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煞星

第五章煞星

誰知到了關鍵時刻,母女倆卻一直為他掉鏈子,根本就沒一點風度。

不同於嬸娘步步為營,林夢初採取了以退為進的策略。

林芙蓉深知如今嬸娘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一定是因為林夢初這小賤人從中唆使。

只要林夢初走,嬸娘一定想出法子,消爹爹之氣。

林伯然這才平息住林夢初的怒氣,因林芙蓉的一句話,頓時再度冒起。

林伯然著重指出,林夢初是嫡女。

聽林伯然這麼一說,林芙蓉兩眼一酸,異常委屈的望着林伯然:“爹爹?”

“我......”

見到嬸娘這副模樣,林芙蓉彷彿覺得,下一件事,矛頭很有可能對準她,便打退堂鼓。

在咄咄相逼之下,嬸娘追隨林芙蓉而去,林夢初則表現得格外忍讓。

你放了我,我偏放了你。

林伯然緊閉雙眼,很明顯贊同林夢初的說法。

畢竟,剛才那個道士指向了什麼,林伯然回想起來,不只是林夢初家的庭院就在那向,就連林芙蓉家的庭院也在那方向上。

林伯然乾脆將這件事告訴林黎曦,林黎曦聞言面色大變。

原來,林黎曦認為哥哥染天花是偶然,可以看看現在發生了什麼,咋一看,以為嬸娘料到自己的哥哥會染上大病?難道是她弟弟的錯?!

“老爺,小姐。”石心在外面抱着一大堆物品擺在林伯然和林夢初面前。

“這是何物?”林伯然一望便知這幾件濕衣服是女人的。

“這個,是奴婢.”青荷現在還是懵懵懂懂,有點回應。

青荷聽說她的衣服是被人從井裏撈出來,而她差點變成“死人”。

體內那股寒止不住地往上竄。

林伯然舒舒服服的坐下來,處理事情也要這麼做,一目了然、明明白白!

嬸娘氣結了,喘不過氣來,趕緊解釋道“妾身從沒有說過二少爺天花被克!”

“怎地不是?”

林夢初回答說,嬸娘的臉是紅的,她的心在說,不好。

剛才她只想趕緊送林夢初走,千萬不要讓林夢初當著相爺面翻雲覆雨。

相爺卻在旁邊不停地觀察和傾聽,自始至終,那個道士沒有批命林夢初,更談不上點了,林子琪生病是被林夢初剋死。

如果如今改口了,她不就是自打嘴巴嗎?

林夢初如此一問,林伯然方才道出了那個道士曾經直指林夢初庭院的方位。

林夢初忽然詫異的看了林芙蓉一眼,眼神閃爍。

“不會的,應該不會是庶姐的......”

林夢初含糊其辭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極易引起人們的遐想。

如果那個道士所言皆實,那就不是林夢初克,就是林芙蓉克。

林夢初對林芙蓉十分漠然。

林芙蓉屢次肆無忌憚,令林伯然大失所望。

這哪就是自己印象中得體大方、芊芊儀的林芙蓉啊。

他曾真有幾次感到扶嬸娘為繼室的林芙蓉無愧於嫡出這一地位而承擔嫡出這一重任。

林芙蓉不同意的說道,這事可不是明擺着的,如今明明是林夢初有意對自己和嬸娘下手。

嬸娘暗喊壞,拽住林芙蓉就跪下。

此前林夢初對嬸娘的壓制並沒有讓嬸娘真真柔軟自己高貴的膝上。

卻因林芙蓉的話讓嬸娘連腦袋也磕破。

做戲誰不做?

如今林夢初和嬸娘她們的作用好像已經徹底倒轉。

往常林夢初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嬸娘和林芙蓉幫林伯然勸說林伯然不要責怪林夢初。

被嬸娘拉住,林芙蓉咬緊牙關,好的不對,“爹,不好意思,是我女兒稀里糊塗,只是口不擇言而已。”

儘管不甘心,可聽林芙蓉承認自己的錯誤,嬸娘終於放心。

林夢初笑着說,這一口氣,好像松的太早一點。

林夢初緊隨其後向林伯然下跪,林黎曦當然要下跪。

一時間,只剩下林伯然一主子還在站崗,家裏別的那幾個奴才,哪也站崗不下去。

當真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之時,剛才林伯然也要以此為由送走林夢初,這一樁差使,如今又落在林芙蓉頭上。

“我不去!”

一聽就要把自己送到庵廟受苦,林芙蓉自然不樂意了。

這次嬸娘並不阻攔林芙蓉,既然嬸娘也不情願,那終究還是送走了林夢初。

林芙蓉還吃得准那道士的話沒講清楚,是非曲直,都被她們自己扯進去。

“爹,女兒是願意的。”

