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慕少結婚之後,心思都變得少女了
別墅1樓的卧室。
慕寒坐在沙發上,整個後背因為用力而微微弓起。
他的臉埋在雙手中間,在沒有人看見的角度,他的手心微微顫抖。
原以為他娶到了蘇童,自己會被救贖,可是此刻他覺得自己內心好骯髒不堪。
他的手上沾染了不同人的血。
她那麼乾淨,那麼美好,就像是一張白紙。
她是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從一開始自己就知道。
慕寒仰起頭,靠在沙發背上。
再這樣下去,他會變得無法自拔,到時候一定不會放任蘇童離開的。
“咚咚咚”
黑鷹端着一個銀色的托盤,聽見裏面傳來的聲音之後,才推門而入。
慕寒的聲音略顯無力,他的手隨意的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外面擠進來的一絲昏黃色的燈光擋在了手后。
黑鷹小心翼翼的將盤子放到了慕寒所在的沙發上,略顯猶豫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慕寒將手放了下來,看着他蹙起了眉頭。
“怎麼了?”
“慕少,夫人她....”
沙發上隨着慕寒的動作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只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今天先讓她在暗室里,明天一早.....”慕寒說到了一半眼睛眯了起來。
蘇童就是一顆上癮的毒藥,他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明天等我走了再放她出來。”
既然如此,不能太放縱自己,還是給他們兩個留有一些安全距離吧。
若是等蘇童離開的那天到來了,自己可真就連命都沒有了。
慕寒轉身要走的黑鷹,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暗室冷,命人準備一張床和厚的被子,去吧。”
黑鷹一陣無語。
都關心成這樣了,還做這些幹嘛?
不是多此一舉嗎?
暗室里。
蘇童靠坐在牆壁下,此刻她托着腮陷入了苦想中。
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已經在腦子裏過了無數遍。
沒有哪裏得罪了慕寒吧。
他怎麼又不高興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的心簡直跟冰山一角還難猜啊。
“噠”“噠”“噠”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后響起。
蘇童撐着身後牆的站了起來,顧不上自己此刻的形象。
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壁虎一般趴在了門板上。
耳朵緊緊的貼在上面,想將外面的聲音聽的更加清楚一些。
她心裏不斷的竊喜。
慕寒每一次說是懲罰自己,每一次又不真的懲罰。
他一定是要將自己放出去。
眼前的鐵門從外面打開,一連幾個保鏢抱着一沓沓的東西走了進來。
這.....
在蘇童吃驚的表情之下,保鏢將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冰箱,一一擺在了暗室的角落裏。
黑鷹略顯無奈,看着門外的電工,嘆了口氣,揮手讓人走了進來。
蘇童看着眼前的場景,下巴都要驚得掉在了地上。
這是幹嘛呢?
慕寒要讓她住這裏了嗎?
她一臉不敢相信的去看黑鷹,而黑鷹正在吩咐着電工將昏暗的電燈幻成led的。
甚至還是蘇童所喜歡的水晶燈。
......
她眉頭緊蹙,“黑鷹,這是什麼意思?”
“慕少吩咐,讓你在這裏反思。”
蘇童:......
好好的一個暗室,竟然被慕少改造成了這樣。
恐怕再這樣下去,他們在領罰的時候,要面對着一個女人的閨房。
一想到一幫子純老爺們在被那赤黑鞭子鞭打的時候,是跪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這個畫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果然,慕少結婚之後,心思都變得少女了。
“不是,這真的只是讓我反思?確定不是讓我常住?”蘇童滿臉寫着拒絕。
不行她要找慕寒好好問一問。
看着要跑的蘇童,黑鷹手快的將電工拉出了暗室
“夫人你好好反思。”
蘇童氣的肺都要炸了,抬手重重的拍在了大鐵門上。
“慕寒!慕寒你給我出來!”
“慕寒!你太過分了!”
“你這就是冷暴力!”
蘇童越喊越委屈,甚至她知道她就算是喊破了喉嚨慕寒都聽不見。
整個地下一層做了特殊保護,就算是在這裏開槍,樓上都聽不見任何的動靜。
漸漸的她不在吼了,坐在了毛茸茸的長毛地毯上,她心裏五味雜陳。
慕寒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蘇童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在整個暗室里摸索着。
她記得這裏是個緊急出口的,只不過非常的隱蔽。
當初慕寒告訴過自己,這裏是個安全屋,若是有特殊情況的話,可以藏在這裏的。
突然她的手在一個角落裏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她用力一扳,門咔噠發出了一聲響。
蘇童拍了拍手,小心翼翼的從暗室里走了出來。
此刻已經傍晚,整個別墅燈火通明,保鏢都在別墅外面巡邏。
她悄悄的溜上了一層,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慕寒的身影,就朝着三樓工具房所在的地方跑去。
坐在電腦屏幕後面的慕寒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黑鷹一臉難看。
蘇童真是一刻都不帶閑着的。
這個女人簡直了。
慕寒神色疲憊,將眼前的筆記本合了起來。
“隨她吧,你先出去。”
完全不知道行蹤已經暴露的蘇童,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工具房,一開門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
她在桌子上摸索了半天,才將成着對戒的黑絲鵝絨盒子摸到了手裏。
“找到了!”
蘇童臉上揚起了笑意,隨後出了屋子就要去找慕寒。
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身上雪白的小洋裝,不知何時已經黑了好幾塊。
她略顯嫌棄的又返回到了二樓的卧室里,挑了兔子的睡衣換到了身上,毛茸茸的十分的可愛。
這才滿意的想要打開門。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再次折返回到了窗戶邊。
重生之後就沒有鍛煉過,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退化了。
蘇童將睡衣的帽子戴在了頭頂上,兩隻長長的兔耳朵耷拉在兩側。
遠處的保鏢已經巡邏了一遍,她看準了時機,整個人翻坐到了了窗沿上,然後整個人探出窗戶,兩三下就爬下了二樓。