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小鬍子
第11章，小鬍子
經他這麼一喝，眾人如夢方醒，回過神來，看向呂戰的眼神通通變了，輕蔑、不屑、藐視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詫異、尊重——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一個穿着看起來像乞丐的人竟然這麼會彈琴，真的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太意外了。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那個一直沒發話長的有點像豬八戒的錦衣公子目視呂戰好奇的問道。
“《笑傲亂世曲》。”呂戰隨便答道，沒有說出真正的曲名，然後抬頭望向了緩緩從二樓走下來的小鬍子，從低處往高處看，發現他皮膚很白、下巴下沒有喉結，而那個藍裙女子則緊緊的盯着自己，眼神複雜：羨慕、驚訝、動容……
呂戰忍不住心想：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不會因為喜歡我彈的曲子而喜歡我了吧。
“笑傲亂世曲？不錯，曲如其名，給人一種大氣磅礴、洒脫不羈、笑看風雲的豪邁感覺。不知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我們都有興趣聽下去呢。”豬公子邊說邊瞟了小鬍子一眼——對他身旁那個叫詩詩的女子似乎也沒那麼看重了。
“對啊，怎麼不彈了？把我們興趣勾了起來就得讓我們盡興，否則……我們會不高興的。”馬公子雙手抱胸瞪着眼道。
“各位請原諒，不是我不想彈，而是想到從前許下的心愿沒完成，我便沒勁再彈下去。”呂戰決定撒謊。
“什麼心愿？說來聽聽。”小鬍子伸手在藍裙女子臉上摸了一把，撇下了她，走了過來看着呂戰興趣頗濃的道。
一旁的老鴇趕忙走到藍裙女子身邊，詢問情況。
聽他的聲音輕而細，呂戰很想問他是不是女扮男裝了，但他沒問，反而一臉愁容的道：“在我藝成下山之前，師傅要我許下一個心愿：以後每彈琴一次就要做一件好事，直到做滿百件好事止。現在琴彈了，我想到自己身無分文，吃飯都成問題，哪有能力做好事？唉……”
“呵呵，你轉彎抹角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錢嗎？好，只要你再彈一次琴，我便給你錢，行嗎？”小鬍子忽然覺得這人很俗，雖然彈得一手好琴，輕笑道。
“能不能先給我錢，讓我做了好事再來彈琴，到時我心無旁騖，彈的肯定比這次要好。”呂戰從小鬍子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輕視的光芒，也不以為意。
“你要多少錢？”
“嗯，越多越好吧。”
“我身上只有二十兩，不知夠嗎？”小鬍子邊說邊從袖袋裏拿出了兩錠白花花的銀子道。
周圍的一些jì女、piáo客見他出手大方，不禁羨慕非常，甚至有些貪婪——這個時代的老百姓，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三兩銀子左右。小鬍子一出手就是二十兩，不可謂不多。
但是呂戰對這個時代的錢沒什麼概念，一兩銀子能買到些什麼也不清楚，心想：既然要做好事，錢自然越多越好，於是故作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像少了點。”
“哼，你倒蠻貪心的，不過，誰叫我想聽你彈琴呢？好吧，那我就幫你借些。”小鬍子有些不滿的橫了呂戰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馬臉公子三人，“看你們的穿着打扮，想必不缺錢吧？那能不能借點錢給我？不多，一百兩有嗎？”
他說的輕巧，但聽在馬臉公子三人耳中，無不變sè。
“憑什麼要我們借錢給你？你是哪根蔥？”
“我們跟你熟嗎？說借就借，豈不太沒面子了？”
“我們情願花在jì女身上，也不願意借給你這個娘娘腔。”
……
他們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着，根本就沒發現小鬍子的臉sè越來越黑，雙眼漸漸眯了起來，有點像隨時要擇人而噬的惡狼。
“哈哈……”說一了通粗言惡語，他們仨似乎心情大暢，忍不住放聲大笑。
“啊——”突然，馬公子慘叫一聲，便見他雙手捂着鼻子，五官扭曲，鼻血從手指縫中慢慢滲出，赤紅刺目。
原來小鬍子出其不意竄了過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敢打我兄弟？你找死。”牛公子大喝一聲，猛跨幾步，抬腿便向小鬍子踢去。
小鬍子冷哼一聲，閃到一旁，迅速對着他沉身掃腿。
這下有點像金雞dúlì的牛公子根本無法躲避，只得眼睜睜看着對方把自己掃倒……就在他整個身體剛剛倒下一半時，站在他身後的豬公子出手一把拽住了他。
小鬍子身手敏捷，起身之時，飛快閃到了豬公子背後，抬起腿毫不留情的在他背上死勁踢去。
“啊——”
豬公子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往前猛衝，被他拉住而沒倒下去的牛公子正為自己沒有摔倒而心存僥倖，哪知突然被站在身後的同伴推了一把，遂倒的更快。“撲通”一聲，像只癩蛤蟆一樣四肢着地，狼狽之極。這還不算，他還做了“人肉墊子”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豬公子。
正流着鼻血的馬公子見兩個同伴都被對方放倒了，心頭大怒，顧不得鼻子上傳來的切膚之痛，空出一隻手抓住旁邊桌子上的大碗就向小鬍子擲去。
但是小鬍子眼明手疾，一邊飛退一邊伸出雙手，以柔勁接住了飛來的大碗，然後一個旋身，以牙還牙，把手中的碗來了一個加速度砸向了馬公子。
馬公子手裏此時正舉着另一隻正要擲出的大碗，見對方擲來的大碗又凶又猛，心裏一慌，趕緊躲避。只是慢了半拍，被砸中了左胸，像被鐵棍打了一棍，痛的他“哇哇”大叫，連腰都彎了下去。
這時，倒在地上的豬公子、牛公子雙雙站了起來，見同伴痛的直叫，眉一聳牙一咬，相視一眼，便分成左右向小鬍子欺來。
“嘿嘿，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把他的耳朵割下來給你們煮了吃。”小鬍子絲毫不懼，快步閃開，來到了馬公子身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飛刀——三寸來長、刀尖如針、刀鋒如紙，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領，把飛刀架在他右耳朵上。
“啊，不要，不要切我的耳朵。”馬公子一聽這話，嚇的忘記了痛，連忙求道。
“呵，切不切你的耳朵，那得看你們有沒有誠意。”小鬍子見豬公子兩人投鼠忌器，冷笑道。
站在一邊的呂戰見小鬍子身手了得，三兩下就讓馬公子三人吃了虧，有些吃驚又有些羨慕，但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個金庸武秘系統，只要有足夠多的貢獻值，什麼武功都能使出來，他便釋然了，心平氣和，看小鬍子怎麼處理眼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