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譏諷
是否孫堅行真只因林芙蓉一事而整死了她?
孫堅行冷笑一聲,倒也不為林夢初所言再次激怒,冷不丁看了林夢初一眼,嘲笑其不自量力。
畢竟此刻林夢初正處在孫堅行手中,死去活來,完全取決於孫堅行心境。
孫堅行在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袋子,小包包底有一破孔,若孫堅行放於手,包里放着白麵粉,撒落了一地。
一見這一小包麵粉林夢初面色發白。
孫堅行嗤之以鼻:
“吃一塹長一智,其實我還真要多謝你的指教!”
若不是孫堅行來到林夢初的女人這裏,摔了兩跤,孫堅行也實在是不好辦事那麼用心。
孫堅行這一次卻想整倒林夢初而不得計敗,開始行動時,自然較之前謹慎了許多。
孫堅行將那一小袋麵粉,扔向林夢初,似乎將林夢初之望捏得粉碎,扔得如痴如醉。
“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夢初面色極不好看的瞄着小包的麵粉,帶着懊喪的神情。
看了林夢初這副樣子,孫堅行感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癮。
孫堅行的目光眯成一條縫,滿眼都是冰冷的光芒。
林夢初任其如何顏面盡失,都要林夢初凌駕於自己之上!
林芙蓉為一女戰三男將林夢初一女戰更多的男人!
而林夢初戰鬥過的男人也都是些最低級、最卑微的乞丐!
耳邊男子傻傻的笑容,愈發明顯,不需要孫堅行多言,林夢初知道孫堅行想要將自己怎麼樣。
林夢初冷着臉問。
說完這句話,孫堅行便暴走起來,手拿林夢初領子,用力搖林夢初。
林夢初嗤之以鼻,只允許州官縱火,不允許百姓點燈。
孫堅行居然幹了這種事,要有心理準備,相府里的人都會秋後算賬給他聽,就是決不饒孫堅行現在所做的一切
孫堅行和林夢初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地位,但即使在青天白日裏,孫堅行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更有甚者,在林夢初和孫堅行談話時,對提及對方姓名極其迴避。
孫堅行有義舉,則林夢初乎?
林夢初笑了笑:
這個破廟,已被囚禁,孫堅行取出一根迷香,點燃破廟。
林夢初面色大變,剋制住呼吸,不想把迷香吸入。
因為林夢初曉得這是****的香味,當他被吸入身體時,他就會意亂情迷。
以後會有什麼事呢,我們心裏明白了,孫堅行就是為了復仇一女戰三男那個事呀。
那些一個窮乞丐肯定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女人。
如今他給了這麼好的機會,正常****香就足以控制住這些乞丐。
只是林夢初、孫堅行也有禁忌。
於是孫堅行蹲在林夢初下巴上捏着林夢初嘴巴掰着林夢初丟掉一顆小藥丸兒往裏吃。
孫堅行合住林夢初之嘴,使林夢初仰首,小藥丸就沿着林夢初食管,進入腹中。
孫堅行帶着幾分痴情,看了一眼林夢初那傾城無雙的小臉。
林夢初在孫堅行的這種算計下,非但沒有畏懼,還一改往日惱怒,淺笑如花。
“什麼意思?!”
見林夢初一改往日頹喪之色,大笑起來,孫堅行急忙警覺起來,想退避三舍,離開林夢初。
只是可惜一切都晚了。
林夢初袖子一揮,孫堅行就吸進幾粒香粉。
孫堅行面色大變的原因是孫堅行回憶起來他好像也聞過差不多的香。
而且那次是一女戰三男前的事!
林夢初眯起眼,冷笑着,本應柔軟無力的肢體,竟回復了體力。
“怎,怎麼可能?!”
孫堅行瞪着眼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林夢初的唇角勾了起來,不無譏諷。
“那一小袋麵粉,只是障眼法而已。若是我真用這一小袋麵粉做記號。這路上人來人往的,真當作記號的話早被人踩沒了,那我豈不是白辛苦一場?真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林夢初笑眯眯地拍孫堅行,但並不去扯孫堅行面部的那塊布料使孫堅行面部暴露。
那幾個乞丐以前估計早已經是孫堅行喂葯的對象。
於是,那幾個乞丐個個神神顛顛、滿臉堆笑、臉朝紅。
加上剛才孫堅行點了****香,有幾個乞丐,眼露迷惑,開始撕扯身上的幾塊布。
如今孫堅行已全然不能動彈,神智受到藥物控制。
林夢初起身向那幾個乞丐撒起另外一處藥粉來。
做好后林夢初毫不猶豫的離開破廟。
臨行時,林夢初很客氣地幫助孫堅行關上房門,以免未睜眼者,驚擾孫堅行行善。
林夢初用了一種葯叫鴛鴦相抱。
鴛鴦相抱,其實是兩種藥粉,一種藥粉叫鴛粉,另一種藥粉叫鴦粉。
被下鴛粉者,藥性一發,有所欲,必尋下鴦粉。
反之,則不然。
最後一次赴宴,林夢初將鴦粉送給林芙蓉,孫堅行和步占鋒三人將鴛粉送給他們。
今反其道而行之,林夢初對孫堅行鴦粉、對那些乞丐行鴛粉。
理由嘛.
