國的宗教政策。
於是有人信仰主,有人就會信仰耳朵教與眼睛教。至於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惡魔,更是從來都沒有斷過信仰。
人類像孩子,你越是告訴他(她)什麼不能做,他(她)越是想做。
既然連惡魔都有人信仰,信仰女巫又算什麼?
沒人理他。反而有更多的人,圍着馬瑞加入了祈禱的行列。
“起來,都起來!她是女巫,是女巫!”這個時候,種族主義者已經忘了他的種族排斥,而成了宗教的捍衛者。
這同樣是訓練的結果,下意識的,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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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艾林花園”的找來。好像想想,小吃也是,隨手打開一本小說,看了。又隨手關電腦,想再看時,卻忘了書名,也是找半天。(當然也有怎麼也想不起來的,汗死!)
另,新書《從地府開始》,尋求新書挖掘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