林芙蓉這才將矛頭對準林夢初,但林夢初卻泰然處之,說她會到庵廟裏面。

林夢初絕沒有提及,到庵廟乃避克之意,只道盡孝。

林伯然用矛盾的目光打量着林夢初,本來,自己的這女兒一直都是木的,與雲千度一般,有他的傲骨,就是怎麼想的,都不表現出來。

不料今天夢初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貼在自己心裏。

聽林夢初這麼一說,嬸娘和林芙蓉的心裏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她們今天輸的定。

林芙蓉僵在那一邊,兩眼噙着淚,對林夢初說的,接不上,不接。

兩女一經比較,林伯然的心裏便下定了決心。

林夢初為其嫡女,日後所娶,難免非富貴即富貴。

那麼,身為主母,該怎麼照顧上下左右呢,林夢初一定要學,倒不如先從相府開始,讓夢初練一手。

至於林伯然為此將相府之事交由自己處理,林夢初始料不及。

林夢初想架空嬸娘才是真的,想應付林芙蓉也是真的,但這件打理相府之事落到了他手裏,也好。

眼看林伯然的想法已經定了下來,林芙蓉一咬牙就跟着嬸娘走了。

林黎曦沒有出天花,因此無法聯繫林子琪。

但無論哪種方式,預防都是要預防一預防。

“謝謝二姐姐的關心。”林黎曦分明白了林夢初真的在乎他們。

否則的話,夏沁宛只要給他們說說降溫方法就足以讓林伯然表演一番。

“回小姐的話,是的。”石心低頭答道。

石心知道小姐想要找人做事,而找誰又不是為了找人,因此她決不能辜負小姐的好意。

青荷含淚看了林夢初一眼,這下終於知道了自己就是奴才,主子操縱生死與共的賤奴才。

區別在於前世青荷功成名就,經嬸娘相助,不僅成為秀才娘子,終為官太太。

遺憾的是,這一生,青荷都沒能在自己身上討巧,於嬸娘來說,青荷是個廢棋。

“求小姐指點迷津。”青荷誠惶誠恐,若不是二小姐昨日出手,恐怕這時自己真的會成為那口水井裏的屍體。

林夢初剛開口。

青荷兩眼放光,立刻琢磨出了林夢初話的含義。

“多謝謝二小姐!”青荷為林夢初磕破了頭,頓時想起來,今天少爺好像回府了。

見青荷高高興興的離開,石心非常不甘心,“小姐,未免廉價青荷。”

青荷是背主棄義之人,這樣一個奴才,換成其他主子,早已經被棒殺。

偏得二嫂心慈,還青荷一條明道。

一想到青荷此次回去要把少爺抱在手裏,哪有什麼撈姨娘當的,石心便感到不公平。

這個老天爺好像對青荷的丫頭太厚了。

林夢初見石心眼中只有不滿意,沒有嫉妒,安心地微笑着,“您覺得這姨娘很不錯嗎?”

石心終於說出了壓在他內心深處的那個秘密。

見石心一臉氣憤,林夢初欣慰地笑了,“道貌岸然,君不見青荷。”

但青荷、帶着嬸娘高樹,真的很大膽!

長期以來,抱琴雖然不解自小姐驅逐青荷之故,但亦深知平日青荷仗着小姐寵愛,驕橫跋扈。

但抱琴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青荷的這種狂妄,本來並不僅僅是衝著她們那些奴才來的,就連主小姐也不例外,青荷有膽有識,敢於讓小姐顏面盡失。

真是不要命!

“好了,莫氣了。”得知石心一心想要對他好的林夢初又鬆了口氣。

前世步占鋒獨寵幸林芙蓉后,也只有石心這丫頭一心想跟着自己,不另攀高枝。

最終石心連自己都失去了生命。

深知石心兩世心同,一心想着他,林夢初自是愜意,孤軍奮戰之感,不佳。

青荷之死林夢初完全不放在心上,死去活來,只是自己的話。

一聽林夢初沒有想像中的輕饒青荷,石心大笑。

“無防。”林夢初搖搖頭,真情與假義的誰是誰非她都分的一清二楚。

林子軒在相府中排行老大,頗具天賦,加相府而無旁之嫡子者,為之,嬸娘和林芙蓉對林子軒充滿了期待。

一般的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就定下親事了,又過了一到兩年,就結婚了。

以防林伯然忘記林芙蓉這女兒,林芙蓉是否也可以期待林伯然為她找一門更好的親事?

嬸娘頷首道:“正是。”

林子軒寬慰嬸娘說即使自己知道嬸娘的所作所為,但並不因此輕視嬸娘甚至害怕他。

嬸娘滿心欣慰地“子軒你是姨娘之良子啊。”

兒子真是聰明絕頂,那麼快便猜到了林子琪天花了蹊蹺。

要不是她發現有人到鄰縣來了,想要一家在發天花人家裏的舊布料,利用這舊布料,製作出一隻色彩艷麗的布老虎,讓林子琪玩,林子琪是如何感染天花的。

只是她千算計萬算計的都沒算計,青荷居然沒死。

儘管林子琪如約而至,感染天花,但恰巧林子琪卻被林夢初壓病。

否則的話林夢初早已經被逐出相府!

在兒子面前,嬸娘並無任何可否定。

“姨娘辛苦了。”林子軒從小就被嬸娘送出去讀書,只是到了不久前才流露出要他回去。

小時候,林子軒大概是無法理解嬸娘苦口婆心,但是,看到庶出受嫡出欺凌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林子軒徹底理解嬸娘。

如果他林子軒待在京都,不管他有多優秀,別人都會記住他庶出身份並藉此鄙視他。

不若嬸娘送他出門,旁者諱相府之名,何敢為嫡庶出生貶低他。

林子軒每年回家好幾次,但最多的時候林子軒明顯覺得嬸娘離林夢初很近。

更有甚者,林子軒還覺得嬸娘這次舉動的真實用意。

本來林子軒認為他今年就可以發嫡出身份住京都。

誰知事態的進展卻愈來愈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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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死對頭的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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