前有雌雄之分的鴛鴦。
被下鴦粉飾孫堅行時,鴦雌伏於從丐下,全無壓人之欲!
孫堅行如何計算他,林夢初將這一切計算,原樣交還孫堅行。
林夢初離開破廟后,尋找出路,發現是京都城外的人。
林夢初理所當然的去了京都城,只可惜路途遙遠,而林夢初也只剩下兩足,行走起來,非常耗時。
但林夢初並沒有去太遠的地方,畢竟孫堅行剛說過,為時晚矣。
顯然孫堅行這是早已做好了觀眾的準備。
如果林夢初不在,那麼她該如何解釋被綁架的事實,如何讓父親、徹底拋棄永靖侯府、拋棄孫堅行的真相?
果然,林夢初剛剛在路邊歇過半柱香,老遠就來了一群。
第一個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林伯然。
而林伯然背後,居然全是今年才子,狀元,榜眼,探花當然都在裏面。
見狀林夢初徹底理解。
就這樣,林夢初稍微把頭髮弄得凌亂,衣服也稍微傾斜一下,就準備衝出來。
此時林夢初背後突然有一男子,摟着林夢初腰肢,一手捂住了林夢初的嘴,弄得林夢初無法兒叫。
林夢初大驚,敢情,孫堅行也玩計中計。
她躲過了一計也沒躲過第二招?
正當林夢初擔心之時,林夢初背後的男人,最終還是開口說明來意。
“不用再怕了,是我,你不會再受傷害了。”
聽着黎序之帶着一絲緊張,微微喘着粗氣,嗓子也有點啞然。
林夢初憂受恐懼之心,至此,異樣穩定,一切消極情緒,逐一平復。
平靜之後,林夢初點了點頭,說她不嚷嚷。
黎序之放開手趕緊問:
“你沒事吧?”
林夢初乾脆交代,然後推着黎序之頭無二回徑直朝林伯然走來。
沒成想某人行動速度超過林夢初。
但見一青年,驚慌地向林伯然奔去,口若懸河,似有急務。
本來還是滿臉笑容的所有才子,聽到那個人的聲音,無不顯出憤慨。
接着這些人都跟着那個小夥子向破廟方向走去。
林夢初見機不可失,驚慌失措,磕磕絆絆的奔跑,而在奔跑的同時也在回望,好像是林夢初背後,有個惡狼在追她。
林夢初就這樣狼狽地來到了人們眼前。
林伯然意識到前面慌不擇路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女兒,心裏有個忐忑,趕緊走上前去。
林夢初因此不慎撞在林伯然懷中。
林夢初掙扎到林伯然懷中,並出聲嚇唬林伯然似乎真沒看出這個人就是他爹。
見林夢初略亂衣,雲鬢有些零落,又想起了剛剛少年郎說過的一句話,林伯然頓覺不妙。
林夢初聽着熟悉的歌聲,驚喜交加,抬頭看林伯然一眼,隨即眼淚奪眶而出。
“爹......”
林夢初哀鴻遍野,泣不成聲地投入了林伯然懷中。
“還好夢初逃出來了,還好爹來救夢初了。”
“夢初莫哭,到底發生了何事?”
林伯然扶着林夢初看得林夢初衣裳完好無損,先前憂心忡忡的情緒,倒放得很多。
至於他離開府中尋找黎序之一事,林夢初絕無掩飾。
太子瞪大了眼睛,七皇子對於她的態度彷彿也是自覺或不自覺。
她對於那些帝王的孩子們來說,這肯定不是什麼主意。
若是她接近黎序之,起碼太子找到了約見他的借口,她就可以推一把了。
對於那善變的七皇子來說,好在黎序之就是自己的手下,七皇子做事情,理所當然都會顧及到黎序之。
“你可有受傷?”
一聽光天化日下,一個賊人還沒睜開眼睛,就抓住了他的閨女,林伯然恨不得將賊人撕得粉碎。
“沒有。”
林夢初搖頭說沒事。
林夢初一稱賊人點香,聞者,俱變色。
顯然那賊人就是一個男人,點着香味,啥香味?
合著在相府女兒身上劫走賊人乃採花大盜!她不僅偷了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把自己的女兒也偷去。當真膽大包天!
那個少年郎分明在為林伯然和其他人指點迷津,怎料,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見“程咬金”走了出去,少年頓時有點目瞪口呆。
少年郎也不忘了,當他和那些人說話時,就是說有個人在破廟裏,正欺負着一個女人。
看樣子那破廟中受欺侮的婦女已逃了出來。那他的使命是否已實現?
少年郎心有歉疚,眼神躲躲閃閃,究竟是什麼情況,自己卻沒看見,只幫人傳話。
於是,林夢初現身後,少年郎索性摸進一側草叢中,愉愉溜去。
“想來那賊人還沒有跑掉,現在去,應該能把那賊人給抓了。”
這幾個天才,現在都成為貢生了,內心還有滿腔的熱血,都想為國家效力。
豈料,所遇到的頭件大事情卻是有人要欺負宰相大人寶貝女兒,真是死要面子。
人多力大無窮,在籍貢生頗多,加之丞相出府第,豈有不護衛者?
因此抓住區區賊人不在話下。
此時的黎序之總算是“姍姍來遲”地到達現場。
黎序子“驚訝”地看着